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房門,看看外頭好在只是天微微亮,這宅子里都沒有人,李冉冉偷偷溜回了自己和守兒的房間,洋裝這一切沒有發生。
回想起昨晚上的司馬曄那熟練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這家伙是不是有找過其他女人練過,之前可是連接吻都不會的人啊!昨晚竟然能那般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欲火。
本來趴在司馬曄身上又是被人強行弄暈的,本應該睡得不好,此時竟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天,已然大亮。
小守兒揉揉睡意朦朧的小眼,看一旁的娘親還閉著眼,帶著惡作劇的心態拿起李冉冉的發梢,在鼻子下面撓著。
「胡鬧。」責備的話,可語氣卻是寵溺的。
「娘親,老實交代,昨晚上你可是和守兒一起睡著的,怎麼現在穿著外衣?是不是晚上出去……」小眼一眯,一副她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就知道瞎想!」刮了下守兒的小鼻子,又怕讓自己給刮得扁了,立馬捏了捏,「起來,吃早餐!」想到昨晚,李冉冉老臉一紅好在司馬曄醉了,不然今天,想想就有些尷尬。
「守兒才沒有瞎想,要是守兒說的不對,娘親臉紅什麼。守兒看著美人叔叔就不錯。」守兒可是很懂得審時度勢的,現在她們母女倆無依無靠的,有個這麼死心塌地的人保護自己和娘親,當然再好不過了。
「不錯?你去啊。老娘不稀罕。」李冉冉橫了守兒一眼,這家伙還真是不挑,只要是個男人都說好,之前也是極力的贊成自己和耶律拓的。
「守兒要是長的夠大,義不容辭啊!」小手覆住自己的小胸,一臉的無奈和惋惜。
「你個萬惡的小丫頭!」像提小雞一樣將小守兒提起,自己的胸還沒長,她倒比自己都急。
鬧了一會兒耽擱了些時間,又梳洗了一番,吃完早餐才看見宿醉的司馬曄從房中走出來。
一瞧見迎面走來的李冉冉,不明所以的臉一紅,神色尷尬。
雖說這女人每晚出現在自己的夢里,而且每個夢的內容都是自己以各種方式將她壓在身下,可現在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司馬曄有些囧了,昨晚的夢太過真實,一切都像真的發生一般。
此刻,看著她,腦中全都是兩人纏綿的景象。
李冉冉想的則不同,她現在滿腦子就是這人妖壓著別的女人練習OOXX的模樣,越想心里越氣,橫了他一眼帶著守兒從他身邊走過。
司馬曄被莫名其妙的白了一眼,腦中的YY蕩然無存,甩了甩袖子也大步的離開了,自己傻才會昨晚為了她喝了那麼多的酒。
淮中知道昨日將軍宿醉,今日必定無法早起,便一早去了軍中,練了一早上的兵剛回來,便見司馬曄臉色不太好,似是在生氣。
「淮中,你說這女人怎這般不知好歹,枉費我對她這般上心。」氣鼓鼓的話,怎麼听怎麼像是在抱怨。
「將軍,其實李小姐只是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不然昨夜也不會大半夜還不睡,照顧您。」淮中擦了擦汗回答道。在他看來男女之間的事情哪有這兩個人這般復雜,喜歡便一起不就得了,相互關心相互在乎,卻又不願讓對方知道。
「昨晚,是她照顧的我?」司馬曄早上起床,未見有人在身邊,還以為是淮中。卻听見淮中說,是那女人照顧了自己一晚上,那她剛才那般有些生氣的模樣是為何?
難道昨晚,真的不是夢,而是……想到這里,司馬曄不禁勾起嘴角,憨憨的笑起來,是不是自己昨晚太厲害了,她那般生氣是因為不服氣,難怪起床洗澡的時候有些奇怪,怎麼濕濕的。
淮中在一旁有些大駭的看著司馬曄一會兒抱怨,又突然竊喜的表情。心中感嘆,自從遇到李小姐之後,自己將軍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兩人還未來得及想太多,就听外頭一聲馬的嘶吠聲。
「聖旨到。」
此時,離瘟疫全部治愈只有兩日的時間,這道聖旨會是為何?
二人不解卻依舊去外頭接旨。
聖旨的內容果不其然是關于司馬曄治愈瘟疫,立下大功,進皇城封賞之事。
皇城離平水鎮就算八百里加急也需要五天五夜才能到,再說自己派去通報之人也就兩日前剛出發,現在應當只在半路上,這聖旨,未免來的有些太快了。
雖說齊天帝在各將軍身邊安插眼線這種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可這次他好似算準了自己一定能控制住疫情,然後順利治愈,所以這道聖旨早就已經擬好了。
難道他的目的是讓自己入皇城?自己又不是耶律拓也沒什麼好心虛,卻還是想不明白,轉念一想。
目標是,那女人?
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般想著,心里都了一絲防備,其他的都可以,若是有人敢打那女人的主意,就是皇帝,爺也不會給他面子!
「將軍,這聖旨。」淮中跟在司馬曄身邊多年,這道聖旨的蹊蹺與司馬曄臉上一閃而逝的神情,其中的關系他自然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明日一早便出發,挑幾個精明的,其他我自會安排。」寒玉在那女人的身上,等等正好去找她。
「是。」淮中領了命便退下去了。
司馬曄有了找李冉冉的理由,又得知昨晚是她照顧自己,自然是屁顛兒屁顛兒的就往她的房間跑。還不忘給小吃貨帶上點心。
「守兒,美人叔叔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還未進門就听到司馬曄欠揍的聲音,只是不知這聲音中的得意是從何而來。
「美人叔叔最好了。」小守兒這一生只有兩大愛好,排第一的就是吃,第二的則是此刻手中捧著的限制級畫冊。
而她所有學會的字都是在民間流傳的野史,艷情小說,還有是啥XXX之不為人知的故事中學到的。
听聞有好吃的,一把丟下手中的書,蹦著來到了司馬曄的旁邊。
「乖,出去找你淮中叔叔玩兒,美人叔叔有事和娘親說。」對于守兒其實司馬曄是打心底里的喜歡,本就喜歡小孩子的他因為自己的臉而讓許多的孩子看到自己第一眼的都是酒嚇得大哭,小守兒卻不這樣,她揚起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爽朗率直模樣,和那女人竟有種說不出的像,愛屋及烏,大約就是這樣吧。
「是!美人叔叔記得溫柔一些哦。」如黑葡萄般的大眼調皮的一眨,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看的司馬曄有些哭笑不得。
「找我干嘛。」李冉冉覺得自己瘋了,這男人好像也沒什麼值得自己這麼想的麼,一早上光就花在想他怎麼上女人身上了,而且還越想越生氣!
奇怪!
「爺被你偷去的寒玉,借爺用一會兒。」司馬曄還真覺得自己有夠憋屈的,明明是這女人順手牽羊偷走的自己的東西,現在還要問她借。誰叫自己賤賤的覺得,每日被她這般貼身帶著,會有種說不出的欣喜感覺。
有時候他邪惡的想著,就是之前她與耶律拓那猴子歡好的時候,她的脖子上依舊系著自己的玉佩。就好像,她那時的嬌媚自己也能看見一般!
