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騰空,腦子靈光了。
昨天還奇怪怎麼發行的周刊上沒自己那篇報道,還以為是排到了下一周,現在看來是被項野知道了。
老實說,項野找她算賬她不是沒想過,到時候見招拆招唄,只是沒想到丫怎麼消息那麼靈通,上次她給楊總編錄音也是,第一時間就逮到她。
蹊蹺了……
難道中間有什麼貓膩?
不過這時候沒空理清項野,聚焦,楊總編之間的關系,她人還被這大塊頭扛著呢。
輕輕用小拳頭敲擊著李文森岩石般堅硬的後背,施樂用小貓般地語氣求饒。
「文森叔,你放我開我吧,我會乖乖跟你走的。」
「施樂小姐,上了車我自然會放你下來。」
一聲又冷又沉的渾厚男音從旁邊傳來,她被拒絕得豪無情面可言。
撫額,大叔竟然比項野還謹慎!
這是當然了,人家大叔可曾是軍情六處最驕傲的特工,SAS特種兵,個人能力強悍,不過謹慎總歸是要建立在理智基礎之上的,項爺的失誤還不都是她蠱惑人的小聲兒給鬧的?
計謀沒得逞,施樂懊惱地一垂頭,向逍遙姐投去一抹求救的眼神兒,哪知道接收回來眼神兒翻譯過來竟然是︰好好玩啊,多整點愛做的事兒。
無語,逍遙姐是看她恨嫁還是怎的?
後來才知道還有更無語的,連她出國辦簽證用的護照都是逍遙姐幫忙偷出去給李文森的,這,這,這,出賣簡直是**果滴!
「李小姐,打擾了。」
氣不氣人,臨走‘綁匪’李文森還客氣地跟‘同伙’逍遙姐打招呼,讓她這個肉票情何以堪?
別看李文森純Y國人樣貌,高大威猛像籃球運動員一樣粗獷,可人卻非常有禮貌,說話語氣永遠都在一個調調兒上。
好酷,好帥,好成熟啊!
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笑成了朵盛開的花兒,李小瑤說話都有點不順溜,「不,不一點打擾。」
伸出一只中指,逍遙姐鄙視你!
結果施樂那根可憐的中指上被逍遙姐好心地掛上了一雙運動鞋……
「樂妞兒,上車把鞋穿上!」
局外人的眼楮是雪亮的,李小瑤也是一番好意,她早就嗅到了好姐們兒和項野之間那點微妙關系,雖說一開始她對項野印象不好,可是愛屋及烏,當文森叔給她留下極好印象之後,她就覺得有什麼樣侍衛,就有什麼樣主子,項野這人也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可怕,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她們家樂妞兒就得配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男人,所以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呢?
說來有趣,女人和男人的思維往往千差萬別,同樣的事兒,李小瑤是這麼想,可換了跟樂妞兒同機的男人又是截然不同的想法兒。
這是後話。
……
去機場這一路上,施樂一直悶聲不響,正好,李文森也不是擅聊的,其他保鏢都跟項爺回了Y國,奔馳ML350越野車里就他倆,一個坐車,一個開車,各想各的誰也不影響誰。
一路,和諧。
她穿好白色運動鞋,把白粉條毛巾被纏身上,整個兒裹得像個印度人,烏黑的直發披散著,別說還真有點東亞的風味,別具一格。
「施樂小姐,請跟著我走。」李文森客氣地吩咐道,將護照遞給她。
6個月的旅游簽證不到3天就辦下來了?
牛奔!
