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送香奈兒Jersey香水只是巧合的話,那麼再配合一只精油香薰爐,就徹底暴露了某位爺大尾巴狼的本性了。他怎麼好意思說「有禮物送給你!」呢,這明明是打著送禮物給她的名義,滿足自己自私的獸せ欲!
為什麼這麼說呢?
施樂覺得項野肯定是知道了她在水療中心沒流鼻血的原因了。
是因為——薰衣草香氛。
就在剛才,她無意中看到Jersey香水上的說明,上面寫著主要香氛成分就是薰衣草,如果在XXOO的時候噴在身上,她聞到薰衣草的味道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止血。
不過,看起來項野對他的這一判斷也並非百分之百確定,才多買了一個精油香薰爐,營造更多薰衣草香味的氣氛增加效果。
如果她以後不流鼻血了,會不會整天被他那啥?
看著桌子上的兩個瓶子,施樂眼角直抽,總覺得她的未來一片黑暗。
吃過飯後,施樂拿著「禮物」直接去了項野的臥室,將袋子放在床頭櫃邊的地毯上,自己靠坐在大床邊用筆記本電腦上網。
回來的這幾天,她晚上都是在項野的臥室睡的,反正就算她想睡客房也得被拉出來,還不如省省力氣直接送上門,要是那位大爺心情好了,還能少折磨點她。
上網第一件事,習慣性打開QQ。
每天照例收到祁佳碩學長的一條問候留言,估計是泡妞兒太忙了吧,總是在網上踫不到他。反倒是逍遙姐,去了巴斯那麼多天,逍遙姐一條留言也沒有,這能不讓她擔心嗎?
還有旋風也沒有消息,網絡上也沒看到任何關于他回國的新聞。
話說回來,旋風和這支手表廣告還真的沒什麼緣分,籌劃了兩次都間接因為她的緣故拍不成了,這還好沒跟她要賠償金,不然估計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估計是在書房忙活完工作的事情,項野拿著筆記本電腦走進了臥室。
一身居家休閑打扮,灰色寬松運動長褲,白色貼身背心,讓人不自覺地被他上身性せ感的腱子肉和硬朗的肌肉線條吸引,看得人心跳加速,鼻血直涌。說老實話,這男人身材這麼養眼,在外面卻萬年不變地只穿襯衫西裝,脖子往下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都舍不得給天下女性同胞造福。
那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是唯一的觀眾?
被眼前的景色迷了幾秒,施樂竟然發現自己在為這一點而沾沾自喜。
嗷!這想法可不行,趕緊打住!
吸了吸熱乎乎的鼻子,施樂頂著一張大紅臉低下了頭,在電腦屏幕上開著的祁佳碩QQ對話框里胡亂打著字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
身邊床墊一陷,男人高大的身軀就坐到了她身邊。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禮物的用處,她今天顯得特別緊張促狹。
啪啪啪!
屋里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施樂兩手忙活得更快了。
「滿了,可以發了!」
「啊?」
男人突然一開口,嚇得她兩手一抖,下意識就按下了回車鍵,結果她打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內容全都不小心發給了祁佳碩。
回過神兒往屏幕上一看,施樂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這都寫的什麼啊?
‘好帥啊,好帥啊,流鼻血啦,怎麼辦?特麼的就是個禍水!項野,項野,烏龜王八蛋,色晴狂,身材怎麼那麼好,喝農藥了吧……’
臉丟大發了。
高不可攀的精神世界被男人給窺視了,再也沒有秘密可言了,她想自殺!
「你這個人真不善良!」施樂橫了項野一眼,未免祁佳碩那瘋子看了這條留言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她得趕緊從這邊上祁佳碩的QQ把消息刪掉才行。
祁佳碩的QQ施樂是知道的,她曾經破解過。
不料……
「啪!」的一聲!
男人扣上了電腦屏幕,接著將電腦往旁邊一甩,俊朗的臉頰湊近她,「不準刪!」
「為什麼不準刪?我發錯人了,人家該誤會了!」
「那你是發給我的?」黑眸半眯,男人語氣中帶著戲謔。
「怎,怎麼可能!?」嘴磕巴了,她可不想承認那麼多夸人的字眼兒都是說他的。
「好。」男人輕輕點了點頭,冷峻的臉龐沒有半點兒情緒,他伸手將被自己甩出去的電腦又拿了回來,打開,放到她腿上,「寫出來發給我,如果一個字不差就讓你刪!」
經她鑒定,這男人病得不輕!
