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幾天了,暖暖也沒能等到戰爺的禮物不開心是有的可小姑娘懂事兒又轉思一琢磨,她男人那麼忙這種小事不記得也是正常這樣安慰著心情也就平衡了很多。
「喂你好?」
陌生號碼,陌生的聲音。
「星小姐東方小姐不見了,顧先生還沒回來我一時也找不到人只好請你幫忙了。」
「不見了,你別著急慢慢說我現在馬上過去。」
天寒雪厚的她往外跑干什麼去了,真是不乖,揚起眉宇的擔憂急急抓起沙發上車鑰匙奔了出去,沒跟任何打招呼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兩個小時前,小姐說想下樓走走說是想帶著寶寶看看今年的第一場雪,我也多想就答應了,就在我後來反身上樓給小姐拿外套的那幾分鐘小姐就不見了。」
瑪莎拉蒂的白玉在漫天飛舞的雪花里像一條幽美的魅影已驚人的速度馳速的穿梭在略微空曠的主干道上在行人眼中像是幻影銀梭,特別危險。
二十分鐘後。
「阿姨,怎麼樣聯系上了嗎?」
住平房住慣了,爬樓梯真不是小姑娘的強項,特麼地倒霉催趕上電梯還壞了二十幾層爬的她呀渾身是汗濕透了都。
保姆阿姨開門嚇了一跳,趕緊把孩子扶進屋里,好閨蜜都是這樣互相關心的吧要不要這麼拼命,阿姨神色微閃的倒了杯熱姜茶給她,「星小姐您來的可也太快了吧幸好是安全抵達外邊下雪路滑的真要出點什麼事情我可是擔待不起的啊。」
渴壞了的暖暖邊喝邊听急忙的並沒沒听清保姆阿姨的話里有話。
正在這時家里的座機電話突兀的炸響,水杯啪地蹲在玻璃桌上姑娘一躍而起抓起听筒來,「我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傷害瑤瑤一根毫毛我弄死你全家。」
「……」
電話里的人怔愣了,幸虧不是真事兒指不定的小姑娘會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壯舉呢,橫眼瞪死了身邊兩個罪魁禍首。
「呃——暖吶,你別著急我好得就是想讓你過來接我一趟,我走不動了。」
東方之瑤撒嬌狀的可伶聲調掩蓋了語言上的邏輯問題,暖暖叫她不要動自己這就過去接她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不要動,掛斷電話又如來時風一般離去。
按照瑤瑤所說的地址不到十分鐘暖暖就到了,當然也是在飛飆的狀態下硬是把二十幾分鐘的路給跑出了十分鐘,下車小妞頭發都吹成了大背頭,非常亂遭的一腳踹開包房門,剛才在電話里東方之瑤情緒鎮定,但說的話確實漏洞百出,越來車越想越不對勁一個孕婦來這種地方散步不是腦子壞了就是失憶了絕對不可能是迷路。
「夠給我滾出來。」
大搖大擺的身體往沙發里一窩,媽的累死她了都掃了掃桌上,啤酒飲料小吃果盤,呦呵,整的倒是全乎,掀唇暖暖心里的怒氣才算有點緩和,轉頭這才認真看著東方之瑤卻生生的小臉兒,知道自己錯了不敢出聲手指繞圈圈的抿緊嘴吧,用自己騙了暖暖她也是無奈被逼的好吧。
「暖暖,別生氣了,我也是被綁來的受害者。」
「都聾子嗎,快點給我滾出來。」
瞅瞅她知錯的小臉兒又轉看她寬松毛衣下的小月復看來很久看的瑤瑤後背冷冷,抽出一根食指指著恨恨道,「小寶寶,下回你媽咪要再帶著你私自逃跑你就給我打電話記住沒,沒心沒肺的要嚇死我啊。」
「嘿嘿就知道我家小暖暖最好了,木馬!」
瑤瑤美人送上大大香吻一只,耍賴的纏住她的手臂跟念咒語似得在暖暖耳邊叨念,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我錯了我錯了。
模模頭不怕不怕,女漢紙輕嘆拍著東方之瑤的腦袋安慰她,自己能跟一個孕婦生氣嗎再說自己本來就是氣來得快走的更快,爺們兒似得攬住她肩臂。
沒出撒的氣兒凝聚成一團陰沉,盯著眼前兩個年輕的男子隨手抓起神馬橙子隻果的就丟了過去,「該死的死變態,那天吃飯我踫見的就是你們兩個還裝作不認識我看不見躲我,今天還敢利用孕婦嚇唬我,看你們倆個是皮子緊了欠收拾了吧不好好子在國外呆著滾回來干什麼。」
「息怒暖主子,我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也不知道瑤瑤懷孕了嘛如果知道打死也不這麼玩了,暖暖——。」
聲調拉得千里之外那麼遠長,黏糊糊的惡心著暖暖嬌女敕地五髒六腑。
