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lwχs520。首發白玉堂和白夏一起來到了姚家村.ウwXs520.
此時天值晌午,白夏找了間趕緊的酒樓,拉著沒精打采的兒子進去吃飯。
姚家村的確是龍蛇混雜,不過因為就在開封城附近,所以治安還是可以的。最多的就是小孩子,大多是來看雜耍的,因此亂歸亂,總有那麼點歡天喜地的感覺。
白玉堂和白夏剛進門,就有幾個往外跑的小孩兒一頭撞了上來。
白夏差點被一個胖墩墩的小孩兒撞個四腳朝天。
五爺無奈地一手拽住他那個弱雞的爹,一手拽住那差點滾出去的小胖墩。
將小胖墩放到一旁,白玉堂和白夏到一張桌子邊坐下。
伙計上來招呼,白夏點菜,白玉堂給他爹倒了杯茶,抬頭,就見剛才那個撞。到他的小胖墩還站在那里,正歪著頭看他。
白玉堂微微有些不解,仔細看那小胖墩,貌似跟小四子差不多年紀,胖得圓滾滾的,穿得也挺體面。
「小五。」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
那小孩兒一回頭,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另外四個小孩兒,最大的貌似十三四,最小的也就□□歲。
那小胖墩跑了,爬上凳子做好,五人一起吃飯。
那個小胖墩看著最小,五人都以兄弟相稱,一起吃飯。
白玉堂突然就有些走神……他想到了幼年時跟自己四位兄長的相遇。
白夏戳了一下走神的白玉堂。
白玉堂回過神,飯菜已經上桌了。
白夏給他夾菜,「怎麼?想你幾個兄長啊?」
白玉堂看了看白夏,這世上總有那麼幾個人,就算他再面無表情,也能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比如說天尊、比如說他爹,比如說展昭……
白夏托著下巴笑問,「當年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師父學功夫麼?怎麼的就跟他們結拜啦?你個死小孩兒這麼認生也不像是隨便回跟人家結拜的人啊。」
白玉堂無奈看自家爹爹,那意思——後邊那句好像是多余的。
白夏伸手抓了一個雞翅膀來,邊啃邊要白玉堂講小時候的事情。
白玉堂無奈,「我跟你講過很多遍了。」
「再講一遍麼!」白夏示意,「下飯。」
白玉堂嘆了口氣,道,「我跟師父下山,他走丟了,我找他的時候踫上四位哥哥的。」
「細節呢細節?」白夏不滿意。
白玉堂給他夾了個雞腿放在碗里,那意思——你趕緊吃飯少羅嗦。
白夏搖頭,「小孩子一點不可愛,你說你像誰?我和你娘明明都那麼討喜。」
白玉堂托著下巴嘆氣,問白夏,「吃完了飯馬上就去看雜耍,天黑之前回開封,這總行吧?」
白夏跟兒子唱反調,「來都來了,在這里過夜麼。」
白玉堂語調平靜地提醒他,「在這里就只能住客棧。」
白夏點頭,「住就住唄,你又不是付不出房錢。」
「這里的客棧房間可不干淨。」白玉堂提醒他,「沒準床上有蟑螂臭蟲跳蚤虱子,或者前一晚住這兒的小孩兒尿床了被褥都沒換。」
白夏眨了眨眼楮,盯著兒子。
白玉堂看著自家爹,問,「天黑前回不回開封府?」
白夏爽快點頭,「回~」
白玉堂扶額……終于贏了一回,還好他怕髒這點隨他爹。
白玉堂邊吃飯邊跟白夏閑聊的時候,發現剛才那個小胖子偷偷往這邊望了好幾眼。
白玉堂就納悶——自己應該不認識這個小孩兒啊。
走了個神回過頭,發現自己碗里的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玉堂看還在往他碗里塞菜的白夏。
白夏邊夾菜邊嘀咕,「趕緊多吃點,你看著都沒那邊那個一直偷瞄你的小胖子重!」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他爹雖然不會武功,不過還是很敏銳的。
白夏問白玉堂,「你認識那小胖子麼?」
白玉堂搖搖頭。
白夏又說,「這幾個小孩兒好像有什麼害怕的事情。」
白玉堂不解,轉過臉又看了一眼對面桌。
五個小孩兒圍了一桌吃飯,看著還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麼不安。
白玉堂回頭地看白夏,「你確定?」
白夏點頭,「他們幾個剛才準備走了,看到你來了就又坐下了。」
白玉堂皺眉。
「點了一桌子菜,還沒開始吃就站起來,而且是四散地往外跑。」白夏道,「可你跟在我身後一進來,他們就都停下了,那個小胖子撞到我之後,那幾個少年又都回來了,到了桌邊吃飯。」
白玉堂看白夏,良久,說,「所以你平時是裝糊涂?」
白夏板起臉嚴肅狀,「你爹我什麼時候糊涂過?」
白玉堂挑眉看他,那意思——你要我舉例子?
