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到了」馬夫一聲吆喝,喝止了車內蠢蠢欲動的人。
雲月凌冷哼一聲推開北堂修,掀開圍簾,原來僅到了皇宮外門,一輛堂皇華麗的高級馬車已經停在對面等待好久。
幾十米的磚紅城牆高聳直立,蜿蜒盤旋往兩邊延伸,粗廣厚重的圍牆見證了皇權更替歷史變化的滄桑,宛如一副歷史畫卷悠久而莊嚴,人站在其上看顯得人類如此的卑微渺小。
金黃拱門氣勢恢弘,威嚴而立,兩旁守門侍衛身穿重型鎧甲凜然而立,精神抖擻。
真不愧是皇宮雲月凌暗嘆一聲,北堂修二人也從馬車上下來,瞧見他慘不忍睹的樣子,鼻梁連帶整個右眼青腫,嘴角緩勾。
眾侍衛一看清北堂修立馬跪在地上,目中滿是恭敬,崇拜。
看來這混蛋戰神在百姓眼里威望可不低啊,不自覺看多了他一眼。
北堂修似是察覺到她眼神,眉頭一挑︰戰神的稱呼可不是蓋的。
雲月凌冷冷撇開視線,那意思︰你還不是手下敗將?
靠,這女人還得寸進尺了,是他手下留情好不,你還少自戀了。
「雲小姐,二位王爺,你們可來了,太後皇後娘娘命咱家在此恭候多時,請上車吧」一道尖銳厲耳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一太監小步跑來,行了個禮神態焦急。
這次先放過你這個女人,下次絕不會那麼好運了,北堂修鼻孔一氣拂袖踏步走去。
找打我奉陪,終有一天我會把雲月凌身上受到的苦全都取回來再雙倍奉上,傷她一分者她必還上十分,凌兒冷冷挑眉暗自下了狠心走去。
哎……親們,還有我啊,為何你們都把我直接無視了?北堂風苦笑不已,這麼一個帥哥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無語問蒼天,揪見前面二個兩看兩相厭的人影只好模模鼻梁灰溜溜跟上。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靜心殿出現在眼瞭。
靜心殿。
一個身穿金絲鳳袍,頭戴金華鳳釵的女子坐在主座上,目帶淚花凝視眼前的雲月凌,女子雖年過半百仍不失風韻,溫柔、高貴、尊嚴集中于一身,她便是北麟國的太後慈太後,邊上各坐著北堂宏及盈月。
哼,是來告狀的嗎?她雲月凌天地不怕,還怕他皇權不行?雲月凌斜睨旁座上的二人,目光滿是鄙夷,以盈月驕傲不羈的刁蠻郡主的脾氣不難料到她會找她麻煩,而以這個宏王爺的火爆脾氣卻不像是找娘當靠山的料,不過不管他是誰,擋她傷她者決沒好下場。
「凌兒,你受苦了」
淚眼婆娑,注視良久緩緩開口,聲音充滿了寵膩,語氣滿是關愛,雲月凌輕皺眉頭,這慈太後的關懷也太過了吧……
疼惜看著凌兒,心狠狠抽搐了下,僅是一年才一年,他們怎麼可以如此欺負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不由怒從心出,「修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凌兒嫁你一年你竟把她軟禁在府內?」想到一年中多次探望都被委婉拒絕在府外,原本會以為他會好好對待她,卻……
淚水中威嚴盡顯,濃濃責怪意味,被問及的北堂修身形一征,隨後冷笑看向凌兒,語氣充滿挑釁,「母後,娶她本來就不是我的意願,不能怪兒臣」
看到他不知悔改的樣子,慈太後更是怒火直冒,剛要怒斥,雲月凌悠悠開口,絲毫沒有生氣叫囂,「太後,是凌兒眼拙才會嫁給他,怨只怨自己,而且他配不上我」
無波眼神語出驚人,在靜心殿上空炸響。
「死花痴你說什麼,我三哥哪里配不上你,明明是你這個臭花痴纏著皇兄賜婚」北堂宏按吶不住大吼,張牙舞爪對著雲月凌唾沫橫飛。
「就是就是,區區一個太尉之女有什麼資格說修王爺配不上她,真是不要臉的東西,還死纏爛打求賜婚,不要臉……」盈月撅嘴開始搭腔,一副不知好死的口出狂言。
「住口……」一聲大吼。
砰……
一條寒影一閃而過,盈月還未完全消腫的玉面上多出了一條深紅血鞭,嘴角暴裂,濃厚的血腥味散開在殿內。
慈太後怒吼一聲怒站起身,被忽如其來的出手震驚在當場,其他人睜大眼眸不敢置信,出手迅速一鞭即出,尤其是北堂宏臉型扭曲,嘴角抽動,意外,絕對是意外……
「你居敢打我?」盈月愣在原地,猙獰怒瞪她,踉蹌跑上前抽出藏在衣袖中的小刀刺向凌兒,憑什麼,她憑什麼把她幼小的心靈一次又一次狠狠踩踏在腳下,她恨,她只不過是一個花痴,上一次是意外,這一次她要報仇。
「凌兒小心」慈太後踉蹌上前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北堂風及時拂起她。
砰——盈月猶如離線風箏飛出幾米開外,撞擊在門面上,狂噴出一口血。
呼……
北堂宏驚呼出口,黑眸死死盯住她,似是害怕一個不慎一條鞭影晃動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死花痴也有一天成為嗜血惡魔,心底寒顫一個。
雲月凌優雅走到她面前,嘴角勾起,笑的眼不見底,「臭婆娘,本小姐不想再听到不要臉,花痴這些詞語,否則死」死!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你若犯她她雙倍揍死你,這絕不是說笑,她有那個本事。
盈月捂住胸口,痛苦申吟,狠瞪她一眼,眼一黑就昏厥過去。
慈太後趕緊回神,急呼︰「來人,來人快傳太醫」,北堂修面上一冷,劃過一道殺意一閃即逝卻被雲月凌實實在在當場捕捉到。
「怎麼?你想替她報仇不行?」挨打的還不夠是嗎?雲月凌冷笑,把弄手上的噬魂鞭,軟劍並不是她的拿手武器,那是冷貓的,她只不過無聊拿來玩罷了,玩的,噬魂鞭才是她的伙伴,一鞭噬骨,二鞭噬魂,一鞭下去皮開肉裂。
「凌兒別再胡鬧了」北堂風眼看他們大戰又要一觸即發,眼神喝止周身殺氣環繞的凌兒,畢竟是皇宮,起碼的皇宮秩序還是要遵守的,何況她出手把郡主打成重傷已經是以下犯上了,再鬧難免出事。
慈太後在盈月被太監抬去太醫殿後在北堂風的摻扶下走來,深吸幾口氣似是努力壓制內心的驚恐,伸手撫模消瘦的臉滿是疼惜,語氣平靜卻不失寵愛道︰「凌兒你受苦了,不要擔心,干娘會保護你的」說著淚水又如雨滴落下,是自己的過錯,她自認為凌兒是在那一年受苦中才會性情大變,出手殘忍,以前她不會的,她一直都是個乖巧的孩子,是她沒有照顧好她,如今又落得人人痛恨臭罵,難道是她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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