這般有些變態的想法,他從未與別人說起過,只是自己心里過過干癮。
「什麼寒玉,老娘沒有!」李冉冉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可是,這寒玉對壓住自己身體里的熱蠱有很大的作用,自從帶上之後就沒有再月兌下來過,給了這人妖他又不還給自己了,那不是很吃虧。(妹紙,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你的好不好……)
「我看見就掛在你脖子上的。」司馬曄早就看透了她吃軟不吃硬,語氣一軟,眼里竟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你,別,過,來。」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將自己的絕美的臉龐露出來給自己看,眼神又這般期期艾艾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發嗲。自己一定要把持住!
「給我。」身體突然的欺進,讓利冉冉有些措手不及,兩個字又是曖昧不明的,這小子是鐵了心要勾引自己啊!
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來者不拒的麼!眼神一變,一把擁住靠近的人兒,嘴角的笑竟帶著邪氣。「美人說,給什麼,就給什麼。」要耍流氓,還得看人,一個個都不知道老娘是以無恥流氓著稱啊!
「女人,你這般不要臉,爺好生喜歡。」看著李冉冉嘴角邪氣的笑容,司馬曄有種感覺,這才是真實的她,那一笑妖嬈萬千,就是盛放的牡丹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兩人的身子無縫的貼合在一起,也不知是誰先靠近的椅子,此刻兩人司馬曄坐著,而李冉冉則有些情口色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要的是什麼,司馬曄早就拋在腦後了,對著那張艷紅的小嘴,就想吻上去。
卻感覺一陣吃痛!李冉冉又一次對他的;揉虐起來。
「女人!會壞掉的!」司馬曄覺得自己簡直太賤了,這聲音連自己都听出來有多興奮了!疼痛刺激著他,讓他終于想起來找她的正事兒。「那寒玉……借我一用,用……完你繼續……帶著。」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他羞紅了臉,要知道此刻外頭可連門都沒有關,只要路過的人都能見到兩人的樣子,呼呼的喘著氣,不想讓自己太過動情。
「這寒玉,有什麼特殊用處?」李冉冉玩兒的不亦樂乎,看著司馬曄咬著嘴唇不願意叫出聲來的模樣,眯著眼舌頭似是有些餓的添了添嘴角,每到這樣的時候,她總有種心里癢癢的感覺,等到自己意識到在做什麼的時候,唇和唇已經貼在一起了。
丫的!這男人的嘴唇怎麼可以這麼軟,還有,這欲仙欲死的表情是在勾引誰呢!(不用懷疑,就是在勾引你!)大約是因為臭美,反正在李冉冉看來司馬曄的皮膚要比女人的還好,又白又女敕的,看得人就想上去咬一口。
玩心大起,一只手放開一頭,另一只手則伸進衣服中道︰「一晚上,多少錢?」
溫熱的氣息繚繞在耳邊,意亂情迷間听到的卻是這般侮辱人的話。
一把推開了李冉冉,瞪著冒火的眼道︰「女人,下去!爺我不賣!」她到底將自己當成是什麼了?
「喲喲喲,剛才還色誘的,現在倒正經了。這寒玉……你。」剛模向胸口,想要威脅,卻發現胸口是空的!
司馬曄臉上得意的笑容,和手上拿著的紅線,解釋了這一切。
做為一代神偷的李冉冉,竟然被人從身上偷走了東西,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女人,東西拿到了,爺我就不陪你玩兒了。」輕佻的話,像是真的毫不在意一般。
「混蛋,老娘會偷回來的。」李冉冉知道對于某些事物過分的依賴不好,可依舊不敢想,要是沒有了寒玉自己該怎麼辦啊!
這寒玉的用處當然不單單是壓制住李冉冉身上的熱蠱這麼簡單,要知道它可是大順所有暗示力的代表,而要號令這些事例就一定要寒玉,見玉如見人。
司馬曄要用這塊玉,其實為的也只是不願李冉冉在自己身邊又一丁點兒的差池。
*
整頓行裝,司馬曄並不像耶律拓那般有太大的野心,一切都從簡,就連那拉著李冉冉去大順的都城的馬車都怎麼看怎麼寒酸,普通的木材,沒有氣派的雕刻,更別說上頭當做簾子的布料了,是最耐磨耐用的麻布。
開始講究起這些的李冉冉,突然覺得,自己這般是不是被人給養的嘴兒叼了?
帶著守兒做上馬車,大順的都城,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不知道她的都城會是什麼樣子的啊!大約是出于好奇,李冉冉開口問道︰「小家伙,你可知道這大順的都城是什麼樣兒的?」
「這個守兒知道,說書先生有說過,大順的都城是五國中最繁榮的,到處都是商行,人人吃飽穿暖安居樂業,連一個乞丐都沒有!不過最後值得一提的是大順都城的風月場所,因為大順的國風開放,所以進出于這些風月場所的高官,皇族,商賈皆有,為了某家的花魁,一擲千金那可是每夜都有的事情。這花魁更是奇特,男女皆有。」小守兒的記性最是好,只要有人說過一遍的事情,他都能記住,而且還能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給你描繪出來。
「哦?那娘親一定要去看看。」這般開放的國風可真是少見啊!李冉冉光听那花魁有男有女就一臉婬笑了。
「娘親,記得一定要帶上守兒啊!」她得到小道消息,那自己追的畫冊的作者殘菊,就在荒北的都城呢。說不定回去這些風月場所采集資料,到時候如果能巧遇的話,就可以讓他給自己簽個名了。
「你個小丫頭,每次這麼重口當心長大了性冷淡!」李冉冉又一次想要扶額,她果然不適合教育孩子……祖國的花朵,就這樣在她的手里硬生生的給長歪了。
「娘親,性冷淡是什麼?」好奇寶寶總是止不住的發問,誰叫自己娘親嘴里蹦出來的話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呢。
「字面意思。」
「哦……那守兒不要啊!」就是對**冷淡的意思麼……她不要啊!
「……」李冉冉直接無語,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會再多嘴了。
李冉冉不是傻子,這去大順皇城的一路上,司馬曄的異常她早就發現了,而且入夜之後,駐扎的地方或者是睡的客棧外都會多出許多陌生的氣息,不知道這司馬曄在防範的是什麼。
到達大順的都城瑧瑒城,已經是半月之後了,本來應該可以只用十日的路程,司馬曄好似故意在拖延。
第一眼看見瑧瑒的時候,李冉冉想用威武霸氣,這四個字來形容。
南城門口,兩座巨型的獅子,屹立于城門兩側,據說東南西北四個門口皆有兩座相同的獅像,意在威震四方。
威風凜凜的獅子像,正長著血盆大口,沖著南方吼叫著,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一般。
入了瑧瑒,李冉冉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繁華,什麼才能真正的體現出繁華的真諦?
答案是——人
那城門內外涌動著的人頭,主要的接到兩旁錯綜交雜著的店鋪,哪怕是那夾角旮旯的地方都有一個小攤位,里面的東西應有盡有,攤主臉上熱情四溢的笑,便告知了你他的生意有多好。
李冉冉前世作為一個宅女,此刻她毫不夸張的說,這是她見過的最多的人了。
真的好熱鬧啊!
