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春意盎然的綠色填滿整個院子,兩個月前暖暖種下的草籽都已悄悄探出了頭來。
湛藍的天,風吹散了雲,小草在風中舞動,此時的戰家老宅卻亂成了一團。
暖暖與蘇葉子早在江然事件之後戰雲空就強制下令,他們搬回戰家住,首長還派了虎子與一位女軍官來幫著收拾行李,必走決心堅定,臨行前一天晚上,葉子拉著暖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聊了一夜的人生,惺惺相惜的姐妹情誼在半年來激厚,二十幾年的奢華人生中星小暖的出現打破了蘇葉子糟糕頹靡的生活,暖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這個被皇室家族通緝的狼狽孕婦,讓她覺得不是血濃于水的情親原來也可以像親人一般的存在。
「小姑娘,今晚是咱們最後一夜同床,明天過後你就要回到戰首長的懷抱了,姐姐我好難過啊,我舍不得。不過姐姐也替你開心,長久的分離必定是在等待下一次的相遇,我與首站很早就認識了,他在外人面前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在見到你時……是融化的,小姑娘你真得很棒,找了到一個愛你如此情深至骨的好男人……」
眼角的淚,溢滿在黑暗中晶亮的清眸,氤氳的霧氣凝聚成一汪透徹的泉,亮如夜晚閃爍的啟明星,唇角純美的弧線彎出最致命的笑嫣,打濕了枕邊。緊緊抱住葉子圓滾滾的身子,小手在她高高隆起看不見腳尖的肚子上輕輕拍著,「葉子,寶寶睡著了呢,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一個小時前,戰家老宅上空一聲尖叫劃破寂靜而祥和的莊園,懷孕八個月的葉子正在與慕青兒研究下一季慕氏珠寶的設計小樣,慕青兒很喜歡葉子,也知道她是珠寶設計圈中很有名氣的青年設計師,看過她很多作品,張揚,青春,大膽,正是慕氏現在所需要的新鮮血液。
突然,肚子一陣劇痛,葉子悶哼了一聲沒太在意,以為就是一般地胎動,寶寶一天天長大,特別調皮,預產期在一個月後,葉子手撫模著高聳如山地月復部,輕笑著對慕青兒說,「寶寶這一腳踢得可真結實,慕姨我覺得我家寶寶將來也許是個踢足球的……餓哦——啊——」
慕青兒緊的說,「怎麼啦,是不是要生了……誒呀——羊水破了……」
產房內,經過十幾小時的奮戰,蘇葉子同志終于成功生下一對漂亮的龍鳳胎,葉子最終因為體力透支而暈倒在了產床上。
護士抱著兩個小家伙出來的時候,大家一下為了上去,爭搶著要抱寶寶,護士只允許兩個人抱一下,因為兩個孩子是早產兒,但是醫生說很健康,最後戰雲空和暖暖一人抱著一個跟著護士進了嬰兒室。
隔著玻璃,看著兩個剛剛降臨人世間的小生命在保溫箱中熟睡的樣子,可愛的像兩只小小地鵪鶉,生命真是很神奇,八個月的時間中他們從芝麻大小的胚胎張成今天的樣子,從有到無從小到大,她與他們一同成長經歷過暴風驟雨,天晴雨過……
戰雲空收緊她肩頭上的手,「終于生了,剛才還真是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啊!」一口長長的濁氣呼出,轉頭吻了吻暖暖濕熱地額頭低聲溫柔在她耳邊說道,「辛苦啦,親愛的。」
暖暖笑著臉紅紅地用肩膀頂了一下他,這話听著有點別扭啊,好像孩子是她生的似的,「首長,是不是葉子要再不生的話,你就會讓顧流年強行把她搬到手術台上……進行剖月復啊!」
戰雲空一愣,心思被猜中了的感覺有點尷尬啊,沒錯他是有過這種想法,誰叫蘇葉子總是霸佔她老婆,使喚暖暖就像她是佣人一樣,最讓他生氣的一點,蘇公主被暖暖慣得,除非是她親手做的飯,要不都不吃。
他是心疼暖暖,與顧流年談過此事,嚇得他說可以也不是說不可以也不行,兩邊都是祖宗。
輕哼一聲,摟著她往樓下走,「你老公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她耽誤爺的造人黃金時間,這筆賬攢著以後跟她慢慢算……」
工作室一直是由安安在打理,而當初那個眼鏡哥在自己努力下一躍成為了廣告界炙手可熱的設計新星。暖暖回來後他請大家在葵花閣吃了一頓飯,一頓謝宴,他說沒有當初暖暖的幫助就不會有今天自己的一切,偷暖暖手稿去賣真的是生活所逼迫不得已,不過還好,他留了個心眼兒並沒有全部賣掉,而是留了一部分自己收藏,現在看來當初他的決定是對的,大家哄笑……首長說,正是因為他昨天的偷畫行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人的一生中會遇到許許多多的選擇,而他最幸運地就是在那時那一個轉彎處遇見了暖暖。
蘇葉子說,愛情就是在折騰中成長在眼淚中把自己淹沒然後才會明白,真愛到底是什麼。
她從不多談自己的愛情,暖暖也大概了解一點點,戰雲空說她孩子的爹是蘇葉子地大哥時,暖暖很是鎮定,對于她們之間敏感地關系也許就是蘇丹皇室除她名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外界盛傳的那樣,說她是被世界通緝的毒販上的前三名,一個墨黑皇室影響國家形象的一個毒公主。
見到蘇辰那天,是在一個淅淅瀝瀝的陰雨天,蘇辰說他去過醫院看到了寶寶,他們真可愛,長得跟葉子像極了,他說了很所謝謝暖暖的話,蘇辰轉動著無名指上那枚黑亮的鑽石戒指,在燈光照射下泛出暖黃的橙光像是一閃即逝劃過天邊的一顆星尾。
暖暖可以明顯從他眼中看見他對葉子那抹深深的眷戀與愛戀的寵溺就像是……風和雲,風在空中抱著雲給她自由,雲在風的羽翼下里飛舞沒有束縛,蘇辰在等,他在等葉子的回心轉意,無論是這一生還是下一世他都會站在他們當初相遇的那顆柳樹下,此生執手天涯……
「還沒搞定你家女皇,打算在我這里住多久?」戰雲空陰陽怪氣的說,端起桌上玻璃茶杯。
蘇辰笑,搖著頭,「如果,葉子喜歡,她想住多久都可以是吧……暖暖。」他轉頭看暖暖,葉子遇上暖暖是他與戰雲空所沒有想到過的,畢竟世間如此大,相遇相識最後成為相親如己的姐妹並不有多少。
挑起漂亮的柳葉眉,暖暖撇嘴,「那是當然,我的家就是葉子的家,老公你說呢?」朝他眨巴眨巴她可愛圓溜兒的黑葡萄戰雲空無語,慫了慫肩。
「隨便,反正蘇總給的贍養費我還算滿意,不過就是不知道日後蘇總一雙兒女叫我干爹跟我比跟親爹還親的時候,某人會不會嫉妒到抓狂的地步呢。」
「……」暖暖看著蘇辰雖笑著但已暗沉下來的黑眸里,怒火正燃燒啊,戰雲空也夠恨的,直直往人家心口最痛楚最柔軟地方扎,明知道沒有陪在葉子身邊一起見證寶寶的成長沒有親眼看見孩子的出生沒有第一個抱著孩子感受那一份初為人父的喜悅和感動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還拿寶寶刺激他,他們到底是不是好兄弟,她懷疑了。
「她會回到我身邊,很快……。」蘇辰牽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視線落在戰首長那枚款式特殊的戒指上時,眼底溜過一抹玩味,揚著下巴,「貌似某人娶了我們可愛大方,美麗活潑,聰慧精靈的暖暖妞,還欠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誒,首長你這算不算隱婚……」