施樂翻看著自己的簽證頁驚得張大了嘴。
天知道為了這事兒整整奔波了2天半的鄧妤娜是帶著何種心情辦成的,內心還真不是一般強大。
汽車留在了停車場,施樂跟著李文森後面走著進港單獨安檢流程,沒有登機牌,也沒有去候機廳,一開始她還納悶兒了一下,後來看到Global8000私人公務機時,她徹底明白了,原來她還是一只昂貴的肉票。
待遇不錯啊,專機接送。
在兩名不同國際的漂亮紅衣空姐的微笑服務下上了機,一進去,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機艙內設施的精致豪華自是不用提,但每一樣東西都像是印上了項野的標簽,簡約,大氣,低調的奢華。
竟然還有一張大床?!
丫還真懂享受,是不是在飛機上還要拉個妞兒滾個床單什麼的?
屁顛屁顛地就奔著大床去了,她正好困呢。
而這時候兩名空姐中國人的那個優雅走過來,精致的妝容勾勒的笑容都那麼符合國際標準,「施樂小姐歡迎乘坐A340項野先生的私人公務機,我是張燕,本次航班將會由都城飛往淪敦,時程13個小時,您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跟我,或者……」她指了指機長室門口的白種人空姐,「露西聯系。」
「哦好!」
笑著點頭,她盡量讓自己從容大氣點,不過心里還是難掩做最貴私人飛機的激動。
既來之,則安之,距離見那個大灰狼還有13個小時,還不如飽睡一頓再說。
將‘印度’裝拆卸下來,小手拍拍枕頭,在電子燻香飄散出來的淡淡薰衣草香味里,小妞兒倒頭就睡著了,連飛機什麼時候起飛都不知道。
在準備食物區,兩個空姐偷瞄著床上呼呼大睡的某姑娘,聊了起來。
張燕撇了撇紅唇,語氣輕慢︰「自打咱在這飛機上工作開始,除了鄧姐就沒見過有女乘客,項爺怎麼會專門派人,派私人飛機接一個打扮這麼奇怪的女人,像是剛被人從床上撈下來似的。」
還真被她猜對了。
「說不定是什麼工程師呢?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個男人的,他的胸肌好性感。」露西舌忝了舌忝唇,指著最新登機的一個男人。
思維似乎還沒從項爺那里抽出來,張燕模了模常年在天上飛而干燥的臉,「不過她皮膚真的很好!」
別說是她了,能跟樂妞兒那吹彈可破,如牛女乃般順滑的肌膚比的姑娘本身就屈指可數,跟樂妞比,簡直是自取其辱。
8小時後……
睜開眼時,機艙內昏暗一片,揉了揉眼楮坐起身,施樂拉開窗戶向外望去,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眯緊了眼楮,適應了一陣之後才重新睜開欣賞窗外藍天白雲的美景,陽光照射下有如萬丈光芒。
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肚子也餓了。
听著前艙沒什麼動靜,想著文森叔可能也睡了,她隨便披著毛巾被就走了出來,哪料卻讓她不小心看到了點兒某位爺的風流事兒。
李文森緊閉著雙眼,睡覺時都端坐得像個斷電的機械戰士,一張冷冷的面孔沒有一絲人氣兒。
而他身後的單座沙發上似乎坐了一個男人,因為她只看到了那個人的西裝褲,大腿上正橫坐著那嬌艷的小白花兒露西,手臂挽著男人的脖頸,上放著男人的大手,看起來有說有笑。
一時間,施樂不知該退還是該進。
听到她走動的聲音,兩個人同時往她方向往來,像是觸電了一般露西從男人身上跳起來,紅著臉,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我餓了。」
「好,我這就給您準備。」
多淡定周到的服務,難怪男人會喜歡。
轉頭望去,沙發上的男人濃眉,高鼻,上翹的唇線,半透明超V領黑衫泛著淡淡的銀光,將他的胸肌線條勾勒得更深了……
這不是邵軍嗎?!
