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後二人恭維的語氣好像還算正常,但是藍鈺在前頭听著,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反正兩個家伙狼狽為奸,外加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眼神一暗,哼哼……
李冉冉和葉貪歡二人坐在馬車中,只覺得,這馬車走的是山路吧,怎麼可以這般跌宕起伏啊!
在這麼震下去,兩人估計不是受傷身亡的,而是被震死的。
馬車終于停下來了,能看到皇宮的側門那扇朱紅色的大門,李冉冉第一次覺得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哎呀,還好選了條在修建的路,要知道這會兒子正好是鳳都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啊!堵在半路上,都能將你兩給堵死透咯。」馬車是車夫架的,而藍鈺則自己一個人往鳳都的大道上策馬而來,那樣子叫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啊!還說什麼鳳都的大街上堵!你妹啊!堵你能一手提著燒鵝,一手拿著小酒壺,還他娘的胸前掛著一袋糖炒栗子!(因為老紙現在很想吃,糖炒栗子)唬誰呢!奈何用了人家的馬車手短……李冉冉和葉貪歡兩眼一閉……忍。
馬車緩緩的駛入宮中,只是真的深入進去卻只能用轎攆了,好在二人都是皇女的身份搞部轎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被當做傷患抬著去見祁璃的時候,半路上葉貪歡已然體力不支,她本就傷在脖子上,經脈多,又是關鍵,歪倒在驕攆上大約是昏了。
李冉冉搖頭,自己那時候下手有些重了啊。
祁璃正在看每日例行呈上來給攝政王批閱的奏折,一字一句都看的很是認真,卻也是吃力。
這一國之君果然不是人做的,就近了說,光批閱奏折這件事情就夠讓他頭疼的了,一個個官員都是科舉考試考上來的,文字水平那是相當的高啊!有的時候奏折上旁敲側擊,顧左右而言他,要看半天或者是將好幾本奏折聯系在一起才能看明白這些官員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只是李冉冉等人還未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讓他抬起了頭,行醫之人自然是對味道熟悉的。出了御書房的門,而此時小太監來報,說五殿下受了傷,請他去治療。
祁璃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負手進了書法,從架子上取來了自己的醫箱。
李冉冉已經封住自己右臂上的穴道防止血流過多,雖說臉色有些白,卻還是能勾下了轎攆往書房里走的。
反觀葉貪歡,就有些慘了,面色刷白,脖子里的穴道又不同身體其他部位的穴道,不能輕易的封住,只能任由血流不止。氣若懸絲的被放在躺椅上。
「這是做什麼了,傷的這麼重。」看到李冉冉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祁璃已然皺起了眉頭,再看昏倒在旁的葉貪歡,怎麼看都是半條命沒了的人啊!打開藥箱,先從葉貪歡開始醫治。
「哎,二爺我自命風流,現在看到五妹這般為了男子和情敵大打出手,才覺得自己的風流都及不上小五的十分之一啊!」藍鈺倒是愜意的,全然沒有了喝醉時候的悲愴之感,做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瞧那傷口,整個脖子已經慘不忍睹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咽喉。一探頸部的脈搏,還好未曾傷的太深,左手持銀針刺向各個穴位,在止住流血的剎那,又用另一只手涂上乳白色的藥膏,大約是續經生肌用的。手氣針落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原本呼吸不順的葉貪歡竟然漸漸的平穩了,此刻李冉冉才算是見識到了祁璃的醫術高明,看來花無用這個老家伙也不單單只是猥瑣罷了麼,教出來的徒弟這般有木有樣的!
「那個,她的跨上也被我踹了一腳,看看有沒有事情啊!我的傷自己來啊,給我點金瘡藥就好了。」她用的是散打跆拳道,外加一點點中國武術的招式,雖說動作看上去簡單,可用的都是巧勁兒借力打力,外加注入了內功,若不是這家伙躲得快……一腳揣在小月復,五髒六腑都受傷那也是不再話下的啊!
「給,自己涂!」扔了一個小瓶給李冉冉之後,祁璃往葉貪歡跨上模去才發現直接腫了一大塊,這出手是該有多重啊!行醫之人自然沒有什麼男女避諱的,直接解開葉貪歡的褲帶,將褻褲往下拉。
李冉冉接過藥瓶,扯下右臂上的袖子,拿起擰干了的布巾擦拭著傷口上的血污,打開藥瓶開始上藥。
藍鈺坐在一旁喝著伺人端來的茶,還未咽下去就看見祁璃的這一動作,「噗……」的一口,將茶水悉數噴了出來,這,這,這葉貪歡竟然是……!
