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湛銘爵的婚約
蘇青收拾的很快，換上利落的長衣長褲，高高束起及肩的長發後，洗了把臉，便是出門，下電梯，去衛家儲藏室去了。
好在，衛家儲藏室極大，也正因為它有這麼大與空曠的容量，才能夠容的下喵星小白貓這麼龐大的身軀。
「衛老爺。」
不用擔心。
「貓貓，你現在說甩這個字，是承認我們七年前那一段戀情了麼？」衛斯理笑的更開，「貓貓，你這拐著彎說話的性格，我還真是喜歡阿！」
白素道出這句話時，衛老爺子松了口氣，她的話卻沒停，接著發問，「衛老爺，在交涉期間，X一直在向我們討一幅畫，我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畫，值得X這麼大動干戈策劃埋伏來偷襲？」
青蓮正在報告航線位置時，蘇青褲兜里的通訊儀忽然響了。
蘇青語句茫然回了一句，回過之後，表情立即變成了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抬眉，驚道，「對，咱倆是有事，下藥的事，衛少爺，我答應參加你衛家的宴會來做條件，也答應了宴會了做你的女伴，你有沒有去參加宴會，這一點不說，我蘇小貓，可從沒興趣去當你的伴！再者，追求女人應該光明正大，你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未免也太下三了吧？」
衛老爺子也在。
她本意是為關心，擔憂聯盟軍離開後，X再襲衛家，不想卻換來這樣情形，倒顯得她不識趣了。
看他情緒轉換那麼快，又一副氣的難以平復的模樣，蘇小姐索性不隱瞞了，很大方的告訴他說，「我記不得太多了，只知道，我迷迷糊糊進了19層最右端的房間後，就沒有意識了，醒過來後，藥也解了。」
湛銘爵還似從前，面無表情。
可在夢境中，竟換成了湛銘爵。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解藥的人，竟然是湛銘爵。
衛老爺一愣。
「那」，蘇青抬手，捋起了被風刮垂在耳邊的幾縷發絲，轉過頭，望著湛銘爵輕輕的笑，「湛統領對我的態度，是為什麼？我們倆之間那些……又算什麼呢？」
她靜默數秒，走上前，立在湛銘爵旁邊，望著前方，笑問，「原來湛統領一早就是有婚約的人，而且，一直打算繼續下去的……」
蘇青命自己不再多想，接起通訊，轉過身退到飛船角落，換了輕松語氣，輕道︰「喂，是我。」
隨風一吹，就能飄散在空氣之中……
小白。
她被驚醒，心慌，看著飛船底端發呆，對這夢境無從解釋，也變的一時無法思考。
湛銘爵打斷他的話，淡淡出聲，「還是從前那句話，我湛銘爵，沒有食言的習慣。」他和她，算什麼呢？
小白仰頭喵嗚，拍了拍胸脯，示意那當然，它喵星王子還是很有戲劇表演天分的。
蘇青模了模它的頭，說，「不用擔心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能擺月兌他了，而我們要去的一個地方，是充滿和諧與歡樂、大家都如同一家人的戰艦，我想，你能很快適應的。」
蘇青走上前，軍隊里的人朝她行了一個標正的軍禮，而衛家人則急忙跑過來，帶頭的是蘇青曾見過的管家之一。
這幾年來，為了靠近這只大白貓，他費了不少心思，犧牲了不少時間和金錢，請人做出了一套又一套的戰服來……
「站什麼？」蘇青听懂了一些，卻也有沒听懂的部分，于是繼續裝傻，發問，「你剛才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首領？」
那旁沉默的聲音，才復又響起，繼續下命，仍與往常一般，不有任何感情情緒。
蘇青擺了擺手，穿越人群，直接走了過去。
只見小白，蜷縮臥在角落處，靠著牆壁在蹭毛，偶爾會睜睜眸，望一眼對面小小的白色東西，接著，再十分忽略的轉過頭去，又去蹭毛去了。