蘇辰端起醒酒器給自己道上紅酒,輕搖晃著酒杯在鼻端下嗅了嗅,「葉子坐月子期間不會打擾你們小兩口的‘幸福生活’,期望明年,能喝到你們家寶貝兒的滿月酒,到時候蘇叔叔一定包一個大大大的紅包。」
「狗屁,很閑沒事做的話,已經影響了,我覺得應該把你驅逐出境,以後都不準踏進古城半步,不過……我兒子滿月大大大紅包這事兒我記下了。」
「誒呀——在黑暗地惡勢力下,我蘇辰只能選擇低頭嘍。」
右手遮住嘴角,小聲朝暖暖說,「你老公是個壞人……」
後來,蘇辰完全無視戰雲空的存在,一直在與暖暖聊天,問了很多很多葉子跟寶寶們的事情,暖暖經常會偷偷傳寶寶們的照片給蘇辰,解解眼饞,那種想念中,看不到模不著的無力感她懂。
午夜,華燈映照著整條金街亮如白晝,閃爍夜空中的繁星與霓虹交互輝映亮亮地閃閃地,雨停了,久違灰暗的天空中出現了跳躍地星星,把蘇辰酒醉地送回酒店,戰首長便開車與來時的方向相反,當暖暖一覺醒來時,發現他們沒有回戰宅。
「怎麼不回家,我還要幫葉子回去看寶寶們呢。」大床的舒適與柔軟使得暖暖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暈沉,好困,最近一段時間,她與葉子輪班照顧寶寶黑白顛倒,沒能睡幾個安穩覺,以至于冷落了首長,回到臥室一頭倒在大床上粘枕頭就著,寂靜夜晚里,凝視她沉美的睡眼,是最好的安心,枕著她清新體香一夜又是好眠。
「小七有咱媽帶,有保姆照顧還有她親媽看著你就別操心了,再說,小七現在也該學著自己照顧自己了。」
「哈哈哈,首長我沒听錯,你讓一個還沒滿月的嬰兒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哈哈——」暖暖白了她一眼,突然收住剛才還仰天大笑的臉嚴肅道,「借口太真爛!鄙視你!」
發現衣服不是自己原來的,又看看剛洗完澡,赤光上身站在床邊邊擦頭發邊盯著她看的男人,小姑娘眼楮都看直了,情不自禁吞著口水,好身材就要秀出來,傷痕縱橫大大小小遍布在他緊實健美的虎軀上,象征著男人榮譽的勛章。好久沒有欣賞美男了,小妞咧嘴笑得憨憨。
「comeonbaby,快到本宮懷里來。」衣襟上掀,露出平坦玉潔的小月復,領口從右肩滑落,側臥身子手肘支起頭,暖暖另一只手朝戰美人擺著,眉眼在空氣中狂轟爛炸。
身體冷梟的血液在瞬間倒流,匯聚成洪水猛獸如欲要爆發的火山,熱向下月復奔涌,身體燃燒起的熱度焚了戰雲空清晰的理智,眸染上野獸般狂嘯的暗紅,暗沉的視線緊緊鎖住床上那具凝白似瓷的嬌軀上,美得令人窒息令他瘋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撲倒她吃掉她……
攀上他硬似烙鐵的脖頸,承受他狂風暴雨的侵襲,感受著他親吻在唇上,臉上密密麻麻帶著濕熱的溫度,燙化了她的心,收緊手臂緊緊地,他滾燙的身子在窗外吹進地夏風中顫抖,進入的疼撕裂著她四年的痛楚,眼淚溢出眼角暖暖卻是笑著的……深沉低啞的喘息與嚶嚀輕靈的呢喃,在這一夜的旖旎絢爛中綻放出生命最華麗的樂章……
小七和小九滿月那天,正好也是慕青兒的生日,戰家可以說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的不得了,右右穿著小小晚禮服像只小兔子似得撲騰的歡實,唐朵抱著糖糖在他後邊追,「右右,你慢點小心別摔著了……還跑,再跑小心你小叔叔揍你屁屁……你給我站住。」
右右邊跑邊回頭,稚女敕可愛的聲音朝著唐朵大喊,「大伯母,快點跟上來要來不及了!」
「嫂子,你抱著糖糖這是要去哪啊。」半路殺出個風西一把抱起右右,小家伙像只發射出去的小火箭,幸好被他攔截了要不然背對著他們的暖暖可定會被小右右撞翻的。
氣喘的唐朵,跑得沒了力氣,「還不是右右,剛才我們商場里偶然踫到了蘇辰,也不知道他個右右說了什麼,回來的路上一直嚷著說要來不及了,這不車還沒停穩就跑了下來……。」
說到這兒唐朵一下頓住了,看著右右手中緊攥的信封,又想了想在商場遇到的蘇辰,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風西把右右放下來,讓他快去吧被耽誤了我們右右當英雄……」
全身酸痛的暖暖連一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趴在床上懶懶泛著迷糊,閉著眼楮假寐,她的食指被小九緊緊抓在小小的胖手里,一大一小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畫面很溫馨,白紗窗簾風卷起低擺的輕盈,在空氣中飄蕩如夢如幻……
就這麼站著,靜靜地靜謐中戰雲空的心好似無塵遠山中飄渺的雲,絲絲縷縷被風牽絆著,曾幾何時他曾夢到過這樣的景象,有她有他們的寶寶,一生一世一起看夕陽西下一起牽著手回家……。
小七在戰雲空懷里,咿咿呀呀的小手與空氣玩耍得開心,她喜歡小舅舅,喜歡模她扎手的胡茬,雖然她還很小很小……
葉子在門縫中看著這場景足有十分鐘,小七和小九跟暖暖和戰雲空的關系比她這個親媽都親,她可沒少吃醋,兩個小家伙可以說是暖暖親手照顧長大的,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輕輕關上門。
至于戰雲空嘛,之前安安跟她說戰首長是孩子王她死都不相信,唐朵又跟他說戰首長照顧嬰兒是一把經驗豐富的高手,她還是死都不信,在後來,小七小九的降生,讓她親眼目睹了,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鐵漢柔情,是不是就是形容他地呢?
傍晚七點,宴會準時開始,由于葉子身份的特殊敏感關系,好朋友們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吃過小七和小九的滿月飯了,暖暖找不帶葉子,奇怪,剛才還在樓下看見她了呢。
「小嬸嬸,葉子阿姨說她今晚不回來了,叫咱們不用等她了,女乃女乃叫咱們過去切蛋糕。」
右右順利把信交給葉子時,葉子氣得差點把他給扔出去,臭小子幫誰不好偏偏要幫蘇辰那個王八蛋,看完信里的內容更是氣炸了她的心肝脾肺腎,哇呀呀——!這次她到要看看蘇辰到底玩要什麼花樣。
回家的路上,筋疲力盡的暖暖頭靠在車上有睡覺了,風西坐在副駕駛上向後看了一眼,打趣道,「二哥,暖暖真最近怎麼怎麼累,只要一坐下立馬就能睡著。」
望著後視鏡中,暖暖睡得昏天暗地的小模樣,倒與小九像得很,「今天陪小九玩了一天,興許是累著了。」
「也是,暖暖跟葉子輪班看孩子,也虧得小七小九還算听話不是那種愛哭的孩子,要不然會比現在更累,家里保姆葉子都信不著,凡是親力親為,呵,真看不出,她一個滿嘴粗話的丫頭生了娃之後,素質竟然提高了,是不是她自身系統升級成了2。0系統了,哈哈。」
戰雲空笑了,問他說,「都準備好了嗎?」
洋洋得意的風西把下巴挑得老高,「一切準備就緒……」
悍馬一路向北行駛,風西在金街下了車,瞄了一眼依然沉睡的暖暖,掀起一小,「二哥,我懷疑小暖暖……有了!先閃了,拜拜!」
蹙起眉頭,首長在理解風西說‘有了’是什麼意思?