姜送與文哲一蹦三高的跳坐近某黑臉女身邊,「暖主子,咱們三年沒見我們是想跟你和瑤瑤一起過一個聖誕節,之前不與你相認是……。」
「是給我一個驚嚇,驚喜個屁。」
一條腿重重摔在兩人身上,倆個男婢趕忙討好的為她捶腿揉捏,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他們那個稱霸一方懲惡揚善的暖主子就是他們心中的英雄,睥睨傲視的女王霸氣外漏,一個驚魂call把她挖到這里還忘記了與戰爺報告想起這些她的屁屁就神經質的一疼,尼瑪,兩個害人的死東西,這時手機在手中亂顫。
靠,想啥來啥,像爺主動認錯先吧坦白從寬爭取個寬大處理。
「hello」
「下樓,馬上!」
嗯?下樓?騰一下站起身,完了完了找上門了被當場抓住了,嗚嗚嗚——心都哭花了。
「我能在呆一小下嗎,老公~」
出乎意料的沉默,電話那邊除了微絲的喘氣聲再無其他。
「行嗎,老公~就十分鐘就好。」
還是沉默一片,一分鐘後……
就在暖暖以為賣萌以失敗告終,抬腳離開的時候,男人終于開口了,「準奏。」
精俊的嘴角揚起的厲害,車里的戰雲空仰靠進椅背里閉目吸著指尖的香煙,回味剛剛小丫頭那一聲聲甜蜜的稱呼,輕嗤,怕是也只有她在有求于自己的時候她才會叫一聲兒老公,鬼精靈可愛的恨人啊!裊裊升騰的煙霧彌漫在整個車廂上空包裹住了男人刀削般張狂的俊顏愈發神秘不可測。
「我只能跟你們待五分種,有什麼話就趁現在快說了吧。」
姑娘焦急,一邊是自個兒男人一邊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難割舍。
「不對,我明明听你說是十分鐘的。」
文哲不樂意的道破,千安安來不了暖暖又要走,瑤瑤有孕在身那不還是最後剩下他們倆個男人一起過,幾年時間大家好像一下子全變了生活中彼此身邊多了很多他們不認識的陌生人有了各自的生活個各自的愛人,童年的美好也許只能成為時光歲月中最簡單的快樂了。
「剩下五分鐘我上廁所行不行。」
氣氣的瞪著文哲,這會子他耳朵到是好使了,拿起一杯鮮橙汁暖暖很抱歉,好朋友回來了自己又沒時間陪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不好,「你們倆回來了想必就是不走了,明天我請大家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好不好!」
「吶,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不許耍賴。」
姜送文哲舉杯與暖暖瑤瑤踫杯,雖在國外生活但對國內的一些隱秘新聞兩個公子哥兒多少還是了解的,就比如暖主子已婚的消息子比如她老公的身份等等。
兩個大男人耍賤起來比女生都難纏,哭著喊著抱著她大腿就死不撒手的不讓走,還說明天要是見不到她人他們就死給她看,還是要死在她家門口橫躺那種里邊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人也別想進。
好笑又可氣的搖搖頭問自己咋就認識了這兩個沒正行的家伙,蹲在馬桶蓋兒上盯著手機屏幕上一秒秒流失的時間,還有兩三分鐘,吸氣吐氣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戰爺,光亮大大的鏡子中照耀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圓圓精爍的眼粉粉水潤的唇瓷兒白透紅地凝膚玉脂忍不住捂嘴偷笑戰雲空你撿大便宜了娶到我這麼個漂亮善良的好媳婦兒……頭暈暈的仿佛整個身體站不住打晃,眸底模糊如沉入海底般看清看不清眼皮一沉便暈了過去。
心髒疼縮的突然,戰爺皺眉抬表一看十五分鐘過去了丫頭還沒出來?不會地她生性雖很難調皮但為人很講究守時方面更是有口皆碑的從沒遲到過。
掏出手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今早看她剛充好的電不可能是沒電了,冷眸微斂掃過前面的娛樂會所也可能是沒有信號,又等了十分鐘依舊不見人再也坐不住的戰雲空一身戾氣的下車找到他們的包廂。
‘砰——’一腳可憐的門一腳被男人踹飛,屋內三人皆是虎軀一顫,吹得是哪股邪風好端端的門怎麼會飛了。
「暖暖呢?」
戰雲空半眯黑眸輕掃屋內,心里一頓沒有她人?