未曾主意,茶水全都噴到了李冉冉的頭上……
「靠!」李冉冉原本低著頭用心的上藥,完全沒有遮擋,濕了一臉,胸口還被濺到了許多,「你丫看見鬼了。」轉頭狠狠的瞪著藍鈺,卻見她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祁璃和葉貪歡的方向。
不由的轉過頭看去,OMG……只見葉貪歡的褲子已經被扒下了,祁璃此刻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的部位,一手搭在挺翹的小臀上,另一只手在胯骨處輕撫著。
這是什麼情況……納尼,納尼……「那個,祁璃……這個,貪歡還受著傷,你要是……等她好了,我想她也是願意的。」李冉冉有些于心不忍的提醒道。
祁璃本是一臉認真的在給葉貪歡檢查傷處的,于他而言,根本沒有什麼男女之別,之事病人罷了,「殿下在想寫什麼,祁璃只是看病。」聲音絲毫沒有一點起伏,平靜的似無波的湖面,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白瓷藥盒,手指沾了些透明裝的綠色藥膏,對著葉貪歡的跨處一點一點的涂抹開來。冰涼的觸覺讓葉貪歡昏迷中的身體也不由的一顫,大約是因為被按的有些疼了吧。但隨著祁璃輕柔的按摩,藥膏也漸漸的被吸收,原本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了。
「咳咳,咳咳……就是,藍鈺你想什麼呢,這麼激動。」都是藍鈺這家伙不好,無緣無故噴什麼茶!靠害她想歪了!
「二爺我只是看見這妹子下面沒毛,看見白虎,一激動不行啊!誰像你,思想如此齷蹉!」想她藍鈺什麼樣子的男子沒見過,不就是扒個褲子麼,至于這麼大驚小怪麼,她只是看到了稀有的白虎太過激動罷了,傳聞這樣的女子定要找個青龍的男子,所謂青龍就是毛發相當旺盛,從胸口一直長到小月復,連接到老二。方能克的住她。(純屬道听途說……)
若說李冉冉猥瑣的思想未曾讓祁璃有所異樣的話,藍鈺的話讓他不由的往某人的某處一看,果然一片光潔。藏在面紗下的臉不由的一紅,好在此刻她是側躺著的,大好的風光全都被遮了起來。索性已經吐完藥膏了,將褻褲拉上,有拿了錦被蓋在葉貪歡的身上,起身淨手。
要說反應大的,絕對要數李冉冉了,人家一男子也就紅了一下小臉,這家伙直接在旁邊流鼻血了!傳說中的白虎啊!哦不……哦不……
這一舉動讓一旁的藍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躲得遠遠的,這家伙反應這麼激烈,難道男女通吃,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沒事兒,沒事兒,有點兒小激動。」李冉冉蕩漾的笑著,提起右手擦著流出的鼻血,腦子里開始YY葉貪歡這家伙被一個彪形大漢,而且是胸毛一直連接到老二上的那種超級粗狂的大漢,狠狠的壓在身下OOXX的模樣,越想,這鼻血越是流不停了。
葉貪歡身上的傷已經治的差不多了,反觀李冉冉,就見她一臉婬笑的擦著鼻血,渾然不顧自己的藥才上到一半。祁璃見狀,搖頭拿過被放在一旁的藥瓶,將金瘡藥一點點的灑在還未敷藥的地方。
傷口很深,應該是鞭子造成的額,一長條連皮帶肉的給抽了。只是這人都不知道疼的麼?都這般了竟然還笑的出來。
「太女殿下駕到。」
剛敷完藥,就聞御書房外頭尖利的聲音響起。
「臣妹參見太女殿下。」官大一級壓死人,李冉冉和藍鈺只好從椅子上起來,人還未到,就要對著門口低頭朝拜。
祁璃本就是國師,藍鳳帝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赦免過她行禮,如今又是攝政王自然更加沒有行禮的必要了。只是站在二人的身側,看著御書房的門口很給面子的迎接。
李冉冉只覺得,像祁璃這樣的人兒,身上有一股月兌離世俗如謫仙般的氣質,若是讓他行禮會讓人打心底里感覺那是一種褻瀆,這樣的男子應該只適合遠遠的看著吧,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那日看到他臉上的蠱毒發作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要一生用命運牽絆之人」不知為何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會不舒服,她李冉冉自認為自己是凡俗之人,對于這般的男子只有遠觀的份從未想過要去沾染,總覺得自己若是沾染上了,那便是對他的褻瀆。
他的心性太過平和,除了那次為了冷夜,連大聲說話都未曾听到過的,他的眸一直都是平靜無波的,可只要對上一眼便會想要逃離,那雙無波的眸像是能將人心底的一切洞悉。
可這般的他,心底卻是有人的,那個一生牽絆的女子,長什麼樣子,什麼性格?想多了又覺得好笑,人一定是女神類型的,墨色長發自然的垂下,一襲透徹干淨的白衫迎風獨立,風起發舞,只一眼便萬年。她自私的獨斷的覺得,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配的上他。
思緒被拉的太遠了,直到藍芷站在自己的面前,面色急切的詢問為何會受傷的時候李冉冉才回過神來。
「多謝太女殿下關心,無大礙。」李冉冉微微一笑,掩藏起心中所想,恭敬的回答著。
