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沒多久,掌櫃的就吩咐小二搬來了一大桶水,還配著花瓣。而後是一大堆吃食。
小二笑呵呵︰小姐有這歸宿當真好福氣,這可都是我們店的特色菜,還有這玫瑰花瓣,那可是百年難遇的火鳳凰!
錦瑟默默,此刻她模了模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只有一個想法——謝右臣到底有沒有帶夠錢啊,這麼貴的東西,這要是沒帶夠她只怕是賣身人家也不會同意的哇。
想啊,想到日夜睡不著惦記著你家的小黃蜂呢!錦瑟在差點將一個「想」字說出口的時候克制住了,只是繼續淡淡的……不說話。
啪,錦瑟看著謝右臣慢慢癱軟而後眼楮一閉,慢慢扶著他倒在了地上。盡數吐掉嘴里藏著的藥物,這是沈流年交她的,藥可以用在任何地方,飯菜里、酒里、洗澡水里,甚至是嘴巴里。
鄙視我吧盡情地鄙視我吧,沐錦瑟與他擦身而過,依照謝右臣這麼高貴的身份,大概是不會挽留一個江湖敗類的吧,呼~早知道這麼簡單她就不浪費蒙汗藥不做涼拌海帶那麼復雜了,但是心里怎麼有種怪怪的感覺呢,這種感覺以前沒體驗過,但是挺不是滋味的。
罌粟有毒,但用它來做的鴉片是會上癮的。謝右臣被她這大膽的舉動弄得完全不能思考,前一秒還在吵著要走後一面便這麼熱情。
正處于緊張等待結果中的少女們當然听不到他說了什麼話,但錦瑟卻听得清清楚楚,「除了剛剛那個抬杠的女人,全部遣散。」
錦瑟一愣,陸無憂!
「你可以跟我說的。」覺得自己方才的表情好像過于嚴肅了,看著她現在這幅可憐模樣,他忍不住用手模了模她的腦袋。這丫頭總是讓人感覺虛無縹緲的,有太多秘密,而且一放手就很難再找到。
其實錦瑟早在昨天謝右臣非要拉著她一起來赤焰的時候她就想清楚了,自己是來偷小黃蜂的,不是干什麼正經事,跟謝右臣同行確實不怎麼好。
旁邊幾個姑娘已經流露出深深的向往之色,畢竟作為這個年齡段的姑娘,還處在幻想階段,稍微帶點浪漫色彩的東西便能打動她們,何況還是這麼一大個夢幻般的府邸。
喂!錦瑟差點叉腰大叫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你怎麼能這麼絕情無情傷人家感情!」眼淚差點擠出一滴。
天空一道雷電劈下,正中沐錦瑟,她頓時被劈成一個泄氣的皮球,塔拉著腦袋。竟然連蒙汗藥都看出來了,親你是怎樣的火眼金楮!
無憂王府憑她的三腳貓功夫混不進去,那就去應征侍女混進去!看著旁邊一灘水里照出的自己的樣子,接著擺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很好很好,她還真想八卦地看看這名聞天下的風流公子真正風流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她知道,人都是喜歡探索的動物,這個時候不說話,更會激起一層朦朧感,好奇心會增添她的留下率。
順道拿了一壺小酒,錦瑟便朝著謝右臣房間走去,其實就在她房間左邊。然後還沒敲響門,就看到大顯和小顯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流口水,手往旁邊一撇,錦瑟還念著方才被戲弄的氣呢,「不是給你們吃的!」
此刻放佛宮中皇帝選秀女一般,每個人都在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不時地整理自己的形象,無時無刻不在等著陸無憂的駕臨然後臨幸。
「就是這種眼神。」陸無憂突然又恢復了那種翩翩浪公子的姿態,「我喜歡。」
面試定在當天的午時三刻,錦瑟翻了翻白眼,這不是古時候砍犯人頭的時刻麼,這陸無憂還真會挑時候!
徘徊了兩圈之後,他突然坐到了主位,對著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待到管家小跑過去之後輕聲說了一句話。
錦瑟直直地盯著那人說了一句,「不服來辯?」
當天錦瑟並沒有跑太遠,而是在附近隨便找了家農莊住下來,一來謝右臣要是醒了肯定會往遠處找,但隨便往哪里找都不可能找來這農莊了。
錦瑟愕然,「難道姑娘們真的都願意把自己送進去任他風流?」
「啊!」泡了大半之後突然踫到自己被莫謹言弄出來的傷口,結痂的地方似是被這一踫給踫破了,再經過水這麼一灌,她逃也式的從大桶里跑出來,過了良久才好些。
錦瑟唇角展開一絲笑意,還真是喜歡不走尋常路的穿越男主一枚呢。待回頭的時候已是隱藏了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著陸無憂。她突然有種自信,今天一定能留下來!
