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閣
經理親自領著各層主管出來迎接,點頭哈腰,噓寒問暖,場面壯觀宏大。
暖暖最討厭葵花閣的經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了,穿得還跟花孔雀似得。
那波濤一看就是隆的,鼻子一眼就是墊的,僵尸臉不知道打了多少肉毒桿菌。
看她笑還不如看她哭來得順眼,也別怪她嘴毒
話說,這個經理阿姨,是某中央領導的小蜜,不把暖暖這個市長千金放在眼里。
這一老一少曾在葵花閣大堂大打出手。
當時候場面堪稱經典。
冷眼一撇,對面臉色泛白的女經理,嘴角扯起一抹冰寒之笑。
自動牽上戰爺略帶薄繭的大手,親昵嫵媚的望著他,眸子里溢出膩人的火花。
聲音嬌媚不失高傲的本性。
「老公,我今天特別想吃這里每日限量供應的頭牌菜,就怕……」
話說一半,故意睨向一頭冷汗的女經理。
「就怕,這里有人不允許。」
有仇必報,是她星小暖一貫服從的良好美德。
上次就是因為她點了一道專供高級領導吃得限量極品鮑,被女經理用犀利難听的話嘲諷,把她激怒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盤海參鮮湯全數潑在了她的身上,那次潑湯事件差點兒沒毀了經理阿姨的那張老臉。
一臉寒霜的戰爺,皺著眉頭。
這丫頭,主動听話扮小白兔裝柔弱的乖樣子讓人不得不防。
看著經理慘白的面色,還有暖暖盛氣凌人的架勢,他嘴角一挑,聲音森寒刺骨。
「蘇經理,听見暖暖點的菜了嗎,十分鐘後必須給我上齊。」
說完,拉著她的小手直徑上樓進入了他專屬包廂。
目送著人走遠直到消失,蘇言才敢直起身。
微縮的瞳孔里露著陰狠。
市長千金她不在乎,可她身邊的男人,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惹不起呀。
抹著頭上的汗,手握拳猩紅的指甲深深扣緊了肉里,冷喝一聲旁邊的秘書。
「把今天所有特供菜譜取消。」
羞辱襲上心頭,極力呼吸,吐氣平穩自己憤怒的情緒。
轉瞬,換上公式化的微笑朝來往的高官富甲打招呼。
外界,沒有人知道葵花閣的老板是誰,就連經理蘇岩都沒見過老板,重大事物一率由大老板的秘書出面處理。
暖暖懶散的趴在窗台上,望著窗外,玉白的食指輕快的在窗上描繪著對面高樓林立的繁華。
戰雲空不喜歡她的安靜,可又喜歡她安靜時像貓咪般慵懶可愛的乖巧,真他媽矛盾。
俊眉斂目,不耐煩的冷音從兩片薄唇溢出。
「過來。」
像尊高高在上的王者,深幽暗古的眸子里眼神兒倨傲,尊貴,凌駕于萬物之上的凜冽,像一把能刺穿堅冰的利刃,玄寒腕骨。
懶得搭理他,利用完就甩掉,跟沒听見似得,干脆把兩只腳盤到椅子上。
膝蓋的傷被她扯得生疼。
不屈不饒的韌勁兒一上來,就算腿殘了她也要把腿盤上,就是不過去。
大人物駕到,後廚忙飛了天,不到十分鐘,所有特供菜全部上齊,一共18道菜,道道稱得上是國宴級別。
服務員開始布置餐具,在擺到第二幅的時候,戰雲空突然冷沉一句。
「不需要第二副。」
服務員的手一哆嗦,屋里明明兩個,就算只有一個人吃也要按人數擺全。
首長大人這一句話讓他的手僵在半空左右為難。
暖小妞兒以光速蹭得竄到戰雲空身邊,笑呵呵的擺擺手。
「快把餐具放下吧,謝謝啦帥哥。」
服務員帥哥臉一紅,靦腆的微微頷首,又看向戰雲空,只見他沒有阻止,快速布置好妥當,禮貌的說了一聲。