「莫要叫太女殿下,自家姐妹還這般見外,以後還是叫皇姐的好。」藍芷到底是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皇位之人,明明眼前二人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卻依舊能表現的這般親厚,「這麼重的傷還說無礙!是誰上了你!皇姐定讓他人頭落地。」臉上那震怒和心疼的表情,竟一點都看不出破綻。
「是臣妹的朋友,閑來無事比試武藝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是臣妹學藝不精,並不怪他人。」娘的這就是你來的真正目的吧,記得葉貪歡說過,一年多以前的比武大賽是因為她被下了藥才讓紅顏奪魁,若真是有人設計的局那定與她月兌不了干系,對于葉貪歡的功夫她自然也是清楚的。這般特意來詢問自己,又是一副殺之而後快的樣子,自知葉貪歡不會為自己所用,只好借刀殺人了。
「胡說!你就是太過善良了,那霍副將本就是你的護衛,又是男子,你若是看上了以後娶做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這女子不識好歹,卻定要與你搶!這般不將皇家放在眼中,罪該萬死!」若是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藍芷又怎麼會這般著急的趕來?那一臉維護皇家尊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坐上女帝了呢。
藍芷將二人之間的事情說的這般通透,想必在軍中,甚至是春風樓都有不少她的眼線吧,昨日,冷夜答應葉貪歡成婚的事情也是她故意告訴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性格,將冷夜擄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日見霍冷夜未曾見到霍冷夜,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再旁敲側擊的將這件事情告訴葉貪歡,以她那豬腦子,做事又沖動,圍裙都沒有月兌下直接舉著菜刀跑過來和自己決斗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而春風樓中定然也有她的眼線,不然他們都還未來得及通報一聲,皇宮又如此之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來了。
一開口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還一口一個人頭落地,罪該萬死,不就是想借此機會將人殺了麼。
「皇姐,誰竟敢如此大膽在您的耳邊嚼舌根?臣妹與葉貪歡之前在軍營中便約好要一較高下的,此次比試本應該是點到為止只,奈何臣妹出手太重,傷了她此刻還昏迷不信,本是再正當不過的比試,卻因為臣妹受了點兒小傷,難道就要將葉貪歡殺了!若是這般做,百姓定會認為,皇家之人輸不起也就罷了還因為這些小事將人給處死了。如此一來皇家尊嚴何在?」李冉冉直視著藍芷,眼神中皆是對那在她耳邊嚼舌根之人的憤慨與不滿。藍芷微微皺眉,這般一說還真的是不能將人給殺了。
李冉冉並沒有說完,繼續道︰「再者說來,藍昭軍中本就少見良才,這葉貪歡雖說為人處世魯莽了些,卻不失為一個可以沖鋒陷陣,以一敵百的高手,若是恩威並重,將其收服了,那定是藍昭之福啊!」權衡利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其實關于葉貪歡的用處藍芷又怎麼會不知,只是這家伙又死倔絕對不會臣服于她,既然不得,那就毀之,也不會留下來便宜他人。
「皇妹這般為藍昭著想,皇姐卻只會沖動行事,慚愧了。」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听著李冉冉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在理,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她若定然要將人給殺了,不免引人非議,只得作罷,只不想,李冉冉竟然還沒完。
「皇姐也是太過擔心臣妹,臣妹受寵若驚。只臣妹想此人並非是什麼惡毒之人,這般表現出不尊重皇家可能有隱情,後來得知這般武藝竟然只是個火頭軍,自然心里是有怨氣的,不如讓她加入到左相所說的五百人之中。這般一來,感覺到重視定會全力以赴,若是有幸活下來通過比試,將來給她個一官半職,定會感恩戴德,精忠報國。」李冉冉一口氣將話說完,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出別有用心的意味,連一旁的藍鈺都忍不住搖頭了,這家伙簡直就是只披著忠犬裝的黑狐狸,彎彎繞繞了半天直接連一官半職都給繞到了。
「皇妹有傷在身,此乃軍中之事若是皇姐插手不免引得各將領有異議,到明日看她表現吧。」明日就是挑選那受訓的500人的日子,而葉貪歡又在今日被李冉冉打傷,藍芷就是答應下來了,也定然會惹得軍中之人不服氣。若是真的看明日的表現,葉貪歡現在這個好死不死的樣子,還表現個屁啊!
