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小暖,你听好了,我江伊澤從八歲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就喜歡你,十五年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一直在這里,從沒淡過。」指著心口位置,江伊澤專注深情的眼神如絲絲迷網籠罩住暖暖全身不透半分空氣,不舒服,不敢相信,不是溫暖而是冷是震驚,她呆住了。
全場的人都愣了,兩人對視無言中,在旁人看來是那般的曖昧情燃,可暖暖眼里全是憤怒的大火苗,一簇簇像箭一般射向江伊澤,箭箭穿心,以至于忽略了身後那個女人。
女人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並不為過,長發亂蓬蓬遮住面容,兩手臂全是傷痕,血液還沒干涸凝固,一條條順著她垂下來的手臂流淌滴答在地面上,兩條修長的大腿青紫一片,像是之前遭受過很嚴重的暴行,但當她听到江伊澤對星小暖表白的那段話後,突然掙扎著尖叫起來。
「星小暖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為什麼要搶我的男人為什麼我的所有東西你都要搶,為什麼……!」
刺耳的尖叫劃破暖暖的耳膜刺透她的大腦,轟一聲有什麼東西好像倒塌了,坍塌下地碎片一塊塊砸得她心口一陣悶疼,怎麼會這樣,一家人好好的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子,眼眶酸澀腫脹的難受,眼角聚集的淚不收控制滑落兩腮,心中不免苦笑,一顆子彈的距離擦著心口而過,自此,自己就很容易傷感,很容易哭鼻子,不知是心底深處的感性被激發還是子彈打斷了她的淚腺,看到星夏現在這個樣子她是真的心痛。
「江伊澤,你所有的仇恨可以找我報,但請你放過她,她是無辜的。」頭使勁扭動,掙月兌開他手指的束縛,厲聲喝道,如女王般驕傲高貴存在的星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待遇,她最*干淨了每天要洗兩次澡,一件衣服從不穿兩次,身上每每都是香香的,頭發一絲不苟,人前她永遠是那個最美的超級模特,可是現在呢……。
「賤人,我用不著你假好心,你們星家全都是賤人,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倔強的個性與星家人如出一轍,她最想承認的就是星家的身份,因為星家的光環從沒給她帶來過任何榮耀,反而星家卻以她為恥,星爺爺更是討厭到看家她一次就打一次,她恨星家也不足為奇。
「大光,讓她閉嘴。」江伊澤蹙眉,煩躁听到她聒噪的聲音,星夏于他來說只是一個玩具一個暖床利用的工具罷了,蠢女人還以為自己會*她會娶她會與她一生一世攜手看夕陽下,可笑的讓他惡心。
星夏怔愣了,破裂的心碎聲一片片剝落割斷她身體內的五髒六腑,每一滴血液滴落在心海激起千層劇痛的浪,是那般錐心刻骨的痛,仰起臉星夏驕傲的笑著,很美。
「澤,我不信你會這樣對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是*我的對不對,你說過你會娶我你會*我一生一世的對不對!」
淚水積滿眼眶,她不敢眨眼,怕是眨眼便是永遠,眼淚滴落無聲倒灌進進心房,一滴滴如同火辣辣的毒,一點點澆熄她對他的希望。
站起身子,江伊澤勾唇邪笑,抱起暖暖放在椅子上,小姑娘很不配合的扭動身子,咬牙瞪著她噴火的雙眼快把江伊澤燒成灰了。
眼楮被打的腫如核桃,模糊的視線里一雙黑色高級皮鞋映入眼底,頭皮忽然一疼臉被迫被人抓著頭發揚起來,星黃的燈光刺得她一時睜不開眼。
熟悉的氣息侵襲而來,連睫毛都是顫抖地,這個男人她真心*了十五年的男人心底有沒有一寸是留給自己的哪怕一毫也好,當听到他對星小暖的表白後自己就明白了這一次她又輸了,輸的徹底連心都賠了進去。
「夏夏,我真該說你是太天真呢還是太愚蠢呢,從頭到尾巴都是你在自以為是的我在*著你,我承認曾經有那麼一瞬是喜歡你的,只是那麼一瞬,因為你永遠都不是她,你永遠也給不了我她帶給我的那種感覺,不過,這些年來你沒功也有勞,你的身體還是很讓我滿意的。」
耳邊是他說話時噴薄而出的炙熱,寸寸熨燙著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絕望中死去,是啊,身體,起碼身體還是讓他有過回憶有過滿足的。
「是嗎,那我真是很榮幸了,江大少。」眼淚流過江伊澤的手背,冰涼與滾燙交織看著她紫青的臉,江伊澤的心猛地一顫,迅速收回手,不著痕跡擦掉淚漬,皺眉揮手。
「把她嘴堵上,看著就煩。」
「江伊澤,你個大王八蛋,你不能那麼對她放她走!」
其實在暖暖心里,星夏並不是惡人,只是見面斗嘴已成一種習慣,現在看到她這幅模樣讓她怎能不心疼,一張好好的秀容被打得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渾身是血的觸目驚心,看得出來星夏很疼,不僅僅是身上更疼的是心里。
