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憶凡對方思雨基本上言听計從，哪怕有一點點的勉強，他都不忍心。浪客中文網「老師」的余震除外，那是他目前為止，唯一能讓思雨介意的法寶。
方思雨在服裝店選擇衣服，她轉來轉去，把自己預訂的那套衣服都錯過了，仿佛沒看到一樣。李薇皺了下眉頭︰不是說來拿衣服的嗎？怎麼連自己看中的衣服都認不出了？方思雨還在東張西望著，毫無目的一般。
「怎麼了？失戀了？沈岩叛變了嗎？瞧你這無精打采的？」
「沒有，最近心情不好！」方思雨撥拉著衣架上的衣服，也不知有沒有看到眼中。她看一眼李薇︰「我打個比喻，如果一個，一件東西，擁有時並不覺得它的好，丟失了，又發現它的價值，可平常明明是非常討厭的。然後又感覺十分復雜，怎麼說呢？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是不是一種病？」
不管她拐多少彎，李薇一听就明白了，一邊听一邊笑︰「在你看來，程憶凡是件東西嗎？」
「他當然不是東西」說到這里，方思雨笑了︰「不是，他不是，我說的是東西，不是他。你想哪去了？我就問是不是一種病？和我無關啊！」她一本正經地聲明。
李薇忍著笑︰「嗯，肯定是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是啊，我也有這感覺。」方思雨嘆了口氣。
「是相思病！」李薇笑起來，然後別有深意地看著方思雨。
「啊？」方思雨尷尬地眨了眨眼楮︰「喂，你可別誤會，我替別人問的。」
李薇緊盯著她︰「說實話，是不是對人家有感覺了？」
「怎麼可能？」雖然這樣說，方思雨的目光還是沒敢正視李薇，拿過一件衣服︰「這一件，我試一下！」李薇搖了搖頭，這衣服完全和她不搭，可見她並沒把心思用在欣賞衣服上。方思雨一邊把衣服放在身上比量著，一邊看鏡子里的自己。李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後悔搬家了？」
方思雨古怪地笑了一下︰「這個，怎麼說呢？」
「當初是不是知道憶凡對你有意思，你才嚇跑的？」
方思雨放下衣服︰「是被你嚇跑的！」她對李薇笑了笑。
「還嘴硬？現在呢，還感覺不到人家的真心啊？」李薇一瞬不瞬地觀察著方思雨。被李薇這一提醒，方思雨忽然想起了「KISS第一課」，臉上一熱，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
「我去試一下。」方思雨拿上衣服去更衣室。
李薇看著方思雨的背影搖頭。方思雨換上衣服出來，又走到鏡子前左右觀看︰「你說，人有多少面？有的人在人前是一種樣子，人後又是另一種，是不是精神分裂癥啊？」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李薇皺眉︰這是影射誰啊？肯定是真有什麼故事發生了，否則方思雨不會這樣吞吞吐吐，雲里霧里的聊天，也許方思雨已經發現程憶凡的存在了？「思雨，你今天的問題都很奇怪！」
「怪嗎？」方思雨不解地看著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