「是臣妹欠考慮了!」內心咬牙切齒啊!你妹的,算計不過你麼!
「難怪有些犯懶了,原來天都黑了,小五啊,還做不做姐的馬車了?」藍鈺在一旁系也看夠了,茶也喝完了,拍拍就要走人。
「不做二皇姐的馬車,難道要皇妹我背著個大活人在路上走啊!」李冉冉一看,果然外頭的天已經漸漸黑了,想著若是太晚回小客棧,耶律拓和冷夜要擔心了,「皇姐,天色已晚臣妹先告退了啊。」
「二皇姐性子閑散,常年在外的小官樓里住著,你怎麼也隨著她一起胡鬧!這宮中又不是沒有你的寢殿,你這告退到哪里去。昨日是因你來的突然,未曾來得及命人打掃,現下都已準備妥當了,哪里還有讓你住外面的道理!」其實這宮中本就是每個皇女十三歲之後都有一座寢殿的,當年藍灝的先帝寵愛更是破裂被安排在了只有太女才能住的棲鳳宮中。只,現在的太女是藍芷,也不知道她會將她安排在何處。
「臣妹只想著,回來突然,皇姐又忙于國事且未收到傳召才……」你妹啊!住宮里了怎麼和自己家的男人瞎搞啊!可是又不能拒絕啊!
「何須傳召,這不是說一聲的事情麼,這碩大的皇宮只皇姐一個人,怪冷清的。」是啊!這皇宮一道夜里,真的是靜的出奇,冷的出奇。
「是。」住就住,又不要花錢,吃穿用度都有,拒絕的是傻瓜。
「嗯,安心在宮中養傷明日還要同我一起出席那1000人的挑選大賽啊。天色不早了,我也先回寢殿了。」
「恭送太女殿下。」這基本的禮儀不能省啊!
這次對壘,未曾殺了葉貪歡也沒讓李冉冉的了便宜,算是平手吧。
「我說,小五听你們兩說話,真是累人啊!」一旁的藍鈺人一走就斜靠在椅背上,打著哈欠……她本就是個不喜約束的人,這一來二去的客套話,光用听的就頭大了。
「靠!老娘說半天,一點好處沒撈到!」李冉冉也頓覺得腰酸背痛,這家伙一步一步都算的太精了。
「誰叫你見有人搶你男人,就下手這麼重啊!那跨上的傷倒還好說,攝政王給她涂的那藥膏估計明日淤血就會散盡,可那脖子上的傷,就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好的啊!哎,人家那時候明明已經認輸了,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直接把人給打殘了。」好像說風涼話,外加馬後炮是藍鈺最愛干的事情了,不知何時伺人已經又給她續上了熱茶,繼續的淡定的喝著。
李冉冉狠狠的瞪著她一眼,還未開口反駁,就听坐在一旁低頭批閱奏折從未抬起過頭的某人幽幽的道︰「不出意外,明日脖子上的傷也不會又大礙。」
「什麼,祁璃,你說的是真的。」李冉冉听到這話,立馬喜出望外,一下子蹦到祁璃的身側,一臉的希冀。
「祁璃從不說大話。」祁璃抬眼,對上那雙明朗的眸,幾不可查的避開,淡淡的說道。
「哦也!祁璃,你簡直是個寶貝,噢耶!」得意忘形大概說的就是李冉冉這家伙,只見她完全不顧形象的撲向坐在椅子上的祁璃,手臂狠狠的圈住他,血盆大口更是直接壓了上去,mua……mua……mua……的親著祁璃的側臉。
柔軟的唇隔著面紗壓在臉上,溫熱的呼吸帶著特有的清香……祁璃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變成的粉紅色,還到處冒著泡泡……只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早就又奔到了躺椅旁,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躺在上面的葉貪歡。
「哎喲我的小心肝兒啊,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老娘我就等著你明天大發神威,給老娘爭氣了。」手舞足蹈的在一旁自言自語的李冉冉壓根沒有發現身後一道羞怯的目光,和某人深切的鄙視。
藍鈺搖頭,哎……這家伙真不知道是故意了還是真的抽風抽習慣了,完全不知道剛才自己在做什麼。再看祁璃的模樣,沒想到這個已然超月兌人世的國師居然也會有動心的時刻。平靜的眸此刻正蕩起陣陣波紋……
「哎,爺我還是先走了,春風樓的小爺估計要想死爺了。」藍鈺拍拍起身,反正這家伙惹的情債,自己也管不著。
「當心死在男人身上。」李冉冉鄙視之。
「爺懶得用力,喜歡在下面被人服侍。」二人都是無恥的說這事兒從來不帶臉紅的,听得一旁的祁璃倒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
「丟人!」
「切!說你聰明吧現在又開始犯傻了,藍芷那女人走的時候可是連讓你住什麼宮都沒說,今晚上你就等著睡在外頭吧。」藍鈺搖頭,藍芷這麼做自然是有試探之意的,棲鳳宮可是太女才有資格住的地方,當初是先帝寵愛才讓她住在里面的,現下先帝已去,藍芷被封為太女卻未曾住進棲鳳宮,想必她是對那個人的肯定不屑吧。
「住哪里?不就住以前那個宮唄。」
「你知道自己以前住哪里?」果然無知者無畏啊!
