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一襲深紅色身影由遠而近,旋風一個踢腿踢在那人的門牙上,那人頓時重重摔落在地上。
「你——你是誰——」
那男子被這一踢所料未及,門面夾雜這口水的血跡流出,不見了先前還大肆叫囂的模樣,反而大口喘著粗氣,目露驚恐的看向來者。
一望去,就對上了君無情那雙冷酷的眼,頓時渾身打顫,牙齒發抖。
君無情冷酷的眼楮瞥視了眾多百姓一眼,冷冷的宣布道。
「雲月凌是我的王妃,你們誰想死就叫囂好了。」
此話一出,周邊百姓似是啞巴吃了黃連,對上那張冰冷的俊臉,心中有話卻是不敢出聲,乖乖的站在一邊。
君無情見狀,很滿意地看向凌兒,劍眉一挑,眉宇間透出些得意,一副‘看吧,我幫了你的’表情。
凌兒嘴角抽動,這丫的幫P,越幫越忙,「愛管閑事的家伙」,說著無視君無情抗議委屈樣,站定在那哼哼唧唧的李四面前,笑的溫柔,笑的無害——
卻愣是讓人感覺一陣冷風鋪面襲來,突然凌兒眼神一寒,砰的一腳直接踩在那人爆掉的門牙上。
「說,是誰唆使你們來鬧事的」
力道之重,甚至能夠听到門牙的踩斷聲,眾人心顫地望著那抹白色身影,臉冒冷汗。
媽媽咪——如果說那冰寒男是嗜血魔鬼,那雲月凌便是地獄派來的修羅,嗜血——太嗜血了——
「沒有人唆使我們,是你無恥,叛賊,丟了北麟的臉面,你這還不讓人說來著?無恥——」
李四心有余悸地看著居高臨下的女子,那個後悔啊,但是說出去主人是不會放過他的,不說出去也是個死——
凌兒勾起一抹弧度,夾雜嗜血的光芒,眾人咯嗒一聲。
「啊——」
凌兒徑直走到男子的,腳下狠狠一踹,伴隨這殺豬般的聲音,她並沒有想知道幕後指使是誰,這只不過是給那人的一個警告。
這個男人就這樣毀了——
「以後你們誰在來這里鬧事,後果就像他一樣」
凌兒冰冷的聲音傳來,臉上還是那副慵懶、淡定的笑容,可是全部百姓卻渾身哆嗦起來。
暴力解除,不久後皇宮傳來了消息。
夜幕十分,繁星點點,映照著墨色的天空,宛如墨染。
皇宮鳳陽宮。
慈後看著漫天的月光,還有那一桌佳肴,心中五味俱全,還有片刻時間她就要進宮了。
今日的飯菜——
甚好——
卻不知道今晚會演變成什麼局面。
目眺望遠方,一片明淨,月光照耀,有璀璨之色。
凌兒她就似那璀璨明亮的月亮,光輝四射,整片天空在她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當年若不是自己的一時心軟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
本以為凌兒在修兒的照料下會幸福美滿,為我們北麟統霸四國——
都怪那個人,那個本該死的人——
凌兒你會原諒干娘的——
坐在飯桌前,望著那片明淨的天空,心里又害怕,害怕當她知道她的存在只為幫北麟爭霸反而被她毀在手里——
今日,她設的這個「鴻門宴」就是要解除對北麟的危害。
得此女者得天下,不的此女子必毀之,那是國師留下來的一句話——
——
月華初上,月光散滿了一地,鋪上了金銀的面紗,凌兒踏著面紗款款走來。
仍是那慵懶的姿態,一副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淡淡的鳳眸,似是整個世界都被她踩在地上,那眉宇間的狂妄不羈似是能藐視一切,又似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干娘,讓你久等了」
看到慈後無神地坐在桌邊,看似時間不短,心中一股暖意流過。
「凌兒,快,快來干娘旁邊,餓了吧」
凌兒微微點頭,此刻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褪下了銳利的目光,看到慈後和藹的臉龐,越發感覺慈後是真心對這幅身體的主人好,那感覺——似是母親一般,讓凌兒嗜血冷酷的心莫名的放松。
慈後一把拉過凌兒,笑眯眯地看著她,時而不時為她添菜,「丫頭你長大了——」
