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嘿嘿壞笑了兩聲,見重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道,「咳咳,那什麼……將計就計,擺他一道!」
眾人都盯著太師看著,良久,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明白。
太師道,「他孟青不是想讓正邪兩派打起來,勢不兩立麼?」
眾人都點頭。
「誰種的果子誰自己吃。」太師一挑眉,「如果魔宮不是那個魔宮,而是孟青那邊,那又當如何呢?」
眾人都一愣,看著太師。
太師道,「江湖之中能人輩出,後起之秀也不計其數。魔宮眾老年紀都在百歲左右,江湖人再蠢,好歹也得琢磨琢磨,一大群百歲老人跑出來重出江湖,圖個什麼呢?」
眾人都點頭。
「可如果有一個年輕人,一身邪功,想要重建魔宮,將舊魔宮取而代之,禍害天下蒼生,那又當如何啊?」太師笑問。
「哦……」眾人都明白了。
趙普點了點頭,「我們也來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說是孟青要重新成立一個魔宮,打亂陳腐的江湖規矩,打破正派主宰武林的格局,讓邪派興起!」
太師點頭。
「嫁禍給孟青啊?」包延模著下巴。
龐煜跟他眨眨眼,「也不叫嫁禍,本來就是他小子干的麼。」
「的確是個好主意,可……具體要怎樣實施?」眾人好奇。
太師一笑,「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迎來新魔宮,就要毀了舊魔宮,如此才行啊。」
展昭一驚,「毀了魔宮?」
太師擺手,「當然是假的!」
「要怎麼毀?」殷侯似乎很感興趣。
「魔宮地處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讓九王爺將兵力駐扎在魔山附近,將魔宮圍起來偽裝成軍營,這樣江湖正派就算到了魔山,也找不到魔宮,總不能到趙家軍的軍營里邊找,是不是?」
眾人都點頭,這倒是。
「那群魔令還有多少?」太師接著問。
「不少。」殷侯回答。
「都放上去!」太師道,「魔山一帶,找個隱蔽場所,堆上各種焦土朽木,放上一把大火,燒他個三天三夜,就說魔宮被一把火燒沒了!」
眾人張大了嘴……
「毀掉金頂教」太師道,「是用雷火彈炸掉也好,怎麼的也罷,就說殷侯一怒之下,鏟平了新魔宮。然後制造新魔宮的牌子,造成新魔宮被毀的假象。正好碼頭也被炸壞了,就說是殷侯帶著魔宮幸存下來的幾位老人離開的時候,船突然爆炸了,殷侯蹤跡不見。」
眾人都看了殷侯一眼。
殷侯點了點頭,「這下干淨了,什麼責任都不用扛,因為魔宮的人都死光了麼!」
幾位魔頭仰著臉,「嗯……」
「最後。」太師道,「就是派出無數的探子,各地去傳話,要鬧得天下人盡皆知,魔宮出了叛徒,將整個魔宮都毀了,殷侯與孟青一場大戰後,遭暗算,生死未卜。魔宮眾老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沒。但以孟青為首的新魔宮實力雄厚,雖有損傷但是根基牢固,準備休養一段時間後再挑戰整個江湖秩序,掀起新一輪的腥風血雨。為了消滅新魔宮,九王爺特地帶了大軍過來尋找,皇上亦下旨剿滅新魔宮。」
眾人模著下巴——好主意啊,這樣一來魔宮就沒有危險了,因為已經毀了麼,于是真正的武林公敵是新魔宮,宮主就叫孟青。
太師端著茶杯,「這消息若是傳出去,我敢保證那大武林盟到了常州府門口都不會進來,而是會折返回去。「
包延不解,「為什麼?「
「的確。」白玉堂點頭,「這大武林盟的估計都是過去跟魔宮有舊怨的,到了常州府發現仇敵都滅門了,自然不會再淌這渾水,管你什麼新魔宮新魔教,他們沒這閑工夫。」
太師點頭,「老夫也覺得是。」
于是,按照太師的計策,眾人真的就照做去了……
這下子,江湖可是翻了天了啊!
「魔宮重出江湖」這消息跟「新魔宮成立舊魔宮毀滅」這消息比起來,顯然後者更可信!
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都覺得有理!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一群老頭能活到一百歲還出來瞎折騰,原來是出了新的江湖人物了啊,那人叫什麼來著?孟青?
而有不少好事的到常州府一看,好家伙……整個山頭燒了三天三夜啊,那魔宮付諸一炬,原來藏得那麼隱蔽!再看碼頭,整個碼頭都被炸掉了啊,殷侯他們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哦!可憐了那一代梟雄啊!