東方之瑤臉色一變,「暖暖早就走了,二哥你沒接到她嗎?」
走了?心底一沉無邊的慌第一次如暴風閃電般席卷起的恐懼溢出全身,每個毛孔都是冷駭地難道丫頭是出事了?
「瑤瑤你馬上回家最近絕對不要出門。」
疾風消失在門口,黑雲遮月烏雲壓頂的眸色中嗜血戾氣遮不住男人此刻全身噴張地怒焰與焦急,關節泛白握緊手中的方向盤,悍馬一路狂奔時速破表連闖過無數紅燈無一人干攔截。
幽幽轉醒,天外白茫茫的陽光穿不透厚厚的雲層,嗯?為什麼看的東西都是倒著的?
暖暖苦澀的嘲笑自己又特麼被綁架了!整個人橫躺在地上看東西可不都是倒著的,該死的壞人也不對她好點兒,姑娘金枝玉葉的都折騰壞了。
「 噠——」
門鎖轉動,門開了。
身子背對門看不見那人長個什麼樣子雖然她很想轉過來看一看到底是誰可還是鎮定的繼續裝作昏迷狀態以靜制動過。
到腦在飛速旋轉,想著一切可能會發生的自己要如何應對。
告誡自己不能亂不能慌要淡定。
以肩膀為支點,香肌豐骨的身子就開在門與門之間的合頁上,嘴邊女士香煙沒有點燃手中的打火機在指尖中旋轉把玩,唇下美人痣在屋內陰暗燈照下美艷的投下一抹娓娓道出了她內心深處最恨意的影子。
「醒了?」
作為一名職業殺手擁有超強洞察力是必備基本功,從一絲微微小小一個勾腳趾的動作就知道她醒來已經很久了。
瞳仁駭然的驚了,眉目化不開的起伏,希望是自己听錯了唇線抿的緊緊逼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呼吸薄薄淺出于鼻端,奔流急速的血液沖刷心髒的脈搏,女人盯著她依舊沒有反應的背影冷唇輕勾。
「怎麼,听不出我的聲音還是不敢听。」
蹲,修長指尖泛著慘白地冷光,像一根羽毛輕刷著暖暖側身姣好的曲線,突然的觸踫溫度急劇降驟全身汗毛乍起冒著冰涼,眼角匯聚了太多飄渺視線的液體不敢閉上不敢眨眼直直掙著,因為閉上眼她會比現在還要害怕,女人手握住她小小圓圓的肩頭猛地向後一按,暖暖身體轉了過來。
徒然的安靜,只有鐘擺滴答滴,空氣凝重而緩慢的在一室上空飄蕩。
神色里看不見驚恐,害怕,和慌張,那抹鄙視的嘲諷像一根細尖的刺扎進心尖卻又沒有感覺的痛。
「不想問我為什麼抓你嗎?」
安靜,安靜繼續安靜,扇動著長長睫毛撲起一陣清風,清澈無塵無波的眼中倒映出了女人陰惡之極的猙獰,燈光下好美的一個女人背後卻滋生出了一條黑灰色的陰暗。
「我渴了,念晴姐!」
所問非所答,僵硬著笑停在臉上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句很失望她的反應,挫敗感攪得心煩,不溫柔一把拽起暖暖按到了椅子里,「想喝水是吧當然可以,今天的聖誕節你陪姐姐過要是我心情好了說不定你會活到狂歡夜如果你的小聰明惹怒了我,可能會與你的戰大首長天人兩隔也說不定哦。」
「哦,對厚今天過節,姐姐應該有準備好吃的吧!我想喝西瓜汁兒!」
很可愛的笑可愛的讓人不忍心虐待,萌生一種沖動給她松綁也許也不是一件壞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能有多大能耐逃出這里。
「剛剛我今天有買西瓜。」江念晴,指尖冰冷的捏了捏暖暖的臉蛋兒,那冷鑽入毛孔血液凍結成了冰。
‘砰——’
門再次關上,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剛剛還挺直的背天崩地裂似得壓完了腰,心慌意亂如風而至的撲面吹來,呼吸急促的暖暖胸口緊瑟的悶疼心跳聲古鼓點般在耳邊敲擊。
手機已被江念晴搜走聯系不到外界,天色漸完小鼻頭一紅,後悔死了沒馬上下樓跟著戰爺回家自己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總是火上澆油的沒給戰雲空帶來過一安生的好日子,爺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手緊抓著胸口,男人眉色一緊,一掌大力拍在桌上震得關黎軒等人心弦繃得直了又直。