「哪里啊?」說起來還真的不知道。
「棲鳳宮,歷代太女才有資格住的地方。」這家伙果然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額……靠!用得著連這個都算計麼!」這皇宮里長的人果然心思有十七八個彎兒,不就是睡個覺還要七拐八拐的算計這麼多。
「怎麼用不著,若是你今日去了棲鳳宮,後日早朝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個大臣會參你一本。」藍鈺雖不理會朝堂之事,可這其中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利害關系從小就一直看著的,又怎麼會想不到。
「二姐……人家今天住你那里好不好?」李冉冉眨巴著大眼楮,一臉無辜無害的樣子,看的藍鈺知覺的惡心。
「我那宮有些偏遠,你不嫌棄便去吧,先走了,等等派宮人來接你。」那里曾經有自己最美好的回憶,同樣也有最慘痛的經歷,她說過的等自己有了能力不再被皇家所束縛的時候,絕對不會再進那里。
「人家一個人不敢睡麼,要不你陪我?」李冉冉欺身上前,本想逮住藍鈺的胳膊,沒想到被她巧妙的躲開。
「二爺我只和不穿衣服的男子躺在一張床上,你,算了!」李冉冉著發嗲的模樣,藍鈺見了簡直就是避如蛇蠍。
「切小氣!」一撇嘴,看著逃似的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的鄙視。
「二殿下八歲的時候,曾親眼看到自己的父妃吊死在寢宮中。」奏折終于批閱完了,祁璃抬起頭,輕聲的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自己提起那里的時候會覺得她有些不自在。親眼看著自己的父妃死在面前對于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李冉冉不敢去想,也無法想象,那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肚子有些餓了,若是殿下不嫌棄,同祁璃一起用餐可否?」祁璃又回到了那平靜如水的模樣,剛才的擁抱和親吻不過是她無意識的行為罷了,自己又何必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將那一時的觸感隱去了。
「正有此意!」說起來今天先是被人硬拖進皇宮,又被耶律拓那家伙欺壓,還和葉貪歡那女人大打出手,此刻肚子早就餓扁了,剛才一心應對藍芷,沒在意。此刻被祁璃這麼一說,果然是餓的想殺人了。
御書房旁邊有個專門供皇帝批閱奏折過于繁忙的時候休息用的。
晚膳本就已經準備好了都在熱著,祁璃吩咐下去,沒多久宮人們便上前布置了。祁璃喜清淡的素食,而李冉冉又受了傷雖說無肉不歡可奈何吃人家嘴短,左手拿著喝湯的小調羹,低著頭就開始扒拉飯。
看著李冉冉低頭猛吃,祁璃帶著淺笑,心想說她是普通女子吧,言行舉止一點兒都沒有女子的樣子,就算是藍昭的女子也未曾見過像她這般的。
估計是吃飯吃的太急了,李冉冉被飯噎到了,憋紅著臉,右手本能的抬起要去拿湯碗。猛然間用力,手臂一疼雖然沒叫出聲來,可兩道眉卻擰在了一起。
「總這般沒頭沒腦。」一聲輕細的責備從對面傳來,只見祁璃一臉的無可奈何。起身走到李冉冉的身邊幫她順著胸口,一只手輕拍著後背,一只手輕撫著胸口,動作自然。
一口梗在喉嚨里的飯總算是下去了,可尷尬的事情又發生了,祁璃突然意識到他的手一直在李冉冉的胸口揣摩著,主要是因為未曾模到一點起伏一開始他才未注意,只顧著給她順氣,此刻李冉冉大口的喘著氣,神經大條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之前二人之間有多曖昧。
「麻煩你了。呼呼……」氣順了,還不忘感謝,只是為什麼會感覺身旁的祁璃臉部有些僵硬啊?難道蠱毒又發作了?「祁璃,你怎麼了,是不是蠱毒發作?」擔心的詢問,卻引來對方木訥的低下頭,然後貼在胸口和背後的手似觸電般的抽離。
「額……沒事兒,老娘沒胸,不介意的。」李冉冉幽幽的說了句,心里是無限的悲涼都是因為沒有胸才會這般,不僅人家模了半天都沒察覺到異樣,就連被模的自己都一點沒有感覺!她的胸啊!何時才會出現啊!大姨媽都來了……怎麼還不見有生長啊!
