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強大如項爺,也有無法忍受的罩門。
婬せ靡的空氣,遍地的女人……
有嚴重潔癖的他惡心得快要吐了,喉嚨不斷泛著酸水,忍不住干嘔。
見到項野表情不太自然,李文森上前一步,渾厚如鐘的聲音永遠在一個調調上。
「Boss,你不要進去了,我和他們去看。」
拳頭抵在鼻端,項野沒有回應,銳利的視線在掃視著屋內,尋找著哪怕與菲比和施樂有一丁點類似特征的女人。
過了有十幾秒……
他才深深呼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邁開步子往屋內走去。
「Boss!」李文森有些詫異,他知道項野肯走進去需要多大的勇氣。
項野沒有回頭,平靜的語氣非常堅定,「都進來找!」
冰冷的皮鞋尖兒踮著每經過的女人的下巴,帶著期待抬起,又帶著失望落下。
一個,不是。
兩個,不是。
一整排走過去,都不是。
李文森和四大護法們那邊也沒有傳來‘好’消息。
突然,項野發現角落里蹲著一個只穿了內せ褲的女人,過肩的黑發半遮著臉,皮膚白白的,縴細的腰不盈一握。
之所以能引起項野的注意,因為那女人雙D的胸形和施樂的很像。
是她!
心猛地一顫,接著緊揪了起來。
「施樂!」項野急急喚了一聲兒,不假思索地大步走過去,蹲軀就要將她抱在懷里,此時此刻,他腦海里只有見到她的喜悅,完全不在乎她髒不髒,臭不臭,有沒有穿衣服,有沒有被其他的男人糟蹋過,只要活著就好,她人在就好。
雙臂睜開,下一秒,他愣住了。
那女人晃晃悠悠抬起頭來,凌亂發絲間毫無光彩的臉和施樂的樣貌完全不一樣。
不是施樂!
情急之下項野認錯了人。
不料,那女人像是正好毒癮發作,一看到項野,雙眼猛地一睜,嘴里呱啦呱啦亂叫著朝他撲了過來。
項野目光一凜,當即反應過來,身軀往後一退就站了起來,一腳將她踹進牆角,不給她任何機會踫觸到自己。
事實上,這女人也是可憐人,也許以前只是個普通的學生,她也不願意被毒品控制,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不過她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遇上了項野,命中注定要遭受這一踹。
厭惡地抿了抿唇,項野只是看了她一眼,眸底沒有浮起任何同情的波瀾。
他只關心兩個人,兩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可是,人呢?她們在哪兒?
李文森和四大護法們也挨個檢查完走了過來,看了看Boss,沒有說話,臉色異常凝重,顯然也是沒有找到。
公せ安廳的人知道項野的身份,為了討好他,破例讓他們親自審訊那些逮到的馬夫,只要命給他們留著怎麼審都沒問題。
跑了兩個重要頭目,剩下的幾個管事兒的經受不住折磨式審訊把能招的都招了。
可惜,沒人見過她們,也沒人知道那個K是誰。
很有可能人在運送到立花町基地時,還沒給這幫馬夫驗貨就被那個叫K的人帶走了。
這個K到底是誰?
項爺霸氣外漏,得罪的人明里暗里多不勝數,不可能一一算得過來。但有能力直接聯系到R國國防最高統治長官村井剛,又有能力在那麼快的時間轉賬五千萬美金,能做到的人全世界倒是屈指可數。
「文森,查一下村井剛瑞士銀行賬戶是誰轉過去的五千萬美金。」項野冷冷地吩咐,陰霾的俊臉寒氣逼人,他已經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不然以他平時的行事作風,不管這里有沒有公せ安廳控制,都能把這兒夷為平地。
不出幾分鐘,李文森就查到了瑞士銀行那邊詳細的資料。
他如實匯報,「Boss,村井剛賬戶里的確顯示半個多月前多了五千萬美金,不過,轉賬人是通過M國自由儲蓄銀行專有的匿名轉賬系統轉入,查不到具體轉賬人是誰。」
這個M國自由儲蓄銀行,是一個在線貨幣轉賬公司,該公司擁有一個復雜的系統,使全世界的人們可以通過網絡匿名方式進行轉賬,轉賬金額或大或小,沒有限制。這樣的公司給想洗黑錢的人提供了方便之門,是非常不利于世界穩定發展的,雖然現在仍然存在,但早晚會被M國的聯邦z府取締。
听到查不出轉賬人是誰,項野的臉色越發冷鷙了。
這一次他來R國只帶了李文森和四大金剛,沒有告訴老路易斯菲比被綁架的事情,一來不想讓老路易斯擔心,二來一旦讓老路易斯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他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找人,很可能會利用軍方勢力給R國施加壓力,可主謀就是R國的Z政府,這樣只會讓肉票死得更快。
不過現在線索都斷了,人到底在哪兒都不知道,難道非要逼他走軍方這一步,逼迫R國進行全國性地毯式搜查?
