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洞口的封住,一時間,四周除了偶爾傳出一些蟲鳴獸吼之外,徹底安靜了下來。
洞內,光線略微昏暗。
「這‘七彩斷魂引’到底有何妙用?」蘇清淺將地面清理出了一塊干淨的地方後,盤膝而坐,「听你說,對人類有逆天的效果!」
帝釋尊睜開虎眸,眼底一片清明,稍後的煉化,並不簡單呀,一個不慎,萬一毀去了瑰寶,也是極有可能的。
一切,只能看運氣了。
「現在多說無益,倒不如等成功煉化了之後,再談也不遲。」他站在她的對面,頗為肅穆的道,「我狀態已經調理完畢,至于虧損的靈力,在煉化之際,我完全可以從‘七彩斷魂引’中吸取。」
既然選擇相信他,蘇清淺自然不會猶豫,手一晃,一個七彩光團隨之甩出,里面正是散發霞光的‘七彩斷魂引’。
帝釋尊鄭重接過,而後叮囑道︰「過程可能有些許痛苦,畢竟你的修為弱了點,以你的心性,撐過去一點問題也沒有。」
嘩。
他猛然一吸,手中的‘七彩斷魂引’頓時分出一股霞光,盡數被他吸入了口中。下一刻,帝釋尊的身上綻放出七彩光芒,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隱隱自他體內激蕩而出。
顯然,他已經初步吸收了該有的能量。想要完全煉化,則必須要有一個過程。
蘇清淺輕吐一口氣,屏氣凝神,心無旁騖,在等待帝釋尊的下一步動作……當她們努力煉化的時候……
……
遙遠的某處所在。
這里天空蔚藍,白雲悠然漂浮,一派晴空萬里之象。大地上,巨木矗立,山川河流,隱現其中。
一條無名小道上,正行走著一道人影。這人身穿寬大的紅色衣袍,青絲飛揚,其身形完全被遮掩住了,竟然分辨不出男女。
「千川宗?」
「蘇清淺?」
「已有十年了,師父讓我時間一到,便去找師妹。」呢喃的話語,似是隨著風輕輕飄來,「師父,這麼多年了,你去了哪里?」
「或許,找到師妹,我應該能知曉一切。」話語雖然惆悵,但其主人並沒有失去原有的心態,听起來很是自然。
關鍵是。
話語同樣听不出男女,說成是男人亦可,女人亦可,仿佛帶著特有的磁音,一听之下,便會為之沉淪。
募地。
林間兩道光芒一閃,兩個身穿棕色衣服的男子,隨之攔在了道路上,這兩人無論是外貌還是穿著,均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兄弟。
「慢著!」
「停下!」
兩男子一前一後的道,說法方式極為熟練。其中一人拿刀,兄長紀大惡狠狠的道︰「把儲物戒指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兄弟倆辣手無情!」
另一人背著一桿長槍,紀二叫囂道︰「搶劫,傻眼了不成,沒听到我們說的話嘛!」
對面。
正行走著的紅衣人,腳步微微一停。打劫?這等新鮮事,倒還是第一次遇見。
臉上輕紗一塊,遮蓋了彩衣人的容貌,但是暴露而出的卻是一雙秋水剪瞳,其眉如黛,彎彎細長似新月。
「原來是一個娘們,長得還挺標致的。」僅僅是一看,紅衣人定然是一個絕子,不知為何,紀大竟然隱隱厭惡,極為詭異。
紀二一如自己的兄長,同樣的表情,咧嘴一笑,「放心,我們只劫財,不劫色,對你不會產生絲毫興趣。」
說完。
紀二看了眼紀大,眼底居然浮現出些許情意。
將一切看在眼底,紅衣人卻對這對兄弟的話置若罔聞,依舊站著一動不動。
紀大與紀二同時怒了。
眼前之人,顯然是在裝傻充愣了,要說是一個凡人豈能行走在這樣的荒野之地,紅衣人定然是靈師無疑。
嘩。
紀大臉一沉,刀一掄之下,聲音呼嘯,隱隱露出殺意,「看來,你是打算動手了?真是不識趣的女人!」
他與紀二均是四星巔峰的靈師,在這一片區域所在,也算是很強的實力了。再者,像紅衣人這樣連頭保護獸都沒有的靈師,多半修為高不到哪里去。
即便修為弱,但身上或許有好東西也不說定。
紀大與紀二早已經將一切模透了,搶劫成功了不少次。此處接近大陸西北角,偶爾才會經過修為高深的人,他們由于自身的秘密,不想加入門派罷了,這才干起了搶劫的勾當。
紀二也抽出長槍,靈力一運,長槍散發出金色光芒,金屬性的靈師,「我們只想取財,並非嗜殺之人,你莫要逼迫我們。」
紅衣人眨了下眼,秋波宛轉,終于說話了,「你們不是我對手,速速退去吧。」聲音動人,似乎不食煙火。
即便紀大與紀二再怎麼厭惡女人,此時听了,亦是一陣恍惚。
回過神,紀大憤怒的爆發了,搶劫的還怕什麼,大不了一死,「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用得什麼妖法,想迷惑我不成!」
轟。
紀大全身涌出火焰,狂暴的火靈力盡數灌入了大刀之中,赤紅色一片,四周溫度陡然升高了,「動手,殺了這女人!」
這一喊,一看,自己的弟弟這是怎麼了?
