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應天視線盡頭,懸浮競技場上空的一座包廂窗口,一名打扮異樣的絕色少女倚欄側坐,粉色的長發呈海浪狀披于背後,只留額頭一縷閃電般翹落瑤鼻,兩只毛茸茸的三角紫耳豎立頭頂就像是花瓣迎風招展時不時抖動。一雙迷離瞳孔一眨一眨和下方眾人對視,沒有一點怯場退縮之意,
傲人雙峰被一件銀白色的金屬抹胸堪堪束縛,縴細蜂腰彎曲動人心魄弧度,如雪肌膚上兩道紫色條紋從臀部一路蔓延,在後背中端匯聚一處。蓮花狀的銀白短裙剛好遮住春光,緊貼著雪肌包裹翹臀,沿著修長**直至腳腕,竟是一只拳頭大小的紫毛尖爪,黑色的指甲猶如鋒利彎刀足有兩寸長度,連接著一根根浮現體表的有力青筋。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女花裙花瓣間伸出的一條紫色尾巴,細絨絨的軟毛反射絲絲金色光芒,幾乎看不到一根雜亂豎起。
末端卷著一顆乳白色的靈果湊到嘴邊,粉唇微張露出貝齒輕輕一咬,「滋」一股汁液便是急速濺出眼看就要落到少女臉頰,少女卻是不慌不忙,伸出舌頭一轉就將前者全部囊括,舌忝著嘴角嘖嘖有聲起來。
這樣妖嬈的異族風情藍應天哪里見過,當下便目瞪口呆看著少女陷入怔怔。
而包廂窗口的少女在同一時間眉頭一皺,目光一轉看向下方呆立的藍應天,咬著靈果的動作一停發出一聲莫名的冷哼。
「怎麼了?姬絲,這里沒人惹你生氣吧?」包廂中,一名頭生黝黑雙角,皮膚棕黑上身的青年語氣小心翼翼道。和少女的小巧玲瓏不同,他的身體極其壯碩,表面布滿淡紅色的花紋,每每動作一下都會現出流動之感。散發出狂野暴戾氣息。
「就是,自從聖夜游玩一圈後你的心情似乎就有些糟糕呢」角落,一名蜷縮的黑袍人緩緩抬起頭顱,蒼老面容似乎嚴重失水皺成一團,三角鷹目不時閃過絲絲寒芒,流露出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老者持著一柄古怪手杖,杖身扭曲遍布溝壑看似一根枯黃樹干,頂端是三顆猙獰獸頭怒吼對外,原本應該空洞的眼眶中竟是燃燒一團藍色火焰,給人一種陰氣逼來的不適。
之前听到青年話語少女還是一副懶得搭理模樣。不過在老者開口後她的身體微動一下,頭也不回道「沒什麼,只是見到一個有意思的人類,可惜,只是人類而已」。稚女敕的慵懶聲音淡淡響起,細細一听竟像是小貓哀鳴,有著說不出的可憐兮兮,只是結合少女話語內容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听到少女奇異聲音,一旁青年頓時面色一紅。眼中閃過炙熱之意,不過還有深深的忌憚隱藏其下。
「嘿嘿,說的沒錯,食物罷了」角落的老者突然邪邪一笑。表情猙獰道。
少女瑤鼻微不可察一皺,臉上涌現一絲反感,輕聲問道「大祭司還在和那些人協商?」。
老者神情一肅,語氣冷冽道「這麼重大的事情雙方當然要好好磋商。這些人類的狡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些不起眼的字里行間總會存在玄機,我們若是貿然答應他們肯定要吃一個大虧」。
「是這樣?這聖夜的靈果倒是可口的很。我們那里不知何時才能培育出這些東西」少女看著眼前的白玉果核眼神頗為復雜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快之處。
一直侍立旁邊的壯碩青年神色一怔,猶豫一下道「飄香帝國已經答應每年向我族運送大批靈果靈藥,族人的生活狀況一定能得到改善,姬絲就不要胡亂憂心了」。
誰知少女聞言卻是不屑冷笑起來「族人?你覺得這些東西會流落到部落底層嗎?縱然吾王三申五令,一層一層傳遞下去也收效可憐呀」,少女的語氣夾雜些許不甘和憂傷。
壯碩青年話語一頓,一時間低頭無語。
「哼,姬絲多慮了吧?那些下等族人也配享受這些靈果靈藥?只要維持溫飽他們就會乖乖听令,完全沒有列入考慮範圍的必要吧?」枯瘦老者突然插口出聲,神情毫不掩飾地帶著鄙夷。
「你」少女俏臉一冷,紫色尾巴狠狠一勒,「 」白玉果核頓時爆裂一團齏粉,紛紛揚揚灑落地下。只是少女雖然氣憤之極卻沒有過分動作,雙目含怒死死盯著老者不語。
壯碩青年見狀臉上立刻露出遲疑表情,看看老者再看看少女似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你越來越放肆了」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徹包廂,讓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為此一松緩和下來。
少女聞言眼角一彎露出雀躍神色,而枯瘦老者則臉色大變,五指不由自主地握緊獸頭權杖,六團藍汪汪火焰劇烈跳動起來。
「吱呀」廂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穿五顏六色服飾的中年男子緩步走進,此人打扮尊貴,頭生四只寸許尖角,戴著一頂翎毛巨冠,耳墜各掛一條細細血線,上面串著十數顆核桃大小的人頭骷髏,身體自脖頸以下刻滿了無數紅色的古怪符文,和壯碩青年不同,這些符文就像是從**深處生長而出,成為身體重要一部分。
中年男子環視包廂一圈後突然彎腰行禮道「見過姬絲少族」。
少女一拍手掌,雙腿一彈骨碌碌騰空翻滾落地,走到男子跟前慌亂扶起前者道「少祭司快快起身,姬絲怎麼敢受此大禮」。
「姬絲少族,族規不可廢」男子語氣凝重無比,似乎意有所指。
少女先是一愣繼而露出驚喜之色,沉聲道「少祭司免禮吧」。
男子這才緩緩起身,溺愛地看了眼少女露出滿意之色,少女則擺弄著自己的尾巴顯得有些羞澀。
「轟」原本面帶笑容的男子忽地臉色一沉,袖袍一甩,站立旁邊的壯碩青年立刻倒飛旋出狠狠砸在包廂牆壁,大口鮮血不要命地狂噴而出。可以看到以青年為中心扭曲的褶皺蕩漾擴散,整面牆壁似乎隨時都要爆裂開來,不過在大量閃爍符文和無形的波動中又緩緩恢復原樣,甚至將青年都反彈而回。
「知道錯在哪里了?」不理會枯瘦老者陰沉的臉色,男子撫模著少女毛茸茸的紫耳淡淡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