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休夫 081 責問叛賊

作者 ︰ 戰魂天

從無情宮回來已經是中午時分,凌兒慘白這一張臉,鳳眸淡淡地掃視了一圈,一路從街上走來,她可沒有忽略街上百姓對她的指指點點,不過滿意的是他們也沒有敢再來雲月府上鬧事。

眉頭一挑,一副慵懶的神態中卻沒有一絲病態。

「小姐,你可回來——」

剛踏入府上一步,清竹已經迎面沖來,面上帶著焦急之色。

凌兒眉宇間皺了皺,這丫頭都是如此莽莽撞撞,這怎麼行呢?

「清竹有什麼事就好好說,這般模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清竹拉過凌兒的手臂,焦急之色沒有退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大事不好了——老爺——,修王爺來了。」

直拍著小心肝,大口喘著粗氣,眼角處小心翼翼地瞥視凌兒。

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凌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向大廳。

整個大廳死氣沉沉,每個人皆是黑沉著臉色,主座上的男子眉宇間凝聚了狂風暴雨,而當他深邃黑眸瞥視到走進的凌兒時,眯了眯眼,危險氣息瞬間在他的周身叫囂。

而在廳里還有一身布衣在府上做奴隸的北堂宏,和一臉沉默的夜幽。

一見凌兒身影,北堂宏那暴躁的脾氣頓時上來,就是一聲大吼,「雲月凌,你去哪里死了。」

凌兒搖搖頭,嘴上的笑意更濃,但是在她瞥見雲天齊的瞬間,笑容立馬凝住,臉色變了變。

北堂修優雅地放下手上的茶杯,

「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你會丟下你爹跑了呢」

冷眼瞥視跪在一邊的雲天齊,譏諷地向凌兒挑釁。

凌兒只是看了他一眼,趕緊上前扶起雲天齊,關心道︰「爹,你怎麼跪在地上,你身體不好,快起來。」

雲天齊連忙拉住凌兒的雙手,面上少了慈愛,多了一份嚴肅,厲聲道︰「丫頭,好不快點跪下來賠罪。」

他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拉著凌兒一起跪在地上,凌兒眉頭一挑,盯著雲天齊有絲恐懼的臉上,不解道︰「賠哪門子的罪?」

隨即慵懶的眸子寒光看向北堂修,一襲正氣。

「什麼罪?你少給我裝傻了,你——」

在雲月府上當小廝就夠他氣結的,這會她做錯事了反而還問你什麼事,怎麼不叫他更火上焦油呢?當下話語就宛如放個P 啪作響——

凌兒的眼緩緩的掃視過北堂宏,見他口出髒語不斷切火大的姿態俯瞰著自己,凌的眼中冷光一閃,並沒有惱怒,她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

「放的屁還真臭,還響個不停。」

北堂宏一愣,頓時關了口卡,還不反應過來的看著凌兒。

「你——你說什麼——」

「廢話少說,什麼事」

北堂修轉頭對上凌兒的寒眸,心下怒氣加大,他相信她不會叛逆北麟,可君無情口口聲聲稱雲月凌就是他的王妃,就是昨日君無情還在眾目睽睽宣布,而她竟沒有反對,他火了,他惱了,這不就興師問罪來了。

目的——得到凌兒的否認!

而她現在——竟還理直氣壯來著——

「叛賊,失了國面!」

北堂修打斷北堂宏即將的長篇大論,一瞬不瞬盯著她,只為得到凌兒的下文,看到她滿不在乎的表情,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只是一片清冷卻是帶著無比的譏笑。

「王爺明鑒啊,我們雲家頂天立地,為國家可以死不足惜,可完全沒有叛賊的想法,王爺明鑒。」

雲天齊听到那六個字頓時嚇的一身冷汗,心下一個哆嗦。

凌兒若有所意地看向自家爹,神色不免有些失落和不舍,「爹,心寒嗎?身為太尉帶兵打戰立下赫馬功勞,一片為國赤心天地可鑒,而如今呢,換來了什麼?卻是叛賊一個稱呼,一生時光的浪費,得到的卻是不信任,爹,寒心嗎?」