小守兒和李冉冉兩個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瞪大了眼楮,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過些天是開國的慶日。才會這般熱鬧的。」見這一大一小似是沒見過世面一般,司馬曄好心的給解釋著。
無奈人太多,只好從小道上繞著走了。
「美人叔叔,等下守兒能和娘親一起出來玩兒麼?」小守兒可從未體會過這般熱鬧。撲閃著大眼楮,小聲問道。
司馬曄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可看著小守兒懇切的模樣,再加上一旁的李冉冉眼中的小小期待,一咬牙道︰「好,等等叔叔表帶你們出來玩兒,記得到時候一定要抓牢叔叔,不要丟了啊。」
「嗯!」不單單是小守兒在一旁賣力的點頭,連李冉冉都認真的點起了頭來,這般的熱鬧她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呢。
七拐八彎的終于到了司馬曄的將軍府。
毫無意外,將軍府的質樸就和他在邊疆的戍堡一般,只是比它大了一些而已。
門口出來迎接的只有寥寥的幾人,帶頭的老者應該是管家,而身後的幾個定是家僕小廝了,看司馬曄也有二十多歲了,怎麼這府里連個女子都沒有?
要知道,自己剛到耶律拓的王府那會兒,來接駕的女人光請安的聲音都是此起彼伏的,這會兒子這般冷清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司馬曄吩咐了管家戚伯讓他帶人收拾間客房給李冉冉和守兒,便領著她往院內走去。
戚伯看到李冉冉第一眼的時候內心就無比的驚訝啊,要知道司馬曄可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的,這還是第一次見爺帶著女人回府,當初無論老婦人怎麼催,也紋絲不動的爺,終于開竅了。
可這,女子身旁還跟著個孩子,大約有六歲了吧,難道……少爺是為了她們母女兩才一直不娶夫人的?
司馬曄將母女二人帶到自己的房中,便說道︰「快些梳洗打扮一番,等等去見見你未來婆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要將她帶給自己的母親看,司馬曄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怎麼覺得見婆婆的丑媳婦是自己啊。
「噗……見誰?」李冉冉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就被司馬曄嚇的一口全噴了出來,見婆婆……這事兒李冉冉八輩子都沒有想過的!
「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賭約?」當初在荒北的時候,就說過自己要帶她回大順,然後娶她為妻的!這女人是想賴賬?
「等等,想娶老娘也可以,你若能一夜七次,老娘就答應你。」李冉冉眉眼一彎,笑的無恥非常,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是她最拿手的。「可是,司馬將軍好像,一下下就泄身了。哎,小女子好煩惱。」李冉冉內心狂笑著,自己果然越來越愛演了。
「你!」司馬曄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眼神一轉,眼眶蓄著淚水,「女人,實話不瞞著你,我的母親,今年已五十有二,當年三十歲才懷著我,生產的時候又差點難產而死,從此纏綿病榻,原先我不孝,老人家一直,催我早日成婚,可,你知道我這張臉女子見了都會害怕,若要一個女子整日擔驚受怕的跟著我,我也不願意這般委屈了人家。只是早前听聞母親她今日身子愈加虛弱……我只是想讓她看看,了卻心願。」不知何時司馬曄已然鑽在李冉冉的懷中,靠著她有些瘦弱的肩膀,低聲的哭泣著,訴說著,說著說著連一旁原本瞪大眼楮的小守兒,都差點睡著了。
李冉冉听他這般說,又想著自己的母親司馬曄再無恥也不會故意將她說的額這般命不久矣,無奈之下竟然就信了。
摟著懷里的男人,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這張臉一定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吧,只說見婆婆卻未曾听聞他提起自己的父親,想必……見一下也無妨。
「好了,去見就是了。人妖,你手在做什麼!」剛剛軟下來的心,因為某人在胸前肆虐的魔爪而一下又黑了臉!這家伙到底是什麼口味,專喜歡襲胸。
「情不自禁。」臉上帶著淚痕,楚楚可憐的望著李冉冉,嘴里說的卻是這般欠揍的話語,李冉冉只覺得自己一定是出門忘記燒香了才遇到這種極品。
當三人來到一座院子前,司馬曄特意吩咐,進去了之後不要多說話,一切听他的。李冉冉點頭答應了,心里竟有些小小的緊張。
一開院門,司馬曄便像是做賊一樣,左顧右盼,像是在確認是否安全一般,隨後才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冉冉,示意她進來。
李冉冉不解,進自己母親的院子,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你這個不孝子!還知道回來。」剛將第二只腳踏入院中,就听聞一聲中氣十足的叫聲。然後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棍棒的殘影,可見使棒之人的功力深厚。
「母親啊!您怎麼就下床了。」險險的躲過自己娘親的棍棒,司馬曄一下子竄到老婦人的身邊,扶住她,又在李冉冉看不見的角度對她擠眉弄眼。
‘還要不要兒媳婦了,要的話,配合點。’
‘兒媳婦?你小子打的啥鬼主意?’
‘怎麼樣,兒媳婦漂亮不?’
‘長的是不錯,就是胸小了點。不過配你這個丑樣子,正好。’
到底是多年的,母子,司馬曄就一個眼神,她已然明白了。「咳咳咳……兒啊!你再不給老婆子我找媳婦,老婆子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都,都要打死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李冉冉有些看不懂狀況,這老太剛才是病重後的回光返照。
「娘啊!兒子這不是幫你將兒媳婦帶回來了麼。冉冉,向娘問好。」司馬曄扶著重咳著的老夫人,轉向李冉冉,而後又在老婦人看不見的角度對李冉冉擠眉弄眼,示意她配合自己演戲。
「那個,老夫人好,守兒乖,向老女乃女乃問好。」接到暗示,又看到老人臉上因為咳嗽出現的異樣的紅,于心不忍,便洋裝乖巧的低頭問好,想著老人見了孩子應該多數都疼愛,又拉著小守兒上前。
小守兒本來就長得像瓷女圭女圭一般,討喜可人,一聲「老女乃女乃。」叫的司馬老夫人骨頭都酥了。
「還是我兒子厲害啊!這麼些年不娶,還以為**方面有問題,沒想到原來孩子都這麼大了。」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看司馬老夫人的表現便知,臭小子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還說自己病重一看就是搞不定眼前這個小妞,老婆子我連孫女都認上了,看著丫頭還跑得了。
「我哪里有問題,老太……母親您別瞎說。」剛想罵出口,好在收的快,馬上換上一臉孝順的模樣攙著老太,又一手拉過李冉冉往院內去。
「哎,兒啊,娘我命不久矣!這婚事盡快辦了吧,你也別去邊疆那苦地方了,留在瑧瑒陪娘度過晚年吧。」老夫人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樣子,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唉?」之前只說緩緩老人家,沒說馬上要結婚啊!李冉冉不樂意了,只出了個疑問詞就被司馬曄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能反駁。
「怎麼,兒媳婦不願意?額……老生我,胸口疼!」司馬夫人是老狐狸了,見苗頭不對立馬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那樣子就像是分分鐘要西去了。
「娘親,怎麼會,當初兒子奪了冉冉的第一次,她懷了兒子的孩子,卻找不到兒子,這些年她在外頭吃了好多的苦,現在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
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李冉冉總算看見比自己還能演能編的人了……守兒也在一旁看著此刻情真意切的母子二人,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娘親,似是在詢問,美人叔叔說的是真的?
