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公孫發現轉了兩個身之後,小四子又不見了。于是他和趙普一層一層地找。
魔宮規模宏大,總共有院落接近四百個,從魔山的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頂,接近五十層。于是,公孫只好和趙普一層一層地找過去,最終,在第三十三層的一間院子里,找到了正跟兩個老魔頭邊玩十步棋,邊啃芝麻糕的小四子。
小良子也在,不知道那倆老魔頭教了他些什麼,正在一旁練功夫呢。
公孫累得氣都喘不上來,小四子坐在桌子上,啃了一嘴的黑芝麻,兩個小老頭滿腦門都貼滿了白紙條,估計是輸得很慘。也難怪,下十步棋要用骰子,這世上大概除了已故的銀妖王,沒人能擲骰子贏過小四子。
小四子正玩兒呢,就見一個老頭對他戳了戳後邊,小四子一回頭,看到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的公孫,還有抱著胳膊瞧著公孫揉腰的趙普。
公孫眯起眼楮,本來想說他兩句,跑走了都不說一聲,可是小四子抬起胖乎乎的胳膊對他招啊招,順便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裂開嘴還缺了一顆牙,發出來的聲音都帶蜜糖音,「爹爹~九九~」
公孫和趙普下意識地「唉!」了一聲,生什麼氣?不記得了!
公孫走到桌邊,跟兩位老人問了個好,就抱著小四子問,「該吃飯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小四子說,「我剛剛找貓貓和白白,沒有找到,然後就……」
「你找展昭跟白玉堂干嘛?」趙普好奇。
「昨天貓貓說帶我和小良子去參觀後山的溶洞。」小四子還挺不滿,「我和小良子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呢,但是貓貓和白白不見了!」
公孫抱起小四子,邊幫他拍衣服上的黑芝麻,邊問,「不見了?」
「說起來……」倆老怪也模了模下巴,「今天一大早就不見昭昭和玉堂小子。」
眾人正聊天呢,就見一個人晃悠了進來,正是九頭女乃女乃。
「哎呀,公孫先生你在這里啊。」九頭女乃女乃似乎是來找公孫的。
公孫和趙普都看老太太。
九頭女乃女乃神神秘秘的,拉著公孫到一旁似乎是說悄悄話,趙普八卦地湊過去听,小四子也湊過去听。
「我有件事情,想先生幫幫忙。」九頭女乃女乃說。
公孫自然是滿口答應,「老人家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不過要進山一趟。」老太太指了指遠處山林。
公孫也點頭,「沒問題。」
「那好。」九頭女乃女乃就帶著公孫往外走,趙普眨了眨眼,跟上,小四子也跟上。
不過九頭女乃女乃對小四子擺擺手,「小四子,你就別進山了,繼續跟他們玩兒啊!」
小四子就看到九頭女乃女乃悄悄對他眨眨眼……于是,小四子扭臉回去,抓住也要跟他走的小良子,繼續跟老怪兒們下棋玩兒了。
公孫和趙普都顧著好奇九頭女乃女乃有什麼事了,也沒顧上小四子竟然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于是,公孫和趙普跟著老太太一起,進了林子。
九頭女乃女乃施展輕功,趙普一摟公孫,跟上……也是因為事出突然,所以趙普都沒帶著影衛,想著進去一趟就出來了。
三人在林子里快速穿梭,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九頭女乃女乃停了下來。
