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抬眸面色越加冷冽上幾分,一身墨衣祥雲穿在他身上更顯出幾分帥氣穩重,卻雙眸暴睜臉色的幾分扭曲讓人避而遠之,衣蹶似是感受到他的憤怒的隨風招搖。
「王爺……嗚嗚,救救我……王爺,她居然打我……嗚嗚」
見到救世主來了,花心如停下猙獰的十指爪,淚水傾盆大雨般澎湃洶涌,滴嬌嬌的捂著左臉求助道。
凌兒眉頭舒展,虛偽的女人,勾起嘴角,狠辣地在踩上一腳,勾起譏諷,撇了腳下哭爹喊娘的花心如看向黑沉的北堂修,「怎麼你想救她嗎?」
北堂修看到地上似是被揉虐的女人,冷霜覆蓋一語不發,依舊黑沉著一張臉,緊緊盯著凌兒。
「一點紅唇千人嘗,一只玉手萬人枕,一個紅塵女子有什麼值得你北堂修把她捧在手心如寶,一個曾經對你傾心傾肺的痴情女子你卻把她往死里折磨?」
凌兒句句憤怒,詞詞諷刺,北麟大國堂堂戰神之身內子竟是一個紅塵女子,說出去情何以堪,北麟面子掛在哪里,標範模板竟是這等物色……
凌兒冷哼,踩在花心如身上高高在上,一席雪白白紗錦袍,全身散發淡淡逼人氣質,一雙犀利看穿人心的黑眸高傲似是一切都在她眼底下,看穿世事把世間紛爭踩在腳下不染俗世塵埃不屑利弊得失的仙子,眾人忍不住想要膜拜在她腳下。
語氣明明平淡地僅是訴說什麼事不關已的故事,卻猶如炸彈轟進北堂修腦海,余音回蕩,仿佛是要北堂修痛徹心扉否則難以善罷甘休……
是恨嗎?真的有那麼恨嗎?恨進血肉嗎?那一刻,心痛不是地上那個淚如雨下曾經深愛的女人而是那短短幾句話……傷?痛了誰?
北堂修放柔了目光,看不出復雜的情緒,黑沉堪比包公的苦笑……
凌兒心底一怔,隱隱刺疼有些不舍有些心疼卻掩蓋不住濃濃的恨意……
靠……難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死不瞑目時還殘余對這個男人的深愛?NND的……真是掃興,凌兒嘴角弧度向下一劃,那個鄙視呀……
「楞什麼楞,我們走」凌兒撇視北堂修身後站著看得一楞一楞的夜幽,迷茫蠱惑的琉璃眼泛起絲絲漣漪,冷冽的余光濄到北堂修後背,兩拳緩緩握緊……
乍看凌兒,一片冷湖光卻獨自為她瞬間柔化,勾起千年不見的笑容,雖是強硬但對某些人來說可足以驚得半天合攏不了O型醉……直接無視北堂修洶涌復雜的表情擦肩而過……
「大小姐,這樣會不會不妥?」夜幽跟在後面,輕皺了眉頭。
「有什麼不妥,出手太輕了?」不會真是出手太輕了……那一腳應該更狠些、重些,好歹也要那個死女人躺上個十幾天一個月才解氣,凌兒手扶下巴,眉頭越皺越緊,漬漬地懊悔不已。
夜幽嘴角抽動,放慢了腳步可以留出了兩步的距離,全身肌肉緊繃好像隨時做出預防凌兒要命的突襲,心里那個哀嚎呀……大小姐你這還不重嘛,你可把別人直接踢出了內出血一個勁地哀嚎,漬漬還是小姐沒看見修王爺shi一樣臭的臉色?
走著……多出了一份喜悅,這小姐他跟定了。
初春萬物生機蓬勃,爭紅斗艷,一片濃郁綠簇。
好的時機,不好的心情,剛剛穿越才幾天,自己就遇到了一大堆煩事,踫上北堂修就沒什麼好事,以後見此人準要繞道走,凌兒擰緊的眉頭一刻也沒有放松,心煩意躁。
「小姐?!」這才踏進府內,銀玲般的聲音尖細又嗡嗡地在凌兒耳邊響起,這一瞬真有股撞牆的沖動。
「犯神經了?」凌兒抱起她懷中的白色毛團靈狐,一通揉虐後沒好氣看著清竹,那麼激動是撿到錢了還是神經搭錯線了
夜幽嘴角直抽,果然安靜才是最好的安全保證,清竹沒好氣瞪她一眼,嘀嘀咕咕不停抱怨,這小姐一消失就是無聲無息了兩天,這不是擔心她嘛……
清竹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水靈動的大眼楮,神秘兮兮湊到凌兒耳邊嘿笑兩聲,「二王爺和老爺正在書房里呢,看出二王爺對小姐挺好的,要不要去看看?」
北堂風?他來這里干什麼?凌兒低眸又不停把靈狐一番玩弄,直到靈狐哭爹喊娘,全身白毛直立才滿意地含笑放過它,走去書房。
「爹」凌兒跨進門檻,斂下冷意,溫柔地呼叫坐在書桌邊上明顯蒼老的身影,走到他身邊,撇了眼坐在一旁悠閑的北堂風。
「凌兒你怎麼回來了」雲天齊一瞧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稍微的驚訝,站起來就是連連打量左右,「凌兒你沒有受傷吧,哪里不舒服了?」
凌兒鼻子一酸,有多久了?親情這兩個字多久了從未出現在她心里,淡淡柔柔的氣息撥動了冰冷的心弦,這就是親情的感覺嗎?