「老大,你冷靜點,既然現在我們沒接到任何的電話那就說明暖暖還是安全的,為今之計我們只有等。」
戰雲空回來有五個多小時了,滿地的煙頭鋪滿書房,動用了所有的情報網去搜查暖暖下落現在仍是一無所獲,冷靜!此刻的他已經是一頭瀕臨狂怒嗜血凶殘的猛獸,越冷靜他越發要想要殺人的沖動,長長一口濁氣帶著幽冷充斥著整間屋子。
好好一個聖誕節變成了綁架案,現在消息是封鎖的但不知道能挺多久,關黎軒與古清夜面面相覷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馬上找到暖暖,心中沉重的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而就在書房門外,有一個悄悄踮起腳尖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歡快的坐在窗台上掏出手機。
「喂,小賤人被綁架了,我們就等著參加她的葬禮吧,哈哈哈……。」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有收到她的消息,星小暖是死是活,還需等一等。」
「還等!我巴不得她現在早死,哼!」
「都是一家人,你就這麼恨她恨的想讓她早點兒死,這要是傳出去是不是給星家抹黑呢,別忘了你們星家還有個爺爺呢,我可不敢保證他現在知不知道。」
星夏最怕的就是爺爺,當初就是他把自己趕出星家的要說恨也最恨他。爺爺要是知道她回來了肯定言出必行的打斷她的腿,爺爺是真的能下得了手的,還有他要是知道了害暖暖也有她的份兒要就死定了。
「只要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哼哼,看我心情吧,先掛了。」
「唉你——。」
回應的只有嘟嘟嘟的掛斷聲。
「出來吧,該吃晚飯了。」
江念晴冷中優雅的換了一身輕便的家居服,拉出椅子按下暖暖坐下,轉身有返回廚房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尖刀。
心中一驚,靠,這就要行刑了小姑娘依舊處事不驚的淡笑掩住心里的慌張,媽的怎麼也得吃飽了在上路吧。
「來,別怕, 嚓一下就好了。」
笑得陰森森,江念晴拉過小妞軟乎乎的小手兒,眼看著剪刀向自己捅來,一咬牙一閉眼心一橫,操,戰爺咱來生在做夫妻,我先走一步了。
顫抖緊閉的眼角出賣了她,不害怕都他媽有鬼了,她也是女孩紙,一個熱愛生命的對生活充滿希望的朝氣蓬勃花一樣的女子,如果真死于一把尖刀之下她多冤枉啊,最關鍵的還是不知道因為生命而死。
手一松,身上沒有疼痛,兩只手可以自由活動了,半睜開眼來見江念晴已經做在了自己對面,這才送口氣,原來是給自己松綁。
江念晴手藝不錯,給暖暖準備的聖誕晚餐是中餐,白米飯燜的很是火候是她愛吃的那種軟軟的,三菜一湯,有肉有青菜,乖巧的低頭吃飯也不出聲,心里對這女人從頭到腳趾蓋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很了解自己的喜好又為自己擋過槍子兒,也對自己日常活動很清楚那只有一個解釋能說了,就是她一直都在跟蹤自己,還是在戰爺千里他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心底抽涼氣兒,好厲害的女人竟能做到滴水不漏。
「那天在江離學長家樓下的黑影也是你吧,這個糖醋排骨很好吃。」
「是那個小保安告訴你的?」
「不是。」
當然不能告訴她是誰告訴,變態的女護士自己死就算了決不能害了無辜的人。
「好吃就多吃點,這可能是你最後一頓的晚餐。」