李冉冉眼一白,表示,听他扯。
自己娘親雖然這般說了,守兒心里就愈加好奇了,自己的爹爹到底是誰呢?
娘親現在也就十**歲吧,守兒六歲,照這麼算,娘親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生了自己,是不是有些早?
一旁司馬曄和司馬老夫人母子兩終于是演完了,司馬老夫人將目標訂在了小守兒身上,坐在院內的太師椅上,臉上帶著不知是病太的蒼白,還是興奮的蒼白,拉著小守兒的手,問道︰「小家伙,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啊?」
除了娘親,守兒還從未感受過來自他人的情親,她只覺得這雙拉著自己的手雖說因為歲月的變化而布滿了褶皺,卻異常的溫暖,乖巧的上前回答道︰「女乃女乃,我叫守兒,快六歲了。」
「守兒,好名字,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這些年可苦了你們母女兩了。」守兒的乖巧懂事,讓司馬老夫人很是欣慰,又听那混蛋兒子說的那些話,一下子便紅了眼,想冉冉當初生這女圭女圭的時候才十三四歲吧,孤兒寡母的日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心,不由的軟了一分。
「不苦,娘親很疼守兒的,真的不苦。」守兒雖然小,可她卻是真的懂事,不是強裝著的堅強,原先因為在山上每日的吃食都有霍叔叔照料,雖說娘親冷冷的,可日子也真的不苦。
後來娘親那日醒來之後,變得對她越來越在乎,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那日子就更不可能用苦來形容了,應該是幸福,嗯!很幸福。
听到守兒這般說,反倒是一旁的李冉冉鼻子一酸,眼淚就要下來了,她一直都想給自己和守兒安定的生活,奈何事不如人願追殺逃亡一直在上演,總覺得委屈了這個孩子,可……她說,真的不苦。
「冉冉,別哭,我司馬曄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待你們母女兩。」從未見過這般的李冉冉的司馬曄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只能摟她在自己胸前,希望能讓她安心。
未曾這般擁著她過,現在才發覺原來她這般的瘦小,卻終日盛氣凌人的模樣,讓人忽略了她這瘦弱的身板曾經經歷的事情。
李冉冉有些分不清司馬曄此時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只是,這一刻突然真的想要一個肩膀,內心卻無比的嘲笑自己,李冉冉你個傻帽,曾經發誓永遠不掉眼淚,現在又變的那麼不堅強了。
司馬老夫人見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總算是松了口氣,看來這兒媳婦是定下了,她老太婆也不用每次見到兒子就追著打,問她要媳婦了。雖說只見了李冉冉這麼一會兒,但是從這女女圭女圭的表現再看受兒這般乖巧懂事,就知道她定時個善良的孩子。心下,很是滿意,笑著拉起冉冉的手,有些粗糙的手掌來回撫模著,眼中帶著無限的慈愛。「別哭,這個金豆子掉多了傷身,以後要是這混球敢欺負你,和娘說,娘將他往死里打!」
多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記了,被長輩這般牽著手疼愛著的時光。
「恩,以後娘給冉冉做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里沒骨氣的小小吶喊著,老娘以後有靠山了。
「哎,有兒媳婦忘了兒子,也只有您老人家會這般。」對于自己家的老太會接受冉冉司馬曄一點都不奇怪,而此刻冉冉的態度,卻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了,早知道早點打親情牌了。
「好了好了,都別再這兒哭哭啼啼的了,外頭現在可熱鬧了,讓這小子帶你們娘倆出去玩。瑧瑒城的小吃可是最出名的。」到底是年紀大了,也受不了這般情緒波動太過大了。
老夫人已然開始趕人了,李冉冉和司馬曄本就有出去逛逛瑧瑒城的打算也沒有強要留下,出了將軍府,天色有些微微暗。而瑧瑒城的大街上,依舊是燈火通明。人流涌動。這熱鬧的氣氛比起白日來竟是有增無減。
可想而知,在這瑧瑒城中生活的百姓的日子過得有多安居樂業。
將小守兒牽在中間,三人一會兒吃吃那邊的小吃,一會兒看看這處的花燈倒是玩兒的好不盡興。守兒到底年幼,熬不過生物鐘,終是由李冉冉抱著睡著了。
「等等,最熱鬧的時候要來了。」司馬曄看著前方,不斷靠近的白光,拉起李冉冉的手往前擠著「每年放這個人型花燈的時候,方才最熱鬧。這花燈從大順建國以來每年都要放,傳聞著花燈的是按照當年為大順的開國皇帝打天下的開國將軍的容貌來做的,這位將軍有不敗戰神的稱號。」司馬曄一點點的講解著,花燈越來越近了,本是件興奮的事情,突然因為花燈的倒下,而令周圍充斥著驚恐的叫聲。
一個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從那人形的巨燈下方鑽出,手持著凜凜的大刀,似是早就瞧準了一般直接往司馬曄和李冉冉的方向沖去。
巨燈到底,燈火不受控制的肆虐著,一下子便火光沖天了。
李冉冉一手抱著守兒,一手又緊緊的抓著司馬曄,只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劍來,正拉著自己努力的突出重圍,而後,在這一批黑衣人的外側居然又涌來了一批人,身著耀眼的白色衣衫,同樣蒙著面,與黑衣人殊死搏斗著。眼看著白衣一方一壓倒性的優勢即將要那些黑衣一方,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扭打糾纏不清之時,司馬曄和李冉冉還有白衣一行人被從四面八方殺來的另一批黑衣人團團圍住。
大順的皇城,誰會這般大膽,對堂堂鎮關大將軍下手?
局勢的扭轉讓司馬曄開始有些吃力,卻依舊緊緊的抓著李冉冉的手不放開。黑衣人一步步的欺近,而且目的很明確,所砍殺的對象竟是李冉冉。
最讓人不解的是,竟然還有要搶奪守兒的意圖。
李冉冉見狀,若是自己一直被司馬曄牽著手的話,兩人絕對不可能逃的了的。
心一橫,掙月兌了司馬曄緊握的手掌,腳下用力,往街道的深處跑。
果然,黑衣人一伙見李冉冉跑了,立馬調轉朝她離開的方向追去。李冉冉抱著守兒,只感覺背後的人越來越近,調整呼吸,不回頭的往前跑著。
左拐右拐,都快暈了頭,終于見到了出口,奮力的往前跑,前面忽的出現一條河流,河水之上的停泊著幾艘船只,燈火通明,又是管弦絲竹之聲,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船只不是風花雪月的場所,就是某些達官顯貴的娛樂用具,若是一般人在這般逃跑的時候定會往熱鬧人多的地方跑,可現在當然不能這般想,若是那群黑衣人真的怕人多的話,也不會挑在這麼熱鬧的時候襲擊了。
眼光轉向一旁一艘燈火幽暗,在這河流之上顯得有些不起眼的船只引起了李冉冉的主意,腳下用力,往石階上一蹬,飛身上了船。
剛剛視察完自己眾多生意其中之一的簫沐陽站在船頭,縴細的手臂,有些吃力的一點一點的收起船錨,心里是喜滋滋的,這周圍的幾艘花船都是自己的產業,此刻賓朋滿座,而且都是達官顯貴,今晚又是大豐收咯。
腦中幻想著大把銀子入賬的畫面,卻不知危險正在靠近,剛感覺一股微風從自己背後吹來,轉過頭,就看見一黑影飛了過來,直接將自己撞下了船!