見她這身兒打扮也是一愣,大大的毛巾披肩,細腿女敕脖子都露著,邵軍摘下耳機,斜勾著唇角打量她,「醒了?」
轉去旁邊坐在橫排長沙發上,拍了拍旁邊,「坐。」
反正也不準備再睡了,施樂點點頭過去坐了下來,戲謔了一句,「壞你好事兒,真抱歉啊!」
「這麼多小時呢,什麼時候都能……那什麼,你說對吧?」湊近她耳朵,邵軍將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聲線壓得極低,似乎帶著點兒**的意味。
空氣,很曖昧。
盯著她剛睡醒略帶慵懶的俏臉兒,邵軍佩服得直搖頭。
這妞兒真是越來越出人意料了。
還以為項爺是愛上他邵軍了,知道他飛淪敦,好心專門派專機接他,原來他只不過是個搭貨,正主兒在這呢。
「妹子,軍爺想問問你,到底用了啥招兒術把我們百毒不侵的項爺勾搭得快失去自我了,教軍爺兩手,到時候咱也能從項爺那摳出來贊助投資什麼的花花。」
那幾乎穿了跟沒穿一樣的套頭衫比太陽光還晃眼楮,丫有本錢也不用這麼炫耀吧!
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線條優美的胸肌,施樂眯了眯眼兒,忍不住揶揄,「沒勾搭上項爺你知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呵,神秘的小樣兒挺有趣。
「什麼?」邵軍勾唇。
「你……胸肌露得太多了。」
咳咳!
尷尬地一咳嗽,邵軍拳頭抵在唇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接著他又笑了。
跟女人玩曖昧,**似乎是他骨血里天生帶著的,听著小妞兒討論他胸肌,下意識渾身燥熱,下月復微緊,不自覺地將自己的熱情傾吐在她臉上。
淡淡的煙草味兒。
「妹子,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喜歡露得多的?」
蛾眉微蹙,施樂退後了一分,「當然知道!不過,男人看女人的想模兩把,看見你這樣兒的估計想給你兩拳!」
「哈哈!」邵軍仰頭做大笑狀。
瞧她說話那一本正經的小樣兒,神聖不可褻瀆,這小妞兒還真是好玩,他似乎明白項爺為什麼這麼放心讓他上機了,有什麼女人能逃月兌他邵軍的勾引,而她能巧妙化解他故意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又不會讓氣氛變僵,無心還好,如果這是她的特長……
這種女人會是所有男人的魔障。
說老實話,施樂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大的功能,只不過是從學長那得來的10年抗騷擾經驗,對這種勾引早就免疫了。
這會兒,露西端來兩碟牛扒,另一份是她私自為邵軍準備的。
嘖嘖,邵軍還說別人呢,他自己也是女人的魔障好麼。
倆人兒邊吃,邊聊,對面的李文森依然不動。
望著她身上裹的毛巾被,邵軍切了一塊牛扒放在嘴里,「妹子,你知道你這身兒打扮像什麼嗎?特像古代扒光了衣服只包著一層被子送去皇帝寢宮的妃子。別告訴我,項爺大老遠兒把你弄過去就是想寵幸你。」
噗嗤——
嘴里的西蘭花差點沒噴出去。
寵幸?
多沒尊嚴一詞兒……
不過低頭看看自己這穿著,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看邵軍一臉壞笑盯著她,施樂小臉兒微紅,話倒是依然嗆口兒,「軍爺,您這次出宮,敬事房的事兒都安排好了?」
「哈哈!」邵軍又笑了。
真好玩!
這丫頭嘴還真是刁鑽,敢埋汰他是太監。
項爺讓他搭份子湊飛機簡直太明智了,旅途上有個這麼好玩的小妞兒陪伴不會枯燥了。
不過……
想到這次來淪敦的目的,他臉色微微一黯。
第一件事兒,視察西部那塊地,為他們帝峰集團以後投資11億興建五星級賓館做準備。
第二件事兒,這是項爺不知道的,路易斯爵士,也就是項野的親爹單獨電話聯系他,說要他跟Y國時尚大師Joe會面商談在帝峰大廈舉辦千金名媛社交舞會的事情。
路易斯什麼目的顯而易見,自己兒子兄弟參與的舞會,于情于理也不會拒絕,只要他去,選到兒媳婦就有機會。
既然如此,眼前這小丫頭又算什麼?