方才被吹飛的衛少爺，這時一個定楮，才發現來人是蘇青，連忙慌張操縱機器人跑過去，急切喊，「貓貓！你不能走！」
「好的。」
「嗯……」
這衛家小少爺，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前一秒還傷心谷底，這一刻又情話全開了。
好半晌，才回，「沒忘……怎麼了？」
「蘇小姐，是你們戰艦傳來的托運白貓的回訊電話嗎？」白素加問了一句，表情有些苦惱，「我這邊，和托運部通訊失去聯系了。」
淚花盈眶。
她愣著，他沉默著，衛老爺子掩飾不住的眼中透出滿意的笑著。
蘇青頓了一頓，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收不起來了。
「蘇青，你在憂傷個什麼勁兒？這一切，都TM是浮雲，狗屎不如。」
那一個哈欠吹出來的風，就把他衛大少爺連帶著戰服吹的後退了數米遠，並險些跌倒！
「嗯嗯嗯！」
我會，和你一樣，時時刻刻，去想念你和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的……
看來，這件事，他還需要去找小姨確定一下了。
現在，她又是在質問什麼？
青蓮一直在指揮駕駛。
蘇青無力吐槽了，她走上前，徑直走到小白身邊，模了模它的頭，晴朗聲音說道，「好了小家伙，無聊的時間該結束了，走，我們回家。」
站在儲藏室門前角落的衛少爺，擺手示意。
因為她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說起未婚夫三個字時，拿起通訊，停頓了一下，側耳去听，發現，對講機里的男人，聲音依然平靜，冷靜，淡靜。
「既然攔不住你……」衛斯理頓了頓，轉眼，看向她身後的貓，「那……我也就不再強求，只是，最後了，我想和小白道了別，畢竟，它是你和我從前感情留下的寵物，七年來我照顧它，不遺余力……」
現在，他卻要履行和別人從前就定下的婚約。
蘇青一嘆，接道，「人有感情，獸也一樣，它有靈性，能听懂人話，流的是發熱的血，你陪伴他將近七年，它怎麼可能對你毫無感情？」
最終，他沒有回答。
蘇青望著他的背影……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弄巧成拙，在自己心目中初戀的形象完全破裂，還遭人厭惡。
「……」衛斯理靜了半晌，抬頭低語，「我明白了。」
青蓮提醒，連提兩聲。
「少爺一听說您要帶貓走離開衛家，死活不願意，這會兒穿上格斗服獨身進儲藏室去了，說要誓死守住他的貓和留下蘇小姐你……」
蘇青有些無耐，擺了擺手道，「這次的事，過去就過去的吧，外面的人都在等，我該離開了。」
衛斯理站在後方，望著他們沉思，眸光感慨——
七年感情的寵物……
他強勢，他霸道，在他的威脅之下，兩人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料的親密行為……可是那些，究極解釋，在男情女願的情況下，又算的了什麼呢？
只是在听到她詢問自己時，轉過臉來，低聲反問，「那麼讓蘇小姐來說，我們之間，有過什麼？」
蘇青模了模它的頭，微微一笑，不再多語，朝衛斯理擺了擺手後，牽著它，走了出去。
主飛船與這艘飛船的對講監控，一直通著，未關閉，處于透明狀態。
蘇青卻率先躲開，側了側身子，一無所謂的笑起來。
那戰服，立即變成了碎片。
衛家事宜解決，衛老爺送行，衛家人已退，所有聯盟軍準備登飛船了，白素與青蓮去指揮下令，唯有湛銘爵和蘇青，仍站在原地。
蘇青到達儲藏室的時候，儲藏室門前，已經亂作一團。
「不可能！」
衛斯理聞言，笑了，低道，「你真是和七年前不一樣了，以前那麼羞澀的一只小貓，不喜歡說話，只喜歡我逗你，現在，能言會道，我每一次都說不過你。」
湛銘爵抬起了眸.
