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著實被這句話給驚住了,第一個想法便是晏听寒那家伙為了抑制住奪位的泱泱之口才將個幼女拐走的,連忙站起來,「公主,他,她以前可是你皇兄!」她對晏听雪臉上的紅暈很是奇怪。
將臉紅拐。「皇兄怎麼樣,又不是親生的!」放佛被很多次提到這個話題,晏听雪有些惱了,但是片刻之後便發現好像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軟了下來,「小君,哦不對應該叫錦瑟了。」發現卻是以前連她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晏听雪更加低落了。
錦瑟也覺得有些抱歉,模了模她的腦袋,「你大概是累了,謝謝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
「是你們王爺讓我過來的,」說著她蹭著大家愣神的當口側身走進了府內。
「那我說晏听寒他去逛花樓,你信嗎?」錦瑟笑著看窗外的風景和來來往往的人。
錦瑟搖搖頭,拍著她的肩,「哎一言難盡啊。」就在晏听雪被嚇得節節後退的時候哈哈大笑,「騙你的,怕什麼,這叫痛並快樂著。」
「對了,」沈流年見了良久沒回答,似是想起了什麼,透著錦瑟往里面觀望,「我女婿呢,我找他有話要說。」
晏听雪听了頓時雀躍起來,一坐到了她的榻上,想逛遍整個雪昱都城,但是猛然想起剛剛那個丫頭的話,看向她的肚子,抓了抓腦袋,好像這個願望是實現不了啦。
「想什麼?」腰從後面被環住了,錦瑟觸到了熟悉的溫度,笑道︰「在想,他們都說你去逛花樓了。」
安頓後晏听雪之後,還答應她明日帶她出去玩,走出她房門的時候,發現時間好像已經過了不少了,頓時想起謝右臣那張被冷落的滑稽臉,她笑著往他們房里趕。
「忘了?」他這表情,說謊也不打草稿,「連人家不理他都記得這麼清楚,偏偏在哪里相遇的能忘?
「你上次是不是保證說謝右臣不是那種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人?」她似是終于下定決心要好好跟她理論一番了。
錦瑟被吻得癢癢的,不哭了,摟著他的脖子點頭,「剛剛听雪說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你要不要啊?」
大顯看不下去了,見主子沒說話,忙替他說,「王妃,你們的新婚之夜……」然後指了指還算皎潔的月光,「怎能讓良辰美景虛設?」
錦瑟笑笑轉身便要給她去安排廂房,謝右臣叫住她,「錦瑟……」宛如一只沒人要的巨型犬。後面的侍女低著頭,「王妃,奴婢攔不住,公主便沖進來了。」王妃現在有身孕,管家曾多次交代要好好照顧,他們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最近在忙什麼?」錦瑟模了模他有些消瘦的臉,好像最近一直很忙的樣子。
晏听雪又不是傻子,知道她在說自己和晏听寒,臉又紅了些,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那錦瑟你就敢肯定這謝右臣是個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
寒真王府的下人一向是尊敬老管家的,他都誰都好,這麼多年了一只兢兢業業,大家看了他被奚落都覺得心疼,特別還是個不認識胡說八道的女人。
「是。」旁邊的侍從也早看這幾個人不順眼了,擼了擼袖子便要去轟他們出去。
而且還在直勾勾丁盯著她!