……
施樂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
這一路上被迫吞了什麼藥物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多長時間,直到現在才清醒了少許。
這時候項野會在哪兒呢?
他真的會來救她嗎?
回想到當時菲比被抓的那一幕她仍覺得背後涼嗖嗖的,不過項野那句「一切有我」讓她心安了不少,至少不救她,項野也會來救菲比的吧。
施樂對項野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只是她對項野能不能來救她沒什麼信心。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屋子是R式風格,沒有窗戶,看起來簡單空曠,心中不免大驚,難道她被綁架到R國來了?
再一轉頭,她見到橫躺在角落里的菲比。
菲比仍然穿著酷勁兒十足的朋克裝,雙手雙腳被反綁在身後橫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想過去弄醒她,不料身子沒完全起來就又跌了回去,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也被反綁住了雙手。
「菲比……,菲比……快醒醒!」
一邊輕聲喊她,施樂一邊弓著身子往她的身邊蹭,雖說倆人之間關系不太和睦,這種時候還是應該同仇敵愾的。
「嗯……」菲比半夢半醒,哼哼了兩聲搞不清狀況。
「菲比,快醒醒,我是施樂!我們來R國了,現在應該想辦法逃出去,你看看能不能將繩子幫我打開。」
怕外面有人听到,施樂的聲音非常輕,用下巴拱她的臉,將手湊到她的手邊。
這一回,菲比清醒了。
一听到她們在R國,她蹭地一下子坐了起來,黑暗中棕色的眸子看起來晶瑩剔透,漂亮的眼楮瞪得溜圓,「什麼?我們在R國?」
好麼,這聲兒估計整個房子都能听到。
「噓——小聲點兒!你是想讓綁匪們都知道們要逃是吧!」施樂無奈地啜了口氣,低聲警告她。
小公主嚇得住了嘴,可臉上驚恐的神情告訴施樂她很害怕。
沒有動,听了听外面沒什麼動靜,施樂才繼續小聲說道︰「要死的話我們應該早就死了,他們沒殺我們就證明我們有用。」
菲比忐忑地點了點頭,認識她那麼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听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你過來先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我再解你的。」施樂吩咐。
菲比聞言,听話地照做。
小公主長這麼大都是生活在家人和保鏢的保護當中,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嚇得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又不敢哭出聲來,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憐。
為什麼她不听哥哥的話?為什麼要偷偷跑出來那麼遠?
如果不是那麼任性的話,她現在也許在和哥哥一起開心的吃早餐,而不是呆在烏漆墨黑的房間里,連自己未來的命運是什麼都不知道。
菲比一邊給施樂解繩子,一邊兒深深自責著。
孩子只有在遇到挫折時才會快速成長起來,如果不是被綁架,她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曾經的做法有多錯。
可這種成長的代價,會不會太沉重了?
不幸的是,繩子又粗又緊,菲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根本解不開,手指都流血了,施樂也給菲比試了一下也完全不行。
施樂嘆了一聲。
解不開繩子,就逃不出去了。
眼珠快去轉動著,尋找著屋里一起能用的東西。
尋麼了一圈兒,別地兒沒發現什麼,竟然讓她在菲比身上找到了有力的工具。
朋克撞上普遍都有鏈子,鉚釘,鐵牌兒之類,菲比的短褲邊上正好縫了一個五角星形狀的鐵牌,看起來非常鋒利。
將五角星牌子從褲子上咬下來,再次嘗試解繩子……
過程是艱難的,手又酸又痛,手掌勒出猩紅的印子,二十多分鐘後兩個人的手心都被鐵牌兒磨出了血。
菲比疼得嚶嚶哼唧,哭得更厲害了,「我手出血了,不割了,好疼!」
施樂心煩意亂,搶過她手里的牌子,磨著牙根兒繼續割,雖然她的手心也血肉模糊了,一踫到那鐵牌兒鑽心地疼,但她一向自詡小強,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別哭了!就算你用眼淚把屋子給淹了,也只能靠自己!」
樂妞兒也是個燥性子,沒那麼多慈母一般的溫柔因子,急了她也吼,而且非常嚴厲。
抽了抽鼻子,菲比不敢哭了,施樂現在在她心里形象非常高大,是她唯一的救世主。
「屎了,你說我們還能見到哥哥嗎?」
施樂喘著粗氣,手疼得額上全是冷汗,真不想回菲比,可為了安慰她,她還是耐著性子篤定地回,「當然能!你難道連你最喜歡的老哥都不相信了?」
「屎了……」
怔怔地望著黑暗中不輕言放棄的女人,她雖然看起來嬌小柔弱,可眼里的堅定給人無限的能量,讓人不覺安心下來,菲比突然明白為什麼哥哥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對不起,屎了……」
「你要再把我名字叫錯,我就不救你!」
「……」
半小時後,當金色的五角星全部被血跡染紅時,綁著施樂手腕的繩子終于被割斷了。
松綁後,她沒有耽誤一秒鐘,又去幫助菲比,不過一會兒,兩個人便都可以自由活動了。
施樂在房間里檢查了一圈兒發現門窗都是上鎖的,但是R式的房子有個好處就是窗戶特別薄而且都是木頭框的,用力一點就能踹掉。
走正門兒太危險,現在也沒心思考慮房間里到底有沒有人了,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唯一那扇木窗,後退,再後退,然後猛地一沖刺,長腿一伸,一踹——
只听「嘩啦!」一聲,木窗就被她踹碎了,可緊接著,她傻眼了。
難怪屋里沒人監管,木頭窗也沒做加固處理,原來這房子外是一處密林,窗口正對一株盤根錯節粗壯的大樹,兩邊只有兩道細縫能透進來光線。
OMG!