還來不及尖叫,就已然落入水中。
若不是他修養好,此刻一定會大罵道︰「哪家不長眼的,麻袋到處亂扔啊!」
「娘親,你撞到人了……」小守兒早已醒了,之前逃亡的時候還不忘給李冉冉匯報後面的情況。
「額,不是故意的啊!」李冉冉沒有剎住車,方才不小心將人撞下了船,可又不敢輕舉妄動,眼楮直直的盯著自己出來的路口,生怕那些黑衣人會追上傳來。
果然,路口有了動靜,卻只有一個黑影出現,竄動著,又似故意在路口停留,像在等待些什麼。李冉冉看黑衣人的身形,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竟然覺得有些眼熟。來不及多思考,便听到了後面黑衣人殺來的聲音,抱著守兒,一下子躲進船艙中,透過紙糊的窗戶,看著外頭的情況。
原先第一個出來的人影在後面追殺來的黑衣人即將要追上他之前一個閃身往右邊的道路跑去,而後面原本追殺自己的黑衣人定然是認錯了人,追著那人的身影一路往右。
那人,是在洋裝自己,將黑衣人引開?!
「救命……嗚……救……咕嚕……」听到外頭呼救的聲音,李冉冉才回想起來自己剛才將人撞下了船,可誰會想到,這……大半夜出來劃船的人居然不會水!
「娘親,好像要出人命了。」守兒听著外頭的人聲越來越弱,扯了扯李冉冉的衣角匯報到。
「娘親去救便是了,外頭還真是個極品,不會水劃什麼船。」
守兒在一旁是多麼想為那掉下去的人鳴不平啊,娘親,誰規定會劃船就一定要會游泳。
此刻正值中秋時節,夜晚的風還真有些涼颼颼的,李冉冉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就往水下跳,憑借著花船上的燈火游到了被自己裝下去的人的身邊。
靠近了才知道原來被自己撞下船的人,竟然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臉蛋兒還帶著些未長開的嬰兒肥。此刻的他臉色很不好,皺著眉,有些痛苦。
李冉冉迅速的上前,用手肘勾住對方的脖子,為保安全身體盡量與他離開一段距離,果然,溺水的人在遇到救命稻草的時候都會企圖將救命稻草死死的抱住,而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擁有的力氣是巨大的,好在自己事先有所準備,要是被抱住了,那兩個人都很難活命。
似是希望溺水的人安心,李冉冉勾著他的脖子,等他掙扎的不是很厲害了之後,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別怕,有我。」也不知是落水之人掙扎不動了,還是自己的話真的起了作用,那人還真的乖乖的任由自己拖著往前游,一動不動了。好在能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不然還以為這人死了呢。
簫沐陽覺得自己也太他娘的倒霉了,他還沒有賺便天下所有的錢,居然要被一只麻袋給撞到河里淹死了。呼救著的同時,內心又是不甘又是害怕。
突然感覺有什麼勾住了自己的脖子,似是找到了浮木一般,本來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量,原想著要像八爪魚一般抓住那塊浮木,卻怎麼也撈不到,那一刻,他第一次絕望了。
可就當他要放棄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別怕,有我。」是誰,她的聲音怎麼可以這麼好听,是誰,對自己這般的溫柔。似一雙輕柔的手,抹去自己心中的惶恐。
好在營救進行的很順利,因為船有些高,守兒又太小力氣不夠將人拉上去,李冉冉只好先將落水的少年拉到了岸上。
「喂醒醒。」拍打著少年的臉,卻沒有反應,模了模鼓脹的肚子,應該是喝了太多水了。
雙手張開上下交疊,用力一按。
「呃……咕嚕。」肚子受到了按壓簫沐陽一下子吐出了許多的河水,可依舊不見轉醒的跡象。
探了探他的鼻息,李冉冉才發現這家伙此刻呼吸極其的微弱。若有似無的,剛才定是受了驚嚇,此刻有些緩不過來了。
李冉冉心一橫,扒開少年的嘴,將自己的唇對了上去。
簫沐陽其實真的只是驚嚇過度,才會呼吸有些微弱的,此時他已經有些意識了,只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罷了。
感覺唇上一軟,心中有些蕩漾,是什麼,怎會這般的香軟?還帶著一股子清甜的味道?隨後又感到一陣溫熱的氣體進入自己的口腔,帶著香甜的濕意。
太美好的感覺讓他覺得不真切,腦中突然想到,難道這是在接吻!臉一紅之後,又想,不行,就這麼被奪去了初吻太虧了!
噌的一下睜大眼楮,月光印在低著頭正吻著自己的人臉上,明明是清冷的光線,卻因為那柔和的臉龐的折射而變得溫柔。似還帶著一點點的暖意。
光線不是太好,李冉冉未發現自己正在給做人工呼吸的人已經睜開了眼楮,呼了口氣之後又又低下頭。
卻被人一下將自己推開了。
「喂,你個大姑娘要不要臉啊!大爺我是你能隨便吻的麼。」此刻被河水浸濕了全身的簫沐陽有些狼狽,卻依舊自以為很帥的甩了甩額前的碎發,起身雙手抱胸說道。
「靠!老娘好心救你,還不要臉了。」本來看著他年紀小,自己又是將他撞下去的人,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看他這樣的態度,李冉冉瞬間心安了。
「這世間怎可能有這等好事,定是你將我撞下去的,心虛才救了我。」簫沐陽到底是商場老手了,就李冉冉臉上劃過的一點點表情,他都能捕捉到,並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你撞了大爺我,又救了本大爺,這筆賬咱們可以先不算,但是你奪走了本大爺的初吻!這筆賬一定要算。」隨即不知從何處抽出一個純金做的小算盤,啪啪啪打的脆響。
李冉冉有些呆了,自己這是遇到洋裝溺水的少年來敲自己竹杠?
只見少年算盤打的飛快,嘴里還振振有詞,「本大爺今年十五歲,這初吻也守了十五年,要知道,這初吻初夜一類的東西,越是時間長越值錢,好,算下來這個數。」簫沐陽終于算出了最終答案,李冉冉的臉上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
「老娘一分錢沒有!」氣死她了,就說出門沒燒香,瞧瞧遇見的都是什麼人,一個還沒比自己高多少的臭小子,竟然敢在她面前撒野!「要命有一條,不過想要老娘命的人,都死了。」惡狠狠的表情,像是要嚇小朋友的怪阿姨一般。
「你想干嘛,這里可是瑧瑒城,本大爺只要喊一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的!」簫沐陽還真的有被李冉冉惡狠狠的模樣給嚇到,縮了縮脖子,作為商人比錢還要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自己的命了。要是命都沒了錢,給誰花啊!
