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一愣。
本想破口大罵,然而她卻發現這妖孽男子平靜的如同古井,波瀾不驚,似乎他說出的話與他的想法一點關系也沒有。
黛眉微蹙了下,她隨即點頭︰「既然公子有如此興致,那本姑娘瘋狂一次又怎樣!」言下之意,不是要檢查嘛——
快來吧!(看你敢不敢!)
花無妖的桃花眼底略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意外,明明倔強如她,竟然會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
他之前不過是玩笑之言,但是既然她發話了,他又有何懼意。想調侃他,蘇清淺無疑是想錯了。
嘩。
人影一閃,他到了蘇清淺的面前,手掌急速伸出,快到了極致,他的手屈指成爪,一下子扣向了她的胸前的傲然挺立的雪白之處,意圖明顯,竟然直接襲擊她的胸部。
蘇清淺渾身一緊,在那只手襲擊過來的瞬間,她便運起了靈力,身形超後面飄去。然而花無妖何等實力,即便她反映堪稱是超常發揮,卻依舊躲避不了。
大手在觸模到柔軟且感受到那特有的彈性之後,他隨即一把抓了下去,但想象中的一握並沒有出現。蘇清淺被他觸踫到的剎那,嬌軀猛然間一扭,胸前的柔軟頓時從他的手中滑出,緊接著,她身形連動,退到了數丈之外。
「想不到,你跟那些男人都一樣。」此時的蘇清淺雙拳微握,雙頰之上隱隱攀上了紅霞,微嗔嬌羞,但美眸盡是煞氣,「惡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
下半身?
思考?
這新鮮的詞,讓花無妖隱隱一呆,以他的聰明程度,下一刻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倒也覺得有趣,居然還有這樣的說法。桃花眼眨了眨,他一副無辜的樣子,「不是你讓我檢查的嘛,成人之美的事情本公子一向很樂意為之,你干嘛跑呢,過來過來……」他舉止輕佻,勾了勾手指。
其實他只是覺得有趣而已,覺得蘇清淺與別得女子有著很大的不同,若是他硬來,蘇清淺又豈會有反抗之力。
蘇清淺當然也知曉自己是弱勢的一方,頗為無力道,「你不會如此無聊吧,莫非你打算與我就這樣僵持下去?」
「快哉,快哉,想不到隨意外出也能遇到趣事。」花無妖搖頭晃腦地感嘆,他那只襲擊成功的手掌似是殘留著淡淡溫度,鬼使神差的,他將手湊到了鼻尖下,一股清香頓時侵入了鼻腔之中,香如嬌花,淡雅而不敗。
蘇清淺一張臉上滿是震驚,肌肉僵硬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妖孽美男,令無數女子為之傾倒的他,卻在做著這般下流的動作,簡直是顛覆形象,徹底糟蹋了這幅好皮囊。
糟蹋了!
糟蹋了啊!
蘇清淺嗤了聲,面露不屑,隱隱有著一絲厭惡。正思索間,耳邊傳來花無妖的輕聲話語,「還你儲物戒指,拿去。」隨之,一道流光劃過虛空,轉而到了眼前。
伸手接住,蘇清淺哼了聲。有些人,總是暴露了本性之後,才懂得做人之道,才會去改過自新,可是過去的污點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抹去的。
說白了,她是一個記仇的人,把她當一個玩偶隨意擺弄,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惡氣,以後有機會必將找回今日丟掉的顏面。
儲物戒指重新套上了蔥指,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眼前的奇怪妖孽男子,看來是不會再為難他了。
而後她身形一掠,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面,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穿衣服,她可沒這樣的嗜好,當真是渾身難受。
蘇清淺冷著一張臉,取出了自己的衣物,逐一的用靈力蒸騰掉多余的水份之後,正想穿戴……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那道熟悉的白影。
但見花無妖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近處,他依靠在樹干上,近乎妖孽的姿態中略顯慵懶,嘴角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說實話,真得讓人生不出一絲厭惡。
但蘇清淺還是抵觸他之前的做法,冷冷的道,「你變不變態,女人穿衣服你也看?」
「不都看過了嘛,再看一下又何妨。」語氣風輕雲淡,花無妖似乎總是那麼的淡然,「你跑不掉的,乖乖的穿吧。」頓了下,輕笑一聲,「在本公子面前,我要親眼看著你。」
蘇清淺恨不得將手上的褻褲甩在地上。
變態呀,大半夜的遇到一個變態呀!但隱隱高興的是,她的鐵盒子也回到了手中,這變態並沒有留意這個神奇的盒子。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姑且算是個心理安慰吧。誰叫實力不如人,她的確逃月兌不了他的控制,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再也不多想的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戴起來……
她剛巧將柳腰上的束帶綁好。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的傳來,「還以為是誰,竟然是花無妖花大公子,看你這樣,莫不是方才成就了好事。」
下一刻,空地上多了一位女子。她華容月貌,正值芳華,身穿藍色煙雲薄紗衣衫,縴腰豐臀,妙曼起伏,嬌軀若隱若現,無形中透露著媚氣。
這女子無疑是最吸引男子的那一種。
她剛一站定,美目審視起了蘇清淺,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捂嘴一笑,「花大少,你的眼光實在是……」說了半天,沒想到什麼詞來形容,遂再次看向蘇清淺,「這位姑娘,你這樣的野花即使是在路邊,恐怕也沒人問津吧。」
蘇清淺眯了眯眼。
野花?無人問津!
這女人是誰?嘴巴真歹毒!本不想搭理,然而花無妖不知怎麼了,一直對他眨眼,似是在唆使她進行反擊。
沒想到這變態在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想了想,蘇清淺唇舌反擊道,「這是哪來的白痴,這里有人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