無奈嘆出一口氣,多少的姑娘啊,本以為她愛修兒,修兒終于會有一天也會愛上凌兒,最後激發凌兒身上的淺能量為北麟爭霸,可——哎——
「干娘,你不用嘆息」凌兒的語氣放柔,笑著望著慈後。
慈後暗淡的眸底突然眸光一閃,焦急地拉過凌兒的手。
「凌兒,要是干娘做錯了什麼事,你會原諒干娘嗎?」
凌兒一楞,慈後眼里的關心不假,可那目光時而不時有些心虛,眉頭微皺,不語。
看見她臉上的猶豫,慈後連忙拉住凌兒的手臂,一臉的恐慌,「凌兒,難道你不打算原諒干娘嗎?嗚嗚——」
那聲音里夾雜著顫抖,語氣里充滿了恐懼。
這時的慈後無助的眼神,恐懼不安的眼神,讓凌兒心里一抽,溫柔地幫她擦拭臉上掛著淚珠,心里一怔——
「干娘,凌兒會原諒你的」
看到凌兒親口保證,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些。
「凌兒,若是干娘命你回到修兒身邊,你會怎麼樣?」慈後看凌兒緩和的神色,眼神一閃。
抿了口茶,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
此時凌兒正在吃著一盤排骨,听到慈後的呢喃,忍不住抬頭看向她。
慈後的臉上因為得到凌兒的保證,心中的決然已經定下了她的計劃。
「我說讓凌兒回到修兒身邊,修兒是真心關心你的——」
凌兒一楞,真心關心我?見她似是和他結仇似的,諾是關心那他的關心方式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聳聳肩,也是沒有把慈後的話當真,隨口支吾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他——」
「可干娘一定要讓你回到修兒身邊呢?」
聲音加大了不少,語氣里有些毋庸置疑的命令。
凌兒這次真的楞住了,眼里透出了質疑的探究,她不知道慈後為何糾結在讓她回到北堂修身邊,但是慈後對她的好她是可以感受的到的,心里認定了的人就很難改變,凌兒就是這樣的一位主,認定了慈後就不想對她抱著探究的心理。
可是——不喜歡是強求不來的。
隨著慈後的話,北堂修現在已經喜歡上她了,而且願意她回到修王府——
凌兒又是一愣,那個男人會喜歡自己?那當初他就不該往死里折磨她,凌兒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含糊不清地道︰「我是絕不會喜歡他的君無情比他好上好幾倍了——。」
又是那個孽種,他毀了他的丈夫難道還要毀了她的國家不行?
「放肆,哀家不準你再提起君無情」
慈後一拍桌子刷地站起來,保養很好的臉上因為听到‘君無情’三個字而有些慘白。
一個母親如此憎恨一個兒子——
凌兒直直地盯著他,慈後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走到凌兒身邊,看似隨意為凌兒倒下一杯酒。
「凌兒,干娘對你好你是知道的,他畢竟是辰東的王爺,要是去到那邊沒人照顧你那怎麼辦呢?」
這話一說,正中了凌兒的心處,眼楮一閃也沒有反駁些什麼,心里暖意流淌,她可沒有想到嫁給君無情,可那關心是真的——
或許凌兒對自己太過于自信了,而沒有發現慈後那微微顫抖的手——
凌兒微微一笑,將那杯酒喝進了肚子。
世界上的有毒物質只要在凌兒的鼻尖掠過都會無所頓型,凌兒的鼻子是如此敏感,而這世界上的毒物也奈何不了凌兒——
本就沒有懷疑慈後,心里對她放松了警惕,自然對那杯酒無所在意。
世界上的毒藥無奇不有,而有一種藥物控制人心,無色無味,就似白開水一樣,那種藥物就是凝心。
一杯酒下肚,凌兒眉頭皺了皺,心里一股不安升上胸口——
卻也沒有在意——
慈後眼中復雜,看向凌兒微笑的臉孔,心中無聲道,凌兒,別怪干娘,辰東對北麟已久虧欠,干娘是決不允許別人毀了北麟。
月光悠悠,人心難測,世界上的喜劇是因為相信了改相信的人,然而悲劇都是因為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
