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兄弟,別走啊」老者匆匆駛出店外,對著哭笑不得的藍應天急聲喊道「只要小兄弟告訴老朽其中的奧妙,店內的魔核任由挑選絕對不收一塊元石」。
「小子還要參加聖戰,改日前來拜訪」藍應天收起魔核頭也不回地沖老者擺手推辭道。
見藍應天無意告知其中玄機,老者神色不禁黯然,望著遠去的身影一轉進入店鋪,不起眼的輪椅表面毫光閃過,身形頓時化作一道黑線出現在一面貨架跟前,雙手取下一個木盒緩緩打開,露出一顆火紅色的耀眼魔核。
眼中一絲猶豫閃過,最終老者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上腦袋伸出舌頭輕輕一舌忝,咂吧幾聲後老者臉上沉思體味的表情抽搐一下,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沒什麼特別味道啊」。
從店鋪出來,藍應天駐足仔細盤算一陣後露出輕松表情,心中最後一絲憂慮也消退不見,快步向競技場走去。
「大哥,你快點,不然趕不及了,今天的比賽可是大亮點啊」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陣喧嘩聲快速接近,伴隨著的還有急促喘息聲和略顯雜亂的步伐。
藍應天目光一轉便是看到一群聖夜學生臉色漲紅,神情激動而來,看行進方向正是競技場。其中四人正合力抬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名臉色蒼白的男子,每每上下搖晃時都會露出痛楚表情,一手緊緊捂住胸口嘶聲咳嗽不止。
「怎麼?難不成有地元境高手之間的對戰?」擔架上的男子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立刻沖前面一青年問道。
青年眼中閃過驚嘆之色,眉飛色舞道「何止如此?是雲組諸葛雲飛和風盟柳意二人的對戰啊,那激烈程度甚至遠超一般的地元境高手之戰,連一旁擂台的學生都受到波及了」。
「還沒分出勝負嗎?」擔架上的男子面露緊張神情。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沒沒沒。大哥先放手。疼死我了」青年尖叫一聲跳開男子身邊,語氣難以置信道「到現在為止二人已經激戰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招招都是死手,根本沒有普通切磋的意思啊」。
「咳咳。快,再快點」男子似乎異常興奮連連催促抬著擔架的四人。
青年猶豫一下,臉上浮現擔憂神色「大哥,出來時聖堂的醫師可是特意叮囑你不能受到震動的。萬一動作太快導致傷勢加重」。
「媽的,老子這傷就是柳意那小子弄得,今天要是不看到這小子慘敗我怎麼甘心?希望諸葛雲飛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貨,否則老子可沒臉見人了,竟然被一個凝元境打成這副慘狀」男子面露難堪,大手一揮不容置疑道。
「嘿嘿,大哥坐好了,我們這就加快速度,听說還有一個培元境的小子和夏詩韻一直糾纏到現在呢,今年的新人的確不容小覷啊」青年不再多說指揮著眾人步伐加快。
「哼。一個培元境撐死他也不可能戰勝夏詩韻吧?」男子冷哼一聲不可置否道。
藍應天眉頭輕皺,諸葛雲飛和柳意竟然這麼快就狹路相逢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照以往二人的恩怨來看這場戰斗絕對不是僅僅代表著比賽而已,一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含義存在。
想到這里藍應天猛地加快速度,超越前方幾人向競技場飛奔而去。
隨著距離拉近,藍應天已經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整個競技場沒有一點喧嘩聲傳出,仿佛里面空無一人,只有輕微的撕裂風聲和爆鳴交替響起,穿過百米後的牆壁也近乎無聲無息。
一路徑直掠過深邃通道,競技場內部的情景終于呈現在藍應天面前,偌大的環形看台上每個觀眾都睜大眼楮死死盯著下方,沒有人交頭接耳,左顧右盼,沒有人鼓掌歡呼,高聲吶喊,似乎下方擂台的情形已經攝取了他們的心神,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專注。
藍應天扭頭向下一看眼角瞬間跳動一下,雙手不自主地握緊圍欄,臉上浮現擔憂神色。
從這個角度看下下方九座擂台的戰況一目了然,傷痕累累的青石地面已經有六座得到解月兌,僅剩的三座中其一戰況尤為顯眼月兌出。
百米方正的擂台竟然被一個巨大的模糊氣團佔據大半面積,和競技場上空籠罩的光幕一樣呈半球形旋轉及地。一圈圈碎石屑源源不斷地濺射四方,可以隱約看到其內凹陷的深坑,朦朧表面時時閃現彎曲的白色風刃,密密麻麻簡直數不甚數,像一個巨大的絲繭橫亙,發出尖厲的撕裂呼嘯。
透過層層風刃間隙藍應天看到了諸葛雲飛和柳意狼狽的身影,二人臉色均為慘白,身上的衣物布滿細長裂口,隱隱有著斑駁血跡。
讓人訝異的是諸葛雲飛和柳意的雙手竟然死死握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失了血色而變得青白,一道道狹長風刃正是從二者相接的手掌間噴發肆虐,射出一段距離後游走方圓。
看著漣漪狀擴散四方虛空的扭曲透明,藍應天神色愈加焦急,不知是何原因,柳意使出的武技竟然和諸葛雲飛的看似同源,但這不是重點,眼下二人明顯是在比拼自身元氣的雄渾程度,一旦其中有誰現出頹勢,立刻就會遭到雙方武技威力的反噬,而看此刻氣團的驚人龐大任誰也知道造成這副情景的武技定為不俗。
「藍應天」不遠處突然站起白雨峰的身影,沖著藍應天焦急揮手,表情凝重無比。
「怎麼回事?」藍應天一到白雨峰跟前就沉聲問道,諸葛雲飛此刻已經陷入了非勝不可的絕地,一旦失敗立刻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創傷,很可能危及生命。偏偏這種比拼元氣的做法外人不能橫加干涉,就是天空的白衣女子也只能靜待事情發展。
「不知道啊,雲飛不知發什麼神經和柳意激戰許久後竟然主動選擇了這種方式,殊不知這正是柳意所期望的啊,他們二人雖然同為凝元境巔峰戰力,但雲飛的修為只是中期,比柳意落後一個小境界,單比元氣的雄渾程度是無法匹敵對方的」白雨峰使勁抓了抓頭發語氣暴躁道。
藍應天面無表情緊緊看著白雨峰的眼楮,直到後者眼神有些躲閃之後才不急不緩道「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一望無際的林海中一座山丘拔地而起,其頂端一塊粗糙大石上靜坐一名白衣少女。少女容貌秀麗,如雪肌膚表面有著幾道淡淡藍紋,非但沒有破壞一絲美感反而增添些許異樣魅惑,兩只小腿伸出裙擺調皮地來回蕩漾,腳腕處的幾個銀色圓環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一個人類而已,死了就死了唄,我可不願因此出面干預了」少女突然發出不滿聲音,語氣有些森冷充斥淡淡威嚴。
「汪嗚」少女懷中一只白色小獸扭動身體輕呼一聲,眉心中央的一個金色符文一閃而逝。
「好好好,人家答應你還不行嗎?」少女模了模小獸的腦袋無奈開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個頭一點也沒長嘛」。
「吼」小獸似乎對此頗為介意,腦袋狠狠撞了一下少女的酥胸,氣急敗壞地嚎叫起來。
「好啦,好啦,是,是,是,感謝你的養育之恩,咯咯」少女掩嘴輕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