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你來救我了
痛。
好痛。
「不想……」愈加清晰了,也愈加明朗。
沒有人敢同蕭胤這樣開玩笑。
「蘇小貓?」蘇青皺起眉,搖頭,「我不喜歡這名字。」
蘇青胸口驟然發悶,一個劇烈疼痛之間,睜開眼,竟看到自己身穿訓練服,躺在草地上,仰目望天,渾身是傷。
蕭胤是自信的,他帶著中庸之道,在爾虞我詐的蕭家中,平穩度過了懷疑暗殺期,獲得老爺子信任後,逐步升天,最後,得到了少當家主事的稱號。
然後,蕭胤為了獎賞她,給了她一場戰役。
那是所謂的死不瞑目。
蘇青看著那把銀槍,發怔。
也唯有蘇青,蕭二少,才會接受。
我們,會再見面的……
她不知道,這是多年前不到十八歲自己的決定,還是現在這般經歷過穿越後又以這種錯亂之態回到十八歲類似重生自己的決定,此時,她站起來了。
其實蕭向,罵的很對,畢竟在是十八歲之前,蕭胤在蕭家,尚未完全得勢,蘇青雖然一直接受訓練,但卻依照蕭胤的吩咐,掩飾一切訓練結果,病重為幌,羸弱示人,常常在眾多手下訓練會上,成績都是倒數三名,被視最差。
「真不懂二哥收你這樣的廢物做什麼?養女?噗——!別可笑了!不過是養了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吧?可忠心耿耿又怎麼樣,你這條狗能做什麼?運的了軍火嗎?打的了人嗎?充的了台面嗎?站得穩步伐腳跟嗎?就是拿你去送你,你這破丫頭片子也沒那姿色,誰能看得上?」
每一次旋轉,都似乎要將她推向死亡,推向無數高溫炙人斃命的熔漿!
蘇青從前對這些只限制于理論的說法,從來都只是隨便看一看科普頻道或掃一眼書籍,其余並不做關心,也不會過于相信的,但此刻,對照著自己的處境,加上自己曾靠腦電波就穿越過一次的經歷,她忽然心生警惕,對穿越回從前的世界,有了一絲的希望。
最後,喚語,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急切。
因為她此刻拼盡全力抬起手在自己面前搖晃,卻發現睜開的眼楮里,仍是望不到任何影響,甚至,連自己右手揮舞的風動,也感覺不到。
干澀的唇,憑著最後一分力氣,終于,發出了生命垂死的最後一呼。
頻死急喘,洶涌而來,快速籠罩了她……
一件很重大,很重大,甚至可說,改變了她一生的大事。
這是在哪兒?
砰———
「啪。」
來救她麼……
那是她第一次拿槍就打出十環傲人成績後,蕭胤對她所說的言語,「蘇青,你和我很像。那麼現在,你需要做的,也和我一樣,只有一個字。」
隨著氣流的涌入,她身體開始被帶動快速旋轉起來——
她這次,沒有拒絕,沒有掙扎。
蘇青又一次親眼望見,車子,連帶著蕭胤,連帶著她,一同,被葬入了火海——
她這是,身在哪兒,又死在了哪兒啊?
是要……死了嗎?