雲天齊未料到凌兒會說出這一番話,當即身形一怔,腦海中不停的閃爍凌兒的那一番話。

十五歲領兵打戰,二十歲得到先帝的信任,三十歲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四十歲走上太尉之位,一路上心酸苦楚不斷,只為站在沙場上殺敵,為國家爭得一片繁榮安定——

而現在呢,一片赤心卻被慣上了叛賊的名稱,這又是多麼的寒心,這又是多麼的傷害了一個將領的國家心魂——

雲天齊再次朝北堂修一個叩拜,嘆出一口氣,那是對自己國家的失望的聲音,「老臣願意摘下烏紗帽,隔日上朝覲見皇上,請皇上恩賜老臣返老歸鄉,以顯一片忠心。」「雲太尉,你說的可當真?」

北堂修低沉的冷怒的聲音響起,有一種即將爆破的危險,他的眼中滿是狂風暴雨,雖是盤問雲天齊而那直勾勾的眼眸卻是盯著凌兒的表情。

沒有,什麼也沒有,看不到一絲的遲疑,看不到一絲的猶豫。

為君無情可以願意放棄一切東西?

母後的寵愛?

地位——

「修王爺,老臣說的全屬事實,以表忠心」雲天齊面上滿是堅定。

叛賊是對一個忠士多麼大的侮辱。

凌兒眉頭一挑,抬眸,勾起一抹譏笑,「北堂修,一切是否合你心意?」

就是這麼一句淡淡的語句,淡淡的口氣,慵懶似是不把一切看盡眼里的態度即可點燃了北堂修心中所有的怒火,從昨天到今天他隱忍了足足一個晚上,這個女人就不懂他的心思嗎?

「雲月凌,你就為了君無情寧願放棄所有嗎?就連你的父親也不顧嗎?」

一聲爆吼簡直要震破了當場所有人的耳膜,此刻的北堂修就似一匹受了傷的獅子,嘶吼著。

凌兒挑了挑眉,那臉上有著種近乎嘲諷的媚態,她沒有看向北堂修而是看向雲天齊,「爹,我們起來。」

雲天齊一代將領,經歷生死無數,又經歷了這般的侮辱,內心也是看淡了不少,官場生活奸詐陰險,皇權之上,忍受強帶上的稱呼已經壓碎了一個老臣的心,因為跪著時間有些長,踉蹌的又要倒下好在凌兒扶住。

凌兒眉頭緊皺,心里隱隱地心疼,這樣的父親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隱忍了半天的北堂宏終于蹦跳了出來,狹長的睫毛上下跳動,看了看譏諷十足的凌兒,在看向暴怒的北堂修,忍不住問道。

聲音里摻雜著絲絲顫抖。

雲月凌真是要嫁給君無情,成為北麟的叛賊嗎?

痛——

他不要,不要,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中化開。

北堂修沒有聲音,那眼神卻只鎖在凌兒一個人身上,似是沒有听到北堂宏的聲音。

凌兒輕笑了一聲,看了眼北堂修,再看了眼北堂宏,微微抬起下巴,「清者自清,既然我爹已經表明了心思就請你們離開雲月府,這里暫且還是我們的地方,請吧。」

有時候過多的解釋不就是更加驗證了別人心中的猜疑嗎?

