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刻楚天仇不緊不慢的掃描著四周,筆挺站立,眼神凌厲,掃視之下,一股俯視芸芸眾生的霸氣油然而生。//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大佬就應該有當大佬的樣子,楚天仇執掌振東幫數十年,這一點霸氣還是有的,再加上那種常于發號施令的氣度,更令他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看著那些正注視著他的赤義堂眾人,他喝道︰「你們的大佬龍十一呢,叫他滾出來!」
「你不要太猖狂哦,這里是我們赤義堂的地盤,還輪不到你胡亂叫囂!」
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仇哥這黑幫大佬,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膽量。所以,一個穿著黑色皮馬甲的家伙跳了出來,抖著胳膊上的蠍子紋身瞪著楚天仇,手里青光閃閃的砍刀也比劃來比劃去。
此人的嗓門很大,令躲在樓上觀戰的龍十一暗暗叫好︰「娘的,有骨氣,事成之後老子給你加工資!」
再看楚天仇這邊的反應,早已經嚴陣以待的楊頂天可不是擺設,身影一閃,劈手奪過砍刀,反手剁在了對方臉上。\\\\\這就是他代表仇哥的答復。
樓頂上,龍十一瞳孔縮了縮,暗道︰「這姓楊的也太狠了,一出手就要人命,難道是想震懾我們赤義堂,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看看?」
龍十一猜的很正確,楊頂天確實有這個心思,眼看兩邊人馬齊聚,一不小心就要全盤開打,仇哥說了,不要搞得太大。///最快的小說搜索網//雖有自己只有使出如此的狠招,才能震懾對方,以此來逼迫龍十一出面,免得雙方小弟開火,另外,振東幫被青面狼那伙人欺負的太狠了,隱隱約約有些士氣下降,自己這麼一出手也有提升己方士氣的作用。
果然,隨著楊頂天狠辣而又漂亮的一招,雙方反應各不一樣。赤義堂這邊人人暗自吃驚。心中多少有點心髒突突地,而振東幫這一邊卻歡欣鼓舞,一個哥哥眉毛上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首發小說か 0^^
而斜對面超市前,這個唯一能看到那片空地的角度上,七八十個持槍核彈的警員用狙擊槍瞄準空地的兩幫人馬,一個個全神貫注。等待著上級發號出擊的命令。
司徒鴻烈雖然暗中授意楚天仇可以報仇,但卻沒有放松一點警惕,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派人在監視著振東幫的一舉一動,直到振東幫到了赤義堂的堂口,他立馬命令全警署的精英,還有香港,新界,九龍三區的武裝人員全面出動。防止大規模地暴力活動再次發生。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司徒鴻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把辛辣的煙霧吞進肺中,然後轉了一圈吐出。
旁邊高級督察黃啟發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一邊擦把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心有余悸地說︰「署長,這,這也太恐怖了吧,簡直就像是在拍電影。哦不,比拍電影還要恐怖,那一刀……嘔」有干嘔的個感覺,幸虧離現場較遠,要不然我們的高級督察非吐出來不可。^^小說 0首發^^
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黃啟發這才艱難地咽口唾沫道︰「署長,我們現在要不出動啊,我看還是先叫飛虎隊過來支援才行。///最快的小說搜索網//這哪里是兩幫黑社會份子。簡直就是恐怖分子嘛……對了,估計飛虎隊來了也不頂用。還是直接叫駐港部隊或者反恐精英來得好。」
此刻地黃啟發比赤義堂的兄弟們心髒還要突突的厲害,這時候他才懷念起自己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悠閑工作來,那原本可以悶出鳥蛋的工作,此刻卻顯得那麼可愛。
看了一眼模樣難受的黃啟發,司徒鴻烈將煙頭掐滅道︰「黃督察是哪一期警校畢的業?」
黃啟發不知道他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隨口答道「零一年第三期的,怎麼了?」
司徒鴻烈微微一笑︰「我是第四期地。」
黃啟發欣喜︰「那好啊,想不到我們才差了一學期,差一點就做師兄弟。\\\\\」一定要把握住啊,署長都把這樣**地秘密說了出來,擺明了是欣賞我,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爬呀爬,我學烏龜往上爬!