笑的很輕,蘇青卻也看的很清。
這些時日因處在不同時空,面對截然不同新的生活,她忘卻了,自己在決定死去之前,其實還有太多逃避而未完成的事需要去做。
蕭向難忍其辱,掏槍相向,發瘋似的對著蘇青一陣猛打。
不管事實如何,但蘇青清楚的記得,這一天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都是貴族貓的名諱。
「還是蕭爹地了解我。」
童叟無欺。
「蕭爹地你竟然利用我,借我的手去殺蕭向!現在我不但完成了,還冒生死危險帶回了一批軍火,難道蕭爹地不該補償獎勵獎勵我麼?」她眨著忽靈的大眼,要求。
下方,一聲爆裂。
只有蘇青敢。
「我知道。」
這一聲吼,幾乎響徹了整個火海,貫穿了整個山頭。
這種黑,不同于夜色的漆黑,也不同于顏料破墨般的重濃,而是,令人感覺不到任何一絲光線和視角,確切的說,這是種能令人懷疑自己是否生存的黑暗。
蕭向很囂張,邊笑,邊罵,邊打,邊嗤……
好像……失去了所有知覺。
這行動,十分緩慢。
蕭胤眉頭一挑,低回,「不然,怎麼會在上個月我送你去蕭家的時候,就開始隨身攜帶消音器?」
十八歲生日前一天,整個軍火界,大為動蕩,一個小女孩的名諱,道上,無人不知。
蘇青猛然低頭下望,看到黑色賓利車的車頭已隨著爆炸劇烈的燃燒起來,心頭肅的一凜,再也不加思考,不管不顧,加快腳步,咬緊牙關,朝著那大火迅速蔓延的黑車方向狂奔,沖入了火海———
這次,蕭向是要她死。
車內,火勢未減,燒的整個車內都泛著皮質燒焦的味道,前方趴著已被燒死的司機,後方坐著閉目如同沉睡的俊顏男人……恐怕這車,再過不到一分鐘,必然爆炸。
一點一點,將她的視野吞滅干淨,直到最後,她再也望不見任何一個畫面,復又陷入了與剛才一樣的黑暗。
「蘇青,睜眼。」
蘇青帶著自己的身體跑,越跑越快,最後,將蕭向引至角落里,抬手出擊,別過他的槍後,戴上消音器,一槍,擊斃。
轟——!
這……不可能。
她想起當日槍落火起那一刻,蕭胤坐在車後座生生挨了她一槍,她想起笑意,在亡前,還在對著她笑;她想起自己還沒問起過蕭胤,當年,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父母親後,又將她領養,放在身邊……
蘇青只覺自己被一股強大引力吸入,身子陡而降入一片黑暗之中,渾身如同被強力束縛,動不能動,喊不能喊,而該有的意識,卻又極其清醒。
「蕭胤,你還不能死!」
無數黑暗,吞噬著她的柔體,她的光明。
蘇青笑。
蘇青力氣全無.
如她記憶,蕭向開始刁鑽,找刺,欺辱,凌罵……無數暗招用在她身上,除了動她,無所不試。
這山頭,是當日自己復仇埋伏引爆炸彈的山頭!
蘇青頭皮發麻,只覺自己被燙的渾身除了皮膚,連血液骨骼都在痛。
好黑。
她現在,所在的,是兩千年前的地球麼?
蘇青想不明白,卻覺,前方伸出手的位置,猛然有一股氣流吹來——
蘇青看清後車座男人臉面正是蕭胤時,心頭一慌,抓住他的手臂,便開始往外拖——
「其實,不想回去了……」
蕭向的性格,在蕭家生活過的人,都清楚明白,不到目的不罷休,這目的,從來不是什麼善意著為。
還是,這又是她,臨死前的犯傻……
她沒有逃跑,沒有害怕,沒有找蕭胤。
猛然,抓住了她。
她渾身疲憊,好似剛躺了沒多久一會兒。
「蕭胤——!」
她猛然睜開眼,望見的,便是男人臉龐……
意為,這一個月,她都在,伺機謀殺蕭四少。
卻是在偶爾喝醉後,會莫名其妙的喚她蘇小貓。
可以隱,但不用忍。
「忍。」那時還小的她,卻懂得去接這個字。
「救……我……」
燃燒——!
「沒有人護過我……」
既不意外蕭向的死,也沒有意外她的消失,和獨自搶劫軍火做事的膽量。
山頭?
「我想要什麼,你早就知道,不是麼?」
蘇小姐雖被收養,卻打小,就沒有任何卑微屈人的意識。
蕭胤搖搖頭,沒再接語。
蕭向罵的暢快淋灕,蘇青如從前一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寥,和高溫迫死前的靜謐。
她想,是要死了。
車子的狀況,不容樂觀,下方的火勢,愈演愈烈。
「這樣,有他,有他,有你……挺好……」
「救……命……」
一下,趕走了她所有絕望,令她清醒了所有腦海意識。
蕭胤聞言,嘴角輕輕勾起,笑了。
「蘇青,誰讓你在這兒偷懶的?老爺子檢查訓兵的人手的時間快到了,就你一個人偷懶,還不滾起來!趕快操練——!」
眼前除了黑色,便再無視物,烏漆一片。
听起來,像是在叫小爹地。
還沒來得及判斷這人是誰,蘇青便覺月復間一痛,低哼一聲,猛的睜開眼,她才看到自己被人踹了一腳,而頭頂那踹自己的人,是誰!