趙普和公孫發現此時,他們身處一座廢墟的旁邊。
趙普皺眉看了看,就見這深山老林之中,似乎原本有一座挺像樣的院落,但是坍塌了,還被燒毀了。
公孫有些不解地問九頭女乃女乃,「這廢墟有什麼問題啊?」
「問題在里頭。」九頭女乃女乃帶著公孫和趙普走到了廢墟里邊,指著一塊石碑,讓兩人看。
趙普觀察了一下那座被燒毀的房屋,感覺不像是簡單的房屋,因為木結構很少,全是很大的石頭塊堆積而成。
趙普伸手模了模石頭的質地,微微皺眉,「這不是近期建造的,像是什麼古跡。」
公孫在廢墟中,找到了一塊橫躺著的石碑,石碑上,古古怪怪的文字。
趙普問公孫,「這什麼呀?」
公孫模著下巴仔細琢磨著,「感覺,是古字,但是又似乎有些不同,我大概可以看懂一點,還有一點要猜一下……嗯。」
說著,就見公孫突然托著臉,想了起來,隨後模了模袖子,從袖兜里模出了一張殘卷來,破破爛爛的。
趙普蹲下看,問,「這什麼呀?」
「那天那本龍圖案卷不是被耗子咬破了麼。」公孫道,「我翻了翻,其中有一個案子挺有趣的,只有一半。前邊一頁是寫一個書生突然失蹤,家里人怎麼也找不到。後邊一頁就是半幅古怪的字跡。」公孫道,「龐煜那小子剛才拆給我了讓我看,我就說眼熟呢……原來記錄古字的人寫倒了!」
公孫說著,將那張書頁跟石碑上的文字對比,「你看!」
趙普對比著看了一下,驚訝,「真的!好像一樣啊。」
「有字一樣……」公孫說著,想問身邊的九頭女乃女乃,「老人家,這是什麼地方……」
只是公孫一回頭,愣了——因為剛才還好好站在他們身邊的九頭女乃女乃,不見了!
公孫驚訝,「咦?人呢?」
趙普正看石碑呢,抬起頭,也發現那老太太竟然沒影了。
公孫原地轉了個圈,隨後看了看趙普。
趙普站起來四外找了找,回頭對公孫搖了搖頭。
公孫跑到他身邊,「你沒看到她走啊?」趙普一攤手,表示完全沒注意,這老太太年紀比殷候還大,輕功好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會不會遇到危險了或者迷路了……」公孫擔心。
趙普好笑地看著他,「我說你還有心情擔心她迷路?沒有她咱倆就真的要迷路了!」
公孫一驚,「那怎麼辦?」
趙普想了想,「我好像還記得回去的路是朝這個方向……」說著,伸手一指。
公孫懷疑地指著另外一個方向,「我怎麼記得是從那個方向進來的?」
趙普抱著胳膊左右看,似乎也不太確定。
「干脆分頭找?」公孫問完就想走,趙普一把抓住他,「你還真是膽子不小啊?你給我在我身邊待著哪兒都別去,一會兒走散了你還不被山里的猛獸叼走?」
公孫斜著眼楮看他,不過想想也還是蠻可怕,于是就跟在趙普身邊了,「那我們怎麼辦?」
趙普則是琢磨,「那老太太也不可能害我們,他應該是想我們幫她解開這些碑文吧,估計神神叨叨的,覺得讓我們自己研究,她走開一會兒呢。」
公孫點點頭,「倒也是……」
「你接著研究,指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趙普覺得現在別亂走是最安全的,于是就從一旁拖了一塊干淨的大石頭過來,跟公孫一人一邊坐了,索性研究那塊石碑。
……
而與此同時,同樣一人一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腮發呆的,還有困在了不遠處林子里的展昭和白玉堂。
和公孫一樣,他倆也盯著石碑看著,只是不同的是,公孫看的是有字的石碑,他倆看得是無字的墓碑。
兩人呆呆地盯著墓碑良久。
最終,白玉堂先開口,「你有什麼想法?」
展昭眨了眨眼,回答,「好餓。」
白玉堂仰起臉望了望天色,晌午了……本來該吃中午飯了。