「你要什麼東西,我幫你。」身後傳來略帶堅毅的聲音。
錦瑟跟著眾人魚貫走入一個大廳之後站定等候,但是卻等了半天還沒等來主角,頓時伸長了脖子看著門外有些不耐煩,這個陸無憂,這擺的什麼架子!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這姑娘怎麼這麼傻氣,陸無憂是誰啊,那可是當今皇室唯二的王爺,說不定是將來的萬歲爺呢,這個時候能有接近他的機會,任哪個姑娘都會願意的好嗎。
進門之後,隨著姑娘們張大了嘴巴的輕呼聲,錦瑟也不由得隨著他們打量起來內府。不得不說,說陸無憂是個采花大神一點也不為過,這府里真真除了花草之外還是花草,而且細看之下全是照料地很驚喜看起來很名貴的品種。
三天後,錦瑟算好時間出發,在路上的時候給自己換了另外一張臉,中上的姿色帶點雀斑,嗯很尋常的小姑娘一枚。
旁邊的一小丫頭明顯看到了錦瑟的這一小動作,鼻孔里輕哼一聲,很是不屑。在她看來,能進來這里已是相當的榮幸了,這女人竟然連這點耐心都沒有,讓人特別討厭。
她2.0的視力都看不清楚門匾了,這隊伍是有多長……
頭一次被人這麼理解,就像小時候被誣賴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時鄰居突然對你說︰別怕,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多麼好的信任!
錦瑟突然腦殘地拉起謝右臣的手,在明顯感到他有些顫動之後說︰「謝右臣,如果下次還能見面我就把初戀給你好不好?」
正待所有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那邊大門口已經有管家出來開始主持大局,幾個府里的內部人員,圍著前面的隊伍走了一圈,然後對著幾個稍微年齡大點的女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錦瑟第一次驗證了自己擁有女人的第六感,而且非常準確的第六感,但是對這種只留下自己一個人的狀況還是有點訝異。模了模臉,相貌雖不差,但對于見過天下各種絕色的陸無憂來說,也算不上很好。
「其實我是個小偷。」錦瑟突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赤焰國無憂王的府上,他那里有我想要的一件東西。」錦瑟也並沒有說謊,但卻夸張了事實,一時把謝右臣听得有些訝異。
突然,手被拉住。
錦瑟笑了笑,很滿意地回頭。但是一回頭,卻蹭地被一雙幽深的眼楮鎖著,這冷不丁的,謝右臣你不要嚇人好嗎,錦瑟一個不穩,手上的小托盤啪嗒一聲墜地了……
良久,抬起頭,然後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張臉,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你要干嘛?」
看來初試算是通過了,錦瑟看著依依不舍離去的大媽們松了口氣,幸好沒把自己化妝成個丑八怪,不然就真進不來了,陸無憂這個顏控!
錦瑟回頭,一張尚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有他消瘦了的感覺。錦瑟撇了撇嘴,「沒有,只是王爺不該遲到。」
錦瑟有點發忪,這人是听不懂人話嗎?回頭便看到一雙略帶笑意的眼楮,他道︰「錦瑟,常年行竊之人不可能有這麼純淨的眼楮,你又騙我。」
果然,陸無憂的表情緩和了些,這才放眼去看別的姑娘。姑娘們見他的視線掃過來,連忙跟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露出了自以為最好看的姿態。
錦瑟吸了吸鼻子,突然響起了現代師傅催她去相親時常說的一句話——沒見過這種姑娘,二十多歲竟然還沒有初戀,說出去簡直要被人家笑死。
對著謝右臣甜甜一笑,在他怔忪期間接過酒菜便擦身擠進他屋內。跟自己那房間擺設差不多,也沒什麼好看的,錦瑟放下手中的東西,拍了拍手掌,「我請你吃涼拌海帶。」
這一去,還真不知道是再見,還是再也不見。
錦瑟生來最討厭遲到之人,以往在軍隊中也是經過特訓的,軍人都把準時當成生命般重要,打仗的時候一秒鐘的差距就極有可能決定數千人甚至整個軍團的成敗。本來這邊陸無憂遲到這麼久已經讓人夠不滿的了,現在竟然還受到人家這樣的不屑。
就在他猶豫的當口,錦瑟卻轉頭便朝著出口走去,她決定了,這場戲這麼唱下去,要麼就傲嬌到底,要麼就等待著陸無憂的宣判。不過這情況,難道不是轉身離開來得更帶勁一點?她還真想看看王侯將相之家是否如傳說中的穿越劇那樣喜歡不走尋常路的女人。
「等等。」好歹沒有他們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山谷中出來呢,錦瑟一念情,一動心思,便湊著他們輕輕說了一句話。