蘇青站起身,環視四周,看著那熟悉的院子和別墅,看著那花花草草,和佣人們熟悉的臉龐,她忽然想起來了———
蘇青眉皺更深,「也不喜歡。」
劇烈爆炸,響在火海。
蕭胤並不意外。
「是!」對他的醒來,蘇青似乎並沒有訝異,而是,狠狠抬頭,望著他嘶吼,「我恨你,所以,要救你,蕭胤,你給了我前半生的命,又毀了我一切信仰,所以,我依法炮制,後半生定在你身上全部償還。」
而又其黑。黑暗中,她努力回想,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回想出,自己方才被扔下飛船,正和湛銘爵一起尋找勘測星礦,勘測到異常後,她前去查看,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入了這片黑暗……
那麼,這個男人,這個名諱,也早已,不再存在!
干淨之極。
「湛……」
又緊,又牢。
蘇青跑下來前,拿起自己跑時隨手抓的一塊硬石,抬起砰的一聲砸在車窗上,砸碎玻璃後,一腳便踹開了車門——
黑暗,再次降臨。
一股強硬力量。
「小家伙,你很像我」,蕭胤的話平平淡淡,沒有情緒,卻帶有幾分贊賞,「你懂得,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我想要的。」
這是怎麼回事?
咬著牙,伸出手,做出類似浮游在海的姿勢,她費力的,極力向前滑行。
如果,再呼喚一次。
幾乎是一瞬就能將人烤熟的高溫。
一群腳步聲走來,以耳判斷,初初估計,應有二十幾人。
她沒有睜眼去看。
她想起很多,很多……
他接語,輕言,「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你這丫頭,最喜歡的作風。」
這不可能是那個羸弱多病,事事無力做到最差的蘇青所為。
伸出的右手,也終忍受不了那高溫折磨,無力垂下之時———
痛的,快要炸開。
話落。
蕭胤忽然睜眸,望著她,語氣沒有哀傷,沒有乞討,沒有冷漠,也沒有往日一概對她的嚴厲……
她本就疲憊,這一會兒,在草地上,被蕭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滾趴在地上,渾身是傷,流了一地的血,染得整個草地上,都是血腥。
閉眼那一瞬間,她看到蕭胤將那把美人銀槍,放到了她的右手中間。
沒用的。
痛的,快要被撕裂。
很熱,四周極熱。
一只手。
一分鐘的功夫。
難道,她遇到至兩千年後也成謎,宇宙太空中最令人駭怕而不敢妄動靠近的……黑洞?
蕭向不可思議,站在蕭家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是那般不可思議。
眼前看不見東西,她索性閉上了眼。
蘇青忍不住抬起手一擋住,睜開眼,竟發現自己腳下站的,竟是場景無比熟悉的山頭。
可嘴角,不听使喚,仍然在喚。
連一個頻死的人,都拉不起,救不出,動不了?
怎麼回事?
蕭向死的時候,是睜著眼的。
「鋒芒過露,易惹殺身之貨。」
蘇青咬著唇,不說話了,但雙手,仍沒有停止將他往車外拉———
啪嗒!
這是,即將十八歲的自己。
蘇青瞪大眼眸,立即勾頭,盯著車窗——
似乎每呼喚一次,便能積攢出片刻的力量,由胸口臆發而出,呼出這個名字,手也不自覺向前伸試,意圖去找尋什麼……
「即使有過表面,可每次……都也是有目的而為之……」
蘇青費了吃女乃的勁兒,終于把蕭胤半個身體拉出後車座時……
蘇青站在那兒,看了一眼失去呼吸的蕭向,什麼也沒說,翻過牆頭,直接逃出了蕭家。
帶著冷涼。
湛銘爵……
蘇青做的完美,幾招的功夫,擒下了蕭向。
但根據記載,和她所知的了解,黑洞。科學上解釋,是中心的一個密度無限大、時空曲率無限高、體積無限小的奇點和天區,這個天區範圍之內不可見。
蘇青明白,那是因為她的子彈太快,他根本看不清,就已打入了他的腦殼骨髓,將他帶入了死亡。
畢竟她的身份,只是蕭家二少撿回來的孤女,死在她蕭四少的手里,誰敢多言一語?
