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謬贊了啊!這是老臣應該做的。」對著李冉冉微微一拜,舉止得體,儀態大方,與之前大哭大鬧的模樣完全無法聯系在一起啊!大約是听到李冉冉說只守靈三日便,心安了。
「五殿下有這番孝心,先帝在天之靈定然會深感欣慰的。」這一出剛演完,後頭又開始客串了。
「是啊!有太女的治國之才,與五殿下的仁厚之心,藍昭必定會國運昌盛的!擁有二位殿下,實此乃藍昭之福啊!」這話說的那一個叫精妙絕倫啊!把兩個關鍵人物都夸了一遍,誰也不得罪不說還討人歡心,簡直就是馬屁中的高手啊!李冉冉欽佩的五體投地。
「既然眾位都沒有異議,那就這般決定吧。可還有事啟奏?」祁璃看了一眼大殿,見官員們都底下了頭,想來一大早為了等五殿下直到剛才才開始早朝,官員也著實累了,正想宣布退朝,卻見大殿外來了一個人。
未曾看清來人的模樣,卻被她身上折射出的耀眼的金光,閃的睜不開眼了,只見來人越走越近,一襲月牙白的長衫,袖口,門襟,下擺,都用金色的絲線繡著祥雲的圖案,腰間是一根由上好的羊脂玉串成的玉帶,腰側打著金色的絡子,絡子旁掛著一個繡著鴛鴦的水綠色錢袋,鼓鼓的大約裝了不少的錢。
頭上的用的是金冠,用兩根碧綠的翠玉簪子固定在頭頂。
明明是最純淨的白色衣裳,卻因為她前凸後翹的身材而讓人覺得性感無比,這胸,有……F吧……
那模樣,真叫一個財大氣粗,惡俗難耐啊!
「呀!昨夜春風閣的小爺太是折騰人了,太子殿下還莫要怪臣來晚了啊!」來人未曾下跪,只是簡單的行了個禮,說的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話,只是這大殿之上居然沒有人說一聲責怪或者無禮的話。
李冉冉見著打扮,又見她那般行禮,不用猜就了然于胸了,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子正是自己的二皇姐,藍鈺。
「皇姐向來不喜朝堂上的瑣事,今日能特意趕來,已是用心的了。」藍芷對著藍鈺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並未像對著李冉冉那般的客氣,倒似有些爭鋒相對了。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緣由。
「說來這朝堂之事,臣是沒有興趣的,之事听聞五皇妹回來了,昨兒個抽不出空,今兒特意來看看啊!」藍鈺本就是個沒正形的,說完就來到李冉冉的面前對著她上看下看,由饒了一圈,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她。「小五,皇姐真的是想死你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李冉冉不知所措了,這,這妹紙想做什麼!靠,胸,胸太大,老娘,老娘難道是死于埋胸的?……
「咳咳……二皇姐,你,我喘不過氣了。」雖說那柔軟的觸覺,她還是很喜歡的,整張臉都陷進去了,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哎呀,這幾年你怎麼不但個子沒長多少,連胸都是一馬平川啊!是不是男人滋潤的不夠!走姐姐帶你去春風閣,那里的小爺不但床上功夫一流,就連這豐胸的穴位按摩都是讓人連連稱贊的啊!」藍鈺終于是放開了李冉冉,卻又直接勾著她的肩膀將她往大殿的外頭帶。
「放肆!藍鈺,先帝昨日駕崩派人宣你入宮,你推月兌不來,本殿下想你終日是個閑散的,不愛受約束,也就罷了!哪想,全國的上至整個皇族,下至黎明百姓皆在哀悼之中,唯獨你還在那煙花之地夜夜笙歌,你可將自己視作皇室之人,你可將先帝的駕崩放在眼里!」藍芷對著轉身就要離開的藍鈺憤怒的說道,那語氣中帶著攝人的威嚴,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從前她治不了她,今日便要好好的將她教訓一番!
「太女殿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泄悲傷的方式,有的人靠哭,而我靠發泄!」藍鈺轉過頭,眼中布滿了傷痛,看向藍芷的時候竟還帶著莫名的同情。
「你!」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對于藍鈺她本來是想拉攏她的,可兩人密談的時候,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直接否決了,從那以後還處處和自己對著干!可,整個國家的財政命脈大多掌握在她的手上。看似閑散的她卻能將自己的防的滴水不漏,一點都無法插足她在藍昭中的勢力,讓自己怎麼不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太女殿下也莫要太生氣了,傷身!」閑閑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又拉著李冉冉要出去了。
「皇姐,正值舉國哀悼,去春風樓著實是不合適啊!」雖然她不知為何這個未曾蒙面過的二皇姐突然對自己這般試好,可之前自己還說要去守靈的,現在居然要和人去喝花酒,這個,未免自相矛盾了啊!