「爹,我沒事」凌兒溫柔一笑柔化了攤湖水,拉起他的手臂讓他坐下,北堂修這個混蛋既然忍心把關心她的父親拒在門外?人面獸心的家伙,柔化的黑眸里隱藏了冷冽,對上北堂風,「不知二王爺親臨有何貴干」有什麼樣的皇弟就有什麼皇兄,她可不知道他這個二王爺是不是表里不如一,誰知呢或許是外表溫文儒雅肚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知道她是誤會了,北堂風輕綴了一口茶水,無奈一笑,「凌兒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惡意」
一撇一笑,抬手舉眉中一副高貴氣質,眉宇間一片正氣,她怎麼可以誤會他呢,憋屈呀……雖是三皇弟傷她在先但他絕對是一派的正氣。
「哦?」凌兒勾起嘴角,看他的眼眸里卻是一片冷清,「二王爺那是否可以借步說話?」
「凌兒……」雲天齊微微皺起眉頭,擔憂地問道。
「雲太尉沒事,本王這也有事情和凌兒聊一聊」北堂風笑容更大,深深地想要把凌兒看進眼里,那種溢出表面的深情就算是個螞大哈也無法給直接忽視,見狀,雲天齊呵呵地笑的攏合不起嘴巴,凌兒若是成為二王爺的內子那老身一把老骨頭也死而無罕了,可凌兒如今已是……哎……
悠悠嘆息聲牽起了一位父親由衷的擔憂……
凌兒安撫地拍拍雲天齊的肩膀,安慰一笑,讓他不用為自己擔憂,輕笑著走出書房……
清清悠悠的花園,時而不時出來幾聲黃鶯般叫聲,一眼望去濃濃郁郁,令人心曠神怡。
「二王爺,你是否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刀槍不入」凌兒斂下嘴角,臉上一片冷清,似乎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收斂冷淡。
NND的……那一箭可是把她痛徹心扉了,痛的她一身骨頭都快要散架,現在疤痕雖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卻也是連趟了兩天,她雲月凌可不是隨便拿生命揮霍之人,命都沒了還狗屁得報仇。
刀槍不入?難道她知道那件東西?北堂風驚詫地看著她,不知她為何如此問,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
「傳說中是有那麼一件金蟬衣,刀槍不入可消耗對方一半以上的攻擊力,可謂是一件寶貝,而依本王掌握的消息,那件金蟬衣便在君無情手上,不過卻沒人真正見過此物」
君無情……那個一塊冰男?凌兒恨癢癢地在心底磨牙,據他那麼說,金蟬衣也算的上一件寶貝,可就是不知它的危力和現代的防彈衣怎麼樣,怎麼從那塊冰頭那拿的?這可是個大問題了,而且他手上那柄紫箭……懸。
「凌兒你沒事吧」看她擰緊眉頭,北堂風越加疑惑,難不成她要搶了那件金蟬衣?娘呀……萬萬不可呀,一想到玄紫箭穿過她的胸口一陣心渝。
听到他關心的語氣,凌兒松開眉梢,淡淡一笑地搖頭趕緊轉移了話題,「不知二王爺有何事要和我說」
撇開自己的想法,轉移他人的目的對她這個黑幫老大來說小事一樁,好歹她手下也是有上千個殺手,自然少不了打發糊弄他人的功力了。北堂風臉色一紅,看起來有些辮扭,少了平常時的一絲穩重,凌兒沒好氣地撇了眼他,清冷的水眸迸出一抹冷冽鋒芒,在她面色少裝純?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眉頭輕微蹙起。
「凌兒,你還會不會喜歡三皇弟……」見她不耐煩地想要離開,北堂風好一會兒才發出低沉嗓音,俊臉紅的像個西紅柿樣,腦袋猛低地老低,聲音小的蚊子也听不到。
可凌兒的耳力何其厲害,一字不露照收不誤,柳眉一挑,心里好笑臉上缺沒有半點玩味,想也不想,只見那片紅唇輕啟,蹦出一句冰冷的話語︰「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和他也不可能!」
從頭到尾,凌兒也沒給北堂風一個好臉色,只因他們手足情深,或許會有人覺得不可理喻,可傷她之人她必雙倍奉還……
一句話恩斷意絕,凌兒對他只有恨,怎麼會有喜歡呢,笑話……不過受傷那刻竟然有莫名其妙的感覺罷了,Pi,凌兒狠狠鄙視自己一番,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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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兒,既然你不再喜歡他了那我是不是有那麼一絲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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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男主是君無情各位親們有木有意見呀……爬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