這幾天都易容了,錦瑟關好門窗,月兌個精光,然後把假面皮一扒,再往玫瑰水里一泡,頓時感覺自己身上輕了足足有十斤,那叫一個舒暢。
然而剛要生氣換顏色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女人眼中閃過的一絲倔強,是那般的清澈透亮,放佛……放佛是那個人……
那人本來也只是處于尖酸的本能,沒真相跟她在這廳堂里吵起來,畢竟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不想因為逞口舌之快而泡湯了。此刻看到她這般模樣,面皮子薄,氣得臉色發白,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沐錦瑟走得靜悄悄,走之前還不忘看了一下大顯小顯兩兄弟。看著他們趴在桌子上睡得正著,心里不由得有些內疚,雙手合一給他們小小做了個祈禱,哎兄弟,騙了你們真心對不住,希望不要再因為她罰禁食才好……
經打听才知道陸無憂在宮外確實有一個府邸,而且還有個習慣,那就是沒半個月都要選幾個新人姑娘進去做侍女,至于為什麼會有這規矩?被錦瑟打听的那個小婆婆看著周圍沒人,然後特別八卦地湊著她的耳朵說了聲︰無憂公子生性風流,這當然也是風流的途徑之一。
謝右臣擰起眉毛,「老實說,你要去干什麼?」竟然不惜對他下蒙汗藥。
只是,印象中的陸無憂從來都是嬉笑的風流公子,早已在她心中留下了瀟湘玩樂的印象,今天似乎哪里不對。
其實這當時的場面還真頗有點午時三刻的架勢,選侍女是陸無憂一眼定下的,這不類似砍頭是什麼?錦瑟排在隊伍的後面看無憂王府的門牌,怎麼看也看不清楚。
錦瑟被盯得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你不要看它賣相不好嘛,還是挺好吃的,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你好歹嘗一點。」一上來便一個勁地催促他吃。
突然看著大木桶有些怔忪,謝右臣的傷可不比自己輕,萬一他……錦瑟搖搖頭,穿衣開門去找掌櫃的,好歹是救命恩人,走之前她還是要有所表示的。
但片刻便在一群女人幸災樂禍的輕笑中鎮定下來,陸無憂又怎樣,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等等。」陸無憂一閃神,訝異地看著她就這樣走了,頭一次被人這麼不在乎了,下意識地便叫住了她。
而且篩人的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前面嚶嚶嗡嗡地走了一大片,凡是沒一點出彩的全部走光了,場面甚是淒慘。錦瑟心里咯 一下,不由得看了一下前面被留下來的十幾個人也是中上姿色,沒有特別出彩的,等到管家站在自己面前時才不至于緊張。
「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下來麼?」怔忪之間,大廳里竟然已經剩下了自己和陸無憂兩個人,她听著這問話,看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回答。
「所有人站成一排!」有人開始發話了。立馬眾位姑娘們都很听話的站得特有精神,剛剛還在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說話!」陸無憂也不是個能隨意別人耍弄的對象,加上對自己這種被她那雙相似的眼楮牽動的心思也有些懊惱,一時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謝右臣搖頭,不吃。
「我,我……」錦瑟說不出來了,本來想把他迷暈然後趁著大顯小顯出去的當口偷偷溜走的。這些天謝右臣對她的照顧看在眼里,不自負地說,感覺他好像真的對自己開始動感情了,這樣不行,不行,而且去偷小黃蜂有他在也不方便,錦瑟便想出了這麼一招。
現在連蒙汗藥都被他識破了,她能說什麼呢。
但是看到那雙相似的眼楮之後陸無憂就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那個人之後再看眼前的這些,頓時……有種鳳凰和小鳥的感覺,好歹也是城內自詡比較好看的姑娘,他看著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好像對本王頗為不滿?」不期然的,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你不想留下來?」陸無憂又被她的眼神閃了一下,問了這麼一句話。
陸無憂又何嘗被哪個人這樣說過,何況還是個女人,是被他玩弄在掌心中的女人,特別是在听到旁人的抽氣聲之後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女人竟然在眾人面前給他丟份,簡直大膽!