鳳陽殿燭火悠悠,照亮了某間房間。
外面夜深的寒氣甚骨,房內的冷意更是寒人。
慈後優雅地端起茶杯抿了口,眼中寒意流轉,哪里再有平日的慈祥面色。
突然,一陣勁風迎面吹來,帶著風塵的味道。
房里,頓時多出了幾道黑紗身影走了進來,猛的跪倒在慈後的身前,畢恭畢敬,九十度彎腰,整個身體就要貼在地面。
「查的怎麼樣了?」
慈後放下茶杯,面色嚴肅盯著面前的暗衛。
「啟稟太後,已經查到了具體的位置」
幾人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一襲鳳絲黃袍,渾濁的眼眸透著精光,寫滿了算計,高貴不可侵犯的獨特皇室氣質盡顯無疑。
英氣逼人,煞氣寒人,和平日的慈後差若兩人。
慈後點點頭,眼中寒芒閃爍,吩咐道︰「不要驚動任何人,明晚帶人出動,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死!」
黑衣幾人低頭應了一聲,又似是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那個月色鋪滿地上散下金銀一片的夜晚,傷了冷酷的心靈,毀了一切的情緒——月色疏冷,宮牆琉璃,黑幕蒼穹,斗星轉移。
迷迷糊糊間,凌兒只覺得頭暈腦脹,天旋地轉,難道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痊愈嗎?又似是被人抱起不知飛去哪里。
渾身眼皮好重,身邊的味道似曾相識,有心安的感覺——
陡然間花鳥低唱,燦爛的陽光灑在房間內,落在床上躺著的人影身上。
刷的,凌兒坐了起來,不大的房間里一道熟悉的大紅身影讓她眯了眯眼,她怎麼沒有發覺有人進入房間,難道是她的警覺性太低了嗎?
不對——
這里不是雲月府!
凌兒面色陡然冷冽,冷眼看向那身影,質問道︰「是你劫持我到這里來的?」
聲音清清淡淡,沒有什麼起伏,君無情嘴角一抽,「昨晚見你魂不守舍,怕你有危險就把你接到這里了。」
夜色冷寒之時,君無情擔憂北堂翔因為今天之事致,凌兒于不利,見她深夜仍沒有出宮,心里焦急的要命,天知有幾次都差點要闖入皇宮。
在夜深人靜之時,凌兒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皇宮大門處,一下自喜悅、激動涌上心頭,卻看見凌兒的眼神很是空洞,心中的恐懼越加不安,沒有多加思考就把凌兒帶了回來。
下床,理了理衣服,凌兒徑直在桌子邊坐下,眉頭皺的緊緊的,「魂不守舍?」
君無情看著那張絕艷卻清冷的臉孔上滿是疑惑之色,心里猛的一抽,聲音放柔,「凌兒,昨晚你有沒有喝下什麼東西——。」
凌兒身形一愣,心瞬間提了起來,蒼白面上掠過一絲變化,轉而閃過一絲冷光。
「君無情你那是什麼意思?」
凌兒的臉上已經凝聚了若有若無的冷寒,那雙黑眸散發出無盡的殺意,心中突然驟起恐懼,「我是不是出現什麼事情了」
無邊際的失落,突然害怕听到那個結果。
瞧見凌兒眼神里的質疑和那濃濃的冷意,君無情額頭上青筋冒起,好歹毒的人,竟然趁著凌兒不注意對她下藥,無恥——
「我說我發生什麼事了!」
意識到不對勁,凌兒一聲暴怒,臉若冰霜。
昨晚——喝下什麼東西?
酒——
難道?
「心脈蓄亂,看似中毒了」
聞言,凌兒楞了楞,忽的大笑,「我中毒?若是其他事情還可以解釋,我中毒,而我一刻也沒有發覺,你說我中毒?可笑。」
天下的毒物出來秘制的無色無味散藥之外,她絕對對自己有十足的自信,就算是中毒,昨晚只有和干娘在一起,她為什麼要還害我?
凌兒眼里的冷笑濃烈,趣味地看向君無情。
那眼里看到了天大的笑話,那眼里充滿了不信,君無情的一顆心瞬間掉入無底深淵,一直往下沉——
「凌兒,你不相信我?」
直視那雙深邃的鳳眸,心里一陣陣抽痛,還未等凌兒反應,身影已經傾身而上,試圖她凌兒拉入懷中。
還有誰值得相信,還有誰能夠相信?又有誰還會相信自己?