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一只獵豹,轟隆一聲竄上車道。
午夜寂靜下的大海,如一絲一片薄薄地蟬翼,輕輕浮在海面上,羽毛般地風線刮過暖暖比牛女乃還凝白嬌女敕的小臉上,雖已是夏天但夜晚的還是很微涼,稀里糊涂被首長抱出車里放在引擎蓋上,唇上濕濕的溫熱,一個綿長而溫柔的輕吻窒息著暖暖,小姑娘懶懶地把頭搭在戰雲空的堅硬寬厚的肩膀上,眼楮還是半閉半睜開狀態。
「我……要回家……回家睡……首長。」嘟嘟囔囔的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睡首長?黑線布滿額頭的戰首長好氣又好笑,睡魔障這是,無奈,推開她熱熱的小身子兩人面對面,清了清嗓子,咳咳——柔聲說,「戰夫人,古城淺水灣到了。」
「……嗯,掉頭,我要回家。」
嘆氣,這口氣帶無奈也含著寵溺的濃情,全軍區上下都知道,戰首長說一不二,唯獨,唯獨對老婆,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已經晚了,這輩子,我去哪你去哪……。」湊近她耳邊低語,噴出絲絲熱氣繚繞在耳底吹拂著暖暖皮膚上晶瑩的絨毛,小妞全身一個激靈,清醒了一半抬起頭盯著他。
大晚上不回家,來這里
「首長,你說錯了,應該是我去哪你去哪,這輩子下輩生生世世……誒呀,那你會不會有厭倦我的一天呢,還是不要了,只要我們這輩子不再分離就好。」
戰雲空挑眉,額頭頂著她的,手中揉著她軟軟細白的手,他的聲音像是千年悠遠而纏綿的風塵攜著久久眷戀隱著深深痴與愛,「暖暖,如果我這一生沒有遇上你,你將會是在哪里,如果我沒遇到你,此生我不會娶任何女子為伴因為他們都不是你,我們的相遇就像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現在想起來我都會怕,怕要是那晚我沒有去你是不是就會被……。」
終是沒有說那句話,拇指粗糲的摩挲她粉嘟嘟的臉頰,這留戀的感覺讓他放不開手,「娶你,是我戰雲空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丫頭,知道我最遺憾的是什麼嗎?」
眼淚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嘩啦啦從眼角溢出,染濕了戰雲空的手心,鼻子一抽一抽的,酸澀。
「傻丫頭,哭什麼。」戰雲空輕拍她的後背為她拭去燙手的淚,「我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再布置更周密更謹慎,讓你受到了巨大地傷害,對不起,四年了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救下你,對不起讓你疼痛著承受所有傷害,對不起你在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你身邊,對不起暖暖,從今以後,我不會在把你弄丟我用生命啟示……。」
「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抱住他,狠狠的抱住他,眼淚燙傷了她的堅強,海風吹得眼楮又疼有澀,漫天星辰高高懸在頭頂,照得銀河斑駁閃爍。
在愛情中沒有誰對不起誰,愛了就是愛了,不計較過程不糾結過去只願能攜手走到白頭,一世一雙人,終究能陪你走到最後的才是最珍貴的,戰雲空說他此生如果沒有遇到暖暖就不會愛,是她給他了愛的勇氣,是他照亮他黑暗的世界,暖暖就是他的全部……。
那天下午他見了冷蒼,這也是四年後他們首次見面,冷蒼到哪都一副哈哈笑的隨和,他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他說他知道戰首長今天找他的目的,他也正好想約他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戰雲空問了四年來暖暖發生的所有事情,冷蒼也毫不隱藏群不告訴了他……那一晚他摟著暖暖睡得很安穩,失而復得,輾轉等待在兜兜轉轉中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愛是可以在春去秋來里花開,然後綻放……
天空中,突然一聲巨響,有成千上萬的煙尾在夜中開著最炫的五光十色來,晃在暖暖眼底,如琥珀閃亮,如翩飛的蝴蝶,暖暖驚喜的仰起頭,嘴角勾起最嬌媚的笑容……
「好漂亮……」
「嫁給我!」煙花在上空依就,宛如奼紫嫣紅的花瓣雨,一支支綻放化作千萬水晶石,耀眼奪目。
暖暖一愣,模了模首長的腦門,沒發燒啊,嫁給他?印象中他們來早就領完證兒了,她也早就是戰太太了,他不是傻了吧,「我不是在就嫁給首長了嗎,爺是不是失憶了,嗯,是不是,是不是。」在戰雲空懷中笑成一團的小姑娘直接賴在首長的身上,她是真的累的想睡覺啊,「爺,咱回家睡覺吧,我好累。」拖出長長的尾音,小妞撒嬌這招兒屢試不爽。
點了小她小巧的鼻尖,嗤笑她是小懶豬,收緊她腰間的手臂,「雖然你我早就結婚了,可我欠你一個婚禮,一個此生最難忘的婚禮,我要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一個女孩一生最美麗的時刻就是穿上一身潔白的婚紗嫁給最愛的人,早前唐朵和妙妙他們也都提過她和戰雲空補辦婚禮的事情,有意無意的問她喜歡什麼樣的婚紗款式,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暖暖倒也沒放在心上。
娥眉挑起一抹生氣的彎弧,美眸不似剛才的柔情膩人。
「這都是你事先準備好的是吧,難怪嫂子他們總是問我婚紗的事情,我要說我不想呢?」
「你敢!」戰雲空心里咯 一下,瞬時瞪起鷹眸。
撇撇嘴,暖暖輕嗤一聲,「當初你一聲不響把結婚證拍在桌上的時候怎麼不先問問我的意見,稀里糊涂我誤上賊船……唔唔唔……。」
剩下全部的話被堵在兩片薄涼性感的唇堵得嚴嚴實實,戰雲空急狂地吸裹著她口中地甜蜜,暖暖被動承受著,很疼可彎彎的眼楮是在笑的,這個倨傲的男人永遠都是這樣……。
雙臂纏繞上他,一點點回應他驚慌中的熱情,戰雲空是怕了,不趕緊讓全天下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他就一天不心安。
婚禮日期在三家大人的商意下定在九月十八號,是他們相識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是巧合a還是什麼,暖暖當听到這個日子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是一個人,但不是戰雲空。
這幾天,暖暖都是住在霧靄山,因為首長有封閉緊急集訓任務,戰雲空又不放心暖暖更確切的說是的因為想每天清晨睜開眼就要看到她,所以連哄帶騙的把人拐了這里來。
她離開的四年里,這里的變化幾乎沒有,到是妙妙成了這里的常客,嫁給古清夜當然就是隨軍的軍嫂嘍,除了要每星期一三五到央大給學生上課外,其余時間就是在Star集團,她現在是唐朵最貼身地秘書。
「嗯,這菊花茶真的是好喝,清淡而不苦澀,古夫人的茶藝真不是蓋的。」
坐在天台頂層,白妙一襲素雅黑衣,長發在腦後,端莊優雅的與幾年前的瘋癲女完全大變身,又給暖暖斟滿茶。
「那是,我泡的茶就連你家那位最挑剔的首長喝了都是贊不絕口呢,唉,小妞,婚紗你定下來沒有呢?」
「還沒。」暖暖答得干脆。
「還沒定下來,我的大小姐,距離婚禮只剩下兩個月了,再說都是手工高級定制,時間上可能會很耗時,怎麼,是不是沒有中意的款式?」
輕吐了下舌頭,暖暖比起眼楮感受著正午時分陽光溫潤的美好,「確實沒有中意的款式呢。」
「是嗎,連王微微的婚紗你大藝術家都沒看上,小姑娘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
暖暖抿茶,笑道說,「白教授,設計不是看設計師,而是看作品,她的作品確實好,可沒一款是我想要地感覺,我倒是覺得嫂子那件婚紗挺棒的。」
唐朵有一間陳列室,是專放結婚時她穿的那件婚紗的,暖暖還曾笑說有錢人就是愛折騰。
白妙扣著腦瓜門上的痘痘,她在回想唐老板婚紗的模樣……
