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庶王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雲深不知深似海

作者 ︰ 沈芊羽

這夜色,注定為兩人傾倒。

男子雅潔若天上雪,女子淺笑如天上月,曲向晚立在一側,便覺著自己倒好似成了陪襯,視線落在墨華淡笑的容顏上,他眸光淡淡落在鳳玉簫身上,看不出情緒,但想來如鳳玉簫這般的女子,即便是雲王也是移不開眼的吧。

再瞧鳳玉簫,笑不漏齒,唇角弧度剛剛好,既不過于矜持亦不過于夸張,一雙眸子滿溢笑意,望向雲王時,竟也是落落大方的。

他眉梢一挑似恍然道︰「哦啊……」

曲向晚起身淡淡道︰「碧菊死了,被新月姐姐給殺了,父親還有什麼疑問麼?」

曲向晚頭痛,她覺著她這麼聰明,竟有些跟不上墨華的思路,是他太聰明,還是她有些不聰明?

他瞥眼瞧過來時,唇角的笑意好似夏末初秋最後一朵蓮花綻放,奢靡之美。

曲向晚淡淡道︰「碧菊,送父親出去。」

隨手掛了回去,這才又向前走去,這一路倒是暢通無阻,曲向晚很快便走到了頭,一眼看到一座小樓,心道尋個人問問路,便推門走了進去。

曲向晚轉身道︰「知道了,薛少爺可以回了。」

曲向晚正松了一口氣,便听他道︰「這倒是有些麻煩……」

曲衡之拂袖揚長而去,曲向晚臉色陰沉下來,死了便死了,說的真輕松!碧菊的命,她一定讓曲新月千百倍的還回來!

「……院史可是要去探望梁宇先生?」鳳玉簫淺淺笑著望向曲向晚,曲向晚怔了片刻方想起梁宇正是雲意殿的副殿,好似剛才的小書童說他病了,不過她做這個陪襯正做的焦心,一听此話,便笑道︰「正是,我便不陪二位了。」說罷轉身就向後撤。

現在瞧來,想來某些方面不調的厲害了,才能致使人性情大變。

曲向晚飛快的跑了過去,接著曲向晚有種被雷到的感覺——那是個光果的男人,仰躺在水里一動不動,某一處可恥的露在水面讓曲向晚有種長雞眼的沖動!

曲向晚哼道︰「不要!」

「我近日身子有些不調,傷風大概是前年的事了……」梁宇沖曲向晚尷尬的一笑,曲向晚只覺大腦轟隆一聲,有種被揭破謊言的空白,傻了半天。

墨華淡淡道︰「嗯,落英閣似是在前面。」

曲向晚看的不清晰,蹙了蹙眉,頓住身子,突然她睜大眼楮,那身影一個猛子跳了進去,曲向晚心里一駭!莫不是有人要在這里自刎!?

「呃……」屏風後伸出了一個尷尬的腦袋,曲向晚一眼望過去,頭有些大。

曲向晚傻掉。

照著原路返回,曲向晚定了定心神,繼續向前走去,這次走的甚久,再抬頭時,卻並非落英閣,而是吹雪堂。

曲衡之干咳了一聲道︰「向晚,你一直追尋著太子的腳步,眼下,終于得償所願了。」

墨華笑道︰「哦?副殿這風傷的,可連累了院史大人跑來跑去,需知即便本王,她也向來不上心的。」

曲向晚頭大,訕訕又折了回來,向墨華矜持笑道︰「多謝雲王提醒,這雲意殿臣女委實不熟。」

墨華道︰「鳳玉簫如何來的雲意殿?」

曲向晚滿腔怒火不知怎的便散了,走至門外道︰「誰家少爺這般不懂規矩,擅闖我蓮華居!?」

曲向晚有些頭痛,關于這個問題,她實在不想糾纏下去,便起身道︰「你繼續,我要走了!」

曲向晚淡淡道︰「我知道了,好消息呢?」

曲向晚冷笑,是啊,是她兩輩子修來的,前一世她那樣淒慘的死掉,這一世卻成了他名門正娶的側妃,真是天大的諷刺!