呆了!
但見紀二瞠目結舌,仿似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他嘴巴哆嗦,「喉……喉結,這女人有喉結!」最後,儼然是喊出來的。
紀二之前本想隨著兄長動手,然後他無意間身形一矮,居然發現了紅衣人的女敕白脖頸之處,有一處凸起。
沒錯,那是男子的特征——喉結!
換而言之,紅衣人是男人,與他兄弟二人一樣。
「哦?沒想到你也是細心之人,在下並沒有承認自己是女子。」紅衣人摘下了自己的面紗,而後白玉般的手一晃,面紗被他收起來了。
而紀大與紀二早就看呆了。
這眼前的是男人?這是怎樣一個男人!紅衣人桃花玉面,略施薄粉,一身紅衣瀲瀲如弄月。再加上其眼楮,其眉毛,甚至其神態,還有兩只尖細耳朵上的紅色吊墜。
女子的紅妝之術被他運用得淋灕盡致,乃至更勝三分。若不是脖頸間的喉結,他這幅容顏,全然是一副佳人天成,媚態橫生呀。
紀二「咕」吞咽一口口水,丟掉了手中的長槍,什麼戰斗,干他何事,雙眼盡是渴望,「這位,這位公子,真是一場誤會,早知道是公子你,我怎麼舍得對你做出強搶之事。」
前後的態度轉變,絕對是風雷之勢。
而紀大靈力一斂隨之收起了大刀,「原來是如此絕色的公子,倒是我兄弟二人沖動了。」
他走過去,抱住了紀二,阻止紀二向紅衣人湊去,「你這是干什麼?見到漂亮的公子,就要離我而去了嗎?」語氣之幽怨,當真是令人听了心中一顫。
紀二被兄長一說,當即清醒了幾分,身形一停,「不,不,我怎麼會離你而去,我只是一時‘色’欲燻心了而已,在我心中,你才是永遠能夠陪伴我的人。」說著,將紀大摟在了懷里,滿懷情意,伸手輕拍他的後背。
「!」紅衣人張了張嘴,這對兄弟,這是在搞……?
只見紀二在紀大耳邊低語了幾句,惹得紀大臉色一陣羞紅。
而後,紀二神色一冷,看著紅衣人,「你竟然無形中破壞了我兄弟二人的感情,以你的模樣,要是殺掉你,委實太可惜了。」
紀二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反正你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儲物戒指就算了,不過你要與我們兄弟二人‘春風一度’,你可願意?」言下之意,不喜歡用強,自行願意多有情調。
紅衣人明明是男人,卻咬了咬嬌女敕紅唇,心中有著一絲訝異。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斷袖之戀,且還是一對血緣兄弟,看來多出來走走,能長不少見識。
「春風一度!」紀二見紅衣人不語,隱隱不耐了,再度問道,「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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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人,自然是‘紅香’無疑,為了讓紅香早點出來…倫家改動了一下存稿…。呼…總算出來了…(所以更新晚了點)
…
「基」大與「基」二,挺牛的。嘎嘎嘎。惡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