不過眾人又覺得,殷侯畢竟世外高人,說不定沒死遠走他鄉了呢?天尊也不蹤影不見,整個武林不會真的秩序重排吧?
這一條消息傳得整個中原武林人心惶惶,眾人紛紛尋找那個神秘的孟青和新魔宮的所在。
與此同時,整個大武林盟果然到了常州府就折返,貌似是要舉行一個更大的武林大會,重新商討這一切。
而同時,太師讓沿溪回去,給岳峰傳個信,就說天尊正在常州府呢,要查清楚新魔宮的事情,如今謠言眾多,讓武林眾人稍安勿躁,听天山派的消息行事。
話很快傳了出去,正派們也吃了定心丸,天尊在常州府呢,難怪白玉堂也在,正巧開封府也在,眾人應該就是要調查這個新魔宮的吧。
同一天,皇城下了一道聖旨,各大州城府縣畫影圖形捉拿「孟青」這個人,並將他建立新魔宮,毀掉舊魔宮這件事情昭告了天下。聖旨上說,開封府和趙家軍正全力捉拿孟青一干人等,他們仿效當年魔宮建立初期,濫殺無辜的作為簡直罪無可恕,朝廷震怒,勢必逮捕一干邪魔歪道,還常州府以及江湖綠林太平安寧。
這一下,整個江湖都安靜下來了。
眾人知道這次事態嚴重,跟魔宮有仇的也不挑事兒了,反正殷侯他們都生死未卜了,也算消了氣。
而真正的名門正派,知道朝廷下令鏟除新魔宮,就也不太擔心了,等著天山派的消息行事吧。
短短幾天時間,事件徹底平息……
太師這一條計可謂斬草除根,從此江湖之上再沒有魔宮了!因為魔宮滅亡了麼!換句話說,如今的魔宮,已經回復到了殷侯建造它的初衷——只是一個聚集了幾百口老人家的普通古堡而已,健在深山,隱姓埋名,自在逍遙,不問世事。
太師這四兩撥千斤之計,借用了一下天尊和皇上的影響力,破了孟青的詭計,將整個案子引到了正途上來。
如今展昭等人要做的就是,捉拿躲藏的孟青為民除害,為武林除去一公敵。
……
事態得以平息,讓忙碌了這些天的眾人松了口氣。
展昭心情極好,一方面魔宮的危險解除,二來,這一招簡直是一勞永逸,魔宮從江湖上徹底消失,殷侯也變成了生死未卜,于是……從此之後沒人再能利用魔宮,也沒人再能打這些老魔頭的主意了。
不過危機解除了,孟青卻還沒抓到。
這個孟青,藏在暗處行事詭秘,你說他能翻出什麼大浪來吧?又不見得,可要無視他吧?他又像只跳蚤,讓你不得安寧。
再者獠牙王孟坤也沒有下落,眾人始終是擔心。
這一天,一封書信送到了展府,是給白玉堂的。
看到信的落款,寫著「孟青」二字,展昭貓毛都豎起來了——終于來了!
白玉堂打開信,信上內容十分簡單,說,晌午的時候,會有一艘白色畫舫行駛到碼頭附近,讓白玉堂獨自上去,畫舫會帶著他去見孟青。另外,特別寫明不準有人跟蹤,否則,等著收獠牙王的首級。
「畫舫……」展昭深深皺眉,這一招毒辣,畫舫不好跟蹤啊!而且離開晌午都不到一個時辰了。
展昭急得跟什麼事的,白玉堂卻是很輕松,坐在桌邊喝著茶,看著展昭原地轉圈。
「貓兒。」
「嗯?」展昭問他,「你說怎麼辦?找幾個水性好的跟蹤,還是也坐船跟蹤?可是今天天好,要是船跟蹤會被看到!」
白玉堂接著喝茶。
「那人如果玩陰的,載你的船到半路上突然沉了,怎麼辦?你這耗子又不會水,跟個秤砣似的。」展昭心急火燎的。
白玉堂無奈,道,「放心吧。」
「不行!」展昭想了想,「我跟你去!」
「你怎麼跟我去?」白玉堂好奇,「你又不會水。」
「你上船的時候我貼著水面飛過去!」展昭認真說。
「那船要是真的沉了,你抱著我不是沉得更快?」白玉堂問。
展昭眯著眼楮看他——你還有心思說笑啊?
