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回光返照?」看到她虛弱的沒有回答蕭鳳的問題,北堂宏張著可愛白皙的臉蛋湊進床邊,瞪大靈動眼眸,臉上含著濃重的疑惑,單純的就是個好奇的小貓,微微蹙起眉頭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媽的,你們這群混蛋就巴不得我死,活生生地躺在這你們是瞎了還是裝逼,凌兒刷地睜開半閉半睜眼楮,陰冷地看向他,「給我滾」一字一頓,生出絲絲危險氣息。
白色的身影,冷冽的面孔,看著他們似疑惑似不解的表情生出絲絲怒氣,現在這個情況就是脾氣再好也沒有好臉色的理由。
果然這死女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連受傷罵人也霸氣十足,漬漬……從哪里看也看不出是個將死之人,就是臉色蒼白了點而已嘛,北堂宏駑駑嘴,切的一聲冷哼,這女人天生是和自己作對的不行?越看越那個憋屈,索性撇開視線,眼不看心不煩,可當他听到她確實沒事時心里一股驚喜的沖動。
不對……又什麼不對了?
「你……你……」
就在此時,北堂宏又開始了大呼小叫,漸漸後退了一步,一刷先前的慘白臉色。
血肉模糊的黑洞已經止住了血流,凝固的大攤血跡依舊駭然,穿破的衣裳露出一小片猶如月色晶瑩、珍珠白粉般細膩光滑明亮的皮膚,在燭光下散發出絲絲誘人遐想,而駭然的是那正中央那個鬼見退讓,神見神驚的血洞卻閃爍著淡淡的血紅光芒,若魔鬼降臨,環繞包圍,傷口正以分鐘的速度愈合,紅光療傷,傷口自愈,前所未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北堂宏一撇就瞥見了凌兒的胸口處,指著血洞「你」了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北堂宏瞬間曠大的眼眸一頓好奇,怎麼回事?大伙抱著疑惑的心理朝床邊移動了腳步……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嚇倒了一片人,好幾個御醫以為頭昏眼花白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剩下的眾人結巴著嘴唇 地冒不出一句話,血紅光芒有規律地閃閃游動,形狀萬變,似一條血龍騰空翱翔,又似一只展翅嗷鳴的血鳳,各有風韻……
片刻之後,紅光掩蓋處,傷口已經恢復原初甚至看不到半點受傷的痕跡,光滑流水般順滑……
詭異……
神人般人物……
「看夠了沒有」齊刷刷地盯著她的胸口處看,很好看是嗎,好歹她也是一個女人子家家,睜目明膽窺竊女孩子的胸口就應該丟去浸豬籠,凌兒沒好氣地蹙起眉梢。
試圖多次轉頭看向胸口,可每一個移動就好像被人從身上卸下了一塊心肉般,痛得她茲牙洌齒,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胸口的異樣另她有股說不出來的通暢,疼痛不由減緩了許多,但瞧他們個個豐富的眼神在她胸口處閃過就沒一頓好氣。
一聲低吼,一聲不滿,換來的卻是眾人般見到魔鬼造孽般的眼眸,詫異、疑惑逐漸淪為恐懼、不安……
這不看她臉不打緊,一看她眼事情就大了,那哪里還是黑辰耀眼的黑眸,那哪里還是黑如珍珠的靈動,那根本就是造孽般的存在,血紅通體的血紅,每一次閃動睫毛帶著蠱魅人世的誘惑,每一次紅光流轉都散發出令人退避的血腥,那是一雙血紅的妖媚瞳孔,那是一對充滿殺戮蔑世的紅眸。
突然,咿呀一聲,房門再次被打開,門口站著一個惶恐不安的小侍衛,說什麼也不敢進去只是遠遠地站在門檻邊報告,「參見王爺……」笑話,他可不想被王爺直接被震飛出去,乍看先前那位大哥,不殘廢也得修養個月幾十天。
所以很不幸,沒有見到凌兒驚人的變化……
北堂修被他的闖入迅速回神,渙散的視線回歸焦距,撇開眼眸,看了門口一眼,心里翻江倒海不斷思索方才的一幕,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什麼事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語氣明顯的不耐煩,卻倒也沒有怒火中燒的程度,小侍衛松出了一口氣,迅速轉訴大門口外那個老者說的話。
「門口外的老者讓小人轉訴,原本府內的上空烏雲密布,昏暗無色,一道血柱沖天,若是不化解必有災難發生,但卻不知道何故上空的黑雲突然消散,一條血龍朝著血鳳順著血柱盤旋化解了血腥」小侍衛頓了頓,晲斜著眼楮偷瞄自家王爺微變的臉色,還好,不是發怒的前兆繼續說道︰「血龍環繞,血鳳盤旋,老者斷定府內有命中九格之人化解了災難,所以……」
「他在哪里?」
「老者叫小人轉訴後就要轉身走去了……王爺……」
刷……
小侍衛的話音還未落,北堂修腳下生風,化作一股勁風朝大門口處奔去,那樣子倒像是追著別人虧欠的五百萬……
有人欠了王爺的債嗎?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站在門口的小侍衛歪斜著腦袋,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古色古香的床簾,雕刻精致的床延,床上的怒火逐漸點燃,周圍的幾人也沒有要離開的願望。
娘的,你們看夠了沒有,一會兒盯著她的胸口,一會兒又干脆直視她的眼眸,神經病,凌兒心里一陣開罵,被盯著超不爽的,渾身發毛,一不做二不休,凌兒嘴角一撇,向床內一歪頭,閉上了雙眸……
看到凌兒閉上的紅眸,看到她胸口逐漸消散匿跡的紅光,思想陷入暫時的停滯狀態,半響之後才一愣愣地回神,面面相覷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震驚與疑惑,好似當事人完全不在狀態內,滿臉的鄙視,就連眉頭也挑起了譏諷的弧度,滿月復的疑問紛紛把目光投去大門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