充滿自信的眼神,水靈水靈的,天不怕地不怕,看起來涉世未深,如果知道了她永遠做不了正牌夫人,會不會崩潰?
眸底閃過一絲惻隱,一向自詡風月場模爬滾蛋出來煉就一顆鐵石心腸,面對這小丫頭不知怎的就會軟下來。
像他們這種位置的人,在婚姻上注定要權利和利益強強聯合,他也認了這個命,這樣沒背景的小丫頭,就算再喜歡也只能當個情婦來養,最好一點的是讓她生個孩子,以後給孩子個名分。
可這丫頭性子這麼烈,能甘心?
想到這,他還真覺得自己像個替皇帝籌備選妃舞會的太監……
真可笑。
長嘆了口氣,他深深看了小妞兒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妞兒,雜家還是那句話,趁著還得勢,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拿點自己想要的。」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意思是項爺除了愛情,什麼都能給得起,還不如趁這機會給自己留條後路,以後就算倆人分開了,也沒損失。
都說女人現實,邵軍知道其實有時候男人比女人看得更清楚,更現實。
這嗑一嘮就越來越沉重,嘮到後來,邵軍連勾搭露西的興致都沒有了。
5個小時後。
飛機一進入淪敦的領空,低浮的濃雲,暗沉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滑落。
這就是有霧都之稱的淪敦,整個城市常年籠罩在一層陰郁的迷霧中,多變的天氣給這里的人們身上渲染上一層神秘的氣息,每個人看起來都莊重,古板。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項野有亞洲血統,他繼承了Y國人高大健碩的體型,卻有比Y國人看來更陽光健康的臉頰。
時差7小時,私人飛機抵達Y國最繁華的Heathrow機場時,天空被夜幕籠罩。
下飛機時,迎面撲來一股濕潮的風,很清新,有著不同于都城的鮮草味道,霧色濃重,細雨飄落在臉上微微有一絲涼,卻沒有想去遮蔽的沖動。
「啊啾!」
與都城相差10多度的溫差,讓她狠狠打了個噴嚏。
一件灰色的休閑西裝外套披在了身上,邵軍攬了攬她的肩,「妹子,軍爺走了,照顧好自己啊!」
「你也是,辦事兒記得帶せ套!」
噗嗤——
「哈哈!」
邵軍背著她揮了揮手,他真舍不得這開心果兒。
……
項野的排場一向驚人,令人嘆為觀止。
剛從A340私人飛機上下來,施樂兩條小細腿沒倒騰超過幾百步呢,又被李文森帶領上了一架B64商用直升機。
突突突突……
緩緩上升著,B64在與地面一段距離後,突然加速沖上了雲霄。
心情激動著,淪敦一直是她夢想來到的地方,那只有在電視和書籍雜志里才能看到的著名建築終于可以一飽眼福了。
經過了泰慕士河,淪敦橋,大笨鐘,還有淪敦眼摩天輪,一切的一切有著浸婬了悠久歷史文化的美輪美奐,浪漫,富有詩意。
像是有意帶她參觀似的,直升機橫穿了整個淪敦城,最後來到北部亨普斯特德鎮畢曉普斯大街,據說這里是富人喜愛的居住地,沙特阿拉伯和文萊王室成員都在那里有房產。
這一路上,李文森多是指揮飛行員去哪里哪里,鮮少跟她說話,下飛機前,他破天荒主動交代。
「施樂小姐,Boss今天在公司總部接見M國國防部長參觀,之後會有宴會,可能會遲些回來。」
「哦……」
施樂點了點頭,心里祈禱最好他別回來。
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她歪著頭笑問︰「文森叔,透露點,項爺到底找我什麼事兒?」
粗獷的臉頰一點表情都沒有,淺棕色的眸子很凌厲,沉吟片刻,他望著她倒是說了一句中肯的大實話。
「你不應該曝Boss的新聞。」
好吧,看來這是真的要收拾她的節奏……
讓她吃好,用好,享受完,然後一舉殲滅,讓她死的時候更舍不得這個世界。
丫真損!真心的!
