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尊白瑪眉宇微蹙,她不懂醫,自然更不懂毒。但她想起上次,和梅索一起采摘黃蓮時,梅索說有三味草藥可解奇毒。︰「這種毒,要解也不難。只是這荒郊野外,難以找齊這三種藥材。」
梅索一听,頓時來了興趣,便問月尊白瑪︰「月尊祭司說的三種藥材,可是雞骨草、蜂蜜和魚尾草?」月尊白瑪點頭。阿旺楠杰不解,這三種藥材本是普通的東西,怎麼會解這種奇毒呢?梅索見阿旺楠杰疑惑,便莞爾一笑,說道︰「這三種藥材雖是尋常東西,但若這三種混合在一起,便能醫治奇毒呢。這是我在墨月兌時,月尊祭司告訴我的。」
月尊白瑪見男子的嘴唇已經干裂,便對梅索道︰「快拿水來,越多越好!」月尊白瑪對能不能救這個男人心里沒底,那三種藥材能不能將他起死回生,她也沒把握。
不一會兒,波瓦幫著梅索,拿來了好幾囊水。月尊白瑪剛要用手扶著年輕男子的後腦勺,以方便喂水,阿旺楠杰便道︰「我來。」不可抗拒的聲音,讓周遭的人都感到一絲寒意。
月尊白瑪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兒惹到他了,但又想到這兒好歹是人家的時代,人家的地盤。好吧,隨你。
阿旺楠杰把水囊剛一放到男子的嘴邊,男子便拼命的往里吸。似乎干渴了許久。「夠了嗎?」阿旺楠杰手上原本鼓鼓囊囊的水囊已經癟了下去。月尊白瑪搖頭,說︰「繼續灌,用水可以沖淡體內的毒。」一袋又一袋水被灌了下去。到最後,年輕男子的嘴一踫到水囊便把頭往一邊偏。阿旺楠杰又用力撐過來,繼續灌水。年輕男子被灌得難受,迷迷糊糊之中,眼楮睜開一條縫。
幾名侍者看到年輕男子閃動的睫毛,興奮的說道︰「他醒了!醒了!有效果!」阿旺楠杰更加賣力的往年輕男子體內灌水,一個個水囊憋了下去,男子的肚子卻一點點鼓了起來。
接著,梅索遞過來一囊蜂蜜到月尊白瑪手上,說︰「雞骨草和魚尾草都沒有,但蜂蜜還有一囊,或許能有點作用。」月尊白瑪抬起頭來,望著這片沼澤。這沼澤地段,哪兒有什麼雞骨草啊?低頭,又看見年輕男子俊俏的面容,心里不禁替他惋惜。這樣帥氣的男人,就要白白便宜閻羅王了。
沼澤?月尊白瑪心里咯 一下,魚尾草不就是生長在沼澤地段嗎?于是喚來兩個侍者,前去尋找魚尾草。
喝了大量的水後,男子的臉色已不再像先前那樣慘白,嘴唇也滋潤不少。月尊白瑪再掀起男子腿部的寬袍,見他傷口處,發紫的膚色已淡去不少。阿旺楠杰看著月尊白瑪掀起男子的寬袍,心里又是一咯 。這個女人怎麼就一點不動男女授受不親?