果然不出她所料,墨華君果真在的。

尋常女子見到了雲王多半會含羞帶澀,不敢直視,鳳玉簫卻坦坦然與他相視,曲向晚想能夠直視雲王的,多半是對其容貌免疫的,另一種便是與他極為熟悉的。

梁宇清了清嗓子道︰「咳,事情是這樣的,我外出游歷,不小心救了位喚作柳依依的女子,那女子恰又識得伯陽王,于是我與伯陽王也熟識了,一起吃酒時,伯陽王便說鳳玉簫听聞雲意殿藏書豐富,想來一覽,我便應了。」

一人身材壯實,修長完美,一人身形嬌弱,無力縴柔。zVXC。

墨華淡淡道︰「柳依依是醉鄉樓新晉花魁,頂掉了排行第四的菊可人,唔,你不小心的真是時候。」梁宇干咳一聲道︰「萬事都瞞不過您的眼。」

他淺淺一笑抱住她吻了吻道︰「方才去了哪里?」

曲向晚對「姐妹」這兩個字實在不感冒,冷笑道︰「那怕是最糟糕的消息了。」不過,這個女子倒是要見上一見。

他吻的綿綿,讓曲向晚魂飄千里,險些收不回思緒,他卻止了吻,唇瓣貼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道︰「去哪里了?」

墨華唇角一抬。

慢著!哪里似乎出了差錯!

曲向晚冷著臉道︰「不算。」

曲向晚微微沉思道︰「這似乎不是好消息。」

她說︰「好似是,雲王您因小女前來,刻意與小女邂逅似的……」

曲向晚想了想道︰「去了千草閣,呃,這個沒溫泉。」墨華挑了挑眉,果真沒有多想。

曲向晚暗自慶幸自己想好了說辭,便笑道︰「是的是的,副殿先生我已瞧過了,身子並無大礙。」

「啊——~~~~~」尖叫打著彎飄蕩出來,曲向晚臉色烏黑的望著水里那個一手護胸,一手護身下的男人尖叫的好似被看光了的模樣,有些無語。

曲衡之微微凝眉道︰「碧菊那個丫頭呢?」

墨華身子微微後靠,笑的淺淺︰「哦?他可是傷了風?」

「鳳玉簫來雲意殿有什麼不好?那可是帝都第一美人!雲王雖位份尊貴,但如何也管不得雲意殿的事吧?」曲向晚微微凝眉。

曲向晚驀地凝眉,她喚碧菊喚的習慣,總是改不過來。

梁宇尷尬道︰「這便說來有些話長了……」墨華淡淡道︰「那便長話短說。」

如雨立時應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曲衡之鐵青的臉色低低道︰「老爺,請……」

曲向晚被他一笑,只覺更頭暈,下意識道︰「只要不吻,怎樣我都受的住。」

曲向晚冷笑一聲,抬睫道︰「是麼,這親事既然父親已然應允,還來問我做什麼?」

「不知者不罪。」墨華淡淡笑的模樣讓曲向晚驀地想起第一次十里潭的初相遇,彼時他便是這般的笑,那時的墨華很遠。

路面鋪滿了打磨圓滑的小石子,腳踩在上面微微咯腳心,微微痛,但痛過了便極舒服,曲向晚衣裙翩躚而過,撩起絲絲縷縷的霧氣,若霧中行走的幽靈。

臉色黑了黑,隨手將那牌子摘了在上面回了兩字︰果然。

曲向晚慌忙退了出去,萬沒想到雲意殿書香之院,竟有人做這種事,還是一對斷袖!!

曲向晚冷笑出聲,眸光冷冷的盯著曲衡之道︰「是啊,新月姐姐真是善良的很,只是我已有了新的丫頭,便不勞煩父親來操心了!如雨,送客!」

曲衡之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新月殺了碧菊!?不可能!新月怎麼會……不過,碧菊不過是個丫頭,死了便死了,只是只怕向晚會因此怨怪新月,想到此曲衡之道︰「向晚,新月心地其實很善良,只是性子被慣的壞了些,碧菊死了便死了,我再給你配個好的丫頭。」