「不用著急。」趙普走進來道,「這河也不通海,就一條窄河,南北走向,兩邊有岸。我在岸上都安排上人馬暗中跟蹤,船到哪兒都能發現,萬一有什麼異動,當時就可以救援。而至于悄悄上船這種事,到船過橋的時候,倒是可以實施。
「對啊!」展昭點頭,「我藏在橋下,等船過橋,神不知鬼不覺上船!」
于是,眾人都想法子去了。
白玉堂獨自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著桌上的長刀,微微皺眉——孟青為什麼隔了那麼久,才來找自己呢?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總覺得這樣是被他牽著鼻子再走,得想法子,反客為主才行。
……
晌午一轉眼就到了。
展昭查清楚了整條路線才匆匆回來,到了白玉堂身邊,坐下喝茶。
白玉堂見他趕出一腦門汗,伸手給他擦了擦,問,「吃飯了沒?」
「一會兒就吃了。」展昭看著白玉堂的衣袖……那耗子竟然用衣袖給他擦汗,那只愛干淨的耗子!被小四子口水沾到半夜都要竄起來換衣服的耗子。
外頭,展福送來了午飯,展昭給白玉堂夾菜,「吃飽了再去,別踫他船上的東西。」
說著,又從懷里拿出幾個香囊幾個藥丸給白玉堂,「公孫給的,都是解毒的!」
白玉堂點點頭,接了,看著展昭吃飯。
外頭,趙普走了進來,「那畫舫已經到了,就在湖心等著。」
白玉堂點了點頭,似乎也不著急,看著展昭吃飯,見展昭趕,就道,「慢點吃。」
趙普笑著坐下,邊喝茶邊想,別說,白玉堂還真有點大將之風,展昭別看平時自己不緊不慢的,踫到白玉堂的事情,倒是真著急。
展昭吃完了,問趙普,「天尊和我外公呢?」
趙普搖搖頭,表示沒看見。
「沒事,今天打不起來。」說著,白玉堂拿起刀,出門。
展昭看著他獨自出去,模了模下巴,白玉堂似乎有打算。
趙普也帶著人沿途部署去了,霖夜火和鄒良留在展府守著,以免再被人偷襲。
白玉堂一路走到碼頭,果然,就見湖心有一艘白色的畫舫,他縱身一躍,上了畫舫的欄桿。
站在欄桿上看了一眼,就見畫舫是二層小樓的款式。
見白玉堂上船了,二樓的窗戶被推開,有位女子站在窗口,一笑,「白公子,里邊請。」
白玉堂微微皺眉,畫舫二樓上招呼他的,正是徐夢瑤。
白玉堂下了欄桿上了畫舫的二樓。
二樓的門口珠簾挑著,里頭,一張小桌,兩張凳子,除了桌邊站著倒茶的徐夢瑤,還有一人坐在桌邊飲茶,正是孟青。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不說船帶著他去見孟青麼,怎麼人在這里?
白玉堂走了過去,衣袖不著痕跡地拂過凳子,坐下。
孟青笑了笑,抬頭對白玉堂道,「五爺果然有膽色,竟然一個人就來了。」
徐夢瑤給白玉堂倒茶。
白玉堂看了看桌上一爐花茶,又看了看心情不錯的孟青,沒有說話,心中略微,有了些盤算。
「昭沒陪你來?」孟青問,似乎有些掃興。
白玉堂沉默片刻,開口說了一句,「恭喜。」
孟青愣了愣,不解,「我何喜之有?」
「你名揚天下還當了魔宮的宮主,不正是夢寐以求的麼。」白玉堂說得雲淡風輕。
孟青冷笑了一聲,知道白玉堂在嘲諷他,道,「真是妙計,沒想到竟然那麼輕松就化解了我的計劃,開封府果然是能人輩出啊。」
徐夢倒完了茶,就去一旁坐著撫琴。
白玉堂看了看她,微微皺眉——這徐夢瑤,應該也和孟青是一伙的。
「五爺不用緊張。」孟青喝著茶很悠閑地說,「我不過是來跟你喝茶的,沒想過要在這兒害死你。」
白玉堂看了看他,這話倒是挺意外。
「我的確恨你。」孟青倒是也不隱瞞,「你奪我一生摯愛,又毀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大計,我真是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
白玉堂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讓你這麼死實在太便宜你了。」孟青架著腿,慢悠悠道,「我本心是想讓你永失所愛生不如死,但你所愛偏偏又是我所愛,傷他我又不舍得,所以我在想,要怎麼報復你才好呢?」
白玉堂耐著性子听他說。
「有沒有什麼法子是能讓你名譽掃地身敗名裂的呢?」孟青托著下巴,認真地問。
而此時,畫舫經過一座拱橋。
埋伏在拱橋之上的展昭,悄無聲息地上了船。
這畫舫不大,展昭一眼看到了房里的三人,有些驚訝地躲在門外埋伏——心說孟青怎麼在這兒?
而展昭躲好之後,正听到的就是那句,「有什麼法子讓你名譽掃地身敗名裂。」
展昭模了模腦門,總覺得冒煙了的感覺……所謂被氣得七竅生煙就是這麼回事吧?好你個孟青啊,爺一會兒宰了你!
