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前,蘇遇見順便買了早餐,她餓得不行。
進了家門,蘇遇見扒拉出兩雙舊拖鞋,一雙自己換上,一雙丟給身後的男人。
關好門,蘇遇見撿起門邊擺放整齊的情侶拖鞋,毫不猶豫的丟進垃圾桶。
男人能撐到進門已經是最大的極限,蘇遇見把早餐放進廚房的同一時間,耳邊同步響起砰的倒地聲。
蘇遇見跑出廚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影,頗感無奈。
這樣一個大男人,她累了一天一夜實在沒有力氣可以把他挪到床上去,索性他栽倒的那一片地方有一塊地毯,找來杯子幫他蓋上。
蘇遇見便丟他自己一個人繼續昏迷,自己去廚房拯救早就饑腸轆轆的肚子。
吃飽喝足蘇遇見壓根把渾身還都是血跡的男人丟在腦後,自顧自回房睡覺去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蘇遇見抓起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數字,蘇遇見有些抓狂,九點了,她居然睡了近十二個小時。
響了一夜的電視機正在重播前一天的新聞。
大大的標題配著字正腔圓的女聲播報著新聞內容︰A市在三日後將迎回一批由海外愛國青年從各國收回的古代文物,其中包括元代以前的古物,最長文物已經有一千多年。
看著畫面中的配圖,只是听到這里,蘇遇見便來了精神,對後面任何新聞都再也听不進。
其實她還沒完全清醒,但這條新聞足以讓她的所有神經回歸清明。
從床邊的地毯上撈起IPAD,迅速點進她所關注的新聞內容。
指尖停留在新聞圖片配的文物上,一抹細小的物件入了她的眼,蘇遇見彎了眉眼,嘴角含笑,撥通了電話。
「三爺,你要的東西我知道在哪,給個價我就給你送去。」電話剛接通,蘇遇見直接開門見山的跟對方說道。
那端粗獷的男聲停頓了兩秒,才回答到,「東西完好無損,七位數。」
「好 !五天後老地方交貨。」
五天?蘇遇見躺回床上揉了揉糟亂的頭發,心里不斷哀嘆自己遇人不淑走上這條不歸路。
這是作為醫生的蘇遇見第二副業,說不好听叫賊,好听點叫偷兒,而且是國際級的。
看來是要周密的部署一下才行。
蘇遇見還坐在床邊泛著迷糊,靈敏的耳朵卻听到了細微的響動,像是水流的聲音?難道家里遭賊了?蘇遇見險些蹦起來,只是一瞬間便又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床上。
她怎麼忘了現在這個屋子不是她一個人的,還有一個大麻煩存在。
蘇遇見出了房間,卻發現客廳空空的,杯子疊的整齊放在沙發上,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可就是沒有那抹人影。
想到剛才听到的水聲,蘇遇見瞄了眼衛生間,門關著。
蘇遇見走過去,水聲便清楚了,難道這個男人不要命的去洗澡了?
想到這里蘇遇見拍了拍門板,沖著里面大吼,「你這個人不要命了嗎?你那身體可以洗澡嗎?快點給我出來,想死就去外面,別死在我家我不好解釋。」
里面完全沒有回應,蘇遇見繼續拍打門板,一下下很用力,大有他再不出來她就闖進去的勢頭。
蘇遇見不知道自己拍了多久,終于在她一個巴掌落下去的時候,拍到的不再是硬的門板,而是溫潤的肌膚。
他赤果著上半身,下面裹著蘇遇見超可愛的粉色浴巾。
肩窩的紗布已經濕掉,還沾染著血紅。
蘇遇見的手還停留在男人的胸口,只是視線直直的望著男人已經洗干淨的臉,久久不能挪開。
男人也直視蘇遇見,毫不避諱的與她對視。
只是視線中不再是前一晚蘇遇見瞄見得森冷,而是無辜中帶著萌,活月兌月兌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子。
Oh,mygod!她撿回來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