「哎!既然小五都這般說了,那地方由你定,咱兩好些年沒有聚聚了。」不知是李冉冉的錯覺還是什麼,藍鈺的語氣竟然帶著淡淡的憂傷,好些年沒有相聚了麼,多年前二人相交甚好?她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自然無從得知,只是憑感覺,這個二皇姐對自己沒有惡意。
「算了,一說去別的地方,你就這般喪氣,還是去春風樓吧,花魁皇姐可得讓給妹妹我啊!」反手也勾搭上藍鈺的肩膀,李冉冉挑眉一笑,那模樣也是個不正經的!
「哈哈哈哈!你個丫頭!比起以前有趣多了。」仰頭大笑,藍鈺只覺得這小五這次回來竟然變得這麼對她的胃口。
「只是這還未下早朝,這般就走,不合禮數啊!」這家伙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早朝晚了不說,還沒等退朝就拉著自己喝花酒了,這麼囂張能活到現在,不簡單啊!
「好像是這麼回事。是皇姐太心急了。」藍鈺對李冉冉和對藍芷的態度相差太大了,讓有心之人看在眼中,不禁又多了分思量,兩人從年幼時起也並非相交甚好,怎麼這會兒這般親近了,而且這二皇女向來連太女都不放在眼中,對五殿下倒是有些言听計從的味道。
「既然無事啟奏,那便退朝吧。明日先帝遺體入皇陵之事有勞各位多擔待些了。」祁璃本是國師,從不插手朝堂之事,性子又淡雖說站在這大殿之上並無威嚴可言,卻沒有人不信服,多少次的災難是因為他,使得百姓免受疾苦,藍昭上下對他皆是像對待天神一般的崇敬。
官員跪拜,攝政王與太女離殿,今日的早朝終是結束了。
「走!春風樓的花魁等著咱呢!」藍鈺又一次勾上李冉冉的肩膀,仗著自己足足比她高了半個頭,一個勁兒的打壓著。
「我的好姐姐,已經長不高了,再壓要縮了。」李冉冉黑著臉,承受著某人壓著自己的重量。
「哈哈!不壓你,二殿下我壓小爺去!」雖說這藍昭女子為尊,可是向她這般將壓小爺,逛青樓的事兒時時掛在嘴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再看她直接將錢袋兒掛在腰側了,那可是標準的紈褲子弟的做法,為的是逛青樓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的打賞。
只是此時李冉冉並未注意听藍鈺在說什麼,兩人出皇宮的路上遇見的大臣都一一行禮,兩人都是付之一笑繼續勾肩搭背的聊天,只是當那抹玄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李冉冉覺得自己好似听到了鈴鐺聲,極輕,可她的五感太過明銳了,而且人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在嘈雜的環境下,往往更能听清一些細微的動響。
玄青色的背影修長精瘦,墨色的長發束起以玉冠固定,一人獨自走在石板路上,其他的官員都有人結伴而行,唯他一人左右無人。平視著前方,好似世界與他無關,看著竟讓人覺得有些悲涼。這真的是朝堂之上,字字璣珠,言辭犀利絲毫不給任何人面子的人麼?
一個男子,為官在藍昭已然是不易之事,又是兵部尚書這樣的要職,他話中的意思雖然是向著自己的,可這般的和皇太女之黨對著干,又是怎麼坐穩這尚書之位?
「小五,我勸你不用打他的注意了,姐姐我早就試過了,柳鄴城這家伙,那方面不行。」見李冉冉盯著前頭的男子的背影一眨不眨的看著,藍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提醒道。想她縱橫風月之場多年,不說御男無數吧,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自信的,當初也是看到這抹透著悲涼的背影,心中一痛,想要將他護在懷中,哪知向他表露情誼,這家伙竟然只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好歹她是堂堂二皇女,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直接下了藥將他綁上口床,卻無論如何撩撥都沒有反應!才知道是一顆真心許錯了人!