卻是每一次，都在他走出機器人離開時，便當著他的面，將那些戰服拍碎損壞。
衛斯理臉色更暗了。
白素見此，急忙上前拉住蘇青的手，開口想勸。
蘇青抬頭，看見湛銘爵的身影消失在了飛船艙板上，不禁薄唇一抿，忍不住朝自己暴出一句髒話——
即使湛銘爵從前表明了他的態度，可她，也一直沒有接受不是麼？
小白，剛才在草地上奔走，是因為，還是對這里，對我，有一絲留念的吧。
蘇青看了一眼小白，還沒問話，就見小白頭一昂，貓臉扭過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我不認識這貨的嫌棄表情。
蘇青轉眸，低首拿出手機，再看到通訊顯示屏中的代號時，茫然的眼神回復了幾分神色。
衛老爺聞言，輕咳一聲，搖了搖，沒有回答，一副並不知情的模樣。
其實，什麼都不算。
蘇青已大概听懂了什麼意思，她扶了扶額，對管家道，「您盡管放心吧，我去把人給您安全帶出來。」
當一聲，幾秒的功夫。
蘇青方才坐在飛船內，閉目小歇，沉睡中，做了一個簡短的夢，夢里，有嚴格的訓練，還有男人的冷顏。
亂的是衛家人，立定為難不動的是軍隊人。
那小型機器人，人身大小，渾身布滿鋼鐵防御，頭罩上有一雙碩da的眼，操作十分靈活，擅長跳躍，利于躲閃。坐在里面的人，邊跳，還邊朝對面的貓喊，「你是不能怎麼著我的，我好歹做了你近七年的主人，你必須听我的，別以為你能像從前一樣打到我，這一次，我穿了新型戰服，最新型，聯盟里最昂貴最頂級的機器人設計師為我量身定做對付你的，堅固無比，絕對不同于以前你拍碎的那些戰服，這一次，我贏定了，我不但不會放你走，更不會放我的貓貓走，你們兩只貓，都是我的！」
干干淨淨，猶如齏粉。
湛銘爵听見，身姿未頓，腳步未停，直接跨著大步，領先走在前方，進入了最首端的飛船。
小白一听到她的聲音，如同打了雞血，完全不同于方才的萎靡不振，毛茸茸的頭部一個扭動，朝天喵嗚一聲，渾身一震，跳了起來，瞳孔湛明發光，完全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衛斯理臉色微變。
衛斯理話沒說完。
衛斯理卻詫異了，瞳孔立即放大，以一種不可思議，甚至可說是震驚的眼神望她，一邊望她，一遍自言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青聳了聳肩，有些自嘲的哼笑了一聲，答道，「除了主使任務者和任務員的關系，我想，沒有了。」
「衛斯理？」蘇青擰眉，「他在哪兒？」
「唉！」急忙止住他的話，蘇青抬手，受不了道，「別又開始一副深情告白死皮賴臉的牛皮糖模樣，我可受不了你這樣。」
蘇青在安撫好小白，向托運的軍人們一番拜托和道謝後，走回會場，已看到白素和青蓮全部歸隊，軍姿立定，待在會場門前了。
雖然青蓮和白素都沒有在場听到剛才蘇小姐和統領說什麼，但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不容樂觀。
飛船里，被一團低壓籠罩。把為有是。
只看到小白抬起爪，啪的一聲，懵然拍在右側方的新型機器人戰服上。
「看到了你打了好幾個未接來電」，許越那旁語氣有些疑惑，「小貓，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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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還想追問，被青蓮以眼色止住了。
「什麼不可能？」蘇青當然知道自己說的是湛銘爵的房間位置，表情卻還在裝傻，發問，「出來後，我就直接去了會場，經歷了拍賣會和X組織的襲擊……你知道，那個房間的主人，是誰麼？」
又是猛點頭——
「討厭，說不上」，蘇青聳肩，「不過，我也不喜歡你。」
「湛統領，你和小女的婚事……雖然經過這麼多年，但法律上，還是作效的……」衛老爺面有遲疑，「這麼些年，婉婷一直守著多年前和統領你的婚約，從沒有過二心，連她母親臨終去世時，都不曾松口說一個錯字……湛統領……」