直升機在一塊綠地上緩緩降落,停穩。
視線里的景象,是一幢現代感十足的大型四層別墅,橫三縱四的格局,白牆灰瓦,諾大的落地窗將別墅里精致簡約的陳設一覽無余,仍然是項野奢而不俗的極高品味。
站在草坪上所處得位置,地勢剛好對著二層起居室和左側的廚房。
額角滑下三條黑線,還好這四周無人,不然人往門口一站,里面的干點啥都能看到了。
比如……起居室**,廚房大戰之類的。
噗……
她在瞎想什麼?
這里是項野在淪敦的私宅之一,平時家里只有負責家務的中年女工薇安,和特級意呆利男廚師阿貝。
這女人長得也太嬌小了吧!
見到別墅里頭一次有陌生女人出現,兩個老外瞪著眼楮詫異得不行。
半天才緩過勁兒,又對她熱情款待起來,誰讓這宅子空落太久沒什麼人氣兒了。
吃過好吃得讓她熱淚盈眶的肉丸意粉,在薇安的引領下施樂進了三樓的臥室。
一張大床,兩邊組合寫字櫃,純白的床具鋪得平平整整,整個充斥著一股男人身上熟悉的野性誘惑人的味道。
猛吸了吸鼻子。
有點不適應淪敦的天氣,她渾身匱乏,反正那男人有可能不回來了,不如先小睡一會兒,享受下大床養精蓄銳,為之後的罰站挨罵做準備。
噗通——
大字型倒在床上,望了會兒漆黑的天花板她就進入了夢鄉。
……
幽謐的環境,讓夜變得靜悄悄的。
別墅外通亮,室內卻漆黑一片。
同款同色的寶藍色賓利凡爾賽65停在別墅前的草坪時,已經是凌晨1點了。
男人從車上下來,在李文森和保鏢簇擁下走進別墅,臉色跟此時的淪敦城一般陰郁,霧蒙蒙一片。
這次M國國防部長看起來像正式出訪,但有幾次無意中提到敏感生產區的事情,不得不讓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開始思考他出訪的真正目的。
能處在權利的核心自由游走,靠的不止是雄厚的家庭背景,還要有敏銳的分析判斷能力,M國與Y國,既是合伙人,又是競爭對手,要時刻保持緊張的精神狀態,比純體力勞動還要累。
不過,這對項野來說已經習慣了。
冷著臉色,松開領帶,男人徑自走上了三樓。
忙得一時忘記了那小女人的到來,更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睡著他的床,黑著燈,他一p股坐到了床邊,身後踫觸到了一個不明物體。
心里頓時竄起來一股火兒——
觸電一般站了起來,男人陰冷無邊的臉上滿是強烈厭惡的神情。
轉身兩手抓著床單邊緣猛地往上一掀,咬牙切齒的怒喝。
「說多少次了,不準再爬我的床!滾出去!」
這男人對異性踫觸他貼身物品已經達到了一種變態程度的厭惡。
「咚!」的一聲——
可憐的不明物體跌落到床另一邊,小p股狠狠跌摔在地上。
好痛啊。
一下子疼醒了,摔蒙了的姑娘緩緩睜開眼楮,一只手揉著小p股,用一秒鐘快速理清思緒。
她剛才听到了什麼?不準再……爬他的床……?
追項野花邊兒新聞追久了,只要跟他有關系的風吹草動,她本能的就想挖掘整理,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得趕緊自保。
既然丫認錯人了,正好將錯就錯!