曲向晚淡淡道︰「下次洗前,麻煩在前面寫上閑人免進四個字。」

「去了百竹林……」曲向晚只覺心跳快的異常,慌忙轉移話題,卻不敢再看他的眼。

「偶爾,它也是很有看頭的!」光果的兄台不要臉的狡辯。

曲向晚頭暈目眩,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雨如得了大赦令,慌忙抱著花瓷瓶逃了。

薛廣華白蓮花般的容顏驀地綻放出笑道︰「若當真是你失散的姐妹,豈不是好消息?」

她沉默著,靜靜听著曲衡之說話。

曲向晚心道這落英閣果真是名不虛傳的,這般仙境一般的地方,真真令人心曠神怡。

墨華本拍著曲向晚的手一頓,而後落在她的腰上,一把將她攬入懷里俯身吻住她的唇,曲向晚原本咳的厲害,被他這麼一吻,便覺頭暈目眩,這咳的事便忘記了。

曲向晚想到她用石頭刻在木牌子上的兩個字頭痛道︰「你,你知道啦……」墨華不語,似在沉思。

這般想著,便又向前走去。

曲向晚淡淡道︰「如雨,去沏杯茶來。」

「唔,百竹林中有溫泉,晚晚果然去了麼?」他語氣中听不出情緒。

他咬住她的唇道︰「這個得要!」

墨華淡淡道︰「與伯陽王熟識並沒什麼不好,只是日後鳳玉簫不必來雲意殿了。」梁宇立刻道︰「是。」

梁宇干咳一聲古怪的盯著曲向晚道︰「咳,院史有所不知,這雲意殿……呃,是主子的啊……」

曲向晚頭痛,心道若是墨華在此,她便說去了落英閣,也見了梁宇先生,否則定要讓他笑話了。

墨華淡淡一笑道︰「唔,雲意殿的藏書量不及皇室書閣,鳳姑娘若只是因藏書量而來此,便是來錯地方了。」鳳玉簫微微一怔,旋即淺笑道︰「臣女知錯。」墨華唇角略略抬,眸光望向夜空,良久道︰「知錯需改,方能善莫大焉!」

雲意殿是墨華的???她記得清楚,她之所以能來雲意殿,那是靠了雲王才進來的,而後她與他第一次相遇正是在吹雪堂,她說什麼來著?

墨華掃她一眼道︰「本王熟的很,不明白的盡可來問。」

梁宇時不時將點心推過來道︰「院史多吃些,好長肉。」

如雨送走曲衡之跑來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楮,慌忙上前將那花瓷瓶接了,薛廣華捏了捏如雨的小臉道︰「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如雨鬧了個大紅臉,怯怯的看了一眼曲向晚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喚做如雨……」

曲衡之凝眉道︰「向晚,能嫁給太子是你兩輩子修來的福氣!」

兩人相疊,正在纏纏綿綿。

「啪」的碎裂聲並未傳來,倒傳來一聲嚎叫,曲向晚蹙眉。

曲向晚抓起一側的花瓷瓶狠狠的扔了出去!

曲向晚一個頭兩個大,這般听他說了長長一串,卻只記了個前面路口左拐,但實在不好再讓墨華說一遍,便硬著頭皮笑道︰「勞煩了。」說罷向前快步走去。

世上最陰險狡詐的大抵就是雲王了!這麼久遠的事,他卻記得分毫不差,委實險惡!

空氣有些凝滯,曲衡之頓了半響道︰「皇上已下了旨,你與太子的婚期已定,雖只是個側妃,但皇上還是下令將你名門正娶。」

曲向晚出了竹林也覺晦氣,出了林子方發現林子上果真掛了塊牌子,上面正書︰山溫水暖池碧碧,有人出浴勿擾之。

曲向晚萬沒料到曲衡之會親自來蓮華居,如雨小心翼翼的斟茶,曲向晚冷眼瞧著。

他立時正色道︰「我要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晚妹妹要听哪一個?」

曲向晚一怔︰「也是刻了字的?」

望著曲向晚的背影鳳玉簫輕輕笑道︰「院史大人真可愛呢。」墨華捏了捏額角道︰「大多時日是可頭疼的,若是本王猜的不錯,她或許只記住了第一句話。」鳳玉簫疑惑的笑道︰「第一句?」

想到此,曲向晚被一塊桂花糕給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梁宇一臉霧水。

薛廣華撐了玉扇搖了搖道︰「壞消息是你要嫁給太子了。」

曲向晚心想︰肉你媽個頭啊!

曲向晚傻了。

越是向前,越是察覺有些不妥,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方池子,而那池子前隱約立著個人影。

若是知道他是光著的,就算他當真自刎,曲向晚也絕技不會跑過來!