想到這里,白玉堂從腰間抽出一樣東西,兩根手指夾著遞過去給展昭。
展昭瞄了一眼,伸手接過來,「什麼?」
「今早踫到你爹,他說你愛吃的,讓我帶給你。」白玉堂道。
展昭接過來就看是一個精致的宣紙包,拆開一看,「啊!胖爺做的雲片糕。」
白玉堂好奇,「胖爺?就這幾天廚房里那個?」
「嗯。」展昭點頭,拿出一片雲片糕來塞進白玉堂嘴里,自己也塞了一塊。
白玉堂嚼了嚼,味道的確是不錯的,展昭正餓呢,能墊墊肚子自然是舒坦,于是……兩人捧著一小包雲片糕,對著墳墓邊吃邊發呆。
……
那一頭,趙普仰起臉望了望天色,「書呆,你餓不餓?」
公孫嘆了口氣,「餓啊,一上午為了找小四子爬了一個多時辰的山當然餓了!」
「我也餓了。」趙普覺得應該去弄點什麼來吃,但是把公孫留著他又不放心。趙普心里也埋怨,心說這老婆子也是,怎麼沒個交代就走了呢。
「嘶……」
趙普正不滿,就見公孫捶捶腰,站起來「這石頭好硬,坐著好累。」
趙普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腿,「要不要坐這里?」
趙普也就隨便一問,他跟小四子逗慣了,每次小四子都喜歡爬到他腿上坐。
只是令趙普沒想到的是,公孫瞧了瞧,還真一**坐下了。
趙普呆愣,公孫從腰間的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個紙包來,打開。
「這什麼?」
「我早晨到廚房,一個胖廚爺給我的雲片糕,說是展昭小時候最愛吃的,讓我給小四子帶點。」
趙普伸手,拿了一片塞嘴里,嚼著雲片糕,邊看著坐自己腿上的公孫。
大概趙普腿的高度和柔軟度比石頭舒服不少,公孫靜靜地坐著盯著石碑想心思,嚼著雲片糕,覺得的確很好吃,就想著留一點回去給小四子,別都吃完了。
而趙普則是完全不知道雲片糕什麼味道,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腿上,以及眼前公孫的背。
九王爺用眼楮從上到下好好地看了一遍,感慨——哎呀,這書呆腰線和臀線都是不錯的啊……別說,魔宮的前輩還是很靠譜的啊……
趙普正天馬行空想些不該想的,就見公孫突然回頭。
九王爺尷尬,意識到自己此時估計是一臉j□j……
公孫則是似乎沒注意,伸手對趙普戳了戳那塊石碑,問,「這個標志你見過沒有?」
趙普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雙手搭著公孫的肩頭,順馳湊過去看,「什麼標志?」
邊問,邊不忘下巴靠著公孫的頸側,九王爺聞了聞……哎呀,這書呆早晨肯定擺弄什麼草藥了,一股蘭草香。
公孫指著石碑中間的一個符號,給趙普看。
趙普低頭仔細看了看,模了模下巴。
公孫給他看的,是一個簡單的圖案,類似于三個三角形對著放在一起,看著像是一朵花一樣。
趙普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這麼眼熟……」
「我記得在你的軍帳里看到過。」公孫道。
趙普不解,「我的軍帳?你什麼時候看到過?」
「上次去黑風城的時候,我沒事干找你的兵書看。」公孫道,「在其中一本兵很老很老的羊皮卷書里面夾著一張地圖,我記得上邊有這麼個標志,當時還準備問你來著,後來忘記了。」
趙普微微一愣,隨後一皺眉,「哦……」
公孫等著趙普的答案,但是他「哦」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皺著眉頭頗為困惑地盯著那塊石碑看著,若有所思。原本顧著佔便宜的心思也沒了,趙普此時腦中刷刷閃過一些內容,覺得情況不太妙!