白夏指著白玉堂眼前塞滿了菜的飯,「給我吃完!一粒米都不許剩!」
間,伙計給白夏送上來了一只烤雞。
白夏接過來,端著盤子站起身,溜達到了那五個小孩兒坐著的桌邊,將烤雞放到了桌上,請他們吃。
五個小孩兒仰起臉來看白夏,目露驚訝之色。
白夏伸手模了模那個小胖墩的頭,問,「你們去哪兒啊?」
那個最大的少年看著白夏,開口說,「我們去開封府。」
白夏點點頭,笑道,「我們也去開封府呢。」
五個小孩兒都看著他。
白夏伸手一指身後正盯著那碗飯菜研究從哪里下口的白玉堂,說,「那是我兒子,咱們一起上路,你們跟他做個伴兒吧。」
「咳咳……」剛剛塞了一口菜到嘴里的白玉堂伸手捶胸口。
五個小孩兒「唰啦」一聲一起望向白玉堂。
白玉堂邊拍胸口邊將放在凳子上的雲中刀拿起來往桌上一放。
幾個小孩兒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門外。
「不過我們要先去看雜耍,玩到傍晚再回開封哦!」白夏道。
五個小孩兒一起乖乖點頭,「嗯!」
那個最大的還很有禮貌,跟白夏說,「謝謝大叔!」
……
白夏笑容僵住,隨後伸手掐住那個小胖子就晃,「你叫誰大叔?給我叫哥哥……」
四周圍食客紛紛側目,驚駭地看著一個大人對一個小孩兒「使用暴力」。
白玉堂放下飯碗走拽住他爹的後脖領子拽回來桌邊,讓他坐好別再惹是生非了。
白夏不滿地抱著胳膊瞪那幾個小孩兒。
小胖墩揉著脖子看他大哥,那意思——你說的他干嘛掐我?
白玉堂也不解地看白夏。
白夏一扭臉——小胖墩掐起來手感好!
白玉堂決定無視他爹,繼續吃飯。
白夏消了消氣,問,「發現是誰找那幾個小孩兒的茬了沒?」
白玉堂點點頭,「剛才門口有兩個人走了,應該是負責盯梢的人。」
「你不嫌我多管閑事啊?」白夏好奇問。
白玉堂看他,淡似乎覺得好笑,「你之前說我十二個時辰陪著誰?」
白夏眨眨眼,「展昭啊。」
白玉堂點頭,「所以說,多管閑事什麼的,早就習慣了。」
白夏笑眯眯戳戳自己兒子,邊又夾了個雞腿給他。
「要撐死了。」
「你給我多吃一點!吃到小四子那麼肥!」
「那就不是錦毛鼠,是田鼠……」
白夏一拍手,「哎呀玉堂你懂得開玩笑了,果然跟著貓混的老鼠都有出息。」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養貓的是我!」
……
「阿啾……」
小四子突然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給正在檢查尸體的公孫遞一把竹刀。
此時,開封府的衙役將太白居門口都攔了起來,小六子和掌櫃的都在接受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的問話。
公孫邊搖頭嘆氣邊檢查尸體,自言自語,展昭簡直是衰神附體!
一起跟來看熱鬧的趙普和帶著皇城軍跑來維持秩序的歐陽正聊天呢。
「我說什麼來著!」趙普伸手跟歐陽要銀子。
「我也是太天真,竟然覺得展昭出門可以不撿尸體。」歐陽無奈掏錢,這次損失慘重。
鄒良和霖夜火也來了。
霖夜火模著下巴,「這也算是一種神技啊!展昭簡直天賦異稟!」
鄒良微微一挑眉,「難怪人家金盆洗手不請他。」
眾人刷拉一聲轉過臉看鄒良。
「喔……」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天尊一拍手,「原來是這個原因!」
殷候抱著胳膊點頭,「理由很充分啊,扁盛果然聰明人。」
二樓上,正站在窗邊跟趙十六的展昭一邊眉毛抖啊抖,他都能听見啊,你們這群嘴碎的!
對面的趙十六酒也醒了,對展昭報以同情的目光。
……
本來,有人墜樓身亡,趙十六出現在了窗邊,他應該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沒等公孫來驗尸,小四子看了一眼尸體就說,人不是摔死的,因為死者的脖子上一個很大的豁口,所以才會那麼多血。
來到二樓,房里到處都是血,死者身上也都是血,趙十六站在窗邊正張望呢,身上手上一點血都沒有。
展昭問他怎麼回事。
趙十六就說,他在隔壁睡覺呢,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內力還帶著殺氣,于是就醒了過來。
這一點展昭倒是。趙十六別看年輕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練武之人睡著了,敲鑼打鼓未必能弄得醒,但是一股殺氣一絲異樣的內力,就很容易驚醒。
趙十六道,「我推開門出來,就看到對面的房間門開著,然後窗口站著個人,雙手捂著脖子,到處都是血。我看他往後退,撞到窗戶就摔下去了,沖想拽住他已經來不及了。」
展昭問,「你沒看到其他人?」
「我過來這個房間的時候,好像瞥見走廊那頭有一個身影。」趙十六走到外邊,指著走廊的一頭對展昭說,「但是我沒看清楚。」
展昭皺眉,問,「那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
趙十六一攤手,「我連他長相都沒看清楚,我酒還沒醒呢。」
展昭想找太白居的伙計來問問,但是一轉眼,看到了桌上放著一把刀、一個包袱,還有一件外袍。
「呃……」展昭盯著那把刀和那件外袍看了良久,伸手指了指,示意趙十六看。
趙十六順著展昭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盯著桌上那點兒東西,愣住了。
良久,趙十六問展昭,「你覺得我會惹上麻煩麼?」
展昭抱著胳膊點點頭,「多少應該會吧。」
「可我什麼都沒干哦,只是在對門睡了個覺。」
展昭想了想,繼續殿堂,「誰讓你在對門睡覺呢?」
趙十六張大了嘴抽了口涼氣,抱著腦袋跺腳,「完了我娘要宰了我了……」
展昭也嘆氣,望向樓下躺著的那具死尸,再一次感慨——貓爺出門不止撿尸體,還不撿一般的尸體,專撿能惹出大麻煩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