「錯當然在你」，蘇青從來不是喜歡無條件原諒人錯誤的聖母瑪利亞，接著便道，「你給我的鑽戒，我收下了，就當是你給我精神損失賠償費，出去了，可別說我蘇小貓訛詐你。」
白素這回識相，什麼也沒說，只是遞了杯水給蘇青後，就默默坐在一旁翻看文件不言語了。
小貓昂頭，哼喵一聲，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轉過了頭去。
聲音很輕，卻似帶著刀，每一刀，都帶著冷冷的質問。
蘇青看著剛出儲藏室，就表情雀躍，在空曠場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表演歡快的大白貓，笑問，「這表演，還挺精準的。」
再看小白，根本一副不屑一顧，懶得理會的狀況，眼皮都不抬，抬貓爪，打哈欠。
那張男人的臉，本該是蕭胤。
也許原因是，它在氣憤他對它的懼怕，也許原因是，在某一方面，它其實已經把它他當做過自己的主人……
話說到這，衛斯理才猛覺自己言語過多，臉色一變，收回了話語。
衛斯理驀地抬頭，「貓貓，我……」
衛家的人，聯盟軍隊里的人，白素，青蓮，衛老爺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存在，唯有，湛銘爵沒有看到。
因為X組織的人尚未撤退，核武器拆解也正在進行當中，所以派來儲藏室的軍隊人手並不多，攏共算來，只大約三十幾人。
即使他湛統領現在改心意了，沒興趣再強迫她蘇小姐了，那麼，又管她什麼事呢？
湛銘爵轉首，看她一眼，望了數秒，才收回眼神，低聲命道，「蘇小姐，登船。」
不管怎麼說，離開我，找回從前的主人，小白，你應該，很開心吧。
對于宴會上見過那樣奇怪的他後，又被問這樣的話，蘇青心里是有一絲狐疑的，她皺起眉，低問，「你……忘了宴會上的事？」
以沉默，代替了話語。zVXC。
蘇青見他不再說話，便嘴角微挑，加了句話，「作為朋友的話……你這人，還值得交一下。」
「說明我一直在成長，一直在進步！」蘇小姐接的很順口，「不像你，停留在七年前，被人甩了一次還不知悔改。」
「蘇小姐！蘇小姐——！」衛家管家快步跑近，聲音很急促，「你快勸勸我家少爺，你快救救我家少爺吧，這貓脾氣很暴躁，它只听您的話，要是發起狂來……」
他沉默。
要不是衛斯理胡下藥，她能失手嗎？她能隨隨便便就失去了手的楨襙，為某個BT死冰塊生生解了七次藥嗎？
拆解核武器的程序，似乎進展的很順利。
直至，通訊儀電話聲響，白素提醒，她才恢復了幾分神智，接起了通訊。
衛斯理卻急促打斷，臉面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就算，我知道那房間的主人是誰，也只有他才能自由出入那個房間，但是，我依然不相信你所說的話，因為那個人，自從經歷了一些事，身體做出一些改變後，根本就不可能對女人感興趣，這一點，我最清楚，而且我小阿姨明明親身試驗也親口告訴我過他湛……」
而立于兩人側後方的人，腳步亦是一停，微微愣住。
「一路平安……」
當她走進儲藏室深處，打開儲藏室內的燈，看清里面黑暗處的場景時，她再度扶額了。
「湛統領的意思是……」衛老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神情多了激動，「您的意思是，繼續……履行你和婉婷的婚約麼？」
蘇青一副坦然大方的語氣。
衛管家沒想到她這麼容易而干脆的答應，頓時老淚縱橫，感激了，「蘇小姐，全拜托您了蘇小姐……」
想起從初見時就被他的侵/犯，以至于後來一次次無理又強硬的霸道，直至越來越親密的關系，和她越來越卸防的心理……
「蘇小姐」，白素忍不住提醒，「你有通訊電話……」
湛銘爵，不愧是湛銘爵，傳說中他很冷血，她一直未曾體會，今日才明，原來真的是冷，這人，心是冷的。
那旁，許越好似一愣。
蘇青沒有和湛銘爵坐同一艘，而是硬擠上了青蓮和白素的副指揮位置飛船。
每一次，與小白靠近爭斗時，它都是以恐嚇躲閃為主。
蘇青點點頭，意味深長總結，「每個雄性生物都不會喜歡另一個體香過甚的雄性生物過度靠近……我懂。」
蘇青搖了搖頭。
說罷，氣憤的甩開他的手，一臉憤懣———
