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辛苦搜索,教會強者們也未尋出任何一名「縱火犯」來。
于是,天明之前,他們只好無精打采,灰溜溜地無功而返帝國教堂。自然因為此事,他們又沒逃掉來自愛信龍的殘酷責罰。愛信龍御下,一向如此。只要部眾完不成任務,那他們就既沒功勞也無苦勞,只有苦果可食。
至于那些皇家密探們,在皇帝的死亡要挾下,他們只好置之死地而後生。
自昨夜起,他們心中,僅抱定一個想法,即不將巫罕府縱火案,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去見皇帝。就算死,他們也要死在查案中。其實,這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明白,如查不出案件結果,那就等著被皇帝老兒砍頭吧!
所以,從半夜起,皇家密探們便開始在亞特城,拼命地到處撒網、四下打探,不放過任何一點嫌疑跡象。破曉後,連教會強者都收隊回窩了,可他們為了活命,卻依舊在奔波勞苦、辛勤忙碌。
天明後,不但皇家密探在忙,而且各方勢力也開始加派力量,繼續追查昨夜的「縱火案」。
當然,巫罕府的大火,不可能永燒不滅。在天亮的半個大陸時前,它總算是燃燒殆盡,偃旗息鼓。由此,天光大亮後,皇家密探、各方眼線,均紛紛不斷地潛入火災現場,進行現場勘查。
他們都希望能于其中,找出蛛絲馬跡,從而有「材料」回報各自主子。好立功受賞。
可現實是殘酷的。在斷壁殘垣。一片焦土的巫罕府廢墟上。各家眼線即便再如何努力探查,也毫無結果。他們只能是失望連連、望洋興嘆。
畢竟,龍雲麾下小弟,在其多次教下,毀尸滅跡方面已算老手。干這活兒,他們絕對麻利漂亮,已到爐火純青之境。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火災現場有一點端倪。十分明顯,還是被各方眼線發現了。那便是,巫罕府中雞犬不留,上下七千多口,全部自行神秘失蹤。
如此駭世驚俗的情報,很快便被各方眼線,上報給了各自的「幕後老板」。各勢力的主事者,個個機智過人、聰明絕頂。他們可不會愚蠢地認為,巫罕家族的人會自行失蹤。不約而同地,他們皆領悟出︰
此事絕對沒那麼簡單!這些府中的離奇消失者。應該是遭那股暗勢力,所劫持綁架。情況好點的話。或許目前,他們被集中囚禁在某處。
如果發生最糟糕的結果,那便是他們已遭暗勢力的毒手,全部死于非命,且尸骨無存。這就等同,其全族已被暗勢力滿門抄斬,連根拔除。
而後者此種可能性,也是各勢力首腦,最不願接受,或者說最擔心的事實。因為他們明白︰
這就意味著,這股暗勢力的確有驚人的實力,和肆無忌憚的**。在教會掌控區,和皇帝陛下的眼皮下,帝都的中心地域,他們也竟敢殺人放火。而且,他們做到了行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全身而退,絲毫不露馬腳。
最可怕的是,這股暗勢力從前雖火燒過亞特城中某些大勢力的本府,但卻從未大開殺戒,將某個勢力斬盡殺絕過。可如今,在亞特城內,他們已然舉起屠刀,開始了種族滅絕式地屠殺行徑。
同時,也因為他們,憂心忡忡地聯想到︰
此次是財政大臣府被滅,那下次他們的目標又是誰呢?這股強大到變態的暗勢力,其終極目的又是什麼?是鏟除帝都所有的大貴族嗎?或者說,他們是大異端,有抗衡教會的力量,想成為大陸第二個「光靈神教」?
而這滅絕巫罕族的行為,只是其總攻前的牛刀小試,起到預先威懾之能不成?隨即,這股暗勢力,莫非想兵不血刃,以懷柔手段,招降各方豪強?從而逼退教會,一統蘭斯帝國?……
于是,各方豪強從心底,被暗勢力所深深震懾。恐懼、惶然、驚慌、畏懼……之類的負面情緒,充斥著各大巨頭的內心。這使得帝都大佬們,紛紛開始坐臥不安,心神不寧起來。
暗勢力的囂張跋扈,成為亞特城所有大勢力,深入骨髓的心病,更是教會和皇族所無法容忍之事。
教會和皇族認為,這是對他們絕對權威的,**果的挑釁。
由此,當各方感到事態已經嚴重到極點,單獨應付已然捉襟見肘時,自然而然,他們便殊途同歸地想到︰尋找外援,聯合各方勢力,從而結成聯盟,共同對付那股恐怖的暗勢力。
基于皇帝奇爾明的提議,當日,在蘭斯帝國皇宮中,各方大佬紛紛聚頭。
于觥籌交錯中,他們迅速達成,同進同退的「攻守聯盟」。從此以後,他們將情報共享,武力互援。對于明面上的「聯盟條款」,其他方均暗中覺得,自家沾了愛信家的便宜,他家吃虧是吃定了。
可最強一方的愛信家則私下里,正偷著樂呢!
愛信父子對于「武力互援」一條,根本不屑一顧。他倆看中的是,「聯盟」後「情報共享」的好處。
換言之,危機情形下,愛信家不會真心執行「武力互援」。到時,他家只會找出種種托詞,派點老弱病殘的武力,去表面應付各方勢力。但平常時,他家的情報來源,則大大拓寬。
其實,聯盟各方,又何嘗不是抱著,愛信家同樣的想法呢?他們只想討巧佔便宜,不欲吃虧盡義務。
由此可見,這所謂的「攻守聯盟」,有多麼的脆弱和松散,簡直是有名無實啊!這般組織,又能對龍雲造成多大的威脅呢?
假使龍雲獲悉此事後,那這答案,他用腳丫子都能想得出︰
「我靠!一群貌合神離,口是心非的狐狸組成的聯盟,根本就是臭狗屎一堆。對老子有個屁用!媽個巴子,它根本毫無威脅……。」
對于應付暗勢力,愛信龍也考慮過,上報「聖城」請求馳援。但與愛信霸商量中,此事被其父斷然否決。原因非常簡單,愛信霸認為︰
事情尚未嚴重到那種地步。蘭斯帝國,是他家的一畝三分地。如忽然,來個聖城的「大佬」插足其中,那對家族的發展,和愛信龍在教會的地位,極為不利。更有可能,愛信龍這種教會中,實惠型的「封疆大吏」,會被「大佬」趁機架空,取而代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前夜巫罕府火災和全族失蹤之事,在第二天白日,當幾家大勢力率先獲知不久後,當即傳遍亞特城。這可引起城中居民,超級的恐慌。
對于草根貧民而言,這種空降的「爆炸性血腥新聞」,便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恐怖,一百級大地震似的驚人。
于是,亞特城中,頓時以訛傳訛、謠言四起,沸沸揚揚起來。
而白天龍雲在家「歇病」之際,其母愛麗絲正巧上街,去采買日常用品了。可當愛麗絲回家後,她卻給龍雲帶來了一些「詭異」的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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