「曾在醫書上看到過,若是經常按揉胸前的幾個穴位的話,會有顯著的效果。」祁璃低著頭,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說這一番話的,只是,看到她眼中那一抹小小的傷心,便不由自主的說了。無論在藍昭還是其他國家,女子都是一樣的。
「真的!祁璃,你簡直就是萬能的,快告訴我是哪幾個穴位,我好立馬實踐起來。」听到自己的小平胸有救了,李冉冉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真他娘得想仰天大笑三聲,老娘的春天來了,波濤洶涌的日子不遠了!
無恥下流久了的女子會有一個特點就是完全忘記自己是女的了!只見李冉冉又一個箭步沖到祁璃的面前,將他的雙手持起貼在自己的胸前,「具體在哪里,你先幫我按按,我回去再自己研究啊!」
祁璃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全亂了,什麼學位,醫書,一個都記不起來了……怎麼辦。
「怎麼了,難道已經沒救了,不要啊!死胸當活胸醫也可以的啊!」為嘛一副眼神空洞神情呆滯的模樣,難道自己真的沒救了?
「不是,等,等,等我回憶一下。」第一次,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恩恩,千萬不要放棄我。」李冉冉哭喪著小臉,眼神幽怨的看著祁璃,她未來的性福生活就靠他了。
「祁璃示範一遍給殿下看吧。」又一次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手,祁璃將兩手放在胸口,「基本的穴位殿下應該知道的吧。」
李冉冉點頭,知道些大概。
「中指貼在乳中,無名指點在乳根處,再用食指用力按天池。每日一炷香的時間就好。」祁璃仔細的教導著,兩手還在自己的胸口做示範。(穴位什麼有是有啊,但是豐胸什麼的是老紙胡謅的,別瞎搞!)
「是這樣麼?」李冉冉學著祁璃的樣子,將兩手貼在胸口的三處穴位,用力按壓著,「唔……好痛。」用力過大,按疼了。
祁璃本是抬頭看看李冉冉的動作對不對,本來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可真當一個女子雙手附在胸口的模樣的時候,他的心又亂了……
為了豐胸李冉冉很是賣力,疼了就輕一些,繼續按。又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標不標準,抬頭疑惑的看向祁璃,似葡萄般的黑珠撲閃撲閃的,明明在做的事情如此猥瑣,可面上的神情卻是呆萌呆萌的。但凡是男子,誰會無動于衷?
大約是今日的刺激太過大了,祁璃只覺得此刻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般,先是給葉貪歡上藥的時候,然後又是李冉冉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親吻,現在眼前的視覺刺激只讓他平靜的身體激起了巨大的波瀾,腦袋發熱……鼻尖有一股陌生的液體流出……
「祁璃,你怎麼了?」李冉冉有的時候反應有些慢,而且她對祁璃也沒有報什麼心思,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了。
「沒,天氣有些干燥,約莫是肝火有些旺了,多喝些菊花茶就好。」祁璃有些眼神閃爍,拿起一旁擦手用的布巾急急的擦著流出的鼻血,今日他是怎麼了,本來清心寡欲的自己竟然會這般失態。
「也是,奏折都批閱到現在,別太辛苦了,注意身體啊。我這手勢,對不對啊?」其實她還是比較關心,豐胸的事情。
「對,對。」祁璃點頭,只覺得腿腳有些發軟,一坐在椅子上,洋裝喝湯。
「噢耶!若是每天這麼按,我就不信她們還不長了!」李冉冉覺得自己的人生又一次充滿了希望。
「恩恩……」祁璃低著頭繼續喝湯,腦子一團亂的他完全沒听李冉冉在說什麼。
「五殿下,馨築宮的宮人說二殿下吩咐來接您。」外頭伺候著的伺人低著頭匯報道。
「好,我這就來。」看看外頭已經漆黑的天空,李冉冉也覺得再留在這里不太合適,擦了擦嘴,道︰「先走了,打擾了啊!謝謝款待。」
祁璃只是低著頭繼續喝著湯,其實他也感覺出來了他們二人總是客客氣氣的,雖然她信任自己,和二殿下言之時也絲毫不避諱自己,可兩人之間也只是止步于此,她並未對自己動心,才能想出的這般隨意吧。
*
雖說藍鈺有特意說過,她的寢殿有些偏遠,可她沒有說過這地方丫的還有些破舊,原本皇宮中最是普遍的朱紅色大門,大約是因為年久失修早已不見往日的鮮艷,暗沉的紅死一般的寂靜。宮門口的牌匾上,飄逸隨性的「馨築宮」三個字理應是用金漆寫成的,此刻卻因為蒙上了灰塵,黯淡無光。
「地方有些破舊,還請五殿下忍耐一夜。」帶路的宮人是個四十出頭的女子,簡樸無華的穿著,頭上連個飾品都沒有,哪里像是宮中的伺人啊!
