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無疑是一種挑逗。
也是在玩火。
熱氣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明彩夏心如鹿撞,試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卻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明彩夏無奈抬起頭,目光瞬間撞入了他濃郁而惑人至極的深瞳中,她的心忽然悸了一下,莫名地感到了一陣無法控制的慌亂。
她撇了撇嘴,扯開話題,掩蓋自己一時的內心迷亂,「不早了,好去酒店了。」
……
她的意思,其實是讓他好送她去酒店和她媽咪會面了。
可話才出口,明彩夏立馬就意識到自己這話在這種情形下說,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
原想打破這曖昧的格局,卻不料自己隨口說出的話,卻把這氣氛往更曖昧的方向升華。
「其實,我的意思是……」明彩夏急忙糾正,可被葉景珩打斷。
「酒店?」葉景珩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淺微揚起唇角,「你就那麼急著想要麼?」
葉景珩目光灼灼地盯住正大眼瞪小眼的明彩夏,拇指指月復輕柔摩挲著她粉女敕的蜜唇,「如果你真的那麼急不可耐,我不介意在這里……」
「滾!」明彩夏惱羞成怒,不讓葉景珩把話說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推開他。
她背過身去,不讓葉景珩看到自己臉上染著滾燙的薄紅。
「在這兒不好意思的話。」葉景珩眉梢微挑,伸手攬住了她縴瘦的肩膀,「那我們就去酒店。」
靠!明彩夏滿臉黑線,冷冷甩開他,「我自己去。」還好,在跟媽咪的聊天中,得知了待會兒要去的酒店名字。
好像帶了分嬌嗔賭氣的味道呢!
明彩夏自己倒沒這麼覺得。
葉景珩沒阻攔她,任由明彩夏往馬路旁走去,目光中捎著淡淡的好整以暇。
明彩夏站在公路旁,想要攔下一輛的士,可放眼望去卻傻了眼,別說是的士了,這條原本車流往來的公路,此刻一輛開過的車也沒有,就連這沿海的其他露天店面也都被清了場,遠遠地,就看見閃爍的警示燈。
尼瑪,這變態還有本事玩封路?!
明彩夏頓時在風中凌亂了。
她就算不回頭,也能猜到葉景珩此刻臉上是得意的神色。
丫的,封路是吧?他攔得住車,卻攔不住她的兩條腿!
明彩夏咬了咬牙,秉著一股倔勁,她頭也不回地順著公路往前走,那幾個目不斜視站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也沒有攔她,明彩夏當然沒有發現,在他們墨鏡之後的眼中,有著對她的敬佩,同時,還有一絲同情。
她是他們見過第一個敢明著跟BOSS唱反調的女人,他們佩服。
但為此要付出的代價……他們不忍去想。
明彩夏走了幾步,腳心隱隱傳來了疼痛感,前兩天在學校上下課,她穿的都是松軟的拖鞋,而今天為了不讓媽咪看出端倪,她換了雙盡可能讓自己舒服點的平底鞋,但這鞋終究不能跟軟底的拖鞋相比,走路走得多了,就會有點難受。
不管那麼多了,堅持一會兒就能到路口了。
明彩夏朝前又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葉景珩沉冷的聲音。
「明彩夏,趁我還好說話之前,你最好站在原地別動。」他的語調依舊慵懶,可隱隱藏著利刃抵喉的危險警告。
憑什麼听你的啊!
明彩夏的一只腳剛準備跨出去,葉景珩又接著不溫不熱地說道︰「不然我就讓你上今天的新聞頭條。」
「……」你妹!明彩夏及時收住了腳。
她頓時想到了自己還在他手上的把柄,沒錯,就是那張「親密床照」。
這招,對明彩夏來說還是管用的,她相信這個變態說得出口就做得到。
她依言停下了腳步,將所有的不滿都化作了一個無奈的白眼,明彩夏望著天深深吸了口氣,吹了吹頭發,抿唇。
看來,這個禍害一日不除,她就始終不得安寧啊!
她得想辦法也揪住他的辮子才行!
在極其郁悶時,明彩夏習慣性地跺了跺腳,而這一跺,真是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在感覺到有人,嗯,肯定是那個變態在慢慢靠近她,明彩夏立刻收起表情,故作閑情雅致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挑著眉毛。
這憋屈的模樣甚是可愛,讓人有種想要掐一掐她臉的沖動。
明彩夏醞釀好表情,六分不耐,三分嫌棄,外帶一分大姐大的流氓,剛想霸氣地回頭甩葉景珩一句「你到底想怎樣」,不料,她醞釀好的表情瞬間化作了驚訝。
葉景珩不容分說地抱起明彩夏,徑直走向他的專屬座駕布加迪Galibier16C,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上。
寬敞的座椅,矜貴的皮革內飾,無一不透著奢華的味道。
葉景珩坐上了駕駛座,關上車門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鞋子月兌了!」他命令。
他每天都有過問Vincent明彩夏傷口的情況,Vincent告訴他,她的腳傷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在傷口好透之前最好別穿高跟鞋,穿松軟的鞋子。
明彩夏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月兌下了鞋子,不是她乖乖听他的話哦,其實她自己也想看看初愈的腳現在怎麼樣了。
「給我看看。」葉景珩說著就湊過身來查看她腳底的情況,看到她腳心結痂的地方隱隱沁出了膿水,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按下了號碼。
「Vincent,帶上你的醫藥箱過來一趟。」他淡淡說。
「不用那麼麻煩。」明彩夏瞟了他一眼,Vincent?就是那個這兩天來為她換藥的沈文森醫生吧?就稍微蹭掉了點痂,用不著讓他過來吧?
她不知道,很少有人能讓葉景珩如此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