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閃,好似施樂才是中彈將死的那個,腦子里掠過了她短暫而激情的人生,之後困擾一年的口X夢竟也狗血地出來湊熱鬧。
殺人了……
她殺人啦!這輩子就要在鐵窗里度過了!
驚詫又驚嚇,施樂眼楮猛地一睜——
男人竟好端端杵在面前,俊毅的五官扭曲陰冷,眼底聚滿殺人的光芒,手捂著脖子,手指縫里猙獰出點點血跡……
活的,還是……死的?
一個哆嗦,施樂不知死活地伸出了一只手指,往男人堅實的胸口戳了戳。
「你他媽作死!」
項爺突然怒吼一聲,華夏大地都跟著抖了!
我靠!活的!
「是,是你逼我的!」施樂拔腿兒想溜。
哪知下一刻,項爺一把奪了她的槍,矯健地身子一轉,幾步就將她抵到了牆邊,高大的身軀死死碾壓著她,槍口也頂上了她的下顎。
毫無縫隙地胸貼著胸,氣息錯亂交織,擾亂心緒。
這虎妞還真他媽敢開槍!
要不是項爺有練過,見她臉色慘白覺得大事不妙,在她開槍時警覺地將頭一歪,子彈擦著脖子飛了過去,這才躲過了一劫,不然……
耳朵嗡嗡作響。
有那麼一刻項爺真想扣動扳機,一槍結果了她!
可那微張的小嘴兒和喘息的小聲兒……
盯著她驚魂未定的小臉兒,怒極的項爺眸里突然閃過一絲詭異和狡詐,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比殺人還邪惡,變態的念頭。
「你……」
話音未落,起居室外突然「嗷」的一聲,史上最沒心沒肺肉票——李小瑤同志被槍聲嚇醒了,緊接著亂哄哄一大票兒人就沖了進來。
「Boss,你怎麼樣?」
「樂!」死黨李小瑤大驚失色,可哪知道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沒讓在場所有人一口血噴死。
「樂樂,你放心去吧,要是姐能活著,一定好好幫你照顧你孤苦伶仃的外婆!」
這是想打溫情牌勾起冥王爺一絲憐憫之心?可能麼?
施樂沖她翻了個白眼兒,「德性吧你!」
場面鬧哄哄一片,本來就被槍聲震得耳鳴不堪,項爺心下更是煩躁,滔天怒火直沖腦門兒。
「都滾出去!」
「我不滾,我不滾,我要親眼看著樂樂走,好給外婆一個交代!」李小瑤手指摳著門邊兒,無論保鏢們怎麼拎她也不撒開。
這倆姑娘,真真兒逆天了,一唱一和的,把那些個男人搞得額角青筋直突突。
施樂是又感動,又覺得好笑,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施樂這姑娘,性子倔,脾氣又硬,不逼到份兒上死不服軟兒,之前因為用得著這軍火頭子,才一忍再忍,如今,何止項爺是被逼急的那個?
腦子里的那根弦,兩個人其實都繃得死緊,現在就看誰手里掌握的那張牌大了。
抬頭,施樂凝視壓在身上的男人。
深邃的黑眸,狠戾,絕殺,猶如無底深淵,能將人的魂兒給吸進去。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他拿著槍頂著她,她也拿著胸頂著他。
他有他的吸星**,她也有她的定海神針。
一秒……
兩秒……
三秒……
泄氣了……
好吧,逍遙姐比什麼都重要,眼神閃了閃,她低頭開始解扣子。
真月兌了?
果然,如英明神武的項爺所料,絕對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從容地從粉女敕女敕的蕾絲邊兒里拿出了一枚竊听器。
「項總,你要找的是這個吧?」
眸色微沉,男人雖然盯著她的手,余光卻無法控制地落在她袒露的胸口上。
深邃的溝壑,正好能夾住那枚小小的竊听器!
女人,你還真會藏!
性感的女人他見得不少,可沒有一個能像身下的小女人這麼容易撩得他心煩意亂的。
「早干什麼了?」眼神灼熱,聲音卻冷得透心。
「早上在上班!」
「頂嘴!嗯?」
「咳,對不起,習慣了。」
哪有她這麼道歉的,語氣反倒像是個討債的。
純野性的氣息圍繞著施樂,要不是脖子上的冰涼時刻提醒著她命懸一線,這樣極品的男色在對著自己噴熱氣兒,還真的挺容易心猿意馬。
不行不行,純潔的丫頭覺得有這種思想是對她男神旋風的背叛!
定了定神,她道︰「項總,材料都送來了,按規定放我們走吧,再打擾你我該于心不忍了!」
開槍時沒看出來半點手軟,這會兒倒于心不忍了?
一瞬不瞬盯著眼前顛倒是非的小東西,項野沒有說話。
良久……
冷峻的唇角意味不明勾起,項野放下槍,後退一步。
呼……,施樂松了一口氣。
自由了的姑娘沒有半分留戀,一手抓緊胸口,一手拉起李小瑤奔著就往總統套房大門跑,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兒來。
嬌小的身影閃得飛快,像是這房間有瘟疫似的。
不自覺地,項野眉頭微蹙。
下一刻——
「站住!」
施樂聞聲而停,並未回頭,身後不遠處傳來男人不辯情緒的聲音。
「交易內容只包括了放李小瑤,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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