轟,這話一出,頓時只能听到旁邊一群人的抽氣聲,這女人也太大膽了!也不見得有怎樣傾國傾城的姿色,竟然敢這樣對無憂王說話,堅持就是已然達到了狂言亂語的地步了!
「不行不行,這不行……」兩人听了立即否定,但是嚴重清楚的帶著一絲欲拒還迎,明顯是很想干的嗎。
錦瑟看著已經到了陸無憂的極限了,到這里已經不能再玩了,才道︰「民女想留下。」不然來這里做什麼,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給他些面子比較好。
謝右臣看了看她,然後再看了看桌上的一坨,很明顯在問︰這是你做的?
小姐您親自給主子做吃的他們特別高興,真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做的這麼色香味俱全啊,還是從來沒見過的俱全,他們還要斷食十多二十天的好嗎!兩人吧唧吧唧嘴巴,懨懨的朝著陰影處走去。
還好預想中的碎片聲沒有響起,錦瑟拍了拍心口,看著謝右臣穩穩地把托盤接在手里,長舒一口氣,呼還好還好,真是好反應,不然她還要重做了
謝右臣眼里閃過的全是迷茫的神色,顯然不知道初戀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這個下次見面意味著什麼,直到看到清麗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而後唇上傳來棉花糖般的柔軟清甜,他便再也顧不上想太多了。
錦瑟早上一起來便幫大娘喂鴿子,好吧這幾天她就打算待在這里過了,謝右臣總不會在陸無憂那里蹲守吧,人家怎麼說好歹也是個王爺來著,怎麼可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收留他國的軍隊頭領常住,這影響真心不好不好。
話音剛落,二人一溜煙跑了,錦瑟擦了擦眼楮。這年頭,學凌波微步的人還真多。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食色,人之性也。
錦瑟也跟著她的眼神朝著人群中看了一眼,也難怪她會對她那中等容貌自負了,因為這長龍之中什麼人都有!竟然連老婦人都來了!老的少的甚至還有殘的,真是能滿足陸無憂的各項需求啊,沐錦瑟不由得嘖嘖感嘆了下。
親自下廚做了個涼拌海帶,別看這菜式簡單,可是她家鄉的名菜,加醋加辣椒,酸酸辣辣的可帶勁了,最最重要的是︰她沐錦瑟好像也只有這個能拿得出手。
錦瑟的個子在女子中算是高的,這一踮腳便看了個大概。原來這是管家看不下去人太雜,正在篩人呢。
錦瑟撇了撇嘴,然後鑽進一個茅廁里將自己的臉上的雀斑弄掉,一張臉頓時沒了雀斑的影響好看很多,雖然不如她自己的真實姿色好看,但也算得上是個清麗佳人了。
「哎我的妝有沒有花,快幫我看一下!」前面某婦女一臉興奮地對著另外一個……婦女……
但是立馬,便傳來嚶嚶的哭聲,前面的人好像也開始混亂起來,後面的人頓時也跟著向前面看。
謝右臣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坨,很鎮定地說︰「有蒙汗藥。」
「哇今天據說無憂公子會選兩個人,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啊。」另外一邊,一個小姑娘瞄了長龍中的其他人一眼,隨後對自己的容貌有些自負。
這遇鳳當。其實錦瑟明白,依照謝右臣的個性,自己又告訴了他目的地是陸無憂府上,那麼很有可能是直奔那里而去的。
錦瑟拍了拍胸脯,「你們安心去我房間吃吧,我沐錦瑟保證沒事。」
管家很快便走至她跟前,隨便看了一下,然後示意她跟這前面的二十來個進府。
老婆婆說的沒錯,任哪個姑娘都會願意的,就連她,現在也要去應征一下侍女試試呢,倒不是因為他陸無憂將來的身份,身份什麼的都是浮雲,她連謝右臣都忍心迷暈了,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小黃蜂身上。
錦瑟模了模自己的嘴巴,也在為剛剛自己大膽的舉動害羞,但是卻並不後悔,初吻什麼的,當然要給答應初戀的那個人。輕輕地把他放下,錦瑟回頭看了他一眼推門而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錦瑟一時還弄不清楚,這個「我喜歡」的主語到底是什麼?是眼神?再次發揮第六感,貌似沒這麼簡單。
陸無憂走後不久便有一個婆婆走進來,五六十歲的模樣,背挺得很直,非常干練,看了沐錦瑟半天。錦瑟知道,她在懷疑,為什麼這樣一個姿色的女子會被他們王爺留了下來。
然後是學規矩,但是突然學了一半之後婆婆突然指著她的眼楮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