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姑娘,你看雷小子如何?老夫認為他做你的夫君綽綽有余。」風明的話其實很有道理,雷擎天無論是長相還是修煉資質,均是上上之選,完全配得上蘇清淺。
更重要的是,潛淵大陸的真正靈師強者,到最後幾乎都是男子。女性靈師由于天生的身體柔弱數分,所以想達到巔峰強者的實力,其困難程度要遠超男子。
這是一個賞識,正是因為此點,許多女子在尋找伴侶的時候,要麼去找一些前輩高人,要麼去找一些修煉天才,畢竟天才在修煉的天賦上,比一般人要有潛力,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換而言之,通常情況下女子都會走上依附男子的道路,得找一個靠山。否則一旦反生爭端,又實力不如人,那豈不是等死!
風明看了眼蘇清淺,見她一副呆愣不知所措的樣子,想必這是女兒家被戳破心事的時候的羞澀之態。風明不自禁地模了模下巴,猜測道,「清淺姑娘,莫非雷小子原本就是你的意中人?」
語氣疑問,但听起來卻是在肯定,認定這是事實。
蘇清淺差點掩面而泣,這老家伙真沒看出來,挺能遐想的呀,她看上雷擎天!見鬼去吧,一個流氓以及禍害,她可消受不起,嘴角一抽,「前輩你說笑了,小女子哪能配得上雷大師兄。」
裝作不太熟,她完全忘記了之前與雷擎天發生了曖昧一幕。其實不是忘記,而是不想記住那糟糕的破事。
一邊,雷擎天好整以暇,目光在她身上流轉,此時他不知出于什麼想法,安靜地一句話也沒有。
「原來是老夫會錯意了。」風明轉頭,對雷擎天道,「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清淺姑娘的為人,老夫看在眼中覺得甚好,你小子看她如何?」
風明覺得自己這個「媒人」得改變策略了,他一個前輩,實在不好意思跟蘇清淺詳說,故而他將矛頭指向了雷擎天。這個世界的男女結合,其實很隨意,頗有點縱情快意的調調,看上眼了,那便可以直接在一起,不拘泥于世俗之禮。
雷擎天肯定是看中了蘇清淺,此點以風明的眼光,當然知曉。雷擎天若是點頭了,即便蘇清淺不同意,但只要給她施加一些壓力,相信她還是會妥協的。
實在不行,用強!風明算是徹底扔掉了以前的「貞操」牌坊,想法頓時跳躍了不少。
然而雷擎天卻在愣神。
「雷小子你怎麼不說話?」風明納悶道。
蘇清淺則是蹙眉,這流氓在干什麼?傻了嗎?這時候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是「落井下石」嘛。若是他死纏爛打,的確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怕就怕風明與白無煙會逼迫于她,讓她嫁給雷擎天,這點是蘇清淺最擔心的,女子的地位在潛淵大陸是相當低的。關鍵在于雷擎天,他點頭與否,決定著一切。
蘇清淺隱隱無奈,這種命運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生活得如同傀儡似的。
「啊?」幾個呼吸後,雷擎天似是回神了,一臉茫然狀,「姑夫剛才在說什麼?我在想事情,沒有听見。」
風明再次說道,「老夫問你是不是看中了清淺姑娘?」
蘇清淺心中一緊,這流氓要是敢逼她,死也不會從了他!
恰好,一道似有似無的目光投射而來,她有所感應,一眼望去,對上的是雷擎天的深邃眼眸,他的眸子中帶著莫名情緒,仿佛一個黑洞,吞吸萬物。
有那麼一瞬間,蘇清淺的眼神被他那雙眸子吸引住了,不能自拔。目光一觸即收,雷擎天走了幾步,似是在刻意避開她的凝視,「看中清淺姑娘?」他揚了揚眉,戳指點了點蘇清淺,「我看重她!?不要開玩笑了,姑夫你想錯了,我跟清淺姑娘只是一般同門師兄妹而已。」
風明錯愕,頓感思緒漏掉了半拍,「你,你小子說什麼胡話,你剛才還……」陡然,意識到一個火熱的眼神或許真得不能代表什麼,難道真得看錯了?如此一想,後面的話,他卡住說不出來了。
「姑夫!」雷擎天嘴角一翹,嘿嘿連道,「你與我姑姑怎麼那般持久?看不出來你挺有能力的呀。」
是呀。
一天一夜,洞房花燭,能不持久嗎?這能力也太嚇人了。
蘇清淺一听,碎了聲,嬌靨的臉上隱隱羞紅,這流氓又不正經了。不對,既然他是流氓,又何須正經!
風明老臉隱隱一紅,「混賬小子說什麼呢,我與你姑姑完事後,便相擁著談心……」話猛然一停,這是在干嗎!跟後輩說自己的房事,他不要臉,白無煙可承受不了。
遂重重地咳了一聲,「老夫剛想起來,有件要事等著我去做。」說完,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身影,而人已經到了數十丈之外,再眨眼時,風明沒入了樹林中,不見了蹤影。
走得很干脆。
蘇清淺暗松口氣,總算過了一關,這便是沒有實力的悲哀,一旦事關己身,還得看別人的臉色。
「小淺淺。」見風明離去,雷擎天又恢復了常態,「怎麼樣?我沒有強迫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心里面很感動。」
這家伙果然是裝得,說什麼沒看上她的話。蘇清淺哼了聲,「難不成你又後悔了?」
「沒後悔,只是我改變了主意而已。」雷擎天菱唇微翹,話語中盡顯霸意,「我決定要征服你!」
征服!
似是在表明他的決心!他不會強迫她,不會用任何強硬的手段!
「哦。」蘇清淺不咸不淡,美眸一眯,「現在你的實力突破了,又四下無人,完全可以用‘強’呀。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你若願意,還不隨口吃掉。」
她不無嘲諷,也算是看開了,強就強吧,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雷擎天卻死活改了性子,霸道的人一般都很執拗,無恥起來更加無恥,「我覺得耍流氓一點也不符合我的性格,說了征服,那就是征服。」話鋒一轉,「當然你真得願意,我也不會推辭。」
說著,他作勢去寬衣解帶,「月兌吧,來吧!是找一個隱秘的地方?還是就在這露天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