()藍應天看著怪異猴子干癟萎縮的身體不由想起了狂獅死後狂化的情形,二者何其相似,都是壓榨生命力的極端體現,不過在白猴面前藍應天也不便開口提問,只得干笑一聲搖頭不語。
「沒事就好」白猴眼神閃爍著,忽地看向藍應天身後的小金一招手發出一聲急促的嘯音,明顯是讓前者過去。在白猴出聲之際藍應天明顯感到小金身體向里一縮,呼吸有些紊亂起來。
見到小金沒有按著自己的意思過來,白猴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冷笑表情,雙眼卻是死死盯住小金一動不動起來。作為猴群中的王者,巨猿都俯首恭敬的存在,白猴是絕對不能容忍有猴挑釁的,哪怕這只是一只幼齡猴子。在白猴如此犀利的目光之下,藍應天身後的小金輕呼一聲,低著腦袋拖拉著腳步走向白猴,期間數次回頭看向藍應天,仿佛在期待他的解圍一樣。
看到小金一臉不情願的表情,藍應天忍不住心中一動看向白猴就要開口求情,不過沒等藍應天開口,白猴便是哀嘆一聲道「唉,可憐它了,自小沒有母親,現在就連唯一的親人金子都是慘死在地龍嘴下,說起來也怪我,一直都打算用地龍來磨練金子的身體強度和戰斗意識,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白猴一臉悲痛之s ,表情沒有一點做作,甚至讓小金坐在它的旁邊,轎子之上,撫模著後者的腦袋抬頭對藍應天說道「看來金子的死對它震動很大,希望不要喪失了野x ng和戰意,畢竟這猴群遲早都是要交在它的手中」。
藍應天一臉為意,在他逃進洞穴的瞬間也是看到了巨猿被活生生燒成焦炭的慘狀,那情形就是心志堅定如他心中都涌現出一股淒涼,更何況是小金這後代至親。想到巨猿藍應天一時也是唏噓不已,前者和食人花妖激斗的驚心動魄至今還讓他心中激蕩無比,巨猿擂胸時一往無前的駭人氣勢,無視身上疼痛的澎湃戰意時不時都在藍應天的心中浮現。
「敢問前輩和金子的關系是?」看著絮絮叨叨的白猴藍應天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不已的問題,這白猴和巨猿無論是從毛s 還是體型來看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再加上此猴之前說小金已經沒有了親人,二者之間顯然就沒有血緣關系了。
听到藍應天的話語白猴神情明顯一愣,臉上緩緩露出了感懷之s ,眼楮看著洞頂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半響,白猴開口道「那是一年的第一場雪,我在一棵大樹底下發現了剛出生不久的金子,當時的它身患一種隱疾,被母猴拋棄已經快要凍死。可是它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沖我笑了,我當即心頭一軟將金子帶回了峭壁。可以說金子是族群中所有雌猴輪番養大的,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而我也正是這樣對待它的,族群中除了我和幾只年長的猴子之外只有金子可以隨意的喝猴兒酒,發現的靈果也是金子優先挑選。
自小在族群如此供應之下,金子身上的隱疾也慢慢被壓制下去,實力更是突飛猛進不到幾年便成了四階巔峰魔獸,唉,如果不是依金子的天賦就是晉入五階也是有六成把握的」。
話畢,白猴一臉悲s 嘆息道「可惜了,若是金子晉入五階,族群一定會再次壯大,猴兒酒的等階也能提升不少了」。
藍應天一臉感嘆地看著白猴,他沒想到巨猿竟是由白猴撿來養大的,怪不得巨猿那麼听從白猴的吩咐,心中的疑惑解開,藍應天看白猴也感到順眼了許多,他一直以為白猴有著什麼底牌讓巨猿屈服,現在看來卻是親情的羈絆了。
白猴的身體絕對是虛弱無比,瀕臨死亡之際,就算它真的隱藏著實力也不能發揮多少,自己和它也沒有什麼矛盾沖突,只要小心防範就可以了,藍應天心中如此思量著身體也逐漸放松起來。
「好了,既然你沒事我也就回去了,年紀大了老容易犯困,等你元氣恢復了再來我洞穴,我那里還是珍藏不少猴兒酒的,嘎嘎,這次讓地龍這頭畜生一攪合,猴兒酒的釀制可要推遲不少時間的」白猴臉上一絲睡意浮現,打了個哈欠說道。
藍應天連連應是,心中已是迫不及待想要暢飲起猴兒酒來,後者對元氣的恢復和增長可是有著極其不凡的功效,最重要的是這酒只有這里才有,現在不趁機多喝點回到聖夜可就沒得喝了。
「吱吱」就在白猴動身y 要離開之際,通道另一邊突然響起幾只猴子驚恐不已的慘叫,伴隨著還有一聲肆意的吼聲,這吼聲有些沉悶,在通道里激起陣陣回音,仿佛有人在擂鼓一般,其中還夾雜著隱隱的嗡鳴。
藍應天鼻子微微一動,一股血腥氣味已是從那邊傳來,「真是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金子剛死就敢進入洞穴之中,莫非以為我族群軟弱可欺?黑子」听到遠處傳來的猴子慘叫,白猴冷冷一笑,輕拍了一下旁邊的怪異猴子。
「嘰嘰」黑子驀地發出一聲森然吼聲,這聲音尖細無比,透著一絲冷意,讓藍應天冷不丁身體都是一個哆嗦,駭然看向此猴。
就見黑子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嘴角一舌忝,布滿黑絲的眼楮充斥著洶涌殺意,身體一壓四肢猛地朝前一彈,驟然化作一道黑s 閃電沖向通道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