「額……姐你厲害。」李冉冉內心暴寒,自己這個二皇姐簡直太厲害了,連當朝的兵部尚書都敢試,簡直就是,太他娘的牛了,只是那句,那方面不行,也深深的傷到了她。
「哈哈!小五,你二皇姐我也就這點本事拿的出手啊!」對著李冉冉一挑眉,她從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露骨。
「這種本事,有的人想有都難!」到底是臭味相投之人,兩人撞一塊兒了,啥本性都藏不住了。
一路說說笑笑,相互調侃,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得。
*
春風樓,顧名思義便是春風滿樓之地,只是此刻是白天樓中的小爺大都還在歇息,顯得有些許冷清了。
只是這里的媽媽一見是藍鈺來了,立馬迎了上來,二話不說將樓中的花魁扶柳公子和其他幾個長相標致各具特色的小爺送到了兩人的房中。
扶柳人如其名,身材清瘦,長相似清風一般,不明媚,不妖嬈,淡如柳絮,讓人看著舒心。
「扶柳見過二位爺。」施施然的一行禮,柔弱的模樣讓人看著就心疼,本說好要將花魁讓給李冉冉的藍鈺一臉的不舍,直接上前將他扶著,「天氣漸冷了,你又不知道自己的腿不好,哪里要行禮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關愛之情,絲毫不掩藏。
「二爺。」扶柳的眼中帶著感動,輕柔的嗓音叫了一聲二爺,便什麼都不說了,這一聲已然將他的羞,他的澀,他的柔弱表達的明明白白,那欲語還休的模樣,真叫人憐愛到骨子里去。
「看來這花魁,五妹我是無福消受咯。」李冉冉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深情對望的二人調侃道。
「唉!說讓他陪你,又怎會食言,扶柳你坐在五爺身旁吧。清風過來,伺候爺。其他人都下去吧。」放開扶柳的手臂,對著名叫清風的男子手一招,那一襲水綠色長衫的男子便順勢倒在藍鈺的懷中。
「哈哈,好一個清風拂柳,沒想到我們二爺還這般附庸風雅!」李冉冉也不客氣,直接摟上扶柳的腰際,將他帶入懷中,柔弱的男子本就沒什麼抵抗的能力,李冉冉的動作又太過突然,險險的跌落在她的懷中。
「你給爺我輕點兒,爺我看著心疼。」看著李冉冉粗魯的動作,藍鈺在對面齜牙咧嘴的叫囂著,自己捧在手里的人兒她竟這般不知道疼惜。
「喲,還心疼了,你若這般不心甘情願的,還給你便是了。」李冉冉不禁感慨,這藍鈺還真是多情啊。
「哪有還的道理,不說別的了,喝酒!」她自是多情的,對于男子特別是這般柔弱的男子她總有一種憐惜之情。
「好!」李冉冉也不推月兌,一杯接著一杯,誰也沒有喊停。
「這些年,在外頭受了不少苦吧。」藍鈺似是喝多了一般,眯著眼,盯著酒杯詢問道,臉上的表情竟然是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沒落。
「其實不記得太多了,有一日熱毒發作,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之前的記憶都忘了,許多事情還是冷夜告訴我的。」二人明明才第一次見面,李冉冉卻沒有辦法對著她設下防備,有的人只第一眼就能判斷是否可以信任了。
「失憶了麼?那你怎麼還會跑到藍昭來,我以為以你的性子,應該有多遠離開多遠!」仰頭又是一杯,藍鈺的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失憶了回來也好,免得你又為大姐的事情傷心,丫頭,那帝位不要也罷。」
「此處說這些合適麼?」兩位小爺雖然都低著頭給她們斟酒,雖說這樓里的人都是心思通透的人,什麼該听,什麼不該听心里都是明白的,可難保這些人會不會是誰的眼線,畢竟這樣的場所,是最能得到消息的地方。
「這春風樓是我的地方。」藍鈺的話,李冉冉自是早就料到了的,問出口,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與自己親厚,還是出于其他目的。
「可我若說,想要那女帝之位呢?」勾起嘴角,這是李冉冉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露出這副充滿野心的樣子,「你可會支持我?」二人之間不知何時已經不再用姐妹相稱,舉起手中的酒杯,語氣是詢問更像是命令。
「你不是失憶了麼,怎麼這般肯定?」藍鈺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挑釁的看向她。
「正是因為失憶了,而此刻的想法才是我心中最真實的。若是支持,那你我便是最親厚的姐妹,若是不願,那也不強求,只望不要是敵人就好。」就算是在她的地盤,李冉冉也沒有絲毫的怯意,雖然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抱著的男子的身上流露出的殺意,可她依舊笑得一臉的囂張,若是無人惹她,她自然想過悠閑自得的生活,可一次次的追殺,一次次的逃跑,這樣動蕩的生活她厭倦了,既然有人不讓她安寧,那,她就為自己創造安寧!