「無妨,有的睡就好。」這里的破舊,讓李冉冉的心不由的一疼,想起那個隨性灑月兌,桀驁不馴的二姐,從前竟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麼?父妃離世,而皇宮之中的明爭暗斗,才八歲的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無人知曉,只覺得此刻的她對于皇室越是不屑,當初吃得苦就越是多,受的傷痛就越是重。
暗紅色的大門打開,比起外頭的破敗,里面雖說簡樸了些,收拾的倒是干淨,牆邊竟然還有一片菜地,上頭的蔬菜還都長得挺茂盛的。雖說叫「馨築宮」卻不大,像是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關起門來將整個世界都隔絕了起來。
往里望去,只有三個房間,正對著門口的主臥點著燈,里頭坐著的正是藍鈺,這家伙明明不會喝酒,怎麼又喝起來了。
「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前頭帶路的宮人突然開口說道,明明只有四十多歲,可聲音卻異常的蒼老。
「婆婆請說。」從這殿內便可以看出這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為自己帶路的宮人必定一直都守著這座殘破的宮殿,也必定是對自己的二姐最是忠誠的人。
「今日是二爺父親的忌日,還請五殿下幫老奴勸勸她。」說完低著頭便退下了,李冉冉猜得沒錯,這個宮人原是藍鈺的父妃貼身侍衛,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在藍鈺的父妃嫁入皇宮之後還依舊跟在她的身側,就是他離世了,也獨自一個人打點著這宮中的一切。
雖說這宮中不應該有女子的,可唯獨她是個意外。其中的原因恐怕要問上一輩的人或許才能知道了。
大步朝著主臥的方向走去,跨進門口。
「你來了。」藍鈺並沒有抬頭,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這地方還怪陰森的。」李冉冉實話實說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藍鈺輕笑,這家伙嘴巴就是毒,「對啊,你後面的房梁上,曾經吊死過一個人。」這般輕描淡寫的語氣,似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李冉冉知道,那個人是她的父妃。
「你丫太不仗義了,有這麼刺激的地方不早點挪出來給我住。」她還從未開口勸過別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瞧你那別扭樣,一點都不適合你!是婆婆叫你來勸我的吧,今日喝過酒了,不喝了。就是突然想來這里坐坐。」藍鈺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氣焰,突然有些眼神迷離的看著李冉冉背後的房梁「那日我午睡醒來,眼楮還未睜開就赤著腳下地了,他就掛在那里,可惡,明明知道吊死鬼死相最難看了,還非要這般。」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講述著,這麼些年了她突然想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那時候嚇得不輕,直接昏過去了,後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連尸體都未曾見到了,原先有也恨過怨過,他怎麼能就這樣丟下我了。長大了我才漸漸的明白,其實他並不是真的丟下我,只是想讓我的母皇大人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女兒。」這是第二次李冉冉在藍鈺的眼中看到淚水,只是她依舊倔強,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遲遲不落下。
「他本是鳳都青樓中的小官兒,機緣巧合下一夜的恩寵竟還懷上了孩子,因為這個孩子他才入了宮中,只帝王總是薄情的,他地位低賤性子又太過溫和,不會爭寵,漸漸的淡忘在人們的視線里,日子也愈加拮據了。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弄死一個不得寵的妃子還不容易,他上吊之前,我們有三日沒有吃飯了。」月光華華,照耀在屋子外的地上,像是撒上了一層鹽……
「他的死還是有用處的,原本被遺忘的孩子終于被記起來了,還因禍得福,寄養在了育有大皇女的瑾妃娘娘膝下。吃著山珍海味,穿著錦衣玉食,居然還長大成人了。」藍鈺嘴角那抹哂笑,看的人著實心疼。李冉冉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笨拙的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
「其實我很慶幸,被寄養在瑾妃娘娘那里,才能遇到大姐。還有小五你。其實我們原先從未見過,你知道我是個倔的,那些年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半步都不出門,大姐心地好,見不得我這般總是會隔著門和我說話,說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個被奉為天之驕女的家伙,她說你性子皮卻又頂著重擔,每次在外人面前沉著臉,裝老小孩。每天都是你又戲弄了誰誰誰啊!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文章,說了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話語……整整三年,我都是這般度過的,膽小的將自己封閉起來,可又期盼著外頭,期盼著這般即安全,又有趣的對話。」
「後來,我終于肯出門了,大姐說要帶我去見你,我有些怕,沒答應。也是那日,就是那日……我想若是我在場就好了,那所有的罪名就可以推到我身上了。小五,大姐定是被冤枉的!她不會害你,她不會……她說你最是可愛調皮,又沒什麼心眼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每當告訴我你又的了母皇什麼夸獎的時候,她的語氣里總是帶著擔憂,她說這般太過耀眼讓她擔心。世人都說,皇家無情,可大姐卻是個例外!小五……大姐死的好慘,那日我去了,我逼自己見她最後一面,那樣溫婉的一個人,為何要這麼對她……小五……小五……求你,一定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說到這里,藍鈺早就已滿面是淚,她擠壓在心頭這麼多年的苦與不甘全盤月兌出,心好似舒服多了,帶著淚痕,趴在桌上睡著了。還說自己沒有喝酒,那桌上的酒壺早已一滴不剩了。
是誰對自己下了毒又害了大姐!