「你小子給我閉嘴。」想著這小子要是真的叫出聲來,指不定會將之前過去的那對黑衣人給引過來,上前一把捂住少年的嘴,有些警惕的看著周圍。
「嗚嗚……唔……」被捂住的簫沐陽還以為李冉冉要對自己下毒手,最是珍愛生命的他賣力的掙扎著,竟然讓有內力的李冉冉也無法抓住。「女俠,饒命!小的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女俠可以走了。」眼中金光一閃,手里把著一塊沉甸甸的玉佩,能不滿足麼,雖然剛才扭打只見只看見了這玉佩的一小角,但是簫沐陽已經可以肯定,這塊玉定是上品,就當是初吻費吧。
「拿出來!」寒玉月兌離自己脖子的一剎那李冉冉便感覺到了,只是不想這家伙滑的和泥鰍死的,自己想抓卻抓不住,只能黑著臉問他要。在這個時空里,她再也不敢說自己是神偷了。
「這玉佩就當是給本大爺的初吻費了。」簫沐陽也就這一招順手牽羊使得最好,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個女人發現,雙眼望天,有些心虛。自己算出來的初吻費是兩千兩,這玉佩模上去的感覺就知道是價值連城了,要是對方沒有發現,那自己的初吻可賣了大價錢了。
「初吻費?」李冉冉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有初吻費這一說法。
「正是!」簫沐陽顯然很得意,自己的腦子天生就是用來賺錢的,每一分每一毫的錢都不會放過。才會在九歲那年繼承了家業之後將簫家發展壯大至此。
反正想發財,就一個字——摳!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別人,多花一分錢都不行!
「娘親,我在這船上發現好多寶貝啊!」小守兒因為娘親上了岸邊的石板,一個人太無聊便開始了船上的探險之旅,誰知道在船艙里發現了好多寶貝,一箱箱的金光閃閃啊!看來她們是遇到個金主了。
手里拿著一把亮閃閃的珠寶,對著自己娘親興奮的叫到。
「那小王八蛋是誰!給本大爺把寶貝放下來,財不外露懂不懂!」簫沐陽那叫一個緊張啊!這些寶貝是自己從花船上收的帳想著明天就存到自家錢莊里去,現在卻被守兒給翻了出來。
李冉冉也瞪大了眼楮看著守兒手上的珠寶,看那光澤就知道是上乘貨,沒想到自己挑的這搜破船,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寶貝!又眯著眼看了看一旁的簫沐陽︰「小子,你不會是小偷吧!這些珠寶是你偷來的?」原來是遇到同行了。
「誰偷了,這是本大爺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小王八蛋給本大爺放好了!看本大爺不來收拾你。」簫沐陽那叫一個緊張啊!船上的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卻奈何自己不會游泳,只能在岸上干著急。
「把玉佩還給我就帶你去船上。」李冉冉看著簫沐陽急的像熱過上的螞蟻那樣子,憋著笑說道。
「不行,到手的錢財,哪有再給出去的道理!」他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想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死都不可能。
居然還是個守財奴!?……
「那老娘就自己去了。」說罷就擺出往下跳的姿勢,嚇得簫沐陽立馬服軟。
「女俠,恩人,你若將我帶到船上,這玉佩馬上就給你。」緩兵之計,緩兵之計啊!
「成交。」李冉冉料他上了船也不敢賴賬。
帶著簫沐陽跳下水,又讓守兒放下繩梯兩人爬上了船。
「玉佩!」伸手問簫沐陽要玉佩,卻發現他神情怪異,一臉緊張的看了看水里說︰「剛剛,好像掉水里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鬼,你給我去死!你以為老娘三歲小女圭女圭啊!讓老娘搜出來,要你好看。」那塊寒玉對自己的重要性不用多說,李冉冉立馬將簫沐陽壓倒,開始從他身上搜。
小金算盤,一沓濕了的銀票,來來往往都搜遍了,居然還是沒有,難道真的掉了?有些懊惱的看著水面!氣死她了,這些都是什麼事情啊!
以為李冉冉就要放棄了,簫沐陽臉上劃過一絲既不可查的竊喜。卻被正在生氣的李冉冉給捕捉到了異樣,此刻他身上除了褻褲以外別的都被自己扒光里里外外搜了三遍不止,若是還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的話。
莫過于!褲襠!
有了這個想法,立馬行動!朝簫沐陽的一抓!果然,模到一塊硬硬的東西!伴隨而來的是某人慘烈的叫聲,和一旁捂著臉露出兩只咕溜咕溜大眼楮的守兒,娘親真的是越來越威猛了,這種年下都直接上啊!
「你個無恥的女人,本大爺我!哇!」簫沐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保存了十五年的初吻,今天沒有了,而同樣保存了十五年的童男身,今天也一定不保了,就為了這塊破玉,這買賣虧大發了。想到這里,放聲大哭起來。
苦肉計也沒用,李冉冉大大方方的將手伸進褲中,拿出了寒玉,臉上的表情還是無比的嫌棄這家伙腦子什麼長得,把東西藏在這里都想的出來!
「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啊!手伸進男人的褲襠里,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憐了自己這朵小嬌花,就好被人這般辣手摧了。
「老娘做什麼了,還要負責,是你小子自己把東西藏在這里的!難道你一開始就是為了讓老娘負責才藏在褲襠里的?喲,你瞧瞧,老娘的女兒都有你這麼大了,你要是不嫌棄,老娘也不介意吃一回女敕草的。」模一下鳥就要負責,那不是看男科的女醫生每天都換老公了!
「你!你!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本大爺……」剛想說本大爺才不稀罕你!卻在看到月光照射下的那兩片紅艷艷的薄唇的時候,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回想起這兩片唇貼著自己的唇的時候的感覺,心不由的一顫!就憑這唇,他也要忍著不生氣,反正簫家遲早是要有主母的,挑個比自己大的也不錯。順了順氣,又道︰「本大爺家大業大,你若對本大爺負責,不對,你若嫁給本大爺便會有使不完的金銀珠寶。簫家主母的位置,還不夠誘人?」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帶著傲氣,家里的財產用富可敵國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他就不信自己連簫家都搬出來了,這女人還會不心動。
至于為什麼,簫沐陽這一刻這般的想娶李冉冉,就是多年以後他也沒有想明白。
「小子,別太囂張!老娘將來一定比你更有錢!」李冉冉可不知道什麼簫家,她只看見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你怎麼知道的!)的小家伙,囂張的模樣讓她很不喜歡!