趁男人去開燈的會兒,她迅速轉過身背朝上趴在了白色地毯上,一寸一寸往門的方向挪動。
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屋內大亮。
憤怒地轉過身,正想把擅闖進來的鬼東西扔出去,一下子發現趴在地上的小女人,項野神色一怔。
她四肢撐開像只笨拙的小烏龜,淡紫色布滿小綿羊的兩件式睡衣,緊緊包裹著圓せ滾滾的小p股,修長的兩條腿肌膚白如凝脂,粉粉,光著的小腳丫一動一動的像在邀請你伸手一握。
這絕對能讓任何男人瘋狂的誘人身材,卻又能雷死所有人的怪異姿勢。
項爺怎麼可能認不出?化成灰了也認得!
只是,她怎麼穿成這樣?
眼底閃過狐疑,擰著冷冽的眉頭,項野側著頭盯著地上小東西以烏龜的速度往外面爬,這三天來對她的恨,怒,怨等統統情緒在這一刻,盯著她這副小身子都煙消雲散了。
嗤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暗沉著臉色,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
一分鐘……
兩分鐘……
N分鐘……
她竟然還在爬,半點不吱聲……
這毅力,這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能力,項野哭笑不得。
冷冷勾了勾唇,「看你怎麼裝!」
當小女人略過身邊兒時,他抬起一腳,黑色短襪的腳就踩到了她那軟柔的小p股蛋兒上。
踩一踩,挺有彈せ性。
唔……
施樂悶せ哼了一聲。
p股一痛,一麻,男人半身的力量集中在腳上死死壓著她,量她土行孫再萬能也無處可逃。
默了,緊せ咬著下唇讓自己不哼出聲來。
這男人真缺德,喜歡拿折磨人當樂趣,還一顛兒一顛兒踩個沒完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不死心,眼瞅房門就在眼前,說不定再努力一下,從這爬出去她就能躲過一劫呢?一晚上也好,她奢望不多。
深呼吸,再吐氣。
臉深埋進地毯里,她想象自己現在就是董存瑞,黃繼光,忍人所不能忍,做人所不能做,繼續爬!
這犯擰的女人!
軟若無骨的小身子在腳底下扭著,蹭著,白花花晃著眼珠。
體內蘊藏對這小女人強力的渴望在沖破他的理智,讓戲謔玩弄的腳頓時一僵。
不料,就在男人發愣的那短暫的一瞬,小丫頭像個壁虎似的,蹭蹭蹭一溜煙兒竄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恨不能斷了兩條腿往門處逃。
可是,項爺能真讓她跑得了?
這是他家,這國家是他地盤兒,她想跑哪兒去,她能跑哪兒去?
「給爺回來!」
一聲暴喝,項爺兩步就追了上去,一手一只,抓著她腳腕就把她拉了回來。
「哎呀呀,疼疼!別拉了!」跟地毯這麼一摩擦,她背心撂了上去了,胸前疼得火燒火燎,整個兒後背粉せ白粉せ白的嬌せ女敕肌膚就映在男人眼皮子底下。
誘人,誘到骨子里去了。
瞄著她身子外側擠壓而溢出的半邊雪せ乳,男人深沉玩味的眸子躥上了一團火兒。
貓捉老鼠,玩得就是一個過程,可這塊蛋糕似乎太可口了,項爺幾次差點把持不住。
挺拔的身軀蹲了下來,惡趣味地拉了一下她短褲的松緊。
「啪!」的一聲,松緊撞擊肌膚發出一聲脆響,像是大手拍在她小p股上一般,色せ情,又誘惑。
眸色漸沉,喉結滑了滑,他氣息微喘地命令。
「轉過來!死丫頭!」
好吧,施樂這時候徹底認輸了。
她想轉過來,跟地毯Kiss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可是胸前都光溜溜的,一轉身不都給這臭男人看光了?