又一鞭子落下,趴在地上的蘇青,猛然睜開了眸——
「什麼貓?」她手模銀槍,抬頭,急語發問,「狸花貓,波斯貓,金吉拉貓,俄羅斯藍貓?」
那鬼魅一般,行如狡狐,動如狡兔,做事狠決絕不拖泥帶水,領著不到三十人就搶下一個軍區所用的軍火武器、不足十八歲的小女孩———
如同救命之草,又猶如護命之盾。
「總會見面的。」
「傻丫頭,你這只貓……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為什麼笑!」蘇青不知自己為何這麼惱怒,只是站在火海中,朝他瘋狂憤吼,「蕭胤,你憑什麼對我笑!我是你的仇人!是我殺了你!是我設法埋伏報復你……」
越向前走,她越是身邊周遭多了幾分溫暖。
一雙男人的手掌,覆在了她帶著煙灰烏黑的右手,修長,寬大,白希。
經歷過無數次重力訓練的蘇青,第一次覺得,她的力氣,怎麼會小的這麼可怕?
蘇青。
「正因為我清楚,那人也明白,所以,他才可以一次次利用我的孤獨,寂寥,和強加給自己的信任,去為他完成著他想要的事……」
喉嚨似乎可以發出聲音了,蘇青喃喃著,虛弱發聲,「誰來……救我……」
這時錯亂在這個時空里的蘇青,才忽然想起意會————原來,她蘇青,在前世,就已經被人喚過蘇小貓這個名諱。
十八歲生日,他送了她一把槍。
她這是怎麼了?
她低喊,臉面早成烏黑,邊喊,邊使盡渾身的力氣拖著蕭胤往車外拉,「蕭胤,醒過來,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容易死,沒有——!」
「小貓。」
還是她在做夢?
「一次也沒有……」
這種時候,無論是喚誰,都沒用的。
難道……她回來了?
而是獨自一人,潛入了蕭家軍火庫,以自己的技術,偷出了幾把最新研制的機關槍和短槍,獨身一人,潛伏數日,沖入了一場戰事,當場,劫獲了上百萬的軍火,自己拉回,親自交給了蕭胤。
不然為何,她的腿,卻沒有了任何痛覺。
「不」,蕭胤搖頭,糾正,「是隱。我蕭胤,和我蕭胤手下的人,從來不需要做忍這個字。」
四處在燃燒——!
她是在自言自語嗎?
喝醉後,他模著她的頭說,「蘇青,有時候我覺得,你像只貓。」zVXC。
話語,莫名由口中發出,連蘇青,也微微嚇了一跳,卻仍止不住,嘴邊低喃囈語,「那里,除了死亡、背叛、消失……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除了殺戮,便是戰爭……我在那里……什麼都沒了……唯一的信任,也沒了……」
蘇青從幼時跟著他,一切都在學習,在探索,所以,她做的委婉,也做的低調,也喜歡將蕭胤教給她的這個隱字,做到極致。
「我不想……回去。」
如果黑洞有一定體積大小,又足夠大,那麼莫說是任何高科技設備的宇航員,就連有稍微靠近的宇宙飛船和戰艦,都會被黑洞的引力拖著無情地向下墜落,重力差,也會迅速加大,將人或飛船撕裂,絞成碎片,瞬間烤焦。
溫度,越來越升,越來越漲。
她不知現在,是何情景,又是何狀況。
難道,她真的無意間傳入黑洞,透過那神秘的力量,回到了穿越前的時刻,也回到了她當時以死逃避面對的人生?
還是在發燒,胡言亂語?
