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姐?」是那高挑女人詫異的聲音。
「嘿嘿,那小姐還不知道吧,我在海上救了她,她聲稱是冷老大的人呢,說來還是自己人呢,您放心,我已經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她。」
金老大原是想邀功的,卻被那女人啐了一口︰「呵,老大的人?」
那女人嗤了一聲,隱約還能听見挺得瑟的口氣︰「能靠近老大身邊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方婕,我就在這里,方婕今早上才去了澳洲,我倒是想看看老大身邊還有哪個女人!」
叉著雙手,那麗一臉鄙夷又好笑的瞅著金老大,那廝早已經黑了大半張臉,敢情搞了半天他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蒙了,現在還在冷老大的人面前出了這麼個大丑。
當著那麗的面兒,他不敢發作,轉過身,沖著身後的下屬咬牙切齒的低吼︰「你們,去將那娘們給老子捆起來丟到艙底去,回來再收拾她。」
話才剛說完,船艙口就傳來急乎乎的叫喊︰「老大,人不見了。」
「格老子的!」金老大火冒三丈,狠狠爆了一句粗口,被一個女人耍的面子里子全都丟光了,說出去,不給道上的人活活笑死。
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看金老大黑的跟鍋底似的臉,氣氛安靜的跟繃到極限的弦,詭異的很,就在這安靜的半晌功夫,只听見船身側傳來‘咚’的一聲輕響,不是很響,但因為太過安靜,很多人都听見了。
立馬有人機警的沖到船身欄桿側查看,只瞅見,一抹嬌小的身影正順著捆在欄桿上的一條麻繩往海里爬下去。
「啊,她在這里。」
黛寧吃了一驚,手忙腳亂間正準備直接跳進海里,卻被人拽住了麻繩,她抬起頭,嚇的差點直接厥了過去,幾十把沖鋒槍正齊齊對著她的腦門,她只要稍一動作,立馬成馬蜂窩。
「別開槍別開槍,我爬回去就是了。」
Shit,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才剛被拖上甲板,那邊氣的火冒沖天的金老大竟突然撈出腰間的槍支,往她的方向放了一槍,以為要被槍殺了,黛寧本能反應就往邊上猛蹭,腳踝卻硬生生撞到了堅硬的鐵欄桿上,嘎啦一聲脆響,她疼的差點哭爹喊娘。
幸運的是子彈只是擦過她身側的船身,迸出了驚悚的火星子,距離她站的地還有一小段距離,原來金老大那狗崽子在故意嚇唬她。
他呲牙 嘴的望著那逐漸走近的身影,恨的咬牙切齒,腳疼的鑽心,現在就是想逃也沒機會了。
「臭娘們,有種啊,居然敢蒙老子。」扇起一掌就要呼過來,卻听到他身後那高挑美女傳來不耐的聲音︰「老金,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處理家事是你的事,時間是不等人的,還有,老大今晚會過來。」
那還帶著強勁風力的大掌就停在臉側,甚至扇起了她幾縷劉海,這要真打下去,估計得面癱了。
听了那麗的話,金老大迅速收了手,從上到下瞟了黛寧一眼,突然冷冷笑了︰「你們兩個,將她帶到艙底,換身露肉的衣服,這種清新小菜給吃慣了大餐的黑龍嘗嘗鮮,他一定會很喜歡。」
「是。」
「狗東西,你們不是人,最好別栽在我手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叫囂的多大聲,憤怒就有多大,曝光了身份,又瘸了腿,她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二十多年來頭一次,她體會到了絕望的滋味兒,沒人能幫她,也沒人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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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迫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連身裙,嚴格來說,根本不能算是連身的,因為胸部被拉到最底,臀部被拉到最高,你往上拉一點,下面必定曝光,你往下拉一點,上面春光難保。
這衣服雞肋的別提多難受,而且她還不能掙扎,不單單是瘸了腿的原因,從上岸到坐進車里,腰側都被抵著一把槍。
實實在在要命的家伙,她並不怕死,但也有著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死心的真骨頭,只要沒有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她都不想放棄。
那來接頭的女人獨自坐了一部車走了,她跟金老大一部車,後頭還跟著好幾輛隨行壯勢的。
拉斯維加斯不愧是紙醉金迷的世界性娛樂之都,一路上的燈光都能將人晃成老花眼,她坐在車里,卻一點看風景的心情都沒有。
繞了大概二十多分鐘,車停了,在一座以金字塔型構建的巨大高樓門口。
專業的服務生上前,接過鑰匙,負責把車開到車庫,他彎身躬腰,態度好地無可挑剔,黛寧斜側了那服務生一眼,投去了一道暗示性十足的求救眼神,但那服務生在分明看見她腰側那把槍支的同時,竟然能淡定的笑著目送他們進門。
她咬咬牙,不知道該恨那服務員見死不救,還是該怨自個愚蠢,居然去向一個服務員求救。
高樓里的裝潢不能用奢侈來形容,因為那已經遠遠超出了奢侈的標準。
從小到大的學識和認知讓她在上樓的這一路上認出了不少罕見稀有的裝飾物,甚至居然連二十世紀歐洲名人的真跡畫像和上世紀某一國女王的權杖都有。
這些東西不是都應該放在博物館里或者宮廷里嚴密保管著的嗎,大咧咧的擺出來招搖,這麼大的偷盜罪早該被亂槍掃射了,居然都沒人管?
驚悚!不止一點點。
電梯在二十八樓層停下,因為腳疼動作慢了一點,就被身後的黑衣人野蠻的推了一把,鑽心刺骨不說,差點跌個四腳朝天。
她回身正想狠狠瞪那人一眼,卻瞪上了黑漆漆的槍口。
勢氣,頓時全萎了。
委屈、怨恨全都憋在肚子里,王八羔子,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跪著舌忝干淨老娘的鞋底。
拐了兩條走廊,隔著兩扇花型玻璃門,遠遠的就听見了震天的歡呼聲和嘈雜聲,這些都不陌生,對于賭城來說,必不可少的當然是賭了,可當黛寧真的看到那壯觀的場景時,已經不單單是瞠目結舌了。
足有上千平方的佔地,各種各樣的賭具賭器,還有全世界各地的人種,他們歡呼、叫囂、吶喊,全副家當和身心都丟在賭桌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游戲,沒有你玩不到的游戲,真正兒印證了那句話,玩的就是心跳。
如此規模如此場景,難怪讓那麼多人沉了迷,銷了魂。
滯留不到一分鐘,她就被連拉帶拽的繞過人群,推進最靠大門邊的一間包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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