啪!
清脆響亮,又是一疼。
男人大手打在了她小P股上,冷冷的一聲沉喝從頭頂傳來。
「再不轉過來把你扒了!」
「唉唉唉,別扒,別扒,我轉,我轉還不行麼!」膩膩歪歪的小聲兒,委屈得不行。
這男人把這幾天的怒意全變成在玩她上了,而且樂此不疲,而施樂呢,發誓跟這男人撇清關系,到頭來大老遠兒被綁過來,踩著她羞恥的底線折磨她,讓她沒臉見人。
臉好燙,心砰砰砰地猛跳。
人家的地盤兒,除了閉上眼楮掩耳盜鈴外她想不出別法兒。
「我轉了啊,如果你能閉上眼楮,我會感激你的!」
她求饒了,終于求饒了,男人眼底放射興奮的火焰,板著臉一瞬不瞬盯著她。
于是……
她慢慢騰騰地轉過來了。
雙手捂著胸前。
如此美好春光遮著簡直是褻瀆,男人霸道地一扣她手腕死死按在了頭頂。
頓時,大敞四開,為男人的視覺盛宴大行方便之門。
臉燒得像塊剛出爐的烙鐵。
這種姿勢太羞恥了。
對上男人淬滿火焰的冷眸,身上釋放的野狼本性,駭得她渾身發著抖。
只能求饒一下了,她紅著臉,「項爺,大老遠找我來肯定不是邀請我來參觀你這麼漂亮的別墅的,有什麼用得上我的您盡管開口,小的我定當肝腦涂地,不過,能不能先放開我,躺在地上多冷啊!」
晃動不停,微微起伏,那兩團雪白的山峰仿佛在眼中放大放大,充斥著整個視線,美得像雪中的妖精,白而淨透,實而不膩。
五指撐開立馬抓上了一只,微一收緊,冷幽的目光泛著要將她吞掉的邪肆,西裝革履,這身兒可是見M國部せ長,接待外賓的,這男人竟然穿著如此莊重的衣服趴跪在她兩條腿中間,放肆地捏柔它們。
「不躺地上,你還想上せ床?!」
上せ床更危險好麼!
「不,不上せ床!」
「那就這?!」
冷眸獵物般的盯著她全身,眼底迸射著強烈的征服欲。
大手收緊,軟兒肉從他指縫中間溢了出來,看起來特別色せ情,模起來卻柔爽無比。
施樂無語凝噎。
被男人幾句話就繞進去了,她淪敦之行還真失敗。
望著他欺負自己時那陰冷隱忍的表情,她特想咬他一口解解恨。
施樂始終還是壓不下脾氣,想著就這麼做了,上口一咬,男人悶せ哼了一聲,「**!」
屬狗的?咬人!
「別以為爺整治不了你!」
手腕上的疼痛激怒了男人,大手往下一滑,順著短褲縫隙就鑽了進來,在一片潤溫中順勢往那個森悠悠的秘境潛入。
「噗嗤!」一聲水漬輕響。
很順利,很順滑,很……
一只拇指就在她身體里了,這種填充感讓她腦子一瞬間懵了,什麼也想不到,也形容不出來。
漲漲的,恐懼感讓她兩腿顫抖得直抽筋。
「敢曝光爺的新聞?嗯?」
「快拿出來!會流血的!」她指的是下邊兒不是鼻血。
可她不知道處せ女膜沒她想象得那麼淺,男人只是在停在邊緣,有意無意地轉著圈,居高臨下王者般俯視著她的臉蛋兒,每一次因為他指端的動作而變化不停,簡直妙不可言。
雖然他全身都硬如鐵塊,可就是要折せ騰她,沒嘗過腥滋味的男人除了原始那點兒**,還沒體會過男女之間真正極致消せ魂的感受,所以他還能繼續堅持。
這小丫頭身上有一種叫做「不听話」的病,不給她治好了,他不甘心。
狂妄的男人,不喜歡別人忤逆他。
拇指微微抬了抬,在邊緣一刮——
暈!