「我給兩天的時間你們考慮清楚」

北堂修的表情很冷,深邃黑眸中的巨大漩渦旋轉這極大的寒冰,似是要把一切吞沒在其中,寒眸掃視凌兒父女二人,冷哼一聲就大步跨出。

「三哥——」

北堂宏面色糾結,怔怔的面上不知不覺染上了些許連他也說不清的憂傷,急忙也追了上去,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皇宮大殿。

「雲太尉,你在說些什麼」

北堂翔目光灼灼看向殿下跪著的人影,再瞧見一臉堅毅的凌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高殿之下,皇權在上,雲天齊些許驚恐之中回過神來,腰彎的九十度,「老臣年老,又有市井之言的誣賴,老臣願意卸下官職以表明忠心。」

畢恭畢敬的態度差點直接氣的凌兒歪了鼻子,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柔軟的角落,我們失去的就是,或者從未得到的就是我們所要珍惜和愛護的。

凌兒她可以橫行天下,可以狂傲不羈,可以目中無人,可自己的父親便是她在意的一人,她行路難無所謂,怕就是連累這個父親——

上座的慈後眼盯著凌兒二人,那里面充滿了震驚和驚訝。

「我不許!」

北堂修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眉宇間凝聚了憤怒之色。

天知,他多想沖上去撕開凌兒的心,看看里面是什麼顏色的,怎麼就那麼狠心,拋棄他們。

凌兒眉頭挑了挑,揚起下巴冷笑地直視他。

「別以為你是戰神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們不是你口中的叛賊嗎,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們?」

淡淡的語氣帶著譏諷的笑意,凌兒這話一出,那調促十足。

「凌兒,不可以這樣無禮」

緊接著就是雲天齊的呵斥,滿目的警告和責備,卻是堅定。

北堂修眼眸深深,嘴角忽的帶著一種冷酷與邪魅並存的笑容,但是衣袖下的指甲嵌入手掌內,這個雲月凌——

「凌兒,別胡鬧了,大家都相信你們。」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慈後站起來,語氣仍是那萬年不變的寵溺,對著凌兒說道。

凌兒一愣,瞧見慈後,臉色漸緩,「那也難防小人之心。」

小心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凌兒眼神似有地似無地飄向北堂修,言外之意,你丫的就是那個小人。

次話一出,氣氛頓時繃緊,侮辱王爺這絕對是大逆不道之罪。

雲天齊跪在一邊冷汗直冒,這孩子的言行舉止見過自大的就是沒見過像她那樣狂妄不羈的,哎——他這小心肝都要嚇的爆炸了,早晚被被這女兒嚇的連老命也沒有,還是少趟這渾水回鄉——

「雲月凌,你別說我麼有給機會你」

凌兒一哼,眼里閃過一蔑輕笑,她什麼時候給過機會她?

庭院吊身,長鞭點落,一身鞭痕,讓她受盡非人待遇,傷她于無形,那個時候他給過機會嗎?

當面質問,叛賊當口,他什麼時候又給她機會?

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為何把她猶如物件?

扯出一抹冷笑,夾雜上些許憂傷。

「不用了,我還沒有自卑的讓你給予一絲憐憫和同情,我打算帶著爹離開北麟,去過安定的生活」

果然——

「雲月凌,是不是因為君無情!」

北堂修的話猛的響起,帶著大聲的質問,雲月凌你在說什麼?離開北麟——

凌兒譏諷的話語,慵懶的神態,淡淡的口氣,這一刻,北堂修從腳到手都是冰涼的,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髒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雲月凌,她說什麼?她要離開北麟國?

避開他?躲開他?

這種恐慌瞬間席卷了北堂修全身,疼痛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疼的他幾乎抽搐。

她要去哪里?君無情!辰東國!

這個思想首先佔據了理智。

雲月凌,這個女人,你想和君無情生活一世?不可以,絕不可以——

「雲月凌,你是不是愛上君無情了,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走?」

可惜,凌兒連頭也沒有轉而看他,心里狠狠鄙視一番,什麼和君無情一起走,發什麼神經呢。

看到凌兒面上的鄙夷,北堂修嘴唇忍不住顫抖,雙眼血紅,溢彩流轉,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一滴晶瑩的水滴從里面溢出——

這一番話,慈後身體猛然一怔,眼里不僅僅是原先的震驚,還有其他的深意。

「雲月凌,你憑什麼那麼囂張,你只不過仗著母後寵愛你罷了,沒有這些,你憑什麼在我面前理直氣壯的提起要求。」

北堂修上前兩步,伸手緊緊地拽住凌兒的右手,死盯這凌兒,又恨又氣,氣的是雲月凌沒正眼瞧他一眼,恨得的是她怎麼可以愛上了其他人,怎麼可以,他不甘心,難道一開始錯過了就不可以挽回了嗎?

