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北堂修北堂宏二人異口同聲,對她那一句話心存不滿,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袒護她溺愛她,現在還要認她是干女兒不行?
慈太後揮手拉住雲月凌的雙手嘆出一口氣打斷了二人的埋怨,目光灼灼看向雲月凌,期待的眼神中帶著擔憂,「凌兒,你願意做本宮的干女兒嗎?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事情發生太唐突了,雲月凌一時未反應,鳳眸有一瞬的凝滯,慈太後擔心地再次開口,淚水又再次涌上眼眶,讓這位婦女一下子顯得更加孤獨寂寞,「凌兒,難道你不願意嗎?做本宮的干女兒不好嗎」輕輕的嗚咽,淡淡的憂愁,一雙雙黑眸如箭射向她,犀利中盡是埋怨。
慈太後只有一子便是當今聖上,而當朝五個皇子都由慈太後一手拉扯長大,兄弟情深也重于海,雖不是親生卻就猶如親生,難怪他們個個目瞪著凌兒,仿佛她干錯了天大事情。
凌兒吐吐舌頭,眼皮向上一掀翻了個大白眼,超無語,悲嘆一聲,你以為她願意?見她不出聲,慈太後更急了,手捉緊了幾分認為她暗自不夠格,急道︰「凌兒聰明乖巧溫柔賢惠美麗大方怎麼不可以做本宮的女兒,難道凌兒不喜歡本宮嗎」
乖巧?溫柔?賢惠?她哪里與這些高貴名詞掛鉤了,她囂張跋踀霸道強悍出手狠辣,哪里稱得上乖巧溫柔賢惠?氣煞北堂二兄弟,無語北堂風了。
雲月凌听的一楞,眉頭一彎,輕笑兩聲,就連眉宇也染上了笑意,「太後,凌兒一人囂張自由慣了,做太後的干女兒實在是太抬舉凌兒了,更何況有些人未必同意」說著余光瞟向一旁。
「有誰敢不同意?在這諾大的北麟國還由不得他做主,誰不同意本宮首先就和他急」慈太後威嚴一擺,口氣中不容他人質疑,不容他人反對。
雲月凌輕笑,眼眸微眯,眼底深處盡是冷意,嘴角戲謔道︰「做了太後娘娘的干女兒那太後是不是為凌兒一年來得痛苦討回個公道?」她倒要瞧瞧她一個太後是護子還是護她一個佷女。
慈太後悠悠嘆出一口氣,「凌兒,這事就由本宮做主,本宮自然為你討回公道」
北堂修黑沉著俊臉淡淡注視她們,「母後,娶她不是本王的意願,休怪本王」
「修兒不可以胡說,凌兒是你的王妃一世就是你的王妃,你如此對待她你對的住母後對你的期望嗎?」听到他不思悔改的話慈後眼神一凝。
「她失手讓心如留掉了月復中的孩子沒要她命已經是對她仁慈了,怪就怪她不知羞恥……」北堂修也怒了,平時母後對他疼愛又加這會卻為了這個花痴?可誰也沒有注意到凌兒越加陰冷的面色,衣袖下兩手緊緊相握。
慈太後怒斥喝止了北堂修接下的話文,威嚴顯赫,四周頓時一片安靜,慈太後目瞪他警告她,然後牽起凌兒的手,疼惜染上了全臉,「凌兒不用怕,以後干娘當你的靠山,休夫一事就作罷,修兒無論在外貌、才干、軍事、智慧上都是人中之龍,實在是難得的人才,無論是豪華千金還是文武百官之女無不希望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又看向北堂修怒瞪一眼,「修兒,此生她便是你的王妃,這事我做主」
雲月凌一雙桃花眼牽起絲絲漣漪,撥開了蕭後的手,對上她「據太後所說,三王爺面貌出眾天下之大多的是美女倒貼,出類拔萃,揮一揮手美女如雲倒,文武雙全聰明才智那心儀的女子遍地可是,何缺我一個?太後如此執著其中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凌兒本來就是一個說話直白的女子,那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她一向最討厭別人算計她。
慈後被她的直白話語擊的一愣,目光開始迷離渙散,似乎陷入某種回憶,憂傷、懊悔、痛苦一閃即逝,情緒變化復雜……
雲月凌冷視,等待她接下來的話語。
斂下復雜的眼眸重新凝視凌兒,悠悠一嘆,「凌兒,這一切干娘都是為你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為她好?嫁給他是為她好嗎?一切的苦痛只有她知道,雲月凌苦笑幾聲,嗤鼻以對北堂修,「修王爺文武雙全,卻是人面獸心,這種男人凌兒不屑,這種好凌兒無發消受」
聲音平淡,真切能感受到她沒有用強硬的口氣,卻輕輕震蕩了眾人的靈魂,委婉的譏諷,天大的笑話,應該沒有人敢說渾身鞭傷才是對她好,奴役成奴才是對她好吧。
默默無語的北堂風黑眸斂灩,流轉著不舍。
「臭花痴那是你自作自受,三哥明明就有了心儀的女子你偏偏拆散他們,你活該受罪」這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修王爺還為他心愛的女人花心如建造了雕像,甚至在她生日晚宴上邀請各文武百官各界商才前來參加,熱鬧空前,而她什麼也沒有,北堂宏大嚷,心里依舊鄙視她。
慈後眉頭緊皺,這事她怎麼不知道,那凌兒?她不信,她不信修兒如此對待她,「凌兒你說是否真有此事?」
雲月凌低首,美若天仙的臉龐沉浸在一種壓欲的痛苦中,無奈地對著慈後淡淡點點頭,一時間哀傷涌上,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會有一天把受的傷還去的,凌兒不停安慰自己,雖是黑幫老大一個,但她也是有情有義的女子。
慈後一臉聳拉,身子就似虛月兌般無力,她怎麼感覺到這一切都好像無法挽救了?「凌兒對不起,是干娘沒有保護好你,是干娘的錯……」一字一句都是出自肺腑,一語一頓都是內心真言。
凌兒一向霸道強悍,別人跟她橫她自然手下不留情,把玩他人那就更爽了,可對她真心好的人她卻有那麼的心軟,凌兒想到了她的知己冷月,心在滴血,她把慈後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看進了眼里,懂得她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哪怕她是出于某種原因。
凌兒重新換上無波無痕的眼眸,撇視她,「太後娘娘以後凌兒私下叫你干娘罷了,但是休夫之事已定不可挽回」
慈後一听她願意私下叫她干娘心里一陣激動,終于听到她叫她一聲干娘了,那麼多年來這孩子一直古怪地不肯做她干女兒,現在她等到了,可一听到她後面的話心又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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