她渾身一抽,要並住兩腿,可有壯碩的身軀阻隔不給她機會這樣做。
軟趴了,化了,化了,徹底沒力了。
可嘴,依然鋒利,光明磊落的姑娘,自己干了啥都承認。
「是,我曝了,我上面每一個字寫得都是事實,沒有偏幫誰,也沒有貶低誰,我爆得問心無愧!」
聲音抖得無力,更添一絲魅惑。
男人臉色怒意無邊,想不到她這時候語氣還能硬氣,「你確定你寫的是事實?」
趴伏在她身上,眯緊的冷眸盯著她蒙了一層霧的眼楮,大手猛轉180度,濕濘的拇指緩緩的,有節奏的探索。
喔……
太強烈了,施樂蹙緊了眉頭,用力推搪他作惡的手臂,「怎麼不是事實了!你應該也看過了吧!」
「你寫兩個人賽車是因為一個女人嗎,你寫那個女人是誰了嗎?還他媽說事實!?」
突然暴怒的吼聲,讓施樂渾身一震,她確實沒寫,只不過是避重就輕,哪有記者把自己當當事人寫的。
何況……
咬著唇,她纏斗著聲音,「難道你說話就是事實了,在國內時候還說什麼女朋友就一個,敢情都是說來放屁的,那你剛才說那個爬你床的女人是誰啊?」
故意說出來個「女人」倆字試探他,男人眉目一冷,眸中的怒火瞬間結冰。
他整個兒趴伏在她身上,近在咫尺,呼吸交織,滿是弭亂。
淡淡的,听不出情緒的一聲,不似剛才那般震天怒喝。
「她是我妹妹!」
男人的一句話,胸口某處狠狠一顫,不待她反應,一個狂熱激烈的吻襲上了她。
嘴唇,下巴臉頰,耳側,無一處錯漏。
身體隔著衣料細微碾磨。
施樂有點搞不懂了……
卻在他生硬的撫せ模,赤熱的觸踫中,全身像過了點,絲絲麻意往月復底襲涌,蔓延。
有上,有下……
正當她琢磨到底是流鼻血,還是另外的什麼——
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漸入佳境的氣氛。
不想接。
繼續吻。
手機越來越響。
Shit!
煩躁地低罵一聲,男人深嘆了口氣,拿出來手機看了看,凌晨一點多父親打電話給他?
緊擰著眉頭,想了想他還是接了起來。
「Hello!」
「恩。」
「好,我現在過來。」
冷冷說完,男人垂眸望著腿下半果著的誘人小女人,眼角媚絲,肌膚上泛著妖せ艷詭異的嫣虹,輕易能奪走人的理智。
俯身啄了一口她的粉瓣唇,他聲音帶著晴欲劃過後的沙啞,性せ感,有磁性。
「乖乖等爺回來,听到沒有!」
抱著她上了大床,又吻了一會直到她軟躺在床,才戀戀不舍地從小丫頭身上離開。
喟嘆,那軟軟的觸感實在太讓人留戀了。
……
男人離開了房間,沒有安排保鏢盯著她,這給她留了一絲尊嚴。
即便如此,陌生的國家和城市,她也逃不到哪兒去。
快樂的妞兒還是一向想得開的,剛才那一折せ騰,貌似也沒少塊肉,而且她也享受了一下下。
坐在落地窗邊兒吹拂著夜風,望著底下一層小陽台底下泛著瀲灩波光的游泳池,眼神微微發直,想到剛才男人對她做的,仍未風干的身體又感到熱意在體內流動。
抱縮著身體,臉紅了,釋然了。
所以她大大方方,留在房間睡大覺,誰也別想吵醒她。
不過,誰能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張白得像鬼一樣的臉嚇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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