不就是個女帝的位置麼,她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呢!
其實骨子里她是好斗的,只是人又懶,未被逼到絕境,未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寧願窩在小角落里過她的小日子。
「哈哈哈哈!這麼狂,果然是你的性格,連失憶了都沒改變啊!只是若大姐還在世,見到你這般又該心疼了。」藍鈺又是狂妄囂張的仰頭大笑,可听著卻讓人覺得悲戚,她口中所說的大姐,應該是冷夜所說的大皇女吧,只是為何她會這般說,那個背判毒害自己的人,為何會心疼?
而她這般一笑,原本懷中人身上閃現的殺意一下子便隱去了,低眉順目的繼續倒著酒,細長白皙的手指,每一個動作都優美的像是藝術。
「能和我說說,大姐的事情麼?」她是好奇的,可心里卻不知為何涌現出一股莫名的憂傷,好像自從來了藍昭她的心緒越來越不受控制了,是因為身體本能的反應麼?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只要記得,將藍芷那賤人給爺我好好收拾了,小五,答應我。」狂放隨性的藍鈺,此刻極為認真的看著對面的李冉冉,眼中含著淚,「我自知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我信你,小五,你說同樣是她的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其實藍鈺並不是千杯不醉之人,卻又嗜酒如命,每日必需醉了方能入眠,手中的酒杯滑落掉在桌子上又緩緩的滾到了地上,而她也一下子歪倒,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二姐,你……哎也罷。醉了也好。」李冉冉放下手中的酒杯,本來抱在懷中的男子已起身,緩緩的走到藍鈺的身材,清風只是低著頭站在一旁,二人之間的地位高低便了然了。
扶柳輕柔的抱起醉酒的藍鈺,從動作來看應是做過許多遍了,才會這般熟練。明明是那般瘦弱的身子,卻能將藍鈺一下子抱起來,走到床榻遍,極其小心的放下。可見用情之深。
「五爺請見諒,二爺喝醉了之後可能會有些鬧騰,若是方便的話可否換一間房?」扶柳的很隱晦,可李冉冉瞬間秒懂,站起身,拿著小酒識相的往房間外走,還很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果然,門還未全關上,就聞里頭一個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今日爺我要,三人一起來。」
將酒壺中的酒仰頭,一口飲盡,扔給了樓下的小廝,剛提起腿往外跨卻撞上了一堵肉牆!
健碩的胸肌,寬闊的肩膀,有力的雙臂將自己牢牢的禁錮在懷中,要將腦袋揚的很高才只能看清來人是誰。
「不在客棧中好好呆著等我回去,怎麼跑出來了,你不知道你現在身份尷尬,若是被人……唔……」話還未說完,唇就被堵住了,抱著她的手臂被收的更緊了,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一般,這般熱情的擁抱雖然她也不排斥,可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這熊樣,又發什麼瘋。
堂堂一國之君,拋為君王的責任,跑來自己身邊已經夠瘋狂了,還完全不知道收斂,在外頭拋頭露面的!若是被人認出來,傳出去荒北無首,于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他的吻一直是霸道的,而且完全不知道用技巧!本應該纏綿悱惻卻生生給他演示成了狗啃骨頭,尖利的牙齒毫不憐惜的咬著她的唇,廝磨著,拉扯著,直到口中嘗到了血腥味,才憤然的停下。
「你發什麼瘋!疼死了。」禁錮在腰上的手還未放松,李冉冉知道這家伙太過倔強,若不是心甘情願的放開,自己是不可能掙月兌的掉的,索性任由他抱著。
「你昨夜,與霍冷夜……我忍了,也認了,可現在是什麼情況,逛窯子找小爺麼!寧願這般,也,也不來找我!李冉冉!你將我當做什麼!」他耶律拓本是多霸道驕傲的一個人,卻為她這般強忍著,他看不清路連她的下落都是用身份逼迫影風,才得知的!一路上也知道不可在外太過拋頭露面,以免被有心之人看到。
可他在得知這女人去了春風樓找小爺之後,心就揪起來了!他可以為了她不要荒北,一無所有,只求她能接受自己,只求她的心中那一偶能分給自己一些。
可!真到這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淡然的接受,事實是,他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大方的將她與別的男人分享,做不到在一旁听著她與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魅惑申吟的時候,心中絲毫不介意!
她本該是自己的!自己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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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編輯大人叫老紙早發文。還說大封推最好連續幾天萬更,老紙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只是,大人,臣妾辦不到啊!辦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