咬著粉唇兒,施樂心里特不服氣,有這麼折滕人的麼,好幾百字,外加一大堆標點符號,還要一個字不差的寫出來?
不過,為了以防祁佳碩看到留言再做什麼瘋狂過激的事情,再二傻子的事兒她也得厚臉皮做了。
「讓我寫沒問題,」施樂仰起頭望向項野,眸底閃過一抹狡黠,「不過我剛才寫得太急了都忘了,為了刺激我的記憶細胞,你能不能過去門口站著,來一次原景重現?」
原景重現?
懵誰呢?
要說這丫頭還真是鬼靈精,想著將項野支走趁機刪掉留言,之後是寫還是不寫就全憑她說了算了。
項爺可能上當麼?
「趕緊寫,別廢話!」捏了捏她小下巴,男人半點兒沒受她小動靜蠱惑。
「軍閥!」
撇了撇嘴,施樂沒轍了。
寫就寫,姐姐記性好,別想難道她!
就在她努力回憶每句後面用什麼標點符號時,男人轉身從地毯上拿起購物袋,當他發現上面還系著袋子,語氣變得像平常一樣冰冷,「東西沒打開看?」
「看了,我對香水什麼的沒什麼興趣,你退了吧,或者送給別人。」
「送別人?」听到施樂淡漠的話,項野臉色微沉,身軀轉了回來,大手鉗住她的下顎將她埋頭作業的小臉兒轉了過來,「如果真有那天,你會後悔的。」
嚇唬誰啊!
就算他全世界三十二億女性人手送一瓶,就她沒送,她也不會後悔的。
月復誹著自大的男人,施樂索性將臉搭在男人炙燙的掌心里,臉上露出膩歪人的笑容,兩排小白牙明燦燦的,「項爺,我現在就後悔了,你可千萬別送別人啊!不然我會哭死的!」
樂妞兒又開始膈應人了,看她平時跟誰相處都挺有一套的,可一遇上項野她連討好都那麼像氣人。
「後悔就得有點表示!」項野氤氳著怒意的冷眸半眯著。
「什麼表示?」
凝視著掌心上那張笑掩如花的小臉兒幾秒,男人的呼吸急促了,下一刻,他直接湊了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唔……等,等一下喂!」施樂用力推開她,喘著粗氣,「我還沒寫完呢,你這樣會影響我思路……唔……」話沒說完又被男人餃上了唇,不厭其煩地允吸和裹含,半點不再給她講話和思考的機會。
唔唔,嗯嗯……
腦袋被攪合得暈暈蕩蕩。
渾身軟麻,氣息不勻。
這男人的吻技越來越熟練了,她也越發難以抗拒他深入式的舌吻。
依依不舍地從她唇上移開,男人喘著粗氣問她︰「走了嗎?」
火熱赤紅的眸子里映著她動情的臉蛋兒,施樂心跳極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呼……呼……什麼走了嗎?」
「少裝算!」
「靠!沒……」
聞言,項野氣息猛地一沉,硬朗無匹的稜角浮上一層慍色和隱忍。低頭再次吻上了她,不滿足地將她口里軟乎乎的舌頭勾出來,沒完沒了地狠狠允吸,絞纏,捻轉,像是想一次性將體內發泄不出的**全都通過他的舌頭渡給她。
「唔……呼……你再親,我真要忘光了!」一心不能兩用的姑娘真怕自己待會不記得了,兩只手不停地推擋在男人硬實的胸前。
「去他的!不寫了!」
只是親嘴兒根本沒法兒解饞,男人將她壓在床頭上,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小手掌心貼放在他身上來回摩蹭著,喘せ息聲越來越重。
「嗯……樂樂。」
男人幾乎听不清在說什麼的低喃不小心被施樂听到了,心中不自覺地一顫,偷偷將眼皮掀開一道縫,正好和男人半睜的黑眸相遇。
噗通!