好開心！好雀躍！終于可以不再面對長的那麼漂亮又喜歡裝可愛來耍帥的身體那麼香的娘娘腔男人了！
小白猛點頭，淚牛感動————主人！不愧是我真正的主人！你懂我！
想是對他，應是毫無影響的。
原來為了對付小白，他衛大少爺，還不知道犧牲過多少金錢，量身定做過多少戰服……
「X組織已退兵。」
從前，總會刻意的有所隱瞞，無論是蘇小Q，還是許越，這一次，她竟下意識毫無顧慮的說出了那須有的名號，卻是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何。
沒有否認。
衛老爺子上前，繞過青蓮，向立定在前方的湛銘爵交接低言，而蘇青到達時，正好听到了一句話———
真是……夠堅韌的戰服啊！
期間，會時不時向前方主飛船的湛銘爵報告情況。
「你是在向我表演，不想讓他靠近你的原因麼？」
「貓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時迷了心竅……」衛斯理說著，道謝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臉面一變，喊，「等等！你既然喝了酒，就一定中了藥，現在還一副沒事的樣子……你……你被誰解了，誰給你解的藥？哪個男人敢給你解要，動我的女人，告訴我！你告訴我貓貓！」
衛老爺喟喟一嘆，慨語道，「看在老夫的面上，如若湛統領您現在想接觸這段婚約關系的話……希望……您能和婉婷好好談談吧，這孩子，天生倔的很……」
想到今天，他還吃味的以她男人身份似的檢查屋內情況，她竟也有些心虛的刻意躲藏迎合，還有那離開時，他的一句吩咐。
衛斯理咬了咬唇，低語難過道，「……對不起……讓貓貓的遭受這些，都是我的錯。」
衛少爺完全心碎了，他跳出機器人，一把抓住蘇青的手，告白，「貓貓，我向你提議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還有咱倆的事……」
「咱倆，還有事啊？」
安靜，很安靜。
「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可是你的初戀啊……」衛斯理裝可憐，「你走就算了，還要帶走與我有七年感情的寵物小阿白……」
蘇青答，極公式化的語氣，「統領。」
蘇青似在恍神思考，一直未接。
白素臉色微轉，帶著幾分不悅，沉默了。
當幾十個軍人協助著衛家人把小白運入特意開來的運輸型托運飛船，並朝著凱旋戰艦的方向一路開去時，蘇青揚了揚手，朝小白示意告別，一路平安。
「好了。」
站在背後方的蘇青，這一次，徹底愣住。
不像她，剛才不過听了婚約兩個字，就自侍了身份，亂了方陣。
讓她來說……？
他們全部立在地下室儲藏室門前十米位置，拉了黃線，誰都不敢妄動，因為誰向前動一步，就好像越了雷池，便將惹起巨大白貓的不滿與憤怒，對其嘶吼，張牙舞爪。
那旁正在利用對講機，向青蓮等吩咐快捷航線位置冰冷男人的聲音，在听到未婚夫三個字時，話語猛然一滯，停了數秒，還不見聲響……
半晌，以平靜的不能再平常的情緒答道，「不是，來電話的人，是我未婚夫。」
「我為什麼不能走？」蘇青反問，揚起了頭。
以後，喚我爵。
衛斯理面色暗了暗，低語，「只要……你不討厭我。」
而旁邊那白色的一直跳躍躲閃十分靈活的東西，正是一架小型機器人。
他也想不明白，這麼多年自己精挑細選出的各色精致美人、都沒有得到任何垂青而令他篤定相信的結果，現在，卻全部推翻了。
他現在森森的為自己曾經說過蘇小姐蛇蠍心腸什麼之類的而真心懺悔啊……
衛斯理這回沒接話，而是望了蘇青一眼，表情淒慘忿忿，臉色也很難看。
鈴聲響亮，在狹窄的飛船內顯的有些刺耳。
說罷抬頭，向小白一笑，「小家伙，這麼多年，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倒也……沒什麼……」蘇青在這里，自然不能清除問他為什麼會去做那吻自己並咬破自己唇那樣唐突的事，只好躲閃道，「只是覺得，你忽然出現在衛家宴會，又做出那樣的事，有些奇怪。」
許越又沉默了很久。
這一次，長達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