「娘親,簫家!簫家!那個富可敵國的簫家!娘親……」李冉冉不知道不代表小守兒無知啊!立馬拉了拉李冉冉的袖子。
「等等!小子你要是真想娶老娘,老娘也可以考慮一下給你一段時間試用期,在看看兩個人合不合適對不對,不然這樣盲目的閃婚,對未來,對社會都沒有好處的!」小守兒的動作倒是提醒了自己,現在她們又一次處于逃亡期,而且身邊除了三塊玉佩以外什麼都沒有,這麼貿貿然的沒有掩飾的出門在外,一定很危險。
看著小子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要是有他做掩護,說不定還能在瑧瑒城呆一段時間,想辦法找司馬曄。
想到這里,李冉冉才轉了口風。
「試用期?可以,先聲明試用期期間,你不可以花本大爺的一分錢!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對于試用期這一說法,簫沐陽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保障自己權益的好主意,一口答應下來之後,就進了駕駛室,開著他的小破船準備靠岸。
「……」李冉冉無語,她的意思明明是自己對他要有試用期,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竟然要對自己用試用期。
讓她的老臉往哪里擱!
小守兒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娘親,不得不感嘆,極品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想著自己很快可能就要娶媳婦了,簫沐陽不由得又臭美起來,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面小鏡子,一邊駕駛船一邊欣賞自己的‘美貌’。唉……都怪自己長的太俊美了,才會讓這些女子對自己趨之若鶩啊!
哎……為什麼要這麼俊美啊!連老天都會嫉妒的吧!
「小鬼,這船你一個人就能駕駛?」李冉冉其實對于這艘船比較感興趣,不知道這個時空的科技發展的怎麼樣,這艘船也不算小,他竟然能一個人駕駛?
「那是,這可是簫氏的最新研發的自動式船,只靠這連個桿子動,就能帶動整個船體,其中精密的構造,和細小的零件,你一個女人家是不會懂的!」對于這個,簫沐陽可是很驕傲的,這其中復雜的物理原理,什麼杠桿啊,齒輪啊,自己听人解釋的時候也是雲里霧里的。「還有,女人,別叫我小鬼,我現在是你的試用期夫君,本大爺叫簫沐陽。」
「小模樣,那我們要去哪里?」這名字,還真是有趣!
「回客棧,大晚上的在外頭太不安全了。叫我簫,或者是沐陽,不要連名帶姓的叫。」簫沐陽心情大好,直接將兩人帶到了自己住的客棧。船停靠在碼頭邊,這麼破的船,是人都不會相信這里有十幾箱的珠寶錢財的。
其實,李冉冉對住的地方真的要求不高,可眼前這個招牌顫顫巍巍的,門口全灰的地方,真的能住人麼?要不是從招牌上依稀見到客棧兩個字,打死她也不會進來的。
「客觀,您來了,喲有新客人?和您一起的?可要加間房?」小破客棧本就偏僻,只不過這兒便宜,所以生意也不算冷清,就是這里除了迎接的小二,賬房先生和掌櫃的都是一個人。
「不用,在我房間多加床被子就好。」一毛不拔的簫沐陽,怎麼可能為了李冉冉而特意加房間啊。
「加床被子,十文錢一晚啊!客官還請先結賬。」這個是住在這種客棧的常識,住一間房是價格不高,只是其他服務都是要錢的啊!
「我多住幾晚,是不是可以給個折扣,比如住五晚免費一晚的加被子錢?」討價還價是每個商人必備的美德。
「這!不行啊!小店小本生意啊!」第一次遇到住這種店還要討價還價的主兒,小二一時間都快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那這樣,我多住幾日的話,加被子的錢都可以讓我買條新被子了。豈不是虧本了。算了,我就付今天一日的,明日便去買條新的。」簫沐陽這般說了,一旁的掌櫃的立馬就站出來了。
「客官說的是,咱們有多住優惠的活動的!客觀盡管住的放心就好了。小兔崽子,哪里這麼多話,還不快去給客觀房里加床被子。」遇到這種人,掌櫃的自己認栽,只是他說的也沒有錯,若是真的住久了,還不如去買條新被子。
李冉冉今天覺得,自己真的漲姿勢了……
「模樣!是不是要洗澡都得加錢?」河水浸泡過的身子,有一絲寒氣,讓利冉冉覺得很不舒服,現在要是能泡個熱水澡就好了。
「你若想洗,叫便是了,哪這麼多話。」簫沐陽其實無論對誰,就是自己都很小氣,不然他也不會放著自己家的大酒樓不住,來住這個小破地方了,要知道簫樓可是一直人滿為患的,一個人止住一夜就能讓自己大賺一筆,自己要是去佔了一間房,那損失可就大了。
只是對李冉冉的要求,他卻狠不下心來拒絕。他也知道一定是救自己的時候,有些著涼了。
叫了樓下的小二,打熱水上來。自己便倒頭睡在地上了,奈何床有些小,自己又不可能硬擠上去。這河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冷呢,自己個純爺們都有些發抖了。
李冉冉抱著小守兒泡了個舒服的澡,見地上的簫沐陽也有些發抖,想是他自己太摳,凍得生病了也是自找的。摟著守兒就上床睡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听到水聲!
這家伙難道是在用自己和守兒洗下來的洗澡水,洗……!靠!到底是有多小氣,多舍不得,多守財啊!
第二日,果然簫沐陽病了。
李冉冉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一臉責備的說道︰「你看看,現在病了吧!昨晚花個五文錢多要桶熱水不就得了!現在生病了要買藥看醫生吧!這些可都是錢!」這家伙到底在想不通些什麼啊!
「咳咳……咳咳……頭疼,不要對本大爺這麼凶!」嘴上這麼說,心里竟然有些竊喜,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般發自真心的責備自己呢。簫家這般家大業大,父母下海經商卻死在了半路上,獨留自己一個人擔起大業多少人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多少人又明里暗里的窺視自己家的財產,大伯,叔叔一個個鬧著要分家,分財產,有多少人巴不得自己死了?
這般貼心的責備,又陌生,又渴望。這女人果然值得自己對她好。
「小鬼!老娘給你去找大夫抓藥,我讓守兒留在這里看著,你自己當心些。」靠!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多事兒了,這家伙好事病死了不是更好麼,自己就可以將他船上的寶貝全都佔為己有,然後過逍遙日子去了。
請了大夫,又開了些藥,李冉冉又交了錢得了廚房的使用權,親自為簫沐陽熬了藥。
藥很苦,簫沐陽怎麼都不願意吃,將自己的頭夢在被子里,耍起了無賴。
「小鬼!乖一點良藥苦口!」這家伙怎麼比小守兒還要難搞!
「不喝!那烏黑黑的東西,一看就很難喝!」從小就怕吃藥的簫沐陽已經很久沒有這般任性的逃避吃藥了,可對上李冉冉他就是忍不住要撒一回嬌,帶著嬰兒肥的臉上,一雙黝黑的大眼楮一轉,從被子里將臉露出來,試探性的說道「吃藥,也可以,但是要甜的獎勵!」那模樣像極了要糖吃的小孩子。
李冉冉哪這麼有閑情逸致任由他撒嬌,強行扒開簫沐陽的嘴,又鉗制住他亂動的手臂,小守兒見機將藥碗倒了個底朝天。
喝完藥的簫沐陽,被這碗藥苦的直翻白眼,從沒喝過這麼苦的風寒藥,這女人到底怎麼煮的,一點都不賢惠!