一塊通紅還滴著油汁兒的排骨穩穩放在碗里,江念晴稀客看起來道像是一個鄰家大姐姐呵護了妹妹,然後這個滿身滿眼被仇恨蒙蔽善良的鄰家大姐姐會怎麼樣處理掉她這只小綿羊,煎、炒、烹、炸、炖還是一刀砍了?一槍崩了?一斧子劈了?分尸?焚燒?埋了?一系列恐怖的詞兒在小姑娘腦子里亂蹦,味如嚼蠟的吃了整整三大碗飯,吃飽了有力氣才能供養大腦才能有力氣反抗,一定要挺住到戰爺來救自己,他一定會來的,戰雲空我等你。
「姐姐好奇嗎?我為什麼一直不問你為什麼綁架我,或是準備要殺了我!」
「如果不說我就听一听,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問就算你知道了你的結果都會是一樣去死。」
淡笑,暖暖撇撇嘴,「那你在軍區醫院的身份也不只不過是為了接近我而費心,哦不對應該是代替才對,你不會是殺了某人然後取而代之吧!」
這真是暖暖瞎猜的,要說不問為什麼抓自己的理由,除了愛恨情仇還能有哪些呢,她恨自己很到奪愛搶走了站雲空?那一槍打出了水平打出了真愛?又或者是仇,星家平日里處事低調從不得罪人仇從何來?
臉色一變溫柔瞬間轉換成了凶殘及惡之人,「你很有想象力,搞藝術畫畫的都是這樣嗎?」
「不一定,不會被我說中了吧。」暖暖捂嘴驚訝的瞪著黑溜溜兒的眼珠,亂轉的視線快速在這間兩居室的公寓內打轉。
「其實你的死真地能讓很多人開心,何不做一次無私的人讓這個世界和平一點少一些仇恨呢。」
她死了能讓誰開心,她扣扣腳趾頭都知道是誰,特麼的好人當著她容易嗎。
「如果我不是星子鵬的女兒今天做在這里的應該是別人了吧!」
「別怪我心狠要恨就恨你生在了星家。」
再次被捆綁,雙手反被到身後擰的姑娘疼屎了,多听戰爺的話多運動也不會任人宰割到今天被關在小黑屋的地步,起碼防抗一下也好。
黑暗中,小手兒在衣兜里模索,手指膈到一塊長方形稜角時小臉才放松下來,原本是要今晚跟戰爺說的看來也沒機會了,不清楚江念晴到底要干什麼,自己還能活多久無奈今年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一個聖誕驚魂夜。
老宅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大廳里看不清狀況只有繚繞飄渺如雲的煙霧,幾個男人姿態各異的端坐在那里,氣氛窒息的讓人瀕臨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戰雲空不在其中,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內等消息,趕走了所有人這事兒還沒有告訴家長們希望在他們發現之前能找到暖暖是最好,一點線索也沒有會所監視器內被人早已動過手腳,正好暖暖出現的那段時間被抹掉了,排查過會所說有服務生都說見她進來之後就沒再見出去過,那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很容易在陌生人眼里留下印象。
凌晨三點,再過六個小時暖暖失蹤就24小時了,時間越久生存的幾率越渺茫,心底忽听見一聲輕輕地呼喚,似有似無似她的聲音好像在說,快來救我戰雲空我害怕……。
食指在額心處上下滑動然後定在兩眉之間輕柔畫圈,一片片畫面在眼前閃過隨著浪花起伏消沒叼啄著他與她的所有美好的溫柔時光不見,受傷分離死亡接踵而至的踩踏著他不堪一擊的脆弱,沒錯,他的軟肋只有一個人——暖暖,一個不知道從何時起走進他的心從何時起住進他靈魂里一個至真精靈的女孩兒,一塊長在他心頭上割不掉的抹不去的朱砂痣。
寂靜空蕩的書房內,一道電話鈴聲劃破星辰。
「老大,我查到那個無名女尸是誰了!」
「是誰?」
不知怎的戰雲空眸色突然亮了,總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會不會也這次暖暖失蹤有關。
顧流年摘掉眼鏡終于露出了幾天來第一個舒展的笑容,「江念晴,今年九月剛剛到軍區醫院任職的菜鳥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