還是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他曾經做的事情把她傷的遍體鱗傷,又是一度讓自己對他厭惡。

但是當凌兒狂妄不羈笑看眾人,高歌引唱看破紅塵時就深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喜歡上了,繼而深深的愛上了,他不斷勸說自己試一試,試一試就相信愛情,現在就要宣布他沒戲了?

笑話,天大的笑話——

一切都成看那麼的諷刺,或許冥冥注定他們就不該有任何瓜葛,去他媽的喜歡,去他媽的愛情。

「哈哈——」

一陣狂天大笑,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一片震驚。

除了凌兒,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北堂修,那目光透著不忍——

沒有嫣然巧笑,沒有了慵懶姿態。

「北堂修你別自戀了,沒有什麼事情都是在你的掌控之內」

淡淡的語氣,撇開了一切的關系,沒有最大的傷害,卻又更深的傷害。

語言是摧毀一個人的一顆大炮,刀痕可以恢復,可是言語留下的傷害是不可以恢復的。

北堂修的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滿是全身的力氣像似被抽走了一般,但是他覺得好冷,冷的要命,眼楮死死盯著凌兒。

是鄙夷——

凌兒扯出一抹輕笑,看向北堂修就似一只受傷的獅子一般,心中狠狠地一個抽搐,她知道她不愛他,甚至談不上喜歡,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看出了他的改變,她看出了他對自己態度的改變,心為什麼還會痛呢?

心里猶如夾雜著五谷雜糧,面上依舊是一片冷清,毫無表情。

淡淡地掃視了全場,將目光在蕭鳳的臉上稍頓幾秒,最後落在慈後的臉上。

「干娘,謝謝你的寵愛,凌兒這就告退,以後你要保重」

沒有長篇大論的交代,只是一句離別的話語,可在場的人都听到了里面含著的深意和真摯,看來凌兒也是真心對待慈後好。

慈後听她這一說,身形隱約中有些發抖,眼眸里流露出一些沒人能夠看得懂的深意,嘴唇蠕動,似是要說些什麼被一聲怒吼壓了下來。

「雲月凌,你休想,來人,把這兩個叛賊拿下」

嗜血的眼眸,那里面盡是無盡的殺意,冷酷的表情染上了臉上,聲音里卻隱藏不了顫抖。

似乎大伙都忘記了北堂修的本魂,一個戰神的的威嚴,一位將領的霸氣,一位強者的野心。

由愛生恨,因為愛,哪怕是綁,他也要把她綁在身邊,不擇手段。

「修兒」

「三哥」

「三弟——」

幾聲急促的聲音猛然響起,這幾道聲音分別來自慈後,北堂宏,北堂翔口中。

慈後一直震驚在北堂修的話語中,此刻猛然地看向凌兒,臉上血色退進,當所有的震驚和驚詫過後,便是思考。

目光看著凌兒,里面充滿了探究。

「凌兒,干娘也不準你離開北麟,干娘要你和修兒一起保護北麟」

絕不可以讓她可君無情在一起,絕不可以讓她離開北麟,若是若此那一切就完了。

面上卸下了慈愛,繼而換上了一副太後的威儀,獨屬皇室的威嚴直直壓在凌兒的頭上,讓凌兒心頭一驚。

凌兒抬眸,面上一片冷清,心里頓時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疑惑的眼神投向慈後。

眾人這時皆把視線轉移在慈後的身上,只見慈後嫣然一笑,直視凌兒,聲音帶著保證,「凌兒,有干娘在我是不會讓你在北麟受委屈的,相信干娘。」

儀態大方,大愛的表情,可那眼楮里閃爍這異樣的精光,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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