「啊——我想起來了嫂子那件婚紗不是王微微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很神秘的……反正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問一下嫂子,不過我听說那個設計師挺怪的」
看著白妙神叨叨的,好奇心大起,拽著椅子湊近白妙,「怪?快說說有多怪,是男的還是女的……恩,或者是個人GAY?拉拉?你有沒有見過?」
皺起眉目,妙妙側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她想了想說,「我記得之前因為有同事要結婚,苦于選婚紗,我就問了嫂子婚紗的事情後來還提起了她的婚紗是不是在國外定制的,你想已戰家的背景實力……不過,嫂子當時的反應有點神經兮兮的,說是她的婚紗並不是國外定制的而是私人定制的……」
「然後呢?」暖暖听得來勁。
「然後,其實說實話,我挺驚訝的,之前我看過那件婚紗時被完全震住了,真是很美如天使的嫁衣,嫂子居然告訴我是在國內私人定制的,那我就問設計師是誰?嫂子說那個設計師一年只接三單,而且她的客戶必須是由她親自挑選,很少有人見過她的樣貌,說是不喜歡被人知道。」
「那搜子見過見過她嗎?她叫什麼名字?」直覺告訴暖暖,這才是她想要找的設計師,嫂子的婚紗她四年前就見過,薄薄純白的紗衣,簡潔大方的設計賦予嫁衣生命力的新穎剪裁仿佛在訴說一個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她真的很喜歡。
「當然啦,還听說他們是好朋友呢,好像是叫……果小果!。」
傍晚,首長回來的時候帶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暖暖帶著眼楮在書房內上網,門開的時候她沒抬頭瞅,「首長回來了,吃過了嗎?」
一身軍裝,一身正義凌然的匪氣揉著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霸道俊邪臉上緊繃出一條好看的笑容,「不是告訴你不要等我的嗎,又不听話,看來某姑娘該打了。」月兌掉外套甩在沙發上,看她忙得盯著電腦眼楮都不眨一下好奇她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在看什麼?」
「老公,你听說過果小果這個設計師嗎?」在網上查了一個下午有關于果小果的資料,獲得的信息是少的可憐,就連設計圖稿都是沒有的,不過到讓她驚訝的是,在果小果的客戶名單上,不光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從好萊塢明星到商政界大腕,卻也有普通人,這讓暖暖對這位設計師更是產生了巨大的好奇感,她一定要見到她……
听到果小果這個名字時,戰雲空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給你,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是什麼?好重哦,暖暖雙手抱著動作有點笨拙,看看戰雲空,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打開看看,好吧,反正也不能是什麼浪漫的驚喜,因為首長真的很沒有浪漫細胞。
畫畫的人對手稿當然不陌生,翻看前兩張起初她還有點沒明白,為什麼首長會有婚紗手稿,他從哪弄來的這些?眼底掃到稿子上的簽名時,緊接著下一秒驚喜的大聲尖叫。
「啊——這是,這是……老公你是從哪弄來的?」
嫂子昨天給他打電話說,要給他點東西,一定是暖暖暖喜歡的,看來還女人了解女人啊,看她興奮開心的樣子,他的心情也是大好,摟住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跟她一起看。
「喜歡她的設計?」老媽說暖暖到現在還沒選婚紗,八成是還沒看上中意的樣式,到是果小果東西吸引了她。
「當然喜歡啦,超愛!」
「你只能愛我一個。」戰首長霸道的在她櫻粉的唇瓣上狠狠啃了一口,「我看跟別的設計師的作品也差不多少。」
搖著頭,暖暖表示不贊同,「她的作品里有故事,難道首長沒有看出來嗎?」
「沒有。」小辰子的女人有才華這一點上毋庸置疑,他們倆的故事倒也是講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啊。
撇撇嘴,暖暖很鄙視首長這種不懂欣賞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你除了帶兵打仗還排兵布陣之外,就是開會簽文件還能看出什麼美來,哼!」
自己被嫌棄了這是?輕嗤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爺,只看你一個人美就夠了。」
「嘿嘿,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認識果小果的對吧?對吧?肯定是。」
戰雲空只笑不答,算是默認了,叫來虎子把菜熱了一下,兩人在書房吧晚餐解決,白妙和古清夜進來的時候看見,下兩口,一個在看文件,一個盤膝坐在地毯上看手繪稿。
「啊——暖暖,你真弄來這些手稿啦,這些可都屬于機密文件了,她長得什麼樣好看嗎,是不是在公開場合露面是因為長得不好看啊!」
古清夜干咳兩聲,捂住媳婦兒嘰嘰喳喳的小嘴兒,低聲說,「被瞎說,人家長得好看著呢。」
白妙怔愣,「你見過?」暖暖也看著她,別怪姑娘耳朵尖,是他說的聲音真心不小。
「沒,沒見過,听說,只是听說而已……」偷眼瞟了一眼首長,戰雲空依舊面無表情低頭看著文件,心里松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晴好,風吹楊柳的風與車窗擦過瞬間竄進些許的風來,首長昨晚說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沒問去哪里,在威風拂面華暖香中她又睡著了。
偏頭,看著小丫頭睡著了,勾了勾唇角把車子慢慢停靠在路邊,從後座上拿過毯子給她蓋好,顧流年說暖暖的身體由于受到過重創所以現在的抵抗力很弱,要時刻多注意。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安靜古樸的小四合院前停住了。
「首長,這和咱家的老宅有點像哦,咱今天是走親還是訪友?」拉住暖暖的手朝里面走,戰雲空輕笑。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暖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見到她,原來古清夜真沒有騙人,她真的是一個美人,很美的美人,一個靜雅精靈的女子,笑起來可愛的嘴角隱著一顆珍珠大小的梨渦,彎彎的眉,圓圓黑似寶石的眼,嬌粉點絳的朱唇一個如夢如畫的女子,像是風中陽光普照中的一朵百合花。
她是暖暖見過最美的女子。
親切,溫暖的感覺是暖暖見到果小果的第一印象,當然,她早就在暖暖心中有了模糊的樣子,現在看來與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有六成是相似的。
一天時間里,暖暖在這間靜謐的小四合院中度過了愉快時光,兩個女孩一見鐘情,快速墜入友情的漩渦,他們對藝術的見解有很多地方不謀而合,暖暖以為她是一個不善言談文靜的女孩,也沒听清首長在耳邊的警告。
卻不料,小姑娘很風趣幽默,說話有時很給力有時又很有哲理,戰雲空早早就離開了,還是在果小果威脅的眼神中退居地,要說戰雲空懼誰,除了自家媳婦兒,就是這位小主兒了。
婚紗在一個星期後,終于敲定了,暖暖滿意及了小果兒為她設計的嫁衣,其實,暖暖有很多問題想問小果,因為她總是能從她燦爛笑容中不經意察覺出一絲絲悲的傷,總感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
戰雲空對于媳婦兒的懷疑並沒有過多說什麼,他說每個人一生中都會有自己要必須經歷的風浪,或大或小或深或淺,他只希望小果幸福就好……
葉子與慕氏合作的珠寶,獲得了業界巨大贊賞與成功,市場歡迎度有增無減,每天她都在孩子與設計稿中穿梭忙碌,暖暖說她是‘國民好媽媽’,她到也不客氣的接受,與蘇辰的事情在大家眼中貌似也是捷報頻傳,卻還是把他的;老婆孩子寄存在戰家,攆都攆不走。