大姐是長女,自己又是當時最得寵的皇女,極有可能被立為太女,這般一想除掉二人最後得益的會是誰?
藍芷二字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腦中。
心中的恨,猛起!
她好似看見了那個溫婉的人兒,和煦的笑著坐在自己的身側,看著自己捉弄著宮人們。耍累了,又膩在她身邊要水喝。
心……不由的又一次揪在一起……帝王家的感情,應是單薄的可她們卻越走越近,自己太過耀眼,她在身後為她守候。
「夜深了,還請五殿下早些休息吧。」蒼老的聲音響起,听不出情緒,只見她輕柔的將熟睡的藍鈺扶起,又一把抱在懷中,往屋外去。
「更深露重,這是去哪里?」
「殿下她在這宮里,睡不安穩,我將她送去春風樓,熱水已經燒好了,就在隔壁,麻煩五殿下了。」話音剛落,便抱著藍鈺飛身離開了,腳步極輕身法又極快,原是個高手。
只感覺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身心疲憊,或許泡個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會好些。
明日是藍鳳帝的遺體入皇陵的日子,她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打了洗澡水,月兌下有些沉重的衣衫,浸泡在浴桶之中。
她本是個局外人,每日插科打諢過的好不愜意,可漸漸的這個時空似是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她一點點的往網中央逼,進入紛亂的漩渦中。相排斥,卻發現早已在這漩渦的中央,除非變得足夠強大,將自己變成撒網的人,或許才能算是真正的逃離。
事情想多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感覺快要炸開了,睡意襲來,不知不覺居然在浴桶中睡著了。
此時一道黑影飛入了馨築宮,魁梧的身材包裹在夜行衣之中,主臥的燈還是亮著的,可能感受到的卻只有一個人微弱的氣息。
踏入房中,隔著屏風眼神有些不太好的他模糊的看見李冉冉披散著長發,腦袋往一邊倒著,深秋的夜里她竟然敢泡著澡就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剛勁的身軀大步向前,將浴桶中的人兒一把撈起,抱在懷中,拿起一旁的布巾一點點的將她身上的水擦干。
瑩白瘦弱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暖暖的光,疲憊的小臉皺著的眉,看的他心疼。
想幫她分擔,可他知道,以她的性子若是真的想要自己幫忙的時候絕對會開口,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他等……
將身子還是濕的的李冉冉抱在懷里,夜行衣自然也不免濕了,月兌下外衣,只剩里頭的褻衣褻褲,將李冉冉放在床榻之上,今夜她太累了,只要這般擁著就好。剛才收到現報,荒北那邊鄭彥已經等不及了,這家伙自己壓了他這麼久,終是按耐不住,要來尋人了。
不出意外明日就要離開了吧,能陪她這麼多天,終是滿足了。這些日子,眼楮也漸漸的能看清除了,等到下次再見,自己應該都恢復了吧。
夜靜悄悄的,兩人的心跳清晰可聞,一個沉穩有力,一個咚咚有聲。
漸漸的,有人開始呼吸不穩,心跳加快……她明明從不喜歡涂抹什麼,可身上就是有股子奇香,每每聞到都會讓他無法控制,身體發熱。努力的調整呼吸,想壓制,卻抵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
------題外話------
老紙訂閱不好,咩哈哈……下定決心做標題黨!
哼哼!……
好吧,本來想寫吃小拓拓的……碼著碼著,老紙又開始忍不住虐了……你妹啊!老紙虐點太低藍鈺的那段話直接給碼哭了……
然後覺得此章過于沉重,吃肉什麼的明天吧……
老紙總有一天會寫篇全虐的,將你們這些個不冒泡的妹紙們虐的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啊啊啊啊……感覺會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