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不了!
就是這麼一句話,比那徹骨的寒意還要冷上幾分。靳蘭馨將目光放遠,再放遠。
暗黑的夜幕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壓抑到讓她覺得快不會呼吸了。
她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她的,也不會讓她死。
此時,武學文已經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碗熱騰的藥。略帶踟躇,問︰「老大,你真的要這麼做?」
老大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蘭凌夜接過藥碗,俯子,將藥遞到她唇邊。
她麻木的將視線轉向那碗濃稠黑褐的藥汁,撐著手臂,狼狽的坐了起來。
好像生怕她躲開,他冷擒住手臂,「不必我多說,你只要喝下這碗藥。」
蘭焰知道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也不好多管,只是在臨走前,說了︰「凌夜,事情別做得過火了。」
靳蘭馨瞪看著他,他眸底陰冷的氣息,她看在心里有些發毛,可是卻說︰「我不喝。」
他低斥一聲,「不喝也得喝。」伸出手困住她的嬌軀,更將碗藥湊到她的嘴邊。
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武學文也自覺,默默退到了一邊,欣賞那顆被打中的樹干。大嫂的槍法怎麼能這麼準,而且用的還是左手?
她打掉他端著藥碗的手,熱騰的藥汁傾灑了一下,有些濺到了他的手臂上,白希的皮膚很快有些泛紅。
她也不心疼,心里暗想著是他活該,咬牙堅定說出︰「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要保這個孩子。你要想做掉孩子,除非我——死!」
換言之,他不讓她死,她就要讓這個孩子活下去。她活,孩子就活;她死,孩子才死。
如果他真的百般想要結束這個孩子的生命,她就偏不讓他如願以償。
「你死?」他突然輕狂一笑,大掌捏住她的下頜,優雅清晰吐出一句話,「除非我死。」
這麼句話,在她的腦海里盤旋回蕩,心髒猛烈的跳動,久久不能恢復。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徹底明白這句話。只是那個時候,一切已成死局……
被他的話所震撼,她早就忘了身下的疼痛。只是,她額上滲出了薄汗,眉心緊鎖,澄淨若水般剔透的眸子,寫著倔強。
可能是看到她依舊不肯喝藥,他劍眉一蹙,卻劃出好看的弧度,他將碗藥移開,遞到了自己的唇邊,毫不猶豫的飲下一口。
卻突然靠近她,狠狠將她的身子給擒住。放大了的面容,仿佛他的俊美也被放大了幾百倍。
一堵溫熱的唇蠻橫地欺上了她。
苦澀的藥汁竄到了蘭馨的嘴里,她被嗆到了。發狠的要把他推開,奈何,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就區別在這里。
為了將口中所有的藥汁渡進她的嘴里,他吻得很久,吻到她以為是他永遠都放不開她了。
這一刻,她卻突然有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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