唐朵總是抗議說,‘國明好媽媽’她也是有實力登頂,懷里的糖糖定力支持媽媽小小的胖手啪啪鼓掌,咯咯笑的嘴角邊配合著流出了哈喇子。
「誒呦,咱家糖糖是媽媽的小唐粉兒,小嬸嬸要是再不吧‘國民好媽媽’的稱號頒了,恐怕是要被糖糖的口水淹死嘍……。」眾人哄堂大笑……。
上午接到老媽電話時,暖暖正在央大幫妙妙代課,按正常來講,暖暖的身份和社會在藝術界青年藝術家里是頂頂的佼佼者,可代課中文課不是她的專業領域剛開始死都不去不答應。她哪會教中文啊,扯淡她還行。
妙妙拉著她手臂左搖右晃祈求撒嬌,古清夜心疼媳婦兒也幫腔說,這種課就是在扯淡娛樂中讓學生們自然而然的學到東西。
白妙畢業後校長愛惜人才好說歹說的勸說白妙留校,妙妙心軟經不起校長的軟磨硬泡便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成為了一名中文系老師,不到半年時間,她以光速晉升為教授,紅眼了許多老師,敢怒不敢言,有傳言白妙身後背景很深。
一堂課下來,黑壓壓一片的階梯教室上空掌聲不斷,學生們久久不願離開,看到這種場景暖暖也算松了口氣,心中安慰自己還好,還好沒有搞砸,事情很快傳到了校長耳朵里,校長真心誠摯邀請暖暖加入央大,還被暖暖婉言拒絕了,雖然她真得很享受站在三尺講台上的那種感覺。
中午,趕到餐廳時秋茹早就到了,還有藍熙,暖暖驚喜的小跑兩步坐在兩人對面,藍熙是自己親身母親而求秋茹是養大自己的媽媽,藍熙對姐姐很感激,感謝她代替自己把暖暖照顧的如此美好,感謝她代替自己給了暖暖所有母愛,暖暖依舊叫秋茹媽媽,一切都不曾改變過,藍熙說暖暖的媽媽只有秋茹才有資格但當。
午飯時光總是過得匆匆,不過恰好三個人下午都沒有事情,秋茹講了許多與星爸蜜月之旅所見所聞所經歷的趣事,三人被逗得哈哈笑引來了餐廳很多人的目光。
藍熙這段時間一直呆在泰國,龍鱗病了,只是到法國出差卻染上了風寒,沒當回事也沒吃藥幾天過後病情突然惡化高燒三天不退,冷蒼這回真是被嚇死了,趕忙打電話給藍熙,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干爹的病,弄得藍熙緊張到不行,好好的怎麼會生病,他不是一向都身體很健壯的嗎。
龍鱗和冷蒼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人剛在央大開完會議,這也是龍鱗四年後第二次來到央大召開董事會,校長極力邀請暖暖加入又怎麼會想到在不久以後,暖暖卻成為了這座知名高等學府的掌門人呢。
晚上,慕青兒親自下廚,龍鱗贊不絕口她的手藝,冷蒼嘴甜不停見縫插針的說好吃,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輕松,戰雲空因為軍區有大規模演習所以這幾天都不能回來,龍鱗問暖暖婚紗挑選的怎麼樣了。
「暖暖,需不需要爸爸幫忙,婚紗一定要買最貴,還有你的伴娘人選有沒有著落,伴娘團的禮服也一定要選最好的,還有頭飾鞋子化妝品統統都要最好的所有都算在爸爸賬上……」
龍鱗是亞洲富商,唯一的女兒結婚他當然要給女兒所有全部做好的,現在他能補償的也只有在錢上了,而她又最不缺的就是錢,現在的生活是他半生中最快樂幸福的了,還求什麼呢!
暖暖夾了一筷子水煮魚放在龍鱗餐碟中,龍鱗最愛的這一口麻麻辣辣的水煮魚,「吃飯說爸爸,婚禮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有嫂子和妙妙幫我,婚紗我也定下來了,好事希望您到時候能準時吃席就好哦!」
「呵呵,小丫頭,你的婚禮爸爸當然一定會準時出席了,每天都在盼著一天呢,哦對了听你婆婆說,你的婚紗不是在法國定的?」
「恩是啊,有人為我量身設計定制呢,特別特別漂亮的呢。」說道婚紗小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冷蒼強烈要求慕姨在給他炒一盤干烤大蝦,幾乎吃過世界各地干烤大蝦也只有慕青兒做的口味是他最愛的。
「暖暖,伴娘問題是不是不太好解決啊,妙妙,安安,瑤瑤,王靈,葉子……都是已婚女士,你身邊沒有結婚的女朋友恐怕絕種了吧。」
對啊,她還沒想到呢,其實不要伴娘也是可以的,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得,小眉頭輕蹙了起來,大腦啟動搜索模式……
「要不要大哥幫你……。」
「不要。」馬上打斷冷蒼的提議,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到他能招來什麼,34D**女敕模,長腿比基尼辣妹,帥哥基佬,豪門嬌嬌女……她可不想自己一生一次最美好的婚禮被妖魔鬼怪當成群魔亂舞的狂歡會。
「哇哦,有好吃的有好吃的,好幸福好幸福哦,慕姨藍姨好久不見還是那麼年輕漂亮美麗動人,龍叔還是那麼英俊威武氣度不凡,蒼哥蒼哥蒼哥,喔喔喔……一如既往地風流倜儻,麥蒂讓我給你帶個好,她說昨晚的……讓她畢生難忘,蒼哥你懂得!」風西像一陣風似得出現在餐桌旁,一身黑色長款運動棉服,臉上蒙著口罩帶著墨鏡遮住一對勾魂魅心的桃花眼,要是他不嘰里咕嚕說一堆抽風的話,暖暖還真沒猜出來是誰。
轉頭瞪著冷蒼,暖暖一臉凶神惡煞,咬牙道,「小心泡妞泡出寶寶來,沒人幫你養。」听說過麥蒂這個名字,Star娛樂集團重金打造,現在上升勢頭正猛的影視歌三棲小天後,能與冷蒼滾床單,看來也不是她在電視上演的那樣,清純‘玉女’?不,應該是‘**’才對。
冷蒼笑得白目,說是逢場作戲,大家互利互助,僅此而已。
沒理他,暖暖側目盯著進屋半天了還沒摘下口罩的非正常人類,「風西你丫沒事兒吧,要吃就吃要喝就喝沒人攔著你,但你能不能先把大棉襖推掉口罩摘掉,行不,你嚇到我們了!」
哦了一聲,把外套月兌了交給管家,可口罩還是墨鏡還是沒摘,嘴上叫得歡卻沒動筷子,「我在花園等你暖暖,你們慢慢吃。」
小姑娘愣了愣,這家伙不是還沒出戲呢吧,這會兒又從瘋癲變成憂郁,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吃完飯,幫著婆婆撿桌子洗碗,干完活沖了一杯檸檬茶,等走到花園,卻沒看到風西。
「他人呢?」只有冷蒼坐在椅子上,發短信。
「走了。」按下發送鍵,屏幕提示發送成功。冷蒼勾唇一笑,抬起頭來,「風西,最近受了點刺激,不正常實屬正常,放心過兩天那小子就又會活過來了。」
前幾天,在書房听到過首長與關黎軒他們的對話,好像是有提到過風西的事情。
「那件事是真的?」
接過暖暖手中的熱茶,冷蒼抿唇,輕皺了皺眉頭,「嗯,是真的,沒想到的是風家人一早就知道了,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誤會。」
「他應該是很難接受吧,畢竟風姨對他比風大哥還要好,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風家最得寵的孩子,風大哥也極是寵溺這個弟弟。」風西一生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挫折沒吃過任何苦,這一切都是外人眼中的,風西在背後無人看見的地方竭盡自己全部力量去努力著,流過的汗水受過的傷,怕是只有暖暖才了解。
檸檬茶的清香熱氣朦朧了冷蒼的眼,龍氏于風家有生意往來,他與風西更是好哥們兒,揉著暖暖的頭頂,「你擔心都不會發生,風家與武司令之間的關系有點小復雜,不過還好都已經結解決了,只是讓風西一下子接受這個事實他還需要時間……」
時間如指尖上的清風,不覺中有已來到了九月,還有十八天就是暖暖與戰雲空的婚禮,很多東西需要準備,很多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去跟,嫂子剛過來給她看過賓客名單還有請柬還有婚禮會場的設計方案,待一切商議後,送走唐朵,暖暖累得趴已經在沙發上不願動一動,小七膩在暖暖身邊她喜歡小姑姑身上的花香,生怕小姑姑跑了小手緊緊攥住她的小手指,睡得香甜。
從樓上下來的葉子帶著眼楮,耳朵上別這一只鉛筆,這段時間一直陪暖暖住在老宅,首長去了滇緬執行任務,除了千里之外這次戰雲空帶上了最強大的特種部隊陣容,听說是要緝拿三個危險度極高的犯罪分子。