心髒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兒。
像做壞事兒被抓包了一樣,她覺得臉兒燒得厲害,「項野,你,你干嘛看我!」
這問題問的!
男人似乎沒倒出空來理會她範二的問題,睨著她嬌紅的臉兒,性せ感沙啞的聲音突然繚繞在耳畔,「樂樂,等你period走了,在屋里點上燻香,爺好好在床せ上干せ你一次。」
「靠!」施樂臊的不行了,猛一推他,「你個流亡民!」
「流亡民?」
「一起說容易被抓,你自己意會吧!」
「不意會了,先給我用手解決了!」項野不耐地再次環住了她的小身子。
「不要!」她掙扎,反被推倒。
「不行!」男人身軀壓上。
施樂的反抗有如一只螞蟻對大象的爆動,除了被滅,根本伸張不了自己的主權。
于是乎,晚上正九點,某位爺的臥室里又香,又艷,又痛,又絕。
此話怎講?
別忘了,樂妞兒手可還沒好呢,纏著紗布往那兒上蹭,可不是痛苦卓絕麼。
後來用樂妞兒的話說,「你丫自找的!」
再後來,某姑娘發現她才是自找的,從此兩只手光榮下崗,雙D上崗。
媽的!不罵人不能解她心頭之恨!
而那變了態的男人完事兒之後,還非得逼著她完成早先留下的記憶力作業,寫不對不準睡覺。
施樂仰天長嘯,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
而她絕對不會想到,就是這麼罵罵咧咧的一段夸獎那臭男人的話,卻在今後陪伴了項爺不知多少寂寞孤獨的黑夜。
十一點。
息戰。
施樂被迫躺靠在男人的胸前陪他一起在床上看Y國BXX新聞,電視上正播放著一條慘絕人寰的新聞,說是一名Y國士兵,光天化日之下在淪敦街頭被兩名木教派的黑人像切肉一樣當街砍死,凶手竟然不僅沒有跑,反而猖狂地對著攝像機講話,而且要求圍觀者拍照,並高喊其教派口號,大肆宣揚他們的歪理邪說。然而,諷刺的是,他的手上卻沾滿了無辜士兵的鮮血。
「最討厭打著宗教信仰的旗號,做有違人道的事情!」看著行凶者在鏡頭上自豪的模樣,施樂義憤填膺地說。
面無表情盯著電視,項野從身後環著施樂,左手自然貼附著她溫暖柔軟的小肚子上,右手拿著遙控器,沒有說話。
半晌。
頭頂一重,男人將下頜搭在了她的頭上蹭了蹭,冷靜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看來老路易斯又有緊急會議要開了,最近可能淪敦不安全,不要輕易出去。」
「哦……」只听懂了後半段,施樂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這麼靠著別說還挺舒服的。
……
老窩國邊境。
某一處隱秘的民寨里。
四周都是樹,將民寨遮擋得幾乎陽光都透不進來,不得不在白天開了一盞搖搖晃晃的燈泡。
一床,一桌,兩椅,一台壞掉的電視,便是屋里僅有的設施。
唯一還能看起來像現代人生活的地方,是床上還有一台還算新的筆記本電腦。
這里是庫阿成暫時避風頭的地方。
庫阿城是阿達組織領袖,前幾年M國幾次大型恐怖襲擊的主要策劃人之一,近幾年流竄至老窩國,隨後在國內邊境被抓,卻因為在防務展當天被運送到帝峰展館中心時,楊明大橋匝道斷裂傾覆而逃跑,輾轉了一個多月終于讓他回到了老窩。
他現在正在等待M國那邊派人來救他回M國。
因為他要找機會重蓄力量為他在帝峰展館中心要救他而被打死的弟弟報仇。
身材矮小,貌不驚人的庫阿城,每一天沒仇恨浸染的眼楮看起來非常凶殘。
這時候他正啃著一塊就水的面包,在網上瀏覽最新式的武器,想著到底怎樣才能大干一場。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神色一凜,庫阿成扔掉面包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手槍,靈活的從床上彈起躲到了門後。
有兩個人的說話聲。
其中一個是女人。
腳步聲近,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哥,有客人了。」
听到是自己的部下,庫阿成松了口氣,將手槍藏在衣袋里,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他的部下Leo和K的手下烏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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