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怡真的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在愛情里的女人最容易不理智和嫉妒了,她憤憤地打斷︰「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背叛他了,現在想勾搭上這個大總裁啊!」
「你胡說!」花縴若氣得發抖,這麼多年的好友,顧心怡你怎麼可以這樣來誤會我!
顧心怡卻是怪聲怪氣地道︰「胡說嗎?那束雛菊是不是他送給你的啊!」
花縴若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不是自己的記憶,難道還是別人給自己的不成?難道自己記著的東西還有假嗎?
「不是,我剛回來在門口看到的,我不知道是誰送給我的!如果他要送的話,他直接就可以送給我了!」花縴若連忙解釋道,忍著怒氣,不想和對方吵架。
花縴若心里又是一陣疑惑︰「不是你送的,那是誰?」
「他主動?!歐陽霖會主動佔你便宜嗎?不說是你勾*引他的!」顧心怡氣憤說著,看著這張表哥愛的清秀的臉,真是越說越生氣,想出去透透氣,摔門而出!
佔便宜……她結結巴巴地道︰「是他主動的……」
「我……很遺憾,對不起。」對不起,我讓這麼多等待著的人失望了,我不是她。
花縴若又氣憤又委屈,算了,她只能深深吸了口氣,把氣給壓下去,這妞總是這樣火爆的脾氣,遲早要吃虧的,還是等她消氣了再和她好好解釋。她的心頓時失落極了。
「心怡,你听我解釋!」花縴若看著門關處換鞋子的顧心怡,明明是寫著歐陽霖佔自己的便宜,為什麼她就是要覺得是自己去勾*引他呢?!
雖然花縴若失憶了,但是至少她還活著,那麼,丁峰也有很大可能活著,只是他的那血塊,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心怡回來了?這個家伙這麼快想通?花縴若有點高興,打開門,卻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丁蕾點點頭。算了,這自己也說不清楚的事情,她更加迷糊了。
花縴若一個躲閃不及,被丁蕾給抱住了,這個女子抱得她好緊,仿佛是怕她逃了一般。
姐,媽,對不起。
不過她也是一個幸福的人,竟然有這麼多人這麼愛她,在乎她,有這麼多的親人和愛人。
淡淡一笑︰「很美麗的花,深藏在心里的愛。」
「哼!你狡辯吧!就算這些你說得通,那麼他的小孩叫你媽咪,是怎麼回事?!你還敢說是孩子緣好嗎?!你自己看啊!」顧心怡一把把手機扔過去。
剛想回房間,門鈴響了。
暈了!
小若?又是那個若若吧,嘆了口氣。
「若若,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小……雨霖,你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嗎?」
卷發剛剛及肩,明亮的眼楮里帶著干練,卻也是帶著旅途的疲累,很明顯是剛下飛機。
「我不是小若,我是顧雨霖!」
「那,我先回去了,我媽現在都離不開我,她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就怕是一場空,所以沒有告訴她,想不到真的是一場空。」她嘆了口氣。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一棵香樟樹的後面,一個穿著簡單,但是也算清麗的女子扶著一個白衣男子,微風中那個男子的臉色很蒼白,幾近透明一般,讓他的俊美更多了一分空靈。
「喲喲,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呢!還長得很像,你就編吧!哼!」顧心怡根本不信,重重地摔上門,出去了!
消瘦而挺拔的男子微微點點頭,但是那雙茫然空洞的眼楮卻一直「看著」那個女子離開的方向。
她搖搖頭,然後去冰箱拿了瓶可樂,倒空一個可樂瓶,再裝滿水,把雛菊小心地放到里面。
丁蕾看著她的眼楮,想到她的記憶的問題,感覺那眼眸里有點異樣。
花縴若感到一陣憂傷,是為這個女子。
「雨霖,我也是個醫生,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你確定你的記憶真的是你的記憶嗎?」丁蕾看著她關切地問道,這里面太蹊蹺了,但是她是手術科醫生不是心理的,所以也不明所以。道得抖叛。
畢竟自己不是若若,他們的傷自己沒有辦法來治愈。
「小若!」丁蕾看到她一下子激動得眼眶瞬時紅了,緊緊地抱著她。
丁蕾搖搖頭︰「沒事,我會等著我弟弟回來的,我知道他會回來的!」聲音再次充滿希望。
花縴若搖頭︰「我不記得任何事了。」
丁蕾略微解釋了一下,丁峰是和花縴若一起墜海的,可是看到她這樣子,也知道她是想不起來的,也答應了歐陽霖不勉強她,所以也沒有多說,畢竟對于花縴若而言,丁峰也是一個很傷痛的傷痕吧,明明是當初相愛的兩人,卻轉眼成了兄妹,當自己要走去另外一個幸福的懷抱的時候,還不得不為這段感情而滯留,最後甚至和他一起殉情了。
「你知道嗎,自從他離開後,我媽傷痛過度,就中風癱瘓了,一直到現在都這樣。」丁蕾幽幽地道,放開她的手。
「莫非是澤嘉?」花縴若高興地想到這個,立即打電話給他︰「我收到你的鮮花了!有話直接說,不要深藏在心里啊!」
「她走了。」小璇溫柔地握住男子的手。這個就是相片上的那個女子啊,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是峰的姐姐啊,果然長得很像。
「你記得是不是?!」丁蕾看到花縴若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是花縴若只是茫然地搖搖頭。
「我們回去吧。」良久,他終于淡淡地道。
在客廳里,丁蕾握住她的手問道。
「你住嘴,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你就盡情發揮你的想象力吧,我無所謂,我沒有就是沒有,澤嘉是不會相信你這些話的!」花縴若真是氣得都想給那張扭曲笑著的臉一勾拳了!