于此同時,戰家老宅,黑雲壓頂的沉悶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兩天,暖暖整整消失了兩天,戰雲空幾乎翻遍了古城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沒有任何下落,唐朵哭腫的眼楮只剩下了一條縫,十五的那天晚上她發現暖暖沒有跟上來的時在原地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她,于是就往會走,看家車子是空的時,驚覺是出事了。
這一回她真是害怕了,顫抖著手拿出電話打給戰雲空,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把話說完的,他以為戰雲會大發雷霆罵她一頓,可卻是一點回應都沒有,一分鐘後電話里傳來了嘟嘟聲……
她寧可戰雲空狠狠罵一頓也好過現在這樣,心里堵得難受,兩天來她一口飯也吃不下,戰雲際就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跟她說話陪她坐在窗台上發呆,這樣的唐朵他從沒見過。
這一次暖暖的失蹤,戰雲空顯得很冷靜,不慌亂不暴躁,像是在等著什麼。
書房內,許久沒見的王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肅穆沉重的交給了首長一個資料袋。
「老大,你先看看這個吧。」
睨了眼王靈,接過文件袋,打開,所有人多好奇的多瞄了幾眼,關黎軒抓著王靈拽到一邊小聲問,「袋子里是什麼資料透露透露。」
瞥了關少一眼,蹙眉道,「軍事機密不能透露。」
古清夜也是極好奇的伸過頭來,插話說,「你就是不是與暖暖有關就行。」
「有!」王靈爽快回答,拉過兩人走遠了一些壓低聲音,「我這些天一直在跟蹤兩個人你們才是誰?」
「誰?」兩人一聲,緊張著擰緊眉梢。
「龍鱗與江念晴!」年前,王靈一直在跟蹤龍鱗,起初她還嚷嚷著讓戰雲空給她一些有難度的差事,只因龍鱗這位中年花美男大叔生活真的兩點一線,下班後回家沒不吃系任何商業應酬,直到在他離開古城要去金三角那晚,終于被她發現了一些不尋常,原來龍鱗一直暗地里在調查某件事情,每個一個星期就會有私家偵探秘密到他別墅進行報備。
而江念晴則是被戰雲空與古清夜發現的那晚之後,王靈無意間踫上她,形跡可疑的好像是在跟蹤某人,索性她也跟上去瞧瞧。
「有什麼發現?」三人背後戰雲空的聲音傳來,放下資料,首長表情很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桌上,一疊文件與一張黑白照片引起了千里的注意,「老大,我能不能看看。」
得到戰雲空允許,千里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眸子半眯,女子很美,星蕊的眉眼,桃花瓣的唇形,標準地瓜子臉型,如媚如光的眼神很似曾相識。
「老大,龍鱗私家偵探查出的所有資料都在哪里,好像他在找人一個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位,而且我還有發現江念晴在跟蹤一個人」
「是誰?」
「藍熙!」王靈跟蹤江念晴一個星期,每天晚上她都要在藍熙的別墅外徘徊,上午的時間就會進出各種偵探社,她在調查她。
模著下巴,胡茬冒出的扎在手上微疼癢癢的,照片上的女人他在看見第一眼的時候,說實話震到了,嘴角彎弧的角度,眉梢的傲然嫵媚,尖翹的鼻,還有最重要的是那神色與某人的如出一轍,難道就是這個女人?
「昨天,龍鱗還與藍熙見了面,後來我看到藍熙情緒很激動的離開了咖啡廳。龍鱗隨後也離開了,我覺得江念晴知道的要比我們多很多,咱們要不要抓江念晴,這些天總是在我眼前晃悠還不能抓她我就要抓狂了。」
王靈越說越氣,每次看見江念晴竄來竄去手心癢癢的難受,舍不得一槍斃了她的心都有了,敢綁架暖暖,當初要不是戰雲空下死命令不讓抓人,她早就第一時間沖上去給暖暖報仇了,有耳聞她是現世界殺手排名前三的高手,哼,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好吧。
「老大,咱們現在怎麼辦,還不知道是誰綁架的暖暖,這麼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吧?」古清夜拿過千里手中的照片,一看,差點叫出來,馬上去看戰雲空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首長一個眼神制止,話又吞了回去。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五個人視線全部盯著手機屏幕上陌生的號碼。
「喂!」
「戰首長,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