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勾著言悅的肩膀,很鄙夷的沖她說,「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不過錢也不是這麼用的。一根煙才幾塊,你這把好幾次偷懶的機會都給用了。」
言悅皺眉,「我手頭里只有錢,沒有煙這些東西。」
原來監獄里的貨幣價值是以煙卷衡量的。
「你早說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找燕姐換不就行了,想要什麼都能找燕姐買到。」舒暢一副你傻的表情。
「燕姐是?」
「今天有個獄外的工作,燕姐打點了一下搞到名額出去了。看來明天你才能見到她,從她手里拿到東西。」舒暢又道,「我納悶了,你怎麼安安全全的呆了一個月。」
言悅不覺得奇怪,頭一個月她一心沒撲在這些上面,甚至連牢房都是單獨出來的。而到了陳伯然身邊後,典獄長的手不能再伸這麼長。
「獄外的工作?機會很少麼。」
「少,很少。一般都是抽簽決定人員,暗箱操作也很嚴重,想出去有的是辦法。何況你現在不是替陳伯然做事麼,想必以後機會和甜頭多著呢。前頭跟著陳伯然的一個女人最後減刑出獄,我想你至少要比那女人撈的更多才行。」
確實,她確實要比這個女人撈的多,不過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
獄警哨聲吹響,他們休息的時間結束。
下午言悅來時才踫上了陳伯然昨天要她找的嚴助理。
她端了杯水放在嚴參的桌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嚴參正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做報表,只端著杯子喝了一口,頭也沒抬。
言悅不耐的敲了敲桌面,「嚴助理,昨天沒找到你。是陳管讓我來找你的,我具體應該做什麼。」
嚴參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他真是一心一意的工作沒發現別人。憋紅了臉,換了幾口氣才仰頭看她。
這不正是昨天陳總盯著的女人麼。
「哦,陳總和我說過了。」他極力保持嚴肅,「你主要負責的是維護書籍的工作,還有將新書編號然後把數據輸入數據路里,定期的更新其他數據。」
「恩,還有嗎?」
「你使用的電腦是內部網絡,電腦在東區大門處,今後你的工作地點就在那里。」嚴參想了想繼續道,「沒有特殊理由不能擅自打擾到陳總,有問題的話直接來找我。」
言悅猶豫一番遂點頭。
深深的看了一眼嚴參。
嚴參覺得言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粘人的橡皮糖般厭惡,不過這麼沒辦法,做助理的幫老板擋桃花也是一項重任,他經常被人意婬和嫌棄。
言悅坐在電腦前,一下午不下四次被人借著查書的名義搭訕。
她眉目清秀,膚色紅潤在這靜謐的圖書館里如一道風景,偶爾驚鴻一瞥讓人過目不忘,也不怪有人上前搭訕。
塞了一把從舒暢那里卷來的煙到獄警懷里,言悅才得以耳根清淨。
直到她工作時間完畢她都沒見到陳伯然一面,言悅索性就等日後。
她關電腦之前特意留了一份空文件在桌面,設了密碼加了鎖,她想看看有沒有意外的收獲,然後跟著獄警到了食堂。
面前的白粥清白亮麗,她用勺子特意攪動了一番,沒有發現不明飛行物後開動。
晚餐是極為安靜的,她期待著有人上門找茬,只是好戲尚在後頭。
淋浴的設施一直是一人一間,言悅把肥皂擦在手心細細的搓出泡泡才往身上抹。心里正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打算,一道黑影猛然撞了進來。
言悅心道︰來了。
好在她身上肥皂華潤減緩了摩擦,減少了摩擦力。只背後火辣的疼痛還是說明這力度很大,她旋身只來得及套上寬大的短袖。
那人長發淋濕,可還看出是一抹紅。
可笑,依舊是自不量力。
言悅在警校那幾天最愛的是近身搏擊術,貼身肉搏才最刺激,練的最精的也是搏擊術。一擊一打皆是巧勁和靈活,一招半招尚看不出來,時間一久對方絕對感覺力不從心渾身酸脹。
對方一招被接下,已經失了先機。卻不放棄,她又一腿掃向言悅的腳踝,長臂一伸企圖勾住言悅的長發。言悅哪能被她得逞,雙臂勾住置放毛巾的扶手用力提起全身,雙腿靈活的勾住她的腰身控制著她的下盤。
狹窄的空間讓言悅放不開,她眼神一閃,大腿用力,把人狠狠往牆面甩去。
那人落地瞬間,言悅鬼靈一笑,順手抓起肥皂往地上一甩。
對手被撞在牆上,傷的不輕,可怒火越發旺盛,撐著身子想還擊。只是剛一站起來,腳下一打滑,「咚——」的一聲栽了下去。
言悅終于看清了這女人的臉,三角眼,薄唇,小鼻,果真是妒婦之像。
套上褲子,言悅拉開簾子,朝外面叫到,「有人摔倒,暈過去了。」
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很榮幸,這位襲擊者被斷腦震蕩,骨折,需要休養三個月。
獄警長就此時特地在早晨向她們教育一番,並且警告,下次洗澡還能洗成這樣,那麼以後三次一洗,防微杜漸。
監獄安安靜靜了幾天,言悅也成功和燕姐接上頭,買了許多必備物品。
這天監獄里又迎來了新的話題人物——榮升娛樂集團太子爺。
夜里,言悅听著左右兩旁八卦的議論聲。
「那小太子可花心了,夜夜歌舞升平。那些個明星艷星都往他身邊湊,傍上了他下輩子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對,春風一度他給的價錢也不低。當初我要是沒能給我家死鬼一刀話指不定能攀上他,那也值了。」
「他這次進來好像是被踢出權力中心了吧,玩過火了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
「不是,我听男獄那邊說是小太子的老爹突然從外面領回了個兒子,那兒子被安排在榮升總經理的位置,才做了幾個月就快把小太子給擠垮了。」
「看來這新上位的能力不容小覷啊。」
「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關鍵是小太子現在進來了,保不準還真能和他春風一度。」
言悅一笑,敲了敲隔壁舒暢的牆,舒暢也正听得起勁,回聲,「怎麼啦?」
「你可以去試一試。」言悅不懷好意。
舒暢還真想了想這個問題,她進來半年了,就過了半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人都說女人是需要澆灌和滋潤,否則會老得快。模模自己的臉頰,她可不想人老珠黃。
言悅不曾想,她真是一語成戳,對象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