黃啟發將自己腦門稀疏的頭發瀟灑地向後面捋了捋,令自己的額頭顯得更加寬闊明亮,令自己腦袋瓜更加地鵝蛋……一臉諂笑地等待著下文。
司徒鴻烈︰「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比晚畢業,現在卻是坐到署長的位置,而你卻還只是一個高級督察嗎?」
黃啟發有些模不著頭腦,為什麼,你不說我咋會知道?!
「因為我從來都不膽小怕事!」司徒鴻烈冰冷道。
好半天黃啟發才反應過來,心中狂靠,署長真壞,竟然會拐了彎地罵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密切注意周圍的一切動向,暫不出手,他們黑幫有他們自己解決事情的方法,雖然有時候野蠻了一些,但卻能讓我們警方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黃啟發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心說這不是眼看有人犯罪也不抓,縱容歹徒行凶麼?我要不要寫檢舉信告他,然後升官發財,坐到他的位子上?
小小地綺念了一下,嗯,還是不要了,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膽小地黃啟發主動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再看空場中對持的雙方。
在楊頂天露出漂亮的一手干掉一個家伙以後,振東幫這邊發出齊齊的喝彩聲,而赤義堂的人馬卻逐漸騷動了起來,有的在那里破口大罵,有的干脆提著家伙沖了過來。
當先沖到楊頂天身前,是蠍子紋身地伙伴,出來混,靠地就是面子,要是自己的兄弟被人砍了,那就是丟面子。他們一個個掙地滿臉通紅,嘴里發出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斷續咒罵,掄起了家伙。
楊頂天微微一笑,望了龍十一藏匿的地方,閑庭漫步一樣的慢慢走去。而他手里的刀,卻始終不曾停過。
第一個沖到楊頂天面前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他的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鋼管。看這鋼管的樣子,應該是落地燈的燈架,只中間用來調節高度的螺母已經被焊死,而且從他揮舞時,鋼管口里可以看出,這根鋼管里灌了鉛。
這根灌鉛的鍍鋅鋼管帶著沉悶的風聲砸了下去。比風聲猛惡的是這個大漢眼中的神采。
但是他的興奮轉瞬變為了絕望,楊頂天就像是一個專門毀掉別人美夢的夢魘般,用手中的刀打斷了大漢的亢奮。硬生生的,不閃不避,砍刀迎上了鋼管,從重量上看,兩者相差懸殊,就像是兔子和野豬。但是相對輕巧的砍刀,卻壓回了鋼管,同時劈在了大漢的身上。而楊頂天的腳步,依然邁著。
鮮血蒙在了青光閃閃的刀身上,卻在下一刻被甩掉,但很快,又是一層鮮血蒙了上來。
「這幾刀是為我們振東幫死去的兄弟們劈的!」楊頂天沉聲道。
楊頂天的刀法,在赤義堂一群刀手們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角度的刁鑽,時機的捏拿,全都比他們差的太多了。但是楊頂天的刀法,卻又是他們比不了的。這是一種完全無視的態度,只要這刀被揮了出去,不管前面有什麼阻攔,照樣劈下去,照樣讓鮮血紛飛。簡直就像是一輛重型的推土車,又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犀牛,所過之處,無人站立。
那冷傲的身體,漫步在慘呼的人群中,宛若踏著靈魂跳舞的死神,優雅而又血腥。很快振東幫那伙人馬一個個高舉著手中的家伙,呼喝道︰「勝利,勝利!沖啊,鏟平他們赤義堂!!!」
士氣這個玩意有的時候起到的作用太大了,他可以讓懦弱的人變得勇敢,讓勇敢的人變得無所畏懼。本來就刀法嫻熟的振東幫眾人,片刻之間,就將赤義堂的人馬包圍了起來。
可以相信,只要自己的大佬一下令,眼前馬上就會血肉橫飛,尸體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