阿旺楠杰扯過男子寬袍的角落,遮住他白淨的大腿。「把他扶到干草堆上。」
眾人幫忙,將男子扶到一堆干草上。男子躺地的剎那,頓時從嘴里吐出不少水來。人們發現,男子吐出的水里竟然含著淡紫的色彩。果然中毒不淺啊。
月尊白瑪著急的等待著采摘魚尾草的侍者們,她雖然知道魚尾草易在沼澤之地生存,卻也不拿不準這兒到底會不會有。陽光映入沼澤中,灑開一段光芒。
「我…我…」年輕男子的嘴剛要張開,一股氣流從小月復竄上,再次吐出一口淡紫色的液體。月尊白瑪的眉心緊皺,再耽擱,這個男人只有見閻王了。
阿旺楠杰的視線里浮過月尊白瑪的憂愁,心痛,卻依然有種酸澀的感覺。阿旺楠杰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嘲諷,想他竟是一教之主,而今卻在吃一個女人的醋。
「試試蜂蜜,看能不能緩緩。」阿旺楠杰語含溫柔,卻也急切。他也想救活這個年輕男子,雖然他的媚入風骨的帥讓阿旺楠杰有剎那的不悅。
月尊白瑪點頭,接過波瓦手上沉重的蜂蜜皮囊。蜂蜜順著皮囊的口子,一點點往外溢出。經過先前折騰的年輕男子,再也不想被他們灌下任何東西。月尊白瑪使勁拍打年輕男子的臉頰,男子一雙媚骨鳳眼緊閉,濃眉微蹙。阿旺楠杰想要用手強行掰開男子的嘴,男子卻死命把臉轉向一邊。
月尊白瑪無語,這個男子就這麼想死?卻全然不知,自己剛才灌得有多猛,就算是神仙,也難以招架。
月尊白瑪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掐住男子的嘴,迫使他已恢復原本色澤的唇張開一條縫隙。縫隙剛一出現,月尊白瑪便將皮囊湊上,倒下一滴滴晶瑩剔透的蜂蜜。男子嗆得難受,卻也只能默默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灌溉’。
有的侍者,也感到這畫面的慘不忍睹,連忙轉過頭去。阿旺楠杰看到月尊白瑪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心里也開始默默的同情起草堆上的男子。現在這種情況,或許,能死也是一種幸福。
「月尊祭司!祭司,是這個嗎?魚尾草!」有侍者小心的踮腳避過一個又一個沼澤,往月尊白瑪這邊奔來。其他侍者,連忙幫著遞過他手上的植株。
月尊白瑪轉過頭來,雪山後的陽光溫暖的灑開,恩澤玩物。
「是!就是它!」月尊白瑪欣喜的接過。阿旺楠杰的眼都睜大了些,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讓這男子生吃了這草吧?月尊白瑪伸出縴細白皙的手,快速接過魚尾草。又迅速的拔下魚尾草的女敕葉和女敕睫,剛入男子的嘴里。
阿旺楠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男子禱告。或許,相比之下,被灌蜂蜜也是一種幸福吧。
地上的男子,一雙濃眉緊蹙,眉心深深陷下。周圍站著的人,都緊蹙著眉,為他祈禱,也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
月尊白瑪才不管那麼多,用手使勁揉著男子的下巴,迫使他把魚尾草嚼碎,又灌下點蜂蜜和水,迫使他吞下。
月尊白瑪的臉上已滲出細細的汗珠,她想站起來,卻因為蹲得太久,眼前發黑。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後仰,阿旺楠杰一把扶住月尊白瑪,「怎麼了?」阿旺楠杰著急的聲音,帶著最蝕骨的溫柔。月尊白瑪搖搖頭,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沒什麼大礙。
梅索讓兩名婢女,為男子擦干臉龐。大梅和小梅,見了這年輕男子,都不得不驚嘆于他媚骨的面容和噬魂的嫵媚。天底下,竟有比女人還風情的男人麼?
大梅抬頭之際,看到小梅的臉頰竟然染過兩抹紅暈。
收拾妥當,月尊白瑪吩咐侍者們將男子抬到她的轎子上。阿旺楠杰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將他安置在我的轎子上。」阿旺楠杰的話不容任何人質疑,月尊白瑪不想這樣。他是一代教主,難道還讓他走路不成?
一旁的梅索,雖少于言語,卻將兩個人的心思猜到了**分。于是提議道︰「不如將這男子安置到我的轎子中。」
「公主……」護主心切的大梅面露難色,她家公主本是千金之軀,和教主同行,遠走不丹,本就是個不明智的抉擇。而今,還要為了一個陌路人,讓出自己的白紗花轎。
梅索的眼神看著月尊白瑪,不再似以前的冷冽,而是面含溫和,說︰「如果祭司不介意的話,我和祭司坐同一頂轎子。」
「這……」大梅依然不想自家公主受委屈。
月尊白瑪想了想,這樣甚好。她的轎子剛做不久,為減輕抬轎侍者們的辛勞,特做成八人抬的樣式。而今做轎子的木料已經干了,容下梅索也是件容易的事。
阿旺楠杰也贊同這一建議,點頭,臉上依然有一層淡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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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倒
正在排隊買票的時候,突然一個阿姨沖過來插隊,買完票出來就說︰大家都別學我啊,別學我,我素質低…
秀秀︰學不來啊,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