「二位請慢用。」
隨後退至門口,離開。
拿起筷子,嘴巴張地大大的,吞咽著口水,每一樣都想吃,每一樣都太誘人。
她真得是餓慘了,從早上到現在整整六個小時滴水未進。
吃水不忘挖井人,討好的把第一塊水晶鴨放到戰首長的碟子里,向前推進了些。
「首長請慢用。」
冷凝著她,半聲不語,優雅的夾起一道素菜放到嘴里,不緊不慢的嚼著。
斯文高貴的氣質充斥著霸道邪惡的氣息,不得不說,這男人夠味兒,吃個東西都能吃得匪氣凌然,邪肆狂傲。
皺眉,冷嗤,德行,本姑娘好心給你夾快肉,還不吃,不吃拉倒,我吃。
蠻橫的把送出去的鴨肉又夾回到自己碗里。
小妞兒是個無肉不歡的肉食主義者,嘗遍了桌子上所有的肉菜,就已經飽了。
戰爺冷面的盯著她。
「就吃這麼一點兒?」
「恩,飽了。」
扶著肚皮,還不忘打個飽嗝,意思︰我吃得都要吐了。
「沒那個實力,還逞能,給我吃。」
大手捏起她的手把筷子從新塞回去,語氣森冷,眸底泛寒。
小丫頭,臭毛病不少,還挑食,怪不得瘦得跟塊干兒似得。
邊吃邊盯著她,挑著眉示意她趕快吃。
他的女人,除了要有聰明機敏的頭腦,身體素質也必須過硬。
將來生孩子也才能有力氣……
想到這兒,高大的身軀一頓。
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第一次產生了生孩子的念頭。
25年不平凡的人生中,自從遇見暖暖之後,生活似乎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每天似乎都有不一樣的新鮮感。
心中怨念無比,逼迫在某人的婬威之下,泱泱無味的低頭有一下無一下扒拉著盤中的青菜綠葉。
綠色養眼,養胃,沒有喂兒,她很不喜歡。
「不喜歡?」
盯她半天了,一口沒動,盤子快被筷子戳爛了都。
千金小姐養尊處優慣了,所有人都順著,寵著,爺也有逐漸向那方面發展的嚴重趨勢。
不久的將來,戰爺才是那個把她寵上天,溺愛到骨髓血液的最大元凶。
這都是後話了。
「恩!」
輕聲如諾了一個字。
美眸光彩黯然,盯著一盤醬牛肉發呆。
握住她縴細的手腕,一把拽過來按懷里,鐵臂箍住她柔軟的小腰,手掌不由的收攏,湊近她的耳朵,語氣淡淡微暖人。
「那你想吃什麼,點這麼多特供菜,就是為了跟蘇言置氣!」
好吧,她承認,的確是為了置氣,浪費糧食可恥,撐死了也不光榮呀。
狐疑的偏過頭,半眯著眼楮。
「你怎麼知道,經理大媽叫蘇岩?」
黑瞳如針尖麥芒,不放過他俊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恐怕兩人有什麼不恥的貓膩。
微斂眉心,冷嗤一聲,語調不咸不淡。
「連自己員工都不知道,還當什麼老板。」
沒錯,葵花閣是戰雲空20歲時突發奇想的一個產物,隸屬嘯擎集團旗下一個**的餐飲機構,一年時間,它成為了古城中央高層領導,商界名流的最佳集會場所。
震撼了。
雙臂攀上他硬挺的脖頸,湊近仔細聞了聞,陽剛的體魄周身除了散發著煙草香就是沐浴露的薄荷味,奇怪,怎麼沒有?
拉出她千奇百怪的小腦袋,皺眉,好奇她的反應。
「聞什麼呢,妞兒,你能不能給我老實兒的安靜五分鐘。」
「你身上沒有,商人的銅臭味兒,我真看不出來你是幕後那個神秘的大老板。」
天上砸餡餅,不帶這麼準備的吧,她攤上的這張餅餡兒大皮兒厚真的讓她消化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