小九是弟弟,比小七晚出生兩分鐘,他們兩個一是在凌晨零點零七分和零點零九分出生的多所以葉子給他們取名叫小七和小九,兩個寶寶很乖很少哭鬧。這樣葉子和暖暖帶起來輕松了不少。
「不再多睡會兒了?」葉子剛坐在沙發對面,就看見暖暖在毯子下動了動掙開眼楮直愣愣盯著她發呆。
可能是睡醒了大腦反應神經還沒完全恢復工作狀態,半晌後暖暖才點點頭,「我右眼皮跳了好幾下,心里惶惶的。」
惶惶的感覺這幾天總是讓暖暖心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葉子笑說,「你是最近太累了,今晚早點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幫你搞定就是啦。」
「那晚上飯,誰做?」
「當然是……你蘇蘇哥做了!」葉子答得驕傲,蘇辰好老公形象光輝得不得了,媳婦不說回家他就一陪到底,慕青兒不讓葉子搬出住,婆婆喜歡熱鬧家上喜歡小孩兒。
動作輕輕地做起來,把小七抱進了沙發里側蓋好毯子,暖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整一大杯,嘴角還掛著透明的水珠,「蘇總裁下廚,那我今晚一定要吃兩大碗飯……」
「吃吃吃,您大小姐想吃多少咱管夠兒!」葉子眼底一絲肉眼看不見的擔憂劃過,掀唇笑得自然。
午夜,終于把兩個寶寶哄睡著,也頭枕蘇辰的大腿在床上看星星,愛死這間老宅了,古樸醇風的古建築配上現代化裝飾風格,優雅與摩登的集合復古與時尚的融匯,這一季慕氏珠寶廣告明天準備在這里拍攝,代言人除了合作十幾年依舊不變的藍熙之外這一次還有一個新加入的血液,新晉國際影後——星夏。
「老公,你說會不會出事兒啊,我今天看暖暖都有點虛了,總覺得不妥當,咱們要不要告訴她。」葉子語氣擔憂。
正在看文件的蘇辰到是不覺得,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安慰說,「一切盡在雲空掌握之中,只是抓幾個小賊而已,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拍廣告呢,有得你忙的,暖暖睡了嗎?她好像還不知道呢吧?」
「嗯,想給她一個驚喜……。」
第二天早上,晨曦照進屋子,地板上暖洋洋的,眸妞光著腳呆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掐著臉頰,好像胖了呢,長秋膘了,這樣也好省得他們老是所她剛看見吃了就不見長肉。
葉子在門外敲了敲門,探進頭來,「小妞,你蘇蘇哥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就等候您的大駕呢。」早餐豐盛沒的說,色香味俱全無可挑剔,口水差點就留到餐桌上了。
蘇辰圍著圍裙在大門口,左手拿鏟子右手拿金筆一旁秘書雙手托著文件,簽好字,蘇辰說讓秘書在這里吃早餐然後他們一起去公司。
秘書不敢也不敢想在這里用早餐,鐵面無私毫無人情味可言的總裁,居然圍著圍裙在做早餐,擺餐具,出鍋盛盤,端上桌,給寶寶換尿布,不是自己再三確認這是總裁還以為自己走錯家了。
蘇辰和秘書走的時候,與慕青兒撞個正著。
「藍姨,早!吃早餐了嗎,我給您留了一份,一會讓葉子給您盛出來。」
「好孩子,我還沒吃呢,暖暖昨晚說蘇大廚重出江湖,我想今早的早餐也一定是你做的,所以,我就提前來了。」
蘇辰抿唇淺笑,抬腕看了下時間,「呵呵,是暖暖太夸獎我了,只是一些家常便飯而已……那我先去上班了。」
「恩,快走吧,再晚一點就該堵車了。」送蘇辰上了車,慕青兒腳步輕快的哼著小曲進了廚房。蘇辰與戰雲空關系很密切,慕青兒也很喜歡蘇辰,他雖不是蘇丹國王的親生兒子但卻有著皇室血統里的貴氣與霸氣,尤其是他與蘇葉子的愛情著更是感動了她。
「慕姨,您來的時間剛剛好,皮蛋瘦肉粥溫度不燙也不涼,還有您嘗嘗蘇辰做的雞蛋餅,超贊地。」葉子湊近慕青兒耳邊神秘兮兮用手捂住嘴巴,「暖暖吃了整整一大盤,足有半斤多,我懷疑她是不是……有了?」
「有了?」慕青兒大叫,喜出望外的拉住葉子的手靠近自己,小聲說,「葉子你確定嗎?暖暖是不是最近特別能吃特別嗜睡特別容易累?啊——是不是!」
豎起大拇哥,葉子堅定咬緊下唇,點頭,「BINGO,全中,慕姨您看咱不是拍完廣告下午就帶小姑娘去醫院檢查一下,確定一下,這不剛吃完又上樓睡覺去了。」
慕青兒,一擊掌,「就這麼定了。」
暖暖是這次慕氏珠寶廣告的創意總監,與導演還在討論著什麼,現場已經準備妥當,藍熙化好妝與慕青兒在一旁聊著兩人看上去心情都很不錯,而另一位女主角因為臨時有事情還沒有到。
又過了二十分鐘後,終于听見門口有汽車引擎聲,緊接著一陣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小跑著發出噠噠聲,由遠及近。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大家,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誤了,對不起。」
暖暖背對著門口听聲音,忽然很熟悉,後背一僵,猛地回頭望去,她怔愣了幾秒間。只見女子垂肩地秀發在陽光照耀下泛著淡淡的藍紫色,精致的嬌俏臉龐有著星家人獨有的溫柔的貴氣,女子早在門口時候就看到了暖暖。
「怎麼,不認識了?表妹!」
「啊——真的是你星夏,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哈哈……」暖暖高興的大家跑到星夏近前,仔細打量著她,在泰國的時候,冷蒼就告訴過她有關于星夏的情況,當時剛剛醒過來大腦里的記憶記得她被白月瑩帶走了,不知道星夏與蘇青還有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救出來。
冷蒼說他們現在都很好,而且星夏現在更是紅得發紫的影壇小花旦,更何況有藍熙的親手扶持加上自己厚積薄發的拼命努力,想不紅都難。
兩人其實在四年前那場綁架後,就沒有了任何隔閡,可能是一同經歷過生死吧,很多誤會解開後回現在想起來從前彼此間的針鋒相對胡不順眼,不免嘲笑自己當年的幼稚。
暖暖終于明白了,原定兩位代言人,直到開拍時慕氏還沒有透露另一位代言人是誰,原來是想給她驚喜啊,簡單聊了聊,星夏很快與藍熙便投入到了廣告拍攝中,藍熙是星夏的導師,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伯樂,當時決定帶領星夏入行時,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真得很有天分,雖然刁鑽尖酸刻薄,對暖暖很野蠻,關鍵時刻卻懂得保護暖暖愛憎分明,膽子大,不怕死,有著星家人的堅韌與挺拔,很適合在娛樂圈中生存,雕琢打磨好他日必成大器,果然不出她所料,僅短短一年時間,她以光速躥紅,所演電影部部賣座,健康正面的陽光形象更是受到了眾多大牌廣告商的青睞,是各大重量級時尚雜志的封面女郎常客。
短短一個上午,廣告順利拍完,後期制作後,小半個月後就會投放市場,也就意味著,全國全世界都會看到慕氏珠寶秋冬季最新廣告,星夏與藍熙這對被娛樂圈譽為最美師生的大小天後的身影將會在古城隨處可見。
星夏很忙,通告滿滿地,卻也還是推掉了下午的工作,留在老宅與暖暖敘舊,兩人有著說不完的話,後來暖暖知道,星夏至今還是單身,四年前江伊澤拋棄了她,讓她對愛情徹底絕望。從此他們再也沒見過,偶爾她會在某些商業活動酒會上遠遠看著他,便也是匆匆一瞥,便是一轉身,這一輩就成了陌生人。
起初,星夏是沒有打算接下慕氏珠寶廣告的,幾年來她盡量避免與藍熙同台,不想被人說是關系戶,避免給老師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藍熙勸過好多次都是無果,直到有一次她無意間提起暖暖是這次的廣告創意總策劃時,她一口就答應了。
晚餐在小七和小九咯咯歡笑聲中,暖暖的伴娘也終于敲定了一位,星夏說她妹妹的婚禮伴娘位置就是為她量身準備的……。
一周過去了,掐著手指頭,暖暖在算日子過,按時間來講首長今天就應該回來了啊,可是天都黑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心中那種若隱若現的擔憂加重了幾分,會不會是出事了?