錦瑟感覺自己眼眶熱熱的,不知道是被這氣氛給感染了,還是被這些人給感動了,反正就是想哭,其實上,她也哭了。
「錦瑟,你答應要陪我的,我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急了便過來了。」看到錦瑟的神情,再思及到她昨日說的話,晏听雪也覺得有錯。
「怎麼能是鬧呢。」晏听雪一听她竟然不相信自己,還說自己鬧騰,頓時一百萬個不高興,指著那桃花閣強調,「沐錦瑟,我方才真的看到謝右臣走那里面去了,男人往那里面去,連我都知道是去干什麼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上次的婚宴,還有些他國貴族沒走,忙著打點,另外,父皇說他這不日就要下詔退位了。」兩個人坐在池塘邊,低低地說著話。
但是這女子不要臉,沒當人要攔住她的時候她便直接用胸去頂人家,誰還敢攔著啊,管家老臉都不想要了,被這樣一個女人闖進家里,他捂著臉跟著。
但是下一秒開門的手被猛地一抓,拉了進去,而後听得房門吱呀被關上,眼楮仍然是一片黑暗,是被他給蒙住了。
「這麼快?」上次听他提及還以為會在很久很久以後,沒想到這麼快便又被提起來了。
「我沒有什麼說話的人,才到這兒來找你的。」早在上次和她一起被賣到妓院的那次,晏听雪就已經把她當做是「能說話的人」了。
晏听雪在錦瑟身邊待了兩日,最後一日不知道到哪里去的沈流年才突然冒出來,說是要和公主一起回國。
晏听雪氣得差點要摔東西而去,但是看到她這幅完全不相信的模樣有些奇怪,特別是自己已經強調了這麼多次她竟然還不信。
誰知錦瑟揚唇一笑,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別忘了,還有馬車呢。」
錦瑟想這小姑娘完蛋了,年紀輕輕就開始思春,這可不好不好,雖然沒見過晏听寒斷定不了其人的魅力,但是錦瑟對晏听雪的突然痴情還是有些皺眉。
「怎麼了?」這丫頭發的什麼狀況。
「所以呢?」
「所以你看。」謝右臣終于肯放開她的眼楮了,猛地被拉開眼楮有些不適應燈光,錦瑟訝異地看著這房間剛剛明明還漆黑一片,現在卻突然到處燈光閃耀,不僅擺了高堂,甚至連群眾演員都準備好了。
晏听雪拉開她的手,高傲地抬起頭,「我可好歹是一國公主,雪昱國還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得罪我。」
「慢著。」這個時候女子卻發話了,整個紅唇,說話的姿態都是帶著you惑式的,其實她長得不錯,如果沒有這幅傲慢的姿態。
謝右臣拍著她後背,長舒了口氣,自己的這小妻子,是在鬧別扭的幸福呢。拉開她試圖擦干她的眼淚,最後卻發現越擦越多,索性用吻的,溫柔又細膩。
錦瑟听了頓時想笑,拉著晏听雪上車,「你別鬧了,咱們也玩夠了,回家吧。」
其實還真需要馬車的,畢竟是個他國的公主,要好好照看著,帶著拋頭露面當然不行,況且她現在這樣子,也會累的。
謝右臣從後面將她整個人圈住,俯來在她耳邊低語︰「錦瑟。」
錦瑟搖頭,撲進他懷里,「人家就是想哭,難道……難道還不行啊。」
沈流年偏偏還站得離她更近些,「莫非你在為你娘吃醋?」
遠遠的,便看見房里一片黑,她有些奇怪,難道這麼早就睡了?這也太安心了吧……
晏听雪白了她一眼,但是下一秒便似是看到新大陸一般指著她身後,「他,他他……謝……」頓時整個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錦瑟點頭,「那是自然,他是什麼人我還不了解麼?」
「那便在這里多待幾日。」錦瑟答得很暢快,卻全然不知自己身後的男人有些不高興了。
難道自己就這樣被直勾勾地盯著和謝右臣調/情了這麼久?錦瑟看了看身後的謝右臣,見他點頭承認,埋地下的心都有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臉皮子變得這麼薄了,但是總覺得自己被當猴兒看了。
錦瑟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後再看了看謝右臣,發現衣服都沒換,而且伴隨著一屋子的紅光和人氣,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大概,這就是氣氛。
錦瑟忙捂住她的嘴巴,「怎麼能在人家的地盤隨意稱呼別人皇上的名諱,你不要命了?」
錦瑟眨著眼楮仰頭,為她吃醋?她早就把沐瀲灩忘到九霄雲外了,除了上次取消追殺謝右臣之外對她有些感激之情,真的毫無交集。
「你不要亂說,哥哥還不會的!」晏听雪突然激動起來,然後看到錦瑟對自己了然的眼神才安靜下來,是啊,是不該相信,但是她剛剛是真的有看到啊。
錦瑟揚了揚手,「你下去吧。」然後笑著看晏听雪,「想去哪里?」絲毫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他還在宮中辦事,還沒回來。」錦瑟忙扶了扶他還有些東倒西歪的身體,問道︰「你要找他說什麼?」想起來,好像他們根本沒什麼可說吧,謝右臣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難得回一句話的。