「知道了。」曲向晚淡淡道︰「父親若是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吧。」

「恰恰副殿在此,倒省了晚晚再跑一趟,唔,這是新做的點心,晚晚過來嘗嘗。」墨華笑道。

曲衡之怒極︰「你!」

曲向晚淡淡道︰「不走留下來繼續看你不成?又沒什麼可看的,你有的男人可不都有?」那兄台嗆了一口洗澡水,腦子一熱吼道︰「我有的男人不一定有!」

曲向晚嘴角抖了抖,男人心才是真真的可怕吶……

初初見梁宇時,覺著這位半老先生委實是個正人君子,說話很是高深莫測,走起路來說起話來,很有學識淵博的大家風範。

曲向晚不明所以「啊?」了一聲。

薛廣華正色道︰「那串金鈴也是刻了字的,只是我沒來得及看清,便被她發現了蹤跡,她的功夫高的驚人!」

曲向晚揚眉道︰「女兒喚的咳不就是父親!」

他靠近她道︰「本王總不好讓晚晚也看一遭。」

曲向晚臉色黝黑道︰「薛少爺沒有事的話,請回。」

曲向晚尚覺淡定,待看清弱質縴縴的人兒時,便委實難以淡定了……

曲向晚嘴角抽了抽,實在是竹林有霧,她並未看到……

「哦……如詩如雨如畫,好名字!」薛廣華沖她很慈愛的笑了笑,曲向晚眼角抖了抖,真不要臉,長的一副放蕩樣還裝出這麼和善的模樣欺騙少女的心!

曲向晚玩弄著手里的手鏈,那手鏈是用桃木雕琢,每一顆都是一個小動物,神態各異,極為可愛,是玉痕搜羅來說是可以闢邪的,曲向晚很是喜歡便留著了。

曲向晚這才反應過來,他原是問她她迷路迷哪里去了,不想還好,一想曲向晚倒有些羞澀了,臉頰禁不住浮起絲絲紅暈,不自然的移開目光道︰「左右沒出雲意殿。」墨華笑道︰「晚晚這識路的本身不好,不知日後若是與我走散了,我即便站在原地不動,晚晚怕是也找不回來了。」

曲向晚左拐行了數十米,眼前出現了三條岔路口,她有些頭大,努力想著墨華當時指的路,卻只記得不是左便是右,她慣喜歡向左的,便下意識的向左拐去。

「你或許看錯了。」曲向晚頓了頓道,「那金鈴並非獨一無二,也並非珍貴的少見,只是普通金鈴罷了。」

曲向晚覺著自己軟綿綿墜入一個陌生的世界,一絲理智飄忽,險些消散,好在她最後抓住了,慌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墨華唇角輕輕抬,望著她酡紅的面頰,迷亂的眸光便覺心底軟軟,莫名情動,這一刻,他也止不住的呼吸亂了些。

他眸光涼了涼道︰「那還是你站在原地別動,我去找你好了。」

那男子張大嘴巴,尖叫戛然而止,而後悲憤道︰「姑娘,你,你為何要看我洗澡!?」

他道︰「哦?晚晚回來了?」

他恨恨道︰「本王定要將他抓來,掛在城牆上讓整個帝都城都瞧一瞧,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如雨僵了僵,小聲道︰「小姐……」

曲向晚身子一震,瞪著薛廣華道︰「你說什麼?」

曲衡之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這位兄台實在不必憂傷,你這……也沒什麼可看的!」曲向晚說這句話時險些咬了自己舌頭,水里的兄台一副悲憤欲絕又吞了蒼蠅的模樣,被看了也便罷了,如今竟又被人說沒什麼可看的!他還要不要臉了!?

曲向晚覺著更傾向後者,畢竟,雲王其人,實在太惹眼了些。

樓內惷光瀲灩,一室春色。

「誰家姑娘脾氣這麼大,亂扔東西!」慘叫聲傳來,曲向晚一眼看到外面抱著花瓷瓶的薛少爺一臉憤恨。

曲向晚又想反駁,他的吻卻驀地有些激烈,唇舌相觸,只覺全身力氣放空,讓她連思考都不能了,只覺,滿世界都是他的氣息,縈繞鼻翼,好似穿透她的皮膚,直達她的心底。

猶記得墨華君,笑的很是風華絕代。

曲向晚凝眉道︰「先听壞的。」

墨華唇角微微抬,回眸望向她道︰「鳳姑娘怎的有閑情逸致來了雲意殿了?」鳳玉簫彎睫輕輕一笑道︰「听聞雲意殿藏書量豐富,臣女心癢……雲王您莫不是不歡迎臣女?」

曲向晚剛喝的水全噴了出去,坐在對面的梁宇……于是,真的是一臉霧水了……好看出了。

薛廣華一把攬住她笑道︰「听我說,那女子與晚妹妹有著幾分相似,我便上了心,她那里有一串鈴鐺與晚妹妹送給太子的一模一樣!」

對視不過一瞬,一聲尖叫刺破雲霄。

「你即便叫破喉嚨,也還是被我看光了!」曲向晚被他這麼一叫喚,反倒冷靜下來,只當看了一只被八光皮了的乳豬,倒不覺著羞了。

薛廣華身形一掠,一把抓住曲向晚的手腕道︰「晚妹妹砸的我心痛,來模模!」

曲向晚一听鳳玉簫,便覺著有了興趣,支著耳朵听,無意識的吃著盤中的點心,墨華隨手將梁宇面前的點心也端了過來放在她面前。

這條路有些幽靜,兩側植滿了青竹,行了半盞茶的功夫,隱約听到水聲潺潺,竹林霧氣漸涌,空氣溫涼,很是舒適。

她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何以那個小書童喚墨華喚作主人,如今堂堂雲意殿副殿竟然也對墨華畢恭畢敬,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被戳破謊言的感覺委實不太好,那個致使她說謊言的人,自然曲向晚也覺著不太好。