冷峻妖治如君無情,第一次變了臉色,盯著眼前似乎遠離些的女子,一股酸楚在心頭蕩漾,酸了眼眶。
凌兒扯出一抹苦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君無情瞪著凌兒的臉呆楞了片刻,最後深深點頭,鄭重其事道︰「凌兒,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也會站在全世界的面前背叛全世界,你還有我,懂嗎?」
輕輕的語氣,含著真摯,深邃黑眸流光異轉,猶如巨大的漩渦直卷心魂。
凌兒一愣,真的是愣住了,為了她背叛全世界,他依舊會站在她的身邊——
君無情被她盯著直發毛,冷冽的俊臉上呼的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輕咳一聲,便扭地撓撓頭,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吃的。」
說著就走了出門,哦,不,看那飛奔出去的樣子倒是像逃的模樣。
少有的溫柔,霸道的宣誓看得暗處偷听的冷風和鬼魅大眼瞪小眼,揉了眼再揉。
凌兒看那逃似的身影,臉色變了變,這丫的是怎麼了?害羞?
靠之,一個大男人還害羞,那還說出那麼不知害躁的話,凌兒不禁撇撇嘴,不禁多看這房間兩眼。
這是一間雅間,淡淡的香氣從後院的夏花間飄來,凌兒掃視了一會就要上床閉眼睡覺,一覺之後再回府。
但卻有人不如凌兒的意。
「砰——」
一道勁風迎門吹進,發出一聲響亮的踫撞聲。
緊接著一襲青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出去,本小姐要睡覺」
凌兒一怔,刷的轉頭,看見直冒青煙的青蓮兒,凌兒眯起眼楮,挑高了眉頭,嘴角染上那抹漫不經心的慵懶笑容。
原本暴怒的臉上在看到凌兒那個瞬間,本就狂怒的臉上扭曲成一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凌兒,直把她大卸八塊。
「要是我不走呢?」
憤怒的臉色由青變紅,憋屈的很。
凌兒的眼角帶著一抹勾人的笑,緩慢地朝青蓮兒走進,下巴一抬道︰「那就讓你滾著出去。」
「噗——」
雲大小姐威武啊。
冷風趕緊捂住嘴巴,心里不斷狂喊,偶像就是偶像,就是不同凡響。
而那撲克臉鬼魅嗎,反正就是一副撲克臉,壓根就僵硬了,可以理解。
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自家爺對前面這個女人特別上心,尤其是那一句話話,‘為了你可以背叛全世界’,就是這一句話,她就該死上幾千次。
她必須死——
小手握了再握,忍了再忍,強扯出嘴角。
「哼,脾氣倒挺大的」臉色黑沉,語氣里還少不了譏諷。
凌兒眉頭微挑,並未說話,而是徑直就往床上走去,目無旁人。
她的脾氣是你能夠輕易就下結論的嗎?
青蓮兒頓感羞辱涌上心頭,那雙慵懶卻冷厲眼眸似是有著裨睨天下的力量,她的無視就是作為對手的她的鄙視。
見她悠然模樣,青蓮兒怒打心處來,猛地抽出掛在腰間的長鞭,說著就要一鞭掃來。
銀遍橫空而下,就要迎著凌兒的頭頂掃下,暗處的兩條身影入飛鷹破窗而入,一道迎接上那道鞭影,一道迎接上青蓮兒的身體。
「青蓮兒,你這是干什麼,就不怕爺懲罰你嗎?」
冷風緊緊捏住那如蓮藕般瘦小的手腕,板著臉低吼道。
卻未料青蓮兒看他冷哼一聲,心里愈加妒忌,語氣愈加凌厲︰「哼,還以為她是誰呢,一個花痴草包,一朵殘花敗柳。」
「青蓮兒你怎麼這麼說話,她可是——」
「她是什麼,哼,不知羞恥,不要臉,死纏爛打地纏住爺,不要臉」青蓮兒氣恨地瞪著她,咬牙切齒。
「我就不要臉怎麼了?」
區別于她的陰狠小氣,凌兒只是淡淡地瞥視了她一眼淡淡地看著她,慵懶的臉上譏諷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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