謝右臣全當她開玩笑了,輕咬她耳垂,「終于有危機意識了。」然後用手去踫她肚子,「有的時候真想把他逃出來,放到外面長。」
姑且不論他不敢踫其他女人身體這性子,單純對他的為人來說,錦瑟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事到如今,我當然看得很清楚。」
外面听到有下人的聲音,錦瑟細細一想,今兒個好像是答應了晏听雪要陪她一天的,想著坐了起來,剛要爬起來便見她沖了進來,不免搖頭,這小孩子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zVXC。
當听到王爺叫她來的時候,管家才愣住的,王爺什麼時候竟然跟女人有交集,而且還是個這麼艷俗的女子,但是一愣神轉眼看見她進去,忙追上去,但是打不得也踫不得,只能跟著用手攔住。
但是幾日後,府里突然來了個女人,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鬧得她完全忘記答應了謝右臣什麼話。
晏听雪突然又變得哀傷了,對著錦瑟一幅憐憫的表情,片刻又對自己感懷,惹得錦瑟一愣一愣的,終于忍不住了,捧著她的臉,「你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
頓時腰上被掐了一把,錦瑟整個人都被扛走了。錦瑟剛要掙扎一下,便被輕拍了一下,而後整個人被壓在身下了,從他不怎麼高興的眼神里錦瑟知道了,原來自己是說錯話了。
當然很不高興了。
都說孕婦脾氣大,姑且就讓她脾氣大一次。
晏听雪頓時被嚇到了,忙捂了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地點頭,「不說了不說了。」不過當听到錦瑟說到母儀天下的時候,她還是萬分高興的。
「哭什麼?不好嗎?不喜歡嗎?」謝右臣有些慌了,本來還以為是個驚喜她會笑的,沒想到現在是完全收到反效果了。
但是除了這個之外卻什麼也不肯說,最後直到和晏听雪一起走了也沒有說什麼。
錦瑟聞著他這一身酒味,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干爹您老這是在哪個樓里待了兩天了,有一天醉死了才好。」
沈流年連忙搖頭,嬉笑,「公主,您看臣像是那種整日待在花樓里的人麼?」看的晏听雪對著他的臉點頭說是的時候,他欲哭無淚,整個人都低了下去,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啊……
他卻不答,直接說︰「其實我也覺得少了些什麼。」
現在的這幕,是要在拜一次堂的節奏!
片刻,謝右臣抬起頭來,睜著一雙紅紅的眼楮,「錦瑟,幫我……」
剛好這時有個老人與他們的人發生了點爭執,錦瑟便沒太管晏听雪的訝異模樣,但是等解決了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她青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
開門前她喊了一句,「睡了?」沒有回應,搖搖頭便徑自開門了。
錦瑟雖然覺得奇怪,但還不至于懷疑謝右臣去逛花樓,多麼好听的笑話,謝右臣要是會去逛花樓,也不會這麼大了家里還沒個侍妾了。
那邊的晏听雪卻蹭地跑了過來,抓著沈流年似是有了憑證,「沈流年,你這兩天都待在花樓,一定是在花樓里遇見謝右臣的對不對?」
謝右臣差點沒忍住將她拆散,趴在她身上嘆息,「當真有種想懲罰你的沖動了。」躺在一張床上,怎麼能不向想念那個蝕骨的滋味。
「哎公主,王妃還在休息沒起呢,您慢著點兒……」
噗,錦瑟差點沒笑岔氣,孩子啊孩子,這是個怎樣狠心的爹啊,竟然一個肚子都不想讓給你住了。
被叫得有些酥了,錦瑟迫切要拉開他的手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但是他偏偏不放,然後吻她的耳垂。
被同樣的氣勢打了回來,管家被氣得發抖,這個好歹是寒真王的家,他是寒真王府的管家,還輪不到一個陌生人來這里奚落他,頓時指了指旁邊的侍從,「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晏听雪終于肯上車了。
「嗯。」謝右臣給她揉了揉手,疏通筋骨,「錦瑟,你準備好了嗎?」問的很認真很認真。
錦瑟攔住他,「不會吧,你在哪里見到的?」謝右臣雖說不理人,但是好歹高門出身,一些基本的禮數還是有的。
早上錦瑟醒來的時候,手還酸著,看了看早已上朝去不在了的外側,仰著臉發呆,這人,還真當昨晚是新婚之夜呢,真是把她的手給累慘了。
錦瑟氣還沒消呢,無奈地看著他,「你干嘛?」
晏听雪抬頭,偷偷在她耳朵邊詢問,「錦瑟,大婚的感覺怎麼樣?」問得錦瑟倒沒什麼感覺,她自己倒是一臉通紅了。
「你是什麼人?這里豈是你能隨意亂撒野的地方?」管家看著門前一個帶著人作勢要闖進們的妖艷女子,語氣有些不善,里面還有王妃在休養,他現在管好這個家的擔子又重了些,決不允許任何無關緊要的人進出。
正說著,發現錦瑟已經悠然自得地坐上了馬車,還笑著對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上來吧,趕上今日的午飯。」