……
「貓兒。」
白玉堂輕輕拍了拍還在吃雲片糕發呆的展昭。
展昭以為他還要吃,就將手里的雲片糕紙包遞給他,不過白玉堂擺了擺手,指了指墓碑的旁邊,「那是什麼?」
展昭順著白玉堂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什麼啊?」
白玉堂站了起來,走過去,蹲在石碑的側面,邊對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跑過去,蹲在他身邊一看……就見在石碑的側面,有一個很淺很淺的痕跡,似乎是用石頭刻上去的,一個簡單的標志,三個三角形對著的圖案,有些像是一朵花。
展昭模了模下巴,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分頭去看其他的墳墓,有趣的是,其他的墳墓上,也都有這個標志,包括九頭女乃女乃後來給那個自盡的人豎起來的無名冢。
展昭再一次回到最前面那個墓碑前,仔細地看著圖案,問白玉堂,「你以前見過這個圖案沒有?」
白玉堂搖了搖頭,隨後問展昭,「你呢?」
「我也沒有吧……不過這個圖案很簡單的樣子,看著又不陌生,可能以前從來沒注意過。」展昭看了看那些墓碑,又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看著展昭的神情,問,「貓兒,你想干嘛?」
展昭將剩下的雲片糕收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糖粉,跑去一旁,拽下來了一根長長的粗樹枝,走了回來。
白玉堂看著他用樹枝戳了戳墳頭土,皺眉,「貓兒,你想……」
「九頭女乃女乃既然讓我們查案子,那先看看十三座墳里頭是什麼唄。」展昭邊說,還邊拽了拽白玉堂的衣服,示意他退後,「你怕髒,去那頭坐著,我來。」
白玉堂攔住他,「我不是說這個……」
展昭看著白玉堂,「那怎麼?」
白玉堂也有些無奈,「荒山野嶺的咱倆都出不去你還有心情刨墳掘墓。」
展昭愣了愣,看了看周圍……此時,四周靜悄悄的,偶爾一些蟲鳴或者幾聲古怪的鳥叫,還有微風動樹葉的沙沙聲。因為樹林太過濃密,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邊的情況,另外……這邊的樹林子在背山的山坳里,四周圍貌似又有高山阻擋,此時分明天還不晚,但是林間的光線,已經很昏暗了。
展昭模了模下巴,又看了看墳頭,拿著棍子問白玉堂,「那不看了?」
白玉堂想了想,道,「要不然看一座吧?」
展昭拿著棍子點點頭,補充一句,「要是那什麼,咱麼可以再填上!」
白玉堂也哭笑不得,能那什麼?還詐尸不成?不過的確感覺有些詭異,他輕輕推了推墓碑。
「轟」一聲,墓碑被推倒了,下邊是泥巴。展昭用棍子挖了挖,還算挺松。
白玉堂也去找了根木棍來,他倆內力深厚,于是三兩下,就將其中的一座墳給挖開了。
墳並不算深,很快,兩人挖到了硬邦邦的棺蓋。
白玉堂微微皺眉,輕輕一握展昭還在繼續挖的手,「等等。」
展昭看他。
白玉堂用棍子敲了敲棺蓋。
展昭就听到發出了一陣「咚咚」的響聲。
「鐵的?」展昭覺得聲音不太對,迅速用木棍掃掉覆蓋在棺蓋表面一塊地方的泥土,果然,就見下邊露出了鐵質的棺材蓋來,而且鐵棺上還有一圈鎖鏈……
兩人對視了一眼。
白玉堂皺眉,「用鐵做的棺材還要鎖起來?」
展昭盯著那棺材看了起來。
白玉堂被勾起了好奇,還想接著挖,不過這次,展昭抓住了他的手腕子。
白玉堂看他。
展昭低聲道,「玉堂,你知不知道魔宮有個叫葬生花的。」
白玉堂點頭,「殯葬師葬生花麼,他也在魔宮?之前沒見到。」
「他來了,不過躲在後邊,他性格比較陰郁不怎麼喜歡見人也不怎麼喜歡見光。」展昭解釋道,「人太多了你可能沒注意,不過他挺喜歡你的,昨晚還跟我說起。」
白玉堂略驚訝,「完全沒注意他……」
展昭擺了擺手,示意這個不是重點。
「葬生花對白事的忌諱和規矩是天底下最清楚的了吧?」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神色,問,「這鐵棺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鐵來做棺材還上鎖鏈。」