惴惴不安的有過了四天,還是有沒回來,戰雲空執行任務時,除非他給自己打電話,暖暖是不會打電話給他打擾他的。
「暖暖,沒事,首長在你們婚禮之前肯定會回來的,別擔心,啊。」葉子拍著她的手給暖暖泡了一杯牛女乃,讓她放安心,什麼事請都沒有。
這兩天,她的心情總是開心不起來,問過千里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回來,千里回答道是沒有任何破綻答得也很自然,暖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貌似大家都對這件事情不以為然,戰雲空也依舊沒有打電話回來,妙妙說什麼事兒都沒有叫她好好乖乖等到三天後當她幸福的新娘子就好……
在擔憂與想念中,暖暖終于盼來了九月十八號,天剛剛泛起魚肚白,門在外邊突然推來,一把拽起棉被下的暖暖,「暖暖起床嘍,我們要開始化妝了,快點醒醒時間緊迫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幫半夢半醒的某準新娘穿好衣服,葉子額角溢出一層密密的薄汗。
化妝師是小心翼翼伺候著暖暖,來之前,唐朵特意叫他去總裁辦囑咐他一些相關事宜,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新娘子從頭到尾都沒睜開過眼楮,做頭發做指甲……一大幫人折騰到早上九點左右,暖暖從沒路過笑容,妙妙見此情形不免簇起了眉頭,拉著葉子走出屋外,低聲說,「看暖暖的狀態不太對勁啊,首長是不是有點……」
「噓——現在還不是時候,明白嗎!」
每個人好像都很神秘,好像都知道些什麼,暖暖安靜的像是一只布女圭女圭,不說話沒有表情,說不上是生氣也說不上是鬧別扭,直到千里開著婚車來接暖暖的時候,小姑娘稍稍有了點變化。起碼她能跟千里說話了,葉子緊繃的弦兒才算松了松。
葉子與妙妙沒有跟他們一起走說是讓他們先去,一路上千里極力的找那種能引起暖暖興趣的話題,他說的嘰里呱啦口若懸河,換來的卻暖暖淡淡的一聲‘嗯’
對暖暖來說,現在她最想知道也最感興趣的就是戰雲空到底去哪了?這婚他還接不接,平生第一次她開始生起了戰雲空的氣,沒錯很生氣,很生氣,還記得首長臨執行任務前對她說,他一定會準時回來,一定會給她一個難忘浪漫的婚禮,那現在呢?他人在哪里?沒有新浪的婚禮讓她自己撐場嗎?更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婚禮在哪舉行,因為暖暖相信他,相信他什麼事請地已經準備的很好……
一路上想了很多,什麼也沒問千里,即使千里應該知道些什麼她也沒有開口去問,心底還是有個聲音在說,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突然,車子在平坦的高速公路上劇烈顛簸了一下,暖暖穿著婚紗身體失去平衡頭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副駕駛椅背上,雖不疼,但也嚇了一跳,心本就有火又被這麼一撞小姑娘一下就炸廟了。
「靠,誰特麼這麼沒素質在高速上扔東西……。」還沒說完下半句,就听轟隆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在距離車子不到十幾米的地方,悍馬整個車聲都在熱浪中劇烈搖晃。
千里大驚,反身護住暖暖,快速檢查她看有沒有受傷,踩下油門想趕快離開這里,卻還是晚了一步,暖暖身邊的車門被人拉開,只見一個戴墨鏡的彪形大漢伸手把暖暖拽出了車,而千里此時,腦門上也頂著一把槍。
情況突發變故,暖暖一時間蒙了,大喊非常野蠻的連拖帶拽把她拖出車來,此時,暖暖這才看清,高速上到處混亂不堪到處是爆炸聲嗆人的黑煙籠罩上空,女人孩子驚嚇的哭聲與悲慘的嚎叫聲。再看不遠處有一幫身穿迷彩頭戴面罩的人手中拿著沖鋒槍,身旁不斷有爆炸聲響起,眼楮迅速掃視四周,還有暫時沒有人員傷亡。
「放開我,放開。」暖暖感覺手臂都快被漢子捏折了,疼得她咬牙罵他祖宗十八代。女乃女乃的,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好嗎,誰特麼的誰這麼不開眼非要挑今天恐怖襲擊。
男子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張牙舞爪,直直朝前面一輛黑色吉普走去,比她大腿還粗的手臂死她要,抓繞踢打踹樣樣不好使,暖暖心中開始慌亂,對方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戰雲空你在哪……快來救我……。
‘砰——’
大漢咕咚一聲倒地,暖暖驚住了,感覺腰上一緊,人瞬間便跌進了一具溫暖熟悉的懷抱里,事發太過突然,小姑娘沒了反應。
「戰雲空你還沒死,戰神果真不是一般人,命大得很啊,哈哈——不過我蔡來此生能遇上一個你這樣強地勁敵,此生無憾啦,啊哈哈哈——。」
戰雲空氣定神閑的收緊臂彎,語氣冷硬中透出絲絲猶如地獄傳出的玄寒,刺骨鑽心的冰寒。
「蔡來,你敬重你是條漢子,也算是個英雄,可你卻愚蠢的偷偷潛進古城,那我之前做的豈不是白費了,還是說你本就是個愚蠢的男人,嗯?」
他懷里的暖暖已經從混亂中清醒過來,雙臂緊緊纏住戰雲空的腰瘦弱膩白的肩頭在秋風中顫抖的厲害,小臉從他胸口中抬起揚起頭望著他,首長瘦了,也更俊邪了,鷹隼般的眸閃耀著利劍般的精銳之光。
小手猛然在他後背的右側頓住了,掌中異常的厚度讓暖暖剎那間太陽穴一疼明白了什麼,指尖粘稠的濕熱感越來越多,沾滿了她的手心,他受傷了,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是剛才還是什麼時候,要不要緊他是不是很疼……一串串的疼痛從心底升騰,她寧可受傷的是自己。
戰雲空大而粗糙的手在暖暖發頂摩挲,微微用力把她的頭按進自己胸口,心髒有力的跳動聲在她耳邊回蕩出最動听地奏鳴曲,他小聲在她耳畔說,「暖暖別怕,不會有事的有我在,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愛戀疼惜的唇印上她的額頭。
「你受傷了!」暖暖聲音都有些驚慌的抖。
戰首長輕笑,安慰她說沒有。
蔡來看著對面那對情深意切的愛人,眼前好像看見了而是年前的自己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手挽著手在教堂的鐘聲響起時,他們成為了夫妻,就當他興奮的親吻著妻子抱起她的時候,一聲槍響擊碎了他所有的幸福……
眼前的女孩一身潔白美麗的婚紗小巧依人,戰雲空則因為匆忙還是一身風程僕僕髒破的特種作戰服,兩個人彼此摟緊相依相偎卻也產生了一股絕配的視覺交錯感。
此刻一片寂靜,戰雲空與蔡兩狼來對視,電光火石,良久之後,黝黑臉膛的蔡來嘴里叼著未點燃的香煙,仰天哈哈哈大笑,雙手擊掌,聲音洪亮與鐘,「恭喜戰首長,新婚快樂,小姑娘我對剛才的無理真心說一聲抱歉,誤會都是誤會。」琥珀色的毒眸從暖暖身上移到戰雲空臉上,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答應你,從今以後不會踏進古城半步,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苦苦掙扎握在手心的不是愛而是痛苦,我會在兩個小時內從古城消失。」
轉身上了車,在一對越野吉普欲要離開是,蔡來打開車窗,「雖喝不上你們的喜酒了,但我準備了一份大禮,稍後送上,哈哈哈……戰首長,咱們後會有期……。」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戰雲空身體輕微的搖晃,暖暖感到身上的重力越來越重,「雲空,雲空你怎麼了,別嚇唬我啊,千里,千里你快來啊,首長暈倒了……」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霧靄山,雲景,此刻一片大亂,暖暖纏著婚紗奔跑在客廳里,像是‘羅拉快跑’一樣蹬蹬從跑上樓。
房間里,空無一人,暖暖一愣,人呢?剛才還在的啊?轉身下樓突然空了,兩分鐘前滿滿的客廳現在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太奇怪了點吧,「嫂子,妙妙,葉子,千里,流年……」把所有人喊了一遍,沒有任何回音,想想不對提起婚紗裙擺又跑都上樓,屋子里還是沒有人,靠,是自己穿越了還是他們穿越了,人都去哪了,好像一下子全部蒸發了一樣。
坐在床上,手指絞緊,她擔心首長的傷,看來今天的婚禮是泡湯了。打電話他們誰都不接,搞什麼啊,眼皮越來越沉……
夜晚的霧靄山上,漫天繁星似朵朵花開散落的花瓣,若大寬闊的訓練場上,篝火通明,映入星河璀璨著光芒。
再次醒來時,暖暖紙被人橫抱在懷中,心里一驚,不會是又被綁了吧?
