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每年到這個時候總會跑來和月兒一段打鬧,卻也是樂在不彼,哪有如今這般怒火匆匆的狼狽樣?睿智的眼眸掃了眼一旁默不做聲一副事不關己也不行禮讓的外人,這一看可就不得了,笑容可掬的面色頓時潑上了墨水,「我倒以為誰來了,原來是雲家不知羞恥的女兒來了,還真是讓老夫意外,怎麼來道歉是這種態度嗎?」
盈老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想到今早發生的事情擒起賊笑,想必是那個雲天齊那個老東西讓女兒請罪來了,可看到凌兒一臉的打趣傲然生出了絲絲不滿,還有她身後那個一臉肅然的男子。
繞著圈罵人,還不愧是老狐狸,凌兒勾起唇角輕笑一聲,還未來得及反駁,慕容搶先一步咬牙切齒道︰「她哪里是來道什麼謙的根本是來搗亂的」
感覺到她的怒火匆匆,盈老頭撇眼看向自己的女兒,充滿了質問。
「爹,就是她,居敢跑來咱這撒野」盈月勾起邪笑,看好戲般地看凌兒,俏臉也不由地向上一抬保持著她郡主以往的清傲。
「她們說的可是胡造生非,凌兒今個這是來給你老人家送一句話來著,卻不料盈郡主破口就把凌兒大罵,何況凌兒也沒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至于慕容公主一事,我們北麟國乃堂堂禮儀之邦應當以禮相讓卻沒料到羽化國卻是野蠻之國,不問緣由出手就是長鞭,無視北麟子民草賤人命乃是對我們北麟的輕蔑,丞相你說作為北麟的一個子民有義務奪回國家的面子不?」凌兒余光關注著慕容臉上的一點點崩潰的表情,心里一陣暗爽。
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可謂是說的意氣風發,為國?她哪里有那麼偉大,別忘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紀全球頂級老大,死在她手上的人數跨越幾百個國家,全球內通緝她的獎金已經超過了幾百個億,什麼是國家?她可不懂,不過拿它做幌子這個死老頭也不敢對她怎麼樣,除非他想掛上了一個欺君叛國罪名。
被問的一頓語塞,盈老氣的胡子直立大口喘著粗氣,看樣子被凌兒氣的不淺,突然精光閃過,冷哼一聲,「好一個伶牙利齒的臭丫頭,既然知道本相又知道本相的女兒貴為公主而你居敢當眾鞭打致傷,這又該做何解釋啊」
想到前幾天女兒頭腫面青一副要死的樣子,他這個做爹的小心肝就一陣陣抽緊,那個心疼啊,今個就要討回個公道。
貴為北麟的丞相還想拿頭餃壓她不行,凌兒心里覺得好笑,古人就那麼點主意能不能換掉新的把戲,看都看膩了,嘴角往下一彎,那正好連帶欺辱她父親之事一並解決好了。
找茬她可不會輸給誰……
……
「凌兒當然知道你是當今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了,不過貴為一國丞相之女成何體統,大街上口出髒言大打出手,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本小姐這也倒要丞相給個合理的解釋了」凌兒步步緊逼,走上前緊盯著盈老雙眼,「曾經本小姐雖是花痴一名,卻也是當今太後的佷女,我的父親職位雖沒有你丞相位重卻好歹是一國太尉,盈郡主當眾辱我,丞相當面辱我父親又是何故?請盈老丞相給個理由凌兒」
「大膽!你口擇不言,你欺人太甚,既……既敢和本相說出這一番話你好大膽子,什麼是月兒動手,這根本就是你惡人先告狀,雲太尉既然好大膽子放縱你來這撒野」听完她這一番「正言義語」盈老差點就氣歪了鼻子,雙目圓瞪就差沒把凌兒給瞪歪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變黑。
「丞相大人,本小姐不管是放縱還是撒野,既然丞相今個不給理由也罷,那本小姐希望丞相大人到我雲府道歉!」青冷的嗓音透出不一樣的冷冽驚得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道歉……?
只見沉默少言的夜幽稍刻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無波無痕的琉璃眼中閃過一片精光,一抹興奮。
大小姐夠牛,夠彪悍無極限,讓丞相向下輩賠禮道歉史上未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區區一個太尉之女,我看你反了,無法無天,你們北麟就沒有王法了沒有王權了嗎?!」听到讓丞相賠禮道歉這話,慕容可不像盈月一般驚得合不了嘴,驚訝是有也是一片震撼,一想便為盈老憤憤不平。
王法?凌兒眉頭一挑,勾起一抹冷魅,誰知下一刻說出的話干脆直接氣結他們,「什麼是王法?呵∼在這里我便是你們的王法,順我者活,逆我者死」
口氣涼涼,聲音淡淡,說出的話卻像五雷轟頂在人們心中炸開。
她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想她堂堂老大,常人見她也得退避三舍恭敬相讓,而你這丫的小小丞相還想翻身站在她頭頂上不行。
「你……你……」盈老面色鐵青,就連嘴唇也不禁上下抖動,指著凌兒身體氣的像發了陽顛瘋一個勁地抖,好似下一刻就有可能兩腳一蹬雙眼一翻,死了。
剛從驚駭中回神的盈月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不斷在他胸口出順氣,一雙怨毒埋恨的水眸盯著凌兒。
凌兒蹙了蹙眉頭,眸中笑意更甚,撇視此刻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盈老,輕笑道︰「今日丞相若不方便凌兒也不是趁人之威的小人,過幾天還望丞相到我雲府賠罪,哦順便帶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寶貝女兒一起,否則……後果自負」說著一個華麗的轉身,在眾目睽睽中優雅踏步離去,還不忘留下輕輕淡淡的笑聲。
夠囂張……丞相在她眼里算什麼,眼shi凌兒也覺得髒。
後果自負這四字特定加重了語氣回蕩在人們腦際,就算不是明白人也听出了她話里的威脅。
一听,盈老那個憋屈的身軀就猛得一陣咳嗽,放心,那絕不是害怕,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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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關無情出場,想下該怎麼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