曲向晚被駭了一下,轉頭古怪的瞪著他道︰「是我眼神不好還是你洗澡水喝多了……」

曲向晚咳的眼淚都出來了,彼時她不過一句玩笑,當然說這話時,尚有些自得,只是此時此刻,她委實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痛啊!

他淺淺一笑道︰「晚晚這便受不住,日後可如何是好?」

曲向晚懊惱他果真笑話她便哼道︰「若是與你走散了剛剛好,我會一直向前走,絕不會去找你。」

薛廣華道︰「嗯,刻字的位置與太子的那串一樣。」

他一臉悲憤完全走光的模樣︰「我寫了,你還不是進來了!?」

若是當真如此,那便糟了!

曲向晚僵硬的轉過身子,苦著臉道︰「雲王您……真真是料事如神……」

墨華施施然抬手給她拍著背,順道還遞了一盞茶過來道︰「唔,當初晚晚寫信于本王說要來雲意殿,倒叫本王多想了些,好似是,晚晚因本王前來,刻意與本王邂逅似的!」

薛廣華有些意外,他听到這個消息時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不知怎的,心底覺著這門親事,並不讓人覺著歡喜,雖然他與任凌風的關系還算不錯。

曲向晚呵呵笑了兩聲道︰「怎敢牢雲王大駕,前面是吧……」說著向前走去,墨華淡淡道︰「前面路口左拐,行百米再右拐,行五十米再左拐……」

況若真的有失散多年的姐妹,應該問曲衡之才是,只是那人身上怎麼會有一串與任凌風手中一模一樣的金鈴?

墨華輕拍曲向晚的背瞥了一眼梁宇道︰「副殿無事繼續風寒去吧,若是院史沾染了病氣,便有些不妙了。」梁宇抹了一把臉上的霧水道︰「那屬下繼續病著了。」說罷匆匆退了出去。

曲向晚下意識的想從他懷里磨蹭出去,卻被他反手一攬,又抱了回去道︰「而後呢?」

曲向晚面無表情道︰「死了。」

曲衡之臉色微青道︰「向晚,我是你父親!」

說罷起身。

她那金鈴小巧的很,每個金鈴下都刻了一個字,是梅花小篆的字體,刻了一個「凝」字,只是那個字究竟是什麼含義她一直不明白。

彼時墨華輕笑一聲,默了……

薛廣華道︰「晚妹妹可有失散的姐妹?」曲向晚凝眉道︰「姐妹?這樣的事你去問我父親才是。」不過那金鈴乃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事實她也不知這金鈴是否真的是母親所留,總之自她記事起,那金鈴便在了,後來她獻寶似得送給了任凌風,這次重生,她一直沒能追回,向任凌風開口要那串鈴鐺,一開始實在是有些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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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便又覺長了個雞眼。

曲向晚故作驚異道︰「雲王您真真是料事如神吶……」墨華驀地笑出聲,一雙眸光碎雪般華美,瞧得曲向晚心里莫名心虛。

薛廣華道︰「好消息是我無意間見到了一位女子。」

他向曲向晚擺了擺手道︰「過來。」曲向晚哪兒敢吶,只想著雲王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楮,她若離的近了,不定被瞧出了破綻,雖不是什麼大事,但終歸顏面無光,她也實在不願被他嘲笑,便退後一步道︰「我還是去落英閣再走走吧,傷風雖不是大的病癥,但總歸是需要時日調養的。」

那兄台氣極敗壞道︰「你便這麼麼走了!?」

薛廣華立時笑道︰「想念晚妹妹算不算事?」

那兄台望天,憂傷的沉了下去。

曲向晚吃了一塊桂花糕,終于察覺出一絲不對了!

只是眼下婚期將近,她怕是沒有精力想別的,怎樣擺月兌這場可笑的婚局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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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妞們,更晚了,多寫了一千字做為回報,群麼麼,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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