耳邊突然響起了男人低醇溫潤的聲音,「小懶豬,終于睡醒了!」
暖暖騰地跳出戰雲空的懷抱,怒目圓瞪著著他,「戰雲空,你還受著傷呢,你……」
真想好好抱抱他,好好大聲罵他,好好問他外孫女這麼晚才回來還帶來一身的傷,可看見周圍忽然出現的人越涌越多,暖暖沒有在說話,氣鼓鼓的干瞪他。
「星小暖,你願意嫁給戰雲空為妻子嗎?」冷蒼這時候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來了這麼一句,暖暖還沒張開口說話,就被冷蒼接下來的話給噎得結結實實,「你願意,肯定願意,絕對願意,那麼首長就更不用問了,肯定是做夢都想把暖暖娶回家,呃,當然了你已經娶回家了哈,那麼好,婚禮已經開始了,讓我們帶著我們所有慢慢的祝福,這一對心人,百年好合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不帶這樣的吧,暖暖還完全沒進入狀態,自己就被人給嫁出去了,她是睡著後被首長從雲景抱出來的,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戰雲空安排的,那上午的暴力襲擊事件又是咋回事?那個叫蔡來的貌似與首長很熟的樣子,戰雲空去滇緬不是去抓他的嗎為什麼有給放了?啊——好多問題想得她腦袋快爆了。
「首長,你是不是首先應該有必要解釋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在這里,為什麼你們突然間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玩穿越?」盯著他上揚的嘴角,看著他好看的眼角彎彎成月牙,笑得俊美傾城,暖暖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咳咳咳’「少拿你那套美男計勾引我,姑娘不吃你那套……唔唔唔……。」
柔軟綿甜的唇好似一顆棉花糖,唇與唇的相踫,相吸,慰藉了他的相思,堵住了暖暖的話,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向自己,戰雲空嘴角還在笑著,「夫人,今天表現爺很滿意,繼續保持,以後有我在你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閃爍如天上的星,地上的泉,暖暖眼底溢出的酸脹模糊了眼前他的樣子,「那你呢,你是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我怕極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不要什麼婚禮不要什麼承諾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事了,一點小傷而已,對不起暖暖今天本來我是要給你一個最美麗的婚禮讓你當最幸福的新娘可是卻被蔡來破壞了,我答應你,我會再重新安排,我不會在走了,咱們重新結婚。」
上空突然煙花絢爛如櫻花樹上飄落燦爛的瓣,點亮了暖暖的眼,按住他薄涼性感的唇,阻止他的話,「我已經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因為嫁給了你。所以我不需要重新辦婚禮我喜歡這里,喜歡在霧靄山的見證下說……我愛你,我愛你我的首長大人!」
戰雲空愣住了,心底的激動無法言喻的他緊緊抱起暖暖,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謝謝你,寶貝謝謝你,我愛你比你愛我還要愛你,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里,謝謝你成為我的呼吸,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和所有,愛你我將不惜生命……。」
當晚,所有特種官兵,參加了婚禮宴會,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中西餐,難怪最近幾天看不到葉子,總是早出晚歸的原來是幫著妙妙準備食物。累慘了他們倆個,趁機敲暖暖的竹杠讓她請吃大餐,說是看著他和首長法式長吻都臉紅了,不光是他倆看見全軍區的官兵領導還有朋友們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羞紅的小臉在煙花映射下分外霞紅,「請請請,以後你們後半生的飯我都包了。」
「是不是又欺負我家暖暖呢,小心我把你們家四口全……。」
「驅逐嘛不就是,哼,少嚇唬我。」
戰雲空挑眉,「知道就好,太後叫你馬上過去給你介紹幾個生意伙伴。」
星夏本是穿的美美的準備著當伴娘,可結果戰雲空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她還從沒參加過如此混亂的婚禮,上午遇襲恐怖襲擊,下午就結婚,不過她到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軍中戰士們的女神,多喝了幾杯酒,玩性打大起拉開麥克跳到石台上,一口氣唱了很多她的成名曲,左後最給力的是一首咱當兵的人,惹得戰士們是歡呼又叫好,遠處暖暖看著星夏開心的樣子真擔心她從台子上掉下去,首長看出了她的擔憂,親吻一下她的臉頰,說道,「放心,有人看著呢!」
暖暖一听他這句話,回頭瞅著他又看了看星夏那邊,忽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不出來啊,冷蒼什麼時候開始盯上她的,「不過,想得美人心他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啊……」
戰雲空領著暖暖,見了許多人,得到了許許多多的祝福,一個小時後,暖暖不適應穿著高跟鞋腳疼得不想再走了,戰雲空勾唇蹲子讓她上來,手中提著暖暖白色高跟鞋,兩個人慢慢的走在徜徉的小路上,隱約一個男人站在了他們面前,戰雲空表情很是驚訝和驚喜。
「辰子,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來不了了嗎!」
暖暖打量著面前身材高大,俊美冷毅的男子,一襲黑色風衣修飾出他健碩硬朗的身軀,面上掛著淡然笑容嘴角冷冽勾起一抹邪魅的優雅,神秘幽暗的眸比宇宙還深邃。
男子看著暖暖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戰雲空肩頭打了一拳,「剛到,你戰首長的婚禮我怎麼可能缺席呢……」
戰雲空笑得爽朗,給暖暖介紹著,說這是他最好的戰友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有默契的搭檔……後來暖暖還知道了,那天在男人眼中看到的深邃下隱藏著的,竟也是如此的傷。
涼涼秋風,溢滿霧靄上頂,依偎在他的懷中,就像是靠岸的一條小舟,此生最幸福的就是與他在一起,不論是生亦或是死只要有他在便是她的全世界,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是上午在混亂中戰雲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
下巴墊在她柔軟的頸窩里蹭著,陪著她一起看看星星,然後一起迎接下一日出日落……
暖暖問,「老公,下一世我會在老宅里的櫻花樹下等你,還要與你相識相知相愛……。
戰雲空笑了只說一個字,」好!「然後低下頭,深吻她……
……
暖暖,下輩子,我會在櫻花樹下等你,等著與你相識相知相愛……我說我愛你,就讓時光見證讓歲月傾听,我對你的愛,直到不能再愛我也會愛你到天荒到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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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結文了。感謝所有妞兒們的支持!深深一鞠躬,感謝你們,永遠愛你們的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