這可怎麼辦?
上前比量比量,擠一擠以她嬌小的身子沒準兒能出去,不過菲一米七十多大個兒就有點兒危險。
「菲比,你先出去!」
沒有半分猶豫,施樂吩咐道。
看了看她,菲比眼底閃爍著感激的淚光,沒想到自己對她那麼壞,總是欺負她,關鍵時刻她還是率先想著自己安全。
「Thank_you!」鄭重地對她說了一聲感謝,菲比便爬上了窗台。
縫隙的確太窄了,她往外鑽得非常吃力,速度很慢。
不過,再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施樂站在屋里推著她。
突然……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上鎖鏈踫撞的聲音響起,同時伴有低沉講話聲。
完了,有人來了!
心里咯 一下。
施樂面色一白,雙手加大了推菲比屁せ股的力度。
「菲比,快,有人來了!」
菲比臉憋得通紅,她的跨被卡住了,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那些鉚釘牌子救了她,現在也因為她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她卡在了樹上。
「不行,我動不了了!褲子被卡住了!」
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腳亂,耳听著門外的鐵鏈已經被撤下來了,施樂心急如焚,額上的冷汗一直流到了頸項。
「菲比!你逃出去後千萬別回頭,一直往前跑,往有路的地方跑,然後報警聯系你哥,記住了嗎!?」
現在這種情形,如果她從另一邊細縫鑽出去還來得及,可是這樣一來,就只剩下菲比一個了,她不知道這小公主能不能應付得來那些壞人。
施樂還不至于像聖母瑪利亞一樣以德報怨,犧牲自我的性命去救一個不太喜歡的人,她只是沒有想太多,下意識的認為她應該去救「項野的妹妹」,另外一點,這妞兒有點自信過度,她覺得自己有能力再逃月兌,而那笨蛋小公主她可未必。
這麼想著,她急忙伸手去整理順菲比身上的鉚釘,然後用腳用力踹了她屁せ股一下——
噗通!
菲比鑽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快跑!別回頭!」
施樂大喊,自己也爬上了窗子,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候,身後一男一女大步走進來,抓住她的腿就將她拉回了房間。
「去追另外一個!」男人用意呆利語吩咐身邊「殺死比爾」女主一樣一身勁裝的女人。
領了命令,那女人就沖了出去。
接著,不等施樂看清那男人的長相,身子一輕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走出房間。
在她被人扔到另外一間臥房柔軟的榻榻米上這一過程,施樂有想過掙扎,喊叫和撕咬,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能籌備出這麼遠距離的綁架案,肯定是個有組織有計劃性的團伙兒,怎麼可能就這男人一個人?
菲比能不能逃月兌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但是她如今在這個男人懷里,她可不認為自己能幸運到咬了一口丫大動脈就能像殺死比爾一樣把這里的綁匪都殺死。
還是靜觀其變,隨機應變吧。
于是她定定地抬頭觀察抱著自己的男人,一看不得了,竟然是個美男。
希臘雕像般立體的稜角,五官端正,眼窩深邃,側面看濃密的眼睫毛卷翹得能掛一串鈴鐺,飽滿的雙唇看起來很性感。
第一印象,看不出哪國人!
卻擁有趕超世界超模的貌美。
項野是純男性陽剛的俊朗,強勢逼人,而眼前這個,如果形容詞不分男女的話,她想給這個眼神看起來輕狂不羈的男人起個外號——蛇蠍美人。
一切正面評價只不過是一秒,剩下的時間里她一直在琢磨著怎麼對付他。
想對付他就得先知道他是什麼人,綁架她們到底是什麼目的,為財,為仇,為美色,還是交易?
砰!
一痛,她被不太溫柔地扔到了榻榻米上。
八月的冬京天氣仍然很熱,男人卻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里面白色的襯衫,配了一條細細的花紋領帶。
他側頭,半眯著深棕色的眸,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眼神銳利輕狂,不經意舌忝了舌忝唇角,性感的動作像是在對一個女人邀吻。
沒想到蛇蠍美人竟然是個急性子,緊接著,他二話沒說就開始月兌夾克,解領帶,一步一步向她逼來。
看男人這麼急色,施樂心里上下打鼓,急忙爬坐起來,仰頭對男人用最標準的意呆利語說︰「別動!辦事兒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急中生智的樂妞兒到底會問這個要侵犯她的男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