好個大顯,關鍵時候不出現,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錦瑟瞪了他一眼,「又沒拜堂。」拉著晏听雪便走了。
「夫君,」錦瑟索性大方地抱住他,「我錯了,我不應該問這種話的,我應該相信你的,你懲罰我好了。」
沈流年按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抬起頭來看了錦瑟一眼,「忘了。」
收拾好妥當,出去的時候晏听雪倒是玩得很開心,但是當第N次看到錦瑟的孕吐反應時,放下手里的糖葫蘆,頓時也吃不下了,皺著一張小臉問她︰「真的有那麼難受嗎?」看起來似是要吐掉五髒六腑般。
等三個禮過後,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以後,謝右臣掀開她的蓋頭便看到一張哭得皺巴巴的臉。
「你可不要太絕對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尋常,像謝天策那樣的簡直就是個怪物。」晏听雪月兌口而出。
其實她對這雪昱國皇室的婚禮還真有那麼點子異議,尋常人家大婚都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後夫妻對拜,她本來還有個盼頭的,對這大婚很是期待,因為想起上次跟鄭浩然的那次她就憋屈,想要彌補一番來著,沒想到只有兩道聖旨,然後坐在那里吃了一肚子悶氣便被接回來了,然後就算結束了。
看著錦瑟的側臉,她晃了晃腦袋,希望是她看錯了才好。
吉時已到!一旁的大顯很像模像樣地喊了一聲,然後給旁邊的立秋和立夏使了眼色,兩丫頭立馬不知道從那個地方變出了一塊頭紗,蓋在了錦瑟的頭上,另外還遞過來一個繡球,一邊給錦瑟,一邊給謝右臣。
「我上次踫到他喊他,竟然甩都不甩我一下,我要找他理論理論,」沈流年語氣憤憤的,破有點要找謝右臣干仗的架勢。
「我家錦瑟肯定對今日的婚宴不是很滿意。」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雖然听著很奇怪,但是卻是真的說到她心坎里去了,錦瑟愣了愣,然後點頭,「你怎麼知道?」
而晏听雪畢竟還是個孩子,瞬間便雀躍起來,拉著錦瑟的手,「真的啊,我還想說你們這邊又好多好吃的呢,這下可以統統都吃個遍了。」
晏听雪狠狠點頭,「好,你看看那是什麼?」說著她將她的腦袋掰過去,對著一個裝飾很瑰麗的樓,雖然隔得有段距離,但是上面「桃花閣」三個打字還是很清楚的。
背後靠著的是在熟悉不過的胸膛,錦瑟先是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愣,而後壞心地去撓他,「怎麼了,干嘛捂住我眼楮。」
「這是什麼人?」旁邊跟著的一個小廝似是覺得管家不認識這女子很是訝異,挑起眉毛吼︰「掙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們天雲姑娘,是你能夠隨便這樣大喊大叫的嗎!」
管家張著一個嘴巴,瞪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宛如看到了不久前的綠荷,這簡直就是一個尖牙利嘴的模樣。
錦瑟點頭,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問自己有沒有準備好進宮母儀天下,這是她早已想好的事情,既然嫁了,那便嫁個痛快。
「現在算是禮成了麼?」他間隙間問她。
她語重心長的告訴晏听雪,「其實啊,要看大婚的對象咯,若是真心想要依托一生的人,當然好,但是若是因為一時看走了眼而後托錯了人,這一輩子可難受了。」
晏听雪頓時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樣,「我說你這人平常看起來也不傻啊,為什麼關鍵時刻那麼笨,怪不得被謝右臣騙得團團轉,我方才親眼看見他往那里面走進去了。」
誰知道她直接到了大堂,然後往主位上一坐,指著管家便道︰「你,快派人去幫我搬東西,我今日便要來這里住。」
晏听雪這一待,估計他要禁/了,不是普通的禁/欲,而是踫都不能踫的那種。
見他竟然不動,天雲怒了,站起來,「你,你竟然不听我使喚!」
錦瑟腦子里閃過一絲狐疑,盯著她,「看我看這花樓做什麼?」
「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得罪你,但是你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失儀,日後若是母儀天下可是失了整個黑曜國的儀。」錦瑟說得一臉正經。
「請放尊重一些,這是我們王府的老管家!」有人看不下去了,替老管家說了句話。
「管家?我還馬上便要成為這里的主子了呢,老管家你最好听著,如若再不照著我的話做,我便對你不客氣!」天雲說得咬牙切齒。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對老管家不客氣的。」門口出突然傳來錦瑟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