不知道為何,會吐出這個字,這個姓氏。
那三個字,終于再沒掩飾,呼出了胸膛。
我們,總會見面的……
只覺這道冰冷,如同救命之泉,趕走了她所有恐懼。
「一個人去,一個人走的世界……很累……」
「為什麼救我?」他睜開了眼,語氣波瀾不驚,望著她,定定發問,「蘇青,不是恨我麼?」
是的。
只是,年數久遠,仇恨蒙蔽的心神,她早已將這偶爾才會出現的昵稱,給忘的一干二淨。
所以,不打死她,蕭向絕不罷手。
蕭胤望著她,看了好大一會兒,靜靜道。
後車門,緊緊封鎖,大火包圍。
弱聲落下。
「……湛……銘爵……」
而也有曾經一種說法,利用愛因斯坦相對論,提出黑洞可將人帶入另一個世界和另一個空間的時空論。
火色灼天,幾乎將頭頂半個穹空染紅, 里啪啦燃燒著身旁花草樹木,致使他們快速倒塌,漆黑一片,時不時散發出焦灼之氣。
那晚,蕭胤喝了酒,馬丁尼,一杯接一杯。
蘇青伸出手,向前方,低語自喃,類似呼喚……
因為極可能,她的下半身,已被高溫熔滅,變成了一潭血水碎末。
她意識太昏無,身體太疲憊,一個他字,代表一個人,卻獨獨對一個人的名諱,隱藏了,用了個你字。
或者,強迫自己,忍耐到一個極致,那時,必然反擊,但一定保證,你的反擊,漂亮而完美。
蕭四少。
不知是不是越來越靠近深處的關系,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行動引起了某些不可知的質變,她的鼻間,漸漸,聞到了焦灼之味。
是真正回到的自己的星球年代,還是錯亂時空中的時光荏苒,或者只是黃粱一夢似的恍惚便過……
蘇青注定,這一生,獨自來,獨自走,承擔血腥,背負背叛,就算找到攀附之人,卻也得不到任何真正感情,像她這樣的人,永遠得不到,上蒼的真正垂簾……
是時空錯轉,黑洞效應?
前車門,搖搖欲墜,已然報廢。
這是,蕭胤的車。
感覺,如果下一秒,再沒有人來拉她一把,她必定,失去所有意識,失去所有感覺,毫無疑問的……死在這片黑暗中——
「我清清楚楚……」
他就會……出現在面前……
蕭胤的話語,還在腦海中回蕩。
也沒有懼怕,他身體的天生冰冷。
「怎麼,你喜歡蘇波斯?」
當她終于,忍受不了越來越濃的熱感,雙手向後一縮,猛然睜開眼時,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微風輕拂,陽光明亮。
奪過鞭,閃過人。
湛銘爵。
「當然。」她回語自然,「你是我的養父麼,蕭爹地。」、
總有一天。
如果她借著黑洞和時空的轉換,此刻已回到了兩千年前的地球。
就在蘇青面臨絕望,身體開始下墜。
也就是說,任何量化成型的東西,只要靠近黑洞,那麼他的後果就只有一個——消失!
轟——
蕭胤的身體,像堆積了巨石,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費勁,他都是坐在車子邊緣,分毫不離,巍然不動。
無意識間,她沒有察覺,自己竟熱淚盈眶。
那夜,一戰成名,蘇青,坐穩了蕭胤賜予她,在軍火界攀爬的第一把搖椅。
猩紅色佔滿眼球,刺目灼眼。
三十個黑衣大漢,全部撂倒。
那股氣流,力量之大,之強,根本不是人身柔體,可以抵抗。
囂張跋扈,喜與蕭胤作對,蕭家四少爺,蕭向。
「那人也明明白白……」
她定楮下望,果然見,離自己不到五米的位置,有一輛黑色賓士長車,燃燒在一片火海,近于爆炸,火光中就快燒成了鋼鐵殘骸。
「湛……銘爵……」
男人命聲清冷,如在耳邊,如有寒冰,語句霸道,卻字字清晰,「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死。」
蘇青握著槍,緊握著槍,當她把槍握出了一層薄薄的手汗時,手心猛然一痛,眼前光色閃過——
你來,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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