白玉堂沒耐心听孟青耍嘴皮子了,就問,「獠牙王孟坤呢?」
「哦,我爺爺在修養呢,畢竟年紀大了。」孟青笑道,「我是我爺爺最疼愛的孫兒,我一會兒要是不能安然無恙地回去的話,估計我爺爺會傷心欲絕痛苦而死吧。」
展昭在船艙外磨牙,好個不孝兒啊!原來拿獠牙王保命的。
白玉堂冷冷一笑。
孟青臉上神色變換,冷聲問白玉堂,「怎麼你覺得我怕你,所以拿獠牙王保命?」
白玉堂看了看他,「你廢話還真不少,聊天說心事你找錯人了。」
孟青無所謂地一笑,道,「我可以放了我爺爺,不過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白玉堂看他,那意思——一次性說完。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孟青冷聲道。
展昭皺眉,什麼?!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孟青,忽然問,「你是真的吧?」
孟青微微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怎麼你們以為我是假的?哈哈……」
白玉堂轉眼看了看徐夢瑤,問,「你跟他什麼關系?」
徐夢瑤無奈道,「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白玉堂點了點頭,又問,「會游泳麼?」
徐夢瑤笑了,「五爺要趕奴家下船啊?」
白玉堂點點頭。
徐夢瑤站起來,抱著琴,「那夢瑤先告辭了。」
說完,從窗戶躍了出去,施展輕功飛向了對岸。
白玉堂挑眉——功夫不錯麼,果然不是普通窯姐。
孟青有些不解地問白玉堂,「你想怎樣?」
「我不會替你殺人的。」白玉堂無所謂地說。
孟青一愣。
「你要殺獠牙王那是你不孝,魔宮的人自然會收拾你,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究竟是主,還是奴。」白玉堂道。
孟青握著茶杯的手一滯,「什麼?」
「我見過不少大人物。」白玉堂依然不緊不慢地說,「你沒長一張下棋人的臉,倒是長了一張棋子的臉。」
孟青眼中顯然蘊含怒意,「你以為我怕你?」
「你內力的確進步的很快,雖然不太清楚你是用的什麼法子,不過麼……」白玉堂一笑,「不管你主子是誰,我只知道天底下沒人能打過殷侯和我師父。」
孟青皺眉。
「而可以用來威脅這兩人的,是獠牙王孟坤而不是你。」白玉堂道,「換句話說,就算我今天生擒了你,拿你去換獠牙王孟坤,他也不會理會。」
孟青眼神越發危險,「白玉堂……」
「可問題是你既然自稱功夫好過我,為什麼那人叫我殺人而不是直接叫你去殺人或者他自己去?」白玉堂慢條斯理地分析,「于是……」
「于是?」孟坤看著白玉堂。
「于是,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明天我在湖心亭等他,他有興趣就自己過來見我,想殺什麼人,自己跟我說。」白玉堂道。
「你讓我傳話?」孟青皺眉。
「我不跟小嘍談。」白玉堂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滾回去交代,想法子救出獠牙王,我饒你一命。第二,我現在就殺了你,徐夢瑤自然會回去傳話,至于獠牙王死不死……如果不死那很好,我想法子再救他,如果死了,那是他自己的問題,誰叫他養出你這種子孫。」
展昭在外面托著下巴听著,果然——白玉堂才不跟你講什麼情面,除了自己,誰都別想欺負那只耗子。
「你說我是小嘍?」孟青眼神一冷,拿過自己的配刀,「白玉堂……」
孟青眼看就要發作,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有些發悶的笛聲。
白玉堂瞟了一眼窗外……就見岸上,徐夢瑤在吹笛子。
孟青安耐住怒火,握著刀。
白玉堂看了看他的神色,忽然笑了,「哦……原來徐夢瑤也已經爬到你頭上。」
孟青咬著牙。
「怎麼,為了展昭,前途都斷送了?」白玉堂問。
門外,展昭眯著眼楮——管我屁事。
「白玉堂。」孟青站了起來,「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說完,他一躍除了窗戶,直接跳進了湖里。
展昭追到欄桿邊,但是孟青已經不見了。
白玉堂攔住要跳出去找的展昭,道,「算了貓兒,他有備而來,追不到的。」
展昭問白玉堂,「明天湖心亭,那個所謂的幕後人真的會來?」
白玉堂點了點頭,倒是有些好奇,「他想讓我殺誰呢?有什麼人一定要我去殺,而不是找你或者功夫更好的殷侯?畢竟,孟坤是魔宮的人。」
展昭也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是肯定,那幕後人很難對付,且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