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錯過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施樂心里激動萬分,跟著就追了出去。
「墨汁姐,等等。」
沒有停下腳步,秦漠芝臉上拂過不耐之色,「什麼事兒?」
「墨汁姐,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嗎?」
「你沒看見我叫了裴瑩嗎?人夠了,下次吧。」
往上推了推眼鏡,秦漠芝冷冷拒絕了她。
眼尾掃過失望的施樂,裴瑩停下腳步得意地勾勾唇,尖利的細聲兒陰陽怪氣的。
「施前輩,您的工作態度還真積極啊!」
「呵呵,你的經驗不足,叫你去也是應該的。」施樂淡笑。
嘴上沒得到便宜,裴瑩狠狠白了她一眼,離開了。
就算沒被那裴瑩欺負成,施樂心里還是不開心的,職場里就是有很多這樣的無奈存在著,不是有能力資格老就能比其他人獲得機會多,在巴結領導和人際交往方面,施樂有著不願妥協的清高自傲,整天追著人家後面怕馬屁,她做不到。
嘆了口氣,返回去收拾收拾準備下班。
咕嚕……
肚子又叫了,一整天只吃了一碗泡面頭暈暈乎乎的,身子一歪,就往後跌了下去。
「樂姐,你怎麼了。」
剛好進來的小白扶住了她。
扯了扯唇,施樂勉強擠出一抹笑站穩身子,「沒事兒,你怎麼回來了?」
「哦……,啊嗯呵……樂姐你回家嗎,我騎摩托送你呀?」
小白撓著頭傻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其實他出去采訪听到天氣預報說可能有雷陣雨,然後他就鬼使神差地又回公司了。
眨了眨眼楮,望著小白傻乎乎的笑容,施樂撲哧一聲忍俊不禁。
突然……
腦袋靈光閃過,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小白,我不回家,不過你能不能送我去帝峰大廈?」
……
7月的天,小孩兒臉,說變就變。
前一秒還夕陽無限好,轉眼就暴雨滂沱,下冒了煙兒。
即便如此,一听說國際影星旋風要來拍廣告,瘋狂的粉絲和娛記們一早守在帝峰大廈樓下,風雨無阻地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時間,點滴流逝。
在他們頭頂300米上空的總統套房里,一抹欣長冷寂的身影佇立在陽台邊兒,漠視著地面攢動的一個個黑點兒,幽深的冷眸里溢滿復雜難測的情緒。
「 !外面這雨下得可真夠大的!」
身後傳來邵軍爽朗的聲音,項野轉身走進起居室,將外面的冷空氣一並卷了進來,仿佛這天氣是眼前男人心情的寫照。
邵軍晃了晃手里的一摞DVD,笑得玩味。
「項爺,你要的片子帶來了,都是這兩年最火的愛情片兒,咋,項爺你這要是感悟人間七情六欲?」
面無表情睨了他一眼,項野往多功能放映廳走去。
「哪部吻戲多?」
吻戲多?
邵軍愣了愣神兒,下意識就笑著月兌口而出,「項爺,你想看打啵兒啊,兒最多,還直接。」
劍眉不悅地一蹙,項野沒有接話,在大屏幕前第一排椅子坐下。
微微收著下巴,手臂交疊于胸前,面色冷凝。
「我只有15分鐘,播給我看!」
一听這話,邵軍擰著眉毛更納悶了,哥們兒是純情還是玩兒他呢?
好奇地心癢癢,但憑對項爺的了解,邵軍也知道問了等于白問。
殊不知項爺平時只看高智商戰爭片和犯罪片,至于兒麼,習慣性地喜歡直奔主題……
所以……
憋著一肚子問號,悶聲放了一部吻戲火辣的愛情片兒,按著遙控器快進到男女主角接吻的片段。
「停,從這開始。」
男人神情極為嚴肅,坐直了身軀眼楮一瞬不瞬盯著屏幕。
播完一遍。
再讓播一遍。
一遍,一遍,又一遍。
放映廳不斷重復著男女主角接吻時女人不自覺的申吟聲和唾液交融的聲音,邵軍都看嗨了,項爺竟還能面無表情欣賞像極了學術研討。
「有接吻會流鼻血的女人嗎?」眉頭微蹙,項野突然轉頭問。
男人之間討論女人的種種,再平常不過了。
邵軍也沒多想,正好被問到擅長的事情,他壞笑著就答。
「當然有啊,那種女人可是極品,一開始能純得不行,等她徹底習慣了這事兒後,比一般女人對做せ愛更饑渴,在床上更騷,我以前就干過一個,真是越操越爽……」
听到這,項爺腦子一瞬間就炸了。
單听這事兒可能沒什麼,可要是跟實際某人聯系到一塊兒……
一直冷靜淡定的男人終于神色產生了微變,喉結一滑,一時間口干舌燥。
詭異的氣氛在兩個男人之間——
擴散,蔓延。
邵軍也似乎意識到了點兒什麼,腦子里畫面不一樣,但倆人心里都想著一件事兒。
一抹冷冽的視線掃了過來,接收到項爺警告的眼神,邵軍扯了扯嘴角,打趣道︰「兄弟,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愛上你的。」
……
雨幕中。
寶藍色深水魚雷經過帝峰大廈樓下時,悄悄擱淺在喧囂之外,一雙冷漠的眸子透過墨黑的車窗注視著人群,像是尋找著什麼。
「那不是項野的車嗎?快停車!」
遠遠地看見,坐車剛到的袁貝兒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說話間,人已經下車奔了過去。
「貝兒,傘!」助理焦急地喊道。
「不要,你別跟過來!」小跑著穿過街道,袁貝兒有自己的打算。
激動地敲了敲車窗,當那張冷峻完美的臉龐露出來時,她覺得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項總,好巧哦~!」
袁貝兒就是今天要給旋風拍攝手表廣告的導演,就算不踫上,她也打算過去總統套房找他。
邵軍從另一邊探頭看了她一眼。
「貝兒,怎麼沒打傘呢?」
「嗯……過來的時候急。」
溫柔的聲音,再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如此柔弱惹人憐惜的女子被大雨澆得如落湯雞一般,想必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打開車門讓她進來。
雨一直下。
男人面上的神情比天色還要陰沉。
「有事?」
袁貝兒一愣。
「沒,沒事兒。」
黑色玻璃隨即上移,在那道縫隙無情緊闔的瞬間,傳來一道冰冷卻有些落寞的聲音。
「開車。」
賓利車開走了,袁貝兒氣得狠狠一跺腳。
她發誓,不追到這個男人她就不叫袁貝兒!
嘩啦——
毒誓一發,這時一輛承載二人的越野摩托駛過,飛濺起一片泥水噴到了袁貝兒的臉上和名貴的裙子上。
路人捂唇竊笑,看著有錢女出洋相比什麼都開心。
袁貝兒都快哭了,恨恨拿起手機,大吼,「今天不拍了!」
不過一會,便見那摩托車後座下來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頭盔卸下,飄逸的長發揮灑。
她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讓一個淑女丟盡了臉。
更不知道,剛才曾與那個男人擦車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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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尾了,有多余評價票子的留給艾爺吧,浪費掉了多可惜,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