展昭站起身,又將剛才挖開的土都往回撥,似乎是想將墳填上。
白玉堂不解地看著他。
展昭皺眉,「這棺材不能打開!」
……
公孫茫然地看著拉著自己站起來,離那石碑的趙普,不解,「干嘛?」
趙普拉著公孫退出了廢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破舊燒毀的堡壘,眉頭皺了起來。
公孫問他,「怎麼了?」
趙普仰起臉看了看天色,低聲跟公孫說,「咱們天黑前離開這里!」
公孫就覺得趙普說話的語氣陰森森的,但是還沒鬧明白,趙普已經拉著他的手往林子外走了,似乎方向什麼的無所謂,只要盡快離開這片廢墟。
與此同時,白玉堂也被展昭拉進了林子,似乎是想遠離那一片無名冢。
「貓兒?」白玉堂不解。
展昭邊走邊自言自語,「女乃女乃她是不是故意的啊,這不是要人命麼!」
白玉堂一頭霧水。
……
魔宮里。
殷候吃晌午飯的時候就沒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原本以為展昭帶著白玉堂去哪兒玩兒了,可到了下午還沒回來,殷候就問「誰見著昭兒和玉堂小子了?」
一個老怪跟他說,「大早晨看到跟著老九進山去了。」
殷候皺眉,「進山?」
天尊不解,「我剛才看到九頭了啊,就在院子里喝茶,沒見玉堂和昭跟她在一起。」
一旁,陸雪兒突然意識到了可能是自己跟九頭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了,心說九頭女乃女乃不是把昭和玉堂扔在山里,讓他們「獨處和過夜」了吧?要死了!
想到這里,陸雪兒就想開溜,還沒走呢,陸天寒就涼絲絲問她,「你搞的鬼?」
陸雪兒扁著嘴回頭瞧他,所謂知女莫若父,陸天寒一看陸雪兒的神情就知道八成跟她有關系,就對她挑挑眉,那意思——說。
陸雪兒嘟囔了一句,「她好像是……想給他倆制造一下機會,獨處一個什麼的……」
小四子在一旁插了一句,「爹爹和九九也跟賴賴走了。」
「也有提到要進山。」小良子補充。
「他們進的西山還是東山,還是……山坳一帶?」殷候突然問。
「山坳吧。」一個老頭回答。
「胡鬧!」殷候站了起來,急匆匆去找九頭了。
而此時,九頭女乃女乃的院子里,她正盤著腿坐在桌邊。
吳一禍打著哈欠進來,問她,「你找我啊?」
九頭瞧瞧他,點點頭,「我把昭昭他們留在無名冢了。」
吳一禍的哈欠打到一半,嘴都沒合上,傻站在原地。
九頭就又補了一句,「趙普和公孫先生留在廢墟了。」
吳一禍倒抽了一口冷氣,「你……」
吳一禍身後跟進來的紅九娘真好听到這兩句,驚得蹦了起來,「我天!這要出人命了怎麼辦啊?趕緊找回來。」
九頭女乃女乃抱著胳膊,「患難見真情!」
紅九娘直蹦,推前邊的吳一禍,「你想想辦法!」
吳一禍也著急,這時,院子外邊殷候走了進來。
紅九娘趕緊跑過去,「宮主。」
殷候其實已經听到了,點了點頭,看九頭,「你跟昭兒他們怎麼說的?」
九頭女乃女乃道,「知道的都說了。」
「怎麼回事?」鄒良和歐陽少征都跟來詢問,他倆不是很明白其中有什麼名堂,不過撮合不撮合是一回事,趙普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那可非同小可。
天尊道,「不用緊張。」
「確定?」霖夜火確認了一遍。
殷候點點頭,「通常死的都是嚇死的,他們四個的膽子應該不至于。」
眾人面面相覷。
九頭女乃女乃托著下巴,道,「我晚上會去看著他們的,不過麼……這個答案,我在死前一定要弄清楚。」
天尊眯著眼楮瞧殷候——你看你也不管管你魔宮的人。
殷候無奈——她比我年紀大我怎麼管?
天尊抱著胳膊想了想,「不過也好,這麼多年了,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
包大人听得一頭霧水,問,「幾位,可否詳細說一說,是關于案子的麼?」
殷候點了點頭,無沙道,「這魔宮後邊的山,東山長花西山長藥,都是好地方,唯獨這山坳啊……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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