喝了藥簫沐陽也就安生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忙里忙外的一天著實夠累的,好在去廚房的時候順了兩個肉包子回來,才沒至于餓了肚子。
小守兒有午睡的習慣,此刻已經哈欠連天,睜不開眼了,自己乖乖的爬上了床榻,沉沉的睡去。
李冉冉則在一旁時刻注意著簫沐陽的狀況,這會兒剛吃了藥是要發一身汗的,正值中秋,氣候轉涼,若是踢了被子,那喝下去的藥也就白搭了。
看著看著不由得眼皮也沉重起來。
本來發了一身汗,被渴醒的簫沐陽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喝水這件事情,有些呆呆的看著此刻趴在床榻旁邊的女子的睡顏,紅艷而精巧的唇,那唇線勾勒出的形狀讓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描繪,有神的明眸閉著,長長的睫毛投射下淡淡的影子,挺翹的鼻子,巴掌大的小臉,瑩白的肌膚,還有那帶著英氣的眉。
不知為何,此刻這美麗的人兒的眉,是皺在一起的。
有什麼事情讓她不快呢?有些控制不住的將自己的手指撫上那兩道緊緊靠著的眉,輕輕的將它們撫平。可,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慢慢的又往下移,來到那一點朱唇之上。
那處的柔軟,讓簫沐陽嚇得收回了手,他心中無比的驚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柔軟的東西。
似乎又想起,自己落水被救上岸之後的感受,那是自己從未觸及過的柔軟,僅僅是手指的觸踫就好似過電一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又骨氣勇氣,將兩人靠的更近,甚至能感受到李冉冉睡夢中平穩而安定的呼吸。
十五歲的少年,雖說一般的男子在這個年紀就是有了妻子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簫沐陽從來都只覺得銀子可愛,想到會有一個人無條件的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花自己的賺來的所有銀子,就覺得無比的厭惡,外加想不明白,那些個為了自己花樓里的女子們可以一擲千金的男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可這一刻,他好像有一些懂了,那種為一個人情不自禁的感覺,不知何時唇貼上了熟睡中的人的唇,那般的柔軟,讓他的心越跳越快。
可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叫囂著不滿足,從不知怎麼接吻的簫沐陽本能的伸出舌頭描繪著唇下之人的唇形,一點一點的深入,卻因為閉緊著的嘴唇而得不到滿足。
溫潤的觸覺,讓本來睡意就淺的李冉冉有些惱,可仔細一感覺,竟然有人在吻她,那可惡的舌頭還試圖鑽進自己的嘴里,想要加深這個吻。
噌的一下睜開眼,近在咫尺的臉帶著他這個年紀少有的嬰兒肥,臉頰居然還帶著兩坨紅暈,那小模樣很是享受,還閉著眼。
竟然敢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偷親自己!
不行,不能吃虧了。
從來沒什麼節操的李冉冉此刻,想要她尖叫,推人,然後扇耳光,絕對不可能!
漸漸的她開始給回應,在男孩欣喜的時候卻反客為主,將他的唇含入自己的口中,輾轉品嘗,還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哧溜哧溜的聲音。
簫沐陽從未感受過這般熱烈的吻,他,喘不過氣來。
而且小月復處還覺得漲的難受,像是想要什麼,又像是想釋放什麼。而身下的反應也證明了這一點,僅僅一吻,自己已然招架不住。
兩人的口水交融著,李冉冉突然離開被吻著的少年,嘴角還掛著溢出的液體,一臉慵懶的看著被自己吻的大喘氣的簫沐陽。
「以後還敢偷親姐姐我,小心把你這東西給廢了!」手一探,小男孩的這種伎倆她最是清楚不過了。
一剎那,簫沐陽的臉乃至整個身體都變得通紅,她,是女子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輕一些!有些疼,若是再輕一些,那必定很舒服吧。
簫沐陽不敢往下想了,他怕,自己可能會流鼻血。可打死嘴硬的他卻抬起似是煮過的螃蟹一般的臉說道「這是給我強行灌藥的,福利!」
「喲,親就親了,還找借口,看你那羞射的小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初吻,姐也不吃虧。這燒倒是退了。好了,姐姐也餓了,給姐點照顧報酬,買點兒吃食去。」李冉冉當然不會將這個小了自己實際年齡將近15歲的小男孩青春懵懂的舉動當回事了。收回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好在發了一身汗,燒是退了。
簫沐陽對于李冉冉這般不將和自己親吻當一回事,心里有些莫名的難受,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態度,還是她隱藏在這種玩世不恭,沒心沒肺的態度身後的寓意。
曾經覺得沒心沒肺的過日子很好,除了錢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可此刻卻會覺得看到這樣的和自己相同的她卻有些,心疼。反正這原本毫無波瀾的心,此刻就是有一股子奇怪的感受,從身上那些貼身攜帶的錢袋兒,丟出被窩,別過頭去沒好氣的說︰「錢都在這兒,想拿多少拿多少!」
「喲,今兒轉性了,鐵公雞變冤大頭了!」天曉得現在的小孩子在想些什麼,前一秒還臉紅的和螃蟹似的,現在又給自己臉色看,不過,有錢不拿白不拿啊!
這客棧里的包子啥的她是見識過了,反正就是,一個字,難吃!
拿著錢,李冉冉自然是要出去買好吃的了,自己餓著沒有關系,可別餓著守兒那個小家伙了,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可是一頓都不能落下的。
*
回到客棧,進了房才發現此床塌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正大眼瞪小眼,簫沐陽原本是一臉的怒氣,而在看見自己走進來之後就變開始面色尷尬,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而小守兒原本就是一臉的得意之情,在看到自己之後更是笑臉如花了。
「怎麼了,守兒,欺負你簫哥哥了。」這是李冉冉唯一能想到的事情,誰叫剛才自己欺負的他很歡樂。
小守兒沒有答話,而是一挑眉繼續和簫沐陽對持。
「好,成交!」這是第一次簫沐陽和人談判失敗,自己真的是太手賤了,只是覺得被她那雙溫熱的小手握著的時候,那種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很舒服,趁著李冉冉不在,自己便試了一下,沒想到才剛觸踫到,就被一雙更小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欲犯錯誤的手。
那小手的主人,嘿嘿一笑,說了一個數字,三萬兩,黃金!若是自己不給她就會告訴她的娘親,自己在房間里做什麼!
為了多賺錢,他早就將臉皮磨得比牆壁還厚了,可卻無法在听小家伙說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娘親的之後,竟然還會擔心自己的形象。
可三萬兩黃金也太!
「兩個人搞什麼呢,這神神秘秘的。看我買了什麼?」李冉冉打開手中的油紙包,一直香噴噴的烤全鴨就露了出來。還外帶著用來夾鴨肉的膜。
「娘親萬歲!」小守兒因為自己剛賺了三萬黃金,就是這時候給她兩根咸菜,她都吃的和鮑魚一樣高興。她早就看出來自己的娘親是潛力股了,自己以後要是好好發揮,一定能賺好多的!心里越想,臉上就越喜,看的李冉冉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而一旁的簫沐陽雖然餓卻不敢跟小守兒這個小祖宗搶,現在自己可有把柄在她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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