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中的花心如提步緩緩上前走向雲月凌。
吊在在半空中的雲月凌離地面足足有她半個身子高,她也只好抬頭仰視她。
「雲月凌你也有今天,就算你死十次也不夠還我兒子的一條命」她冷笑,笑的令人不寒而栗,透心寒骨,她恨她失去名分、兒子!
北堂修注視的一雙冷冽眸子逐漸變得深邃,其他下僕此刻也乖巧站在一邊。
原本死氣沉沉的雲月凌此刻緩緩恢復了微弱呼吸,猛然睜開雙眸,凌厲霸道的眼神宛如一把細刀剜在她心里,花心如大驚失色急退一步,險些跌落在地,好在北堂修及時攬住她的細腰才免遭一難。
這一切都被走廊邊上的男子看在眼里。
痛,鑽心透骨的疼痛,雲月凌不禁緊皺眉梢。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個又是什麼地方?
雲月凌懸在半空,抬眸好奇打量周邊的紅瓦白牆,一個個問號環繞腦際。俯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狠辣的冷笑,而它的主人似是被自己嚇到了急退一步,險些跌倒,然後便是一身玄衣的男人及時擋在她身後,一時她卻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眼球。
墨黑烏發用一根精致木簪挽成發諏,面容俊美無儔,雙眉斜挑入鬢,星眸明似寒星,白玉鼻高挺,唇形完美,此刻勾著淡然的冷意,好生俊美的男人,這是他給雲月凌的第一印象。
恍惚間,陌生的畫面如狂風暴浪般涌向腦海,伴隨周身酸痛一一在腦海中播放一遍,頓時一陣頭昏腦脹不禁讓她的眉頭緊皺上幾分。
雲月凌?王妃?
雲月凌她不陌生,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嘛,那王妃又是誰?我嗎?我怎麼來到這里了,難道我穿越了?低頭看向自身,峨眉已經湊成了川字型,滿身的鞭痕讓人看得心驚。貫日的作風令她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不管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當前首要的是如何離開這里。
片刻間,這個身體主人的前世記憶也在她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一切猶如親身經歷,雲月凌懸掛的雙手緩緩相握,眯起冷眸一瞬不瞬看著北堂修,一副帥氣的氣囊下卻是一顆狠辣的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一年結發夫妻?他卻冷眼看著她一步步在鞭打聲中逝去,一條無辜的生命在他手中流失,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就被活生生折磨死去,這還有天理還有溫暖嗎?哪怕是在刀鋒上模爬滾打的雲月凌也無法下得了這個狠心。
這一瞬,北堂修有些詫異看著雲月凌,這個女人眸中似乎沒有了一絲的迷戀,而僅是冷冽,她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與以往不一樣,但說不出其中的怪異,到底怎麼回事?
她怎麼還沒死,「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逐漸平息心中余悸的花心如手指雲月凌朝右邊發愣的下僕大吼,美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殺意,今日她就要她死在她的面前。
雲月凌挑起右眉,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微眯的雙眸絲毫沒有畏懼,在現代她是堂堂黑幫老大,殺人絕不在千數以下,更何況在古代?若不是身體被吊綁在柵欄上區區幾個小婁婁也不夠她松松手腳。雲月凌冷笑凝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她要記住今日之辱,他日若能平安走出這個庭院她定雙倍把強加在她前世身上的痛苦雙手奉上。
手持長鞭的管家後怕地聳起肩膀,那一刻他竟從她的目光中感受到濃濃的殺氣,流轉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霸氣,就算年過半百的他也不敢踏出一步。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開」乍見趙管家一動未動,花心如鐵青著小臉掙月兌出北堂修的懷抱搶過他手上的長鞭冷笑望著雲月凌手一狠就朝她臉上掃去。
「今日之人,你們听著,我雲月凌今生若有重生之日便是你們的死期,欺我者定讓他生不如死,殺我者我定讓他生死不得」
僅僅兩句話,聲音不大卻顫抖了每一顆還在跳動的心,北堂修更是青白了半邊俊臉,好大的口氣!就算是擁有二十多年內功的高手在他面前也休想有如此狂言,何況就她一個弱女子。
其他僕人震驚了,仰視著雲月凌,這哪里像是曾經大氣不敢出的柔弱王妃?但隨即勾起嘴角笑的無比諷刺。
花心如身形微震,舉起長鞭的右手在半空中停下幾秒,隨後重重落在她的臉頰上,曾經她可以肆意虐待她那今日也如此,即使這一刻卻感覺到她的霸氣,但她就不信她還能反了嗎!
雲月凌鳳眸斂下,揚起冷冽的目光,哪怕身屈他人檐下她身上獨有的霸氣、不可一世的高貴氣質仍不是花心如能夠學的到裝的起的。
在長鞭再次揚起時,一個天藍色身影從走廊邊一閃即逝,往庭院內涌入。
「好大膽子,堂堂太尉之女皇上的表妹怎麼是爾等所能欺負的」身穿天藍色錦袍的北堂風還是忍不受上前勸說,一把拽住落下的長鞭,斂起目光冷眼視花心如,隨即轉向北堂修不悅道,「三弟你這是干什麼,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如何不喜歡她也不能狠下毒手那。
「二哥,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不要過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北堂修輕輕把一旁被嚇著的花心如攬入懷中,劍眉皺起冷哼,「她就算是我的妻子但她卻對心如未出生的孩子狠下毒手那她又怎麼能這樣做,就算她是太尉之女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他還能參與我的家事不成?」
北堂風哪里想到他的三弟這會怎麼如此狠心,竟對一個手無寸鐵之妻說的風輕雲淡,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表妹那,他本來就是一個性情中人既然出手了那就絕不會見死不救,甩開手中長鞭,運起輕功使他整個身體與雲月凌平視。
「月凌,你放心,有表哥在就絕不會有外人敢欺負你」北堂風摟住她的身體溫柔一笑,抽出小刀往她手上一劃為她松綁,然後看著北堂修眼也不眨,「三弟,你管家事我不理會但她畢竟是我的表妹,我不可能見死不救,有本事就沖二哥來」
得到解放後的雲月凌好笑著看著北堂修,看到他氣青的一張臉就覺得暢快。
北堂修長袖一拂不屑地了她一眼就抱著懷中的人兒離去。
雲月凌心底冷笑一聲,松綁的雙手扯拉身上的鞭傷痛得她茲牙洌齒,靠在北堂風的懷里一陣頭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北堂風仔細端詳了她全身的傷痕,整個人寒氣乍現,冷眼掃視眾多下僕,下僕後怕地哆著身軀,這一刻他真有股把他們全都殺光為她解氣的沖動,一年未見,他們居然把她虐待成這般模樣,心疼地低頭看著她手上的力道又加上了幾分,要是今日他不回來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三弟你這是干什麼,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