「你找我有事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如果真是要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他有一個失蹤的愛人,和我長得很像,所以就……」
花縴若也有點好奇,那個叫若若的女人看來是和她哥哥一起墜海的,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們不說,她也不方便問,畢竟是他們心中的傷疤,再去揭一次總不是好的。
可是顧心怡卻是得寸進尺地道︰「是嗎?!雛菊的花語就是深藏在心底的愛,嘿嘿,怎麼,玩地下情啊,不敢公開啊?上司和秘書……怕我哥知道?不知道他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呢……」
花縴若無奈地點點頭,送她出去。
「肯定是自己的記憶嘛!自己記的東西還有假嗎?」
花縴若送了客人回去,揉揉太陽穴,那番記憶的話讓她實在是感覺迷惑,明明是很奇怪的話,怎麼就讓自己這麼糾結呢?!zVXC。
「媽咪,對不起哦,爹地不該這樣佔你便宜的,我教訓他了哦!愛你哦,媽咪!」
丁蕾之前聯系了歐陽霖,確定了她回來了,但是是失憶了,即使如此還是要過來見她一面,看看她是否安好,想親口問她丁峰究竟怎麼樣了!
算了,算了,想想就頭疼,還是不想了吧!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得厲害。
「深藏在心底的愛?」為什麼是送給自己的,自己剛回國不久,不應該有誰認識自己,更不要說追求自己了。
「我走了。」丁蕾看了看那束剛才被顧心怡生氣帶了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的雛菊。
「丁峰……」花縴若重復著。
不是澤嘉送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家里連個花瓶都沒有,先委屈一下了!」她半開玩笑地整理著花。
「嗯。」花縴若忍不住又再多看幾眼,深藏在心里的愛,為什麼讓她每次一听到心里都是一挑疼呢?
花縴若接住,疑惑地看著上面的那條信息!
丁峰?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我,我一直都活著!」花縴若心中莫名撤痛,也不禁為若若擔心了,這麼多人都牽掛著她,這個若若究竟去哪里了呢?
難道是在落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而產生了錯覺嗎?她不是太了解,不過看著她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她就安心了。
那邊顧澤嘉慵懶的聲音,剛剛小憩了一下,「什麼花啊?我沒送啊!」
丁蕾不死心︰「那你記得丁峰嗎?」
丁蕾哭了一陣子,終于平靜下來了。
「沒關系。」花縴若禮貌地笑笑。
「你是小若啊!你還活著,太好了!姐姐多想你,你知道嗎?!多擔心你們啊!」她模著花縴若的臉,這個向來干練,堅強的女人此刻哭得和一個小女人一般。
「你招蜂引蝶啦?」顧澤嘉故意把聲音緊張起來。這麼久不見她,真的好想她,看著床頭的那張兩人一起去滑雪的照片,不禁勾起了嘴角,真是有點後悔讓她去那邊了,可是手頭上的事情又忙得自己無暇分身。
「沒有,去去。」花縴若嬌嗔,本想和他說心怡的事情,但是想到那天晚上,歐陽霖強*暴了自己……花縴若頓時感覺到一陣難過和害怕,內疚,听著顧澤嘉關心自己,更加難受了,匆忙說了兩句就掛了。
「不是他,是誰?歐陽霖?不可能,那種話不是他能說出來的,讓自己幸福,幸福。」花縴若喃喃,手里搖著花枝,還有誰希望自己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