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這樣蒙著面紗不給奴家透露姓名,往後我得了消息要怎樣通知你才是?」合心說著便要去解她的浪士帽。
錦瑟想想也是,擺月兌別人便要有擺月兌的樣子,況且以真面目跟合心交個真心朋友她還是百分之百願意的,也就沒有阻止。
合心本意是要認住這張臉,第一次有在這麼短時間內讓她想去認臉的女人,可是當揭開錦瑟的面紗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為錦瑟的容顏而驚嘆,而是片刻的呆滯,「一模一樣的眼楮。」
當合心對著自己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錦瑟無比莫名其妙,「莫非我的眼楮和你的某個老相識真的很像?」看她那表情就知道。
合心這才回過神來細細端詳錦瑟才道︰「你也別怪我唐突,你的眼楮,當真和我們花香樓一個名叫笑意的頭牌有九分相似。」
九分!竟然還有這麼有緣的事情!錦瑟苦著個臉,打趣道︰「莫非我的眼楮和她的眼楮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跟你說正經話呢,」合心敲了敲她的額頭,不由得托著下巴繼續端詳,「笑意的美可以說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眼楮太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盯著便能失神的眼眸,至今還沒有哪個來到花香樓的男人能夠在笑意的眼神下幸存。」
看合心說得那麼神,錦瑟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鏡子,自己的眼楮是不錯她承認,但好像還真沒有合心所說的那種會奪人心魄的感覺啊,最起碼以前經常跟歹匪面對面對峙的時候沒人會突然拜倒在她的牛仔褲下。
「那是因為你不懂得經營。」合心似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來花香樓的男人哪個不是奔著尋花問柳來的,笑意剛好迎合了這一點,她的眼里能時刻充滿媚態,你能麼?」
錦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能,」她這輩子恐怕都不知道媚態是個什麼東西了,怎麼可能表現地出來。
合心卻一時看愣了,無意識道︰「亦或者說,你太懂得經營。」
「啊?」錦瑟突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了,頓時一頭的問號。
「你擁有和笑意同樣絕色的眼楮,但卻有著和笑意完全不同的氣質,」合心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拉著她的手道︰「她的絕色是給花香樓準備的,而你的絕色,我總有種感覺,是為這個天下準備的。」
「你沒發燒吧。」錦瑟探了探她的額頭,笑道︰「什麼時候裝起江湖術士了,我可沒錢付你啊,就在剛剛,全被你這個磨人的妖精給花光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合心頓時被她說得也有些奇怪了,但還是道︰「反正在我眼里你比她美多了,只要一說話就完全不像了,畢竟你是個爽快性子,她……她扭捏著呢。」
噗,瞧她這架勢,真是把同行貶得一文不值,「這算是同行相輕?」還別說,剛剛她那番話錦瑟看似不在意,但著實被嚇得不輕,畢竟和當時師傅對自己說的差不多,傾國或者傾天下?不由得模了模臉,算了,天地間的一顆小米蟲而已,哪有那種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