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既然能得凌王賞識,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不如趁著大家高興,也給我們舞上一曲怎麼樣?」
話落,全場嘩然。
在這個時代,男子跳舞,幾乎沒有。除了世家豢養的小寵,便是青樓小倌。
鐵木耳這話,無非是譏諷歐陽笑笑,想要給她難堪。
慕容子墨面色一變,握著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正想起身,卻被歐陽笑笑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桌下的小手覆上鬼畜緊握成拳的左手,側首對著他粲然一笑,絕艷的小臉散著自信的光彩,看得凌皓然和慕容子墨均是一怔。
「沒想到可汗這麼關注爺,居然連爺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自稱悄然轉變,言語中透著幾分犀利,她沒想到四國間的打壓,會將她扯進去。
本來還有些奇怪,四國間怎麼會沒有暗自較勁攀比,敢情都在這里等著。
「誰關注你了?!」鐵木耳氣得臉紅脖子粗,本就是一個粗魯的漢子,在口頭上根本佔不到歐陽笑笑的便宜。
眼見皇甫天靜觀事態發展,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鐵木耳言語中的挑釁,歐陽笑笑揚唇一笑,緩緩從座位上起身,彈了彈衣擺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道︰「想看爺跳舞,也不是不行。」
「你會跳舞?」這下,鐵木耳倒是愣住了,狐疑的瞅了她一眼。
朝天就是一個白眼,突然覺得這鐵木耳倒也直接得可愛,至少不會包藏禍心,對她的鄙睨全寫在臉上,這樣的人其實最好對付。
點了點頭,還來不及說話,就听一道聲音插入,使得她愣了一下。
「可汗想看男子跳舞,怎能不找奴家呢?」哀怨婉轉的音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致將頭轉向御花園入口處,眼中皆劃過濃濃的驚艷。
一身粉衣悱惻纏綿,隨著搖擺的腰肢浮動,宛若展翅的粉色蝴蝶,炫美得不可思議。
目光向上,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盡管有了歐陽笑笑的震撼在先,可見到他時,仍免不了小心肝兒一顫。
小哥的美,更多的是偏于雌雄莫辨間的邪氣,雖然絕美,卻還是讓人無法忽視其性別。而眼前的男子,讓人明知其身份,還是忍不住沉淪其中,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是男女老少都逃不掉的宿劫。
只見他搖曳著讓人噴鼻血的細軟腰肢,一步一風情的行至鐵木耳跟前,桃花眸中幾許哀怨,嗔道︰「可汗為何這樣的看著奴家,這才分別多久,就不認識奴家了嗎?」
話落,現場頓時響起竊竊細語之聲——
「沒想到,這突厥可汗也好這一口。」
「對啊對啊,不過這桃夭公子真夠美的,難怪突厥可汗把持不住。」
「京城三大美男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听著眾人的私語,鐵木耳面色一陣鐵青,牙關磨得咯咯作響,暴怒道︰「本汗什麼時候見過你?」
「可汗果然將奴家給忘了。」
美人兒黯然失魂,在場不少人都被迷了心魂,只恨不能上前擁入懷,好生安慰一番。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這妖孽怎麼來了?居然還會為她解圍,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只見他對著鐵木耳施然一禮,自嘲的笑著︰「也對,出了楚樓的大門,誰還會承認認識奴家呢?是奴家不是,將那些話當了真,為可汗帶來不便,是奴家之錯。」
說著,美眸中溢滿淚花,不舍的望了鐵木耳一眼,翩然轉身。
「這突厥可汗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啊,逢場作樂,居然騙得桃夭公子一顆真心。」
「翻臉不認人,沒想到突厥可汗居然是這樣的人!」
鐵木耳百口莫辯,怒極之下猛地揚起手,怒吼道︰「本汗殺了你!」
「原來可汗就這點肚量。」見事情鬧大了,歐陽笑笑一驚,舉步走到桃夭身邊,伸手摟住他的縴腰,邪笑道︰「謠言止于智者,既然沒做過,可汗怕什麼?」
話落,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後腰就被人狠狠一擰,疼得歐陽笑笑一陣呲牙咧嘴。同時接收到鬼畜和子墨堪比激光的掃射,她真有股再次遁地的**。
「小哥,奴家可是在幫你。」
「擦!你幫就幫,掐爺做什麼?」磨著牙,沒好氣的回道。
「不識好人心。」桃夭委屈的扁了扁嘴,卻是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肩上。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姿態雖然曖昧,但更多的像是歐陽笑笑為桃夭出頭,所以桃夭借她的肩膀一靠,繼續黯然。
激光又強烈了幾分,歐陽笑笑欲哭無淚。
「誰怕了!」接收到眾人隱含斥責的目光,鐵木耳更是怒從心起,高舉的右手用力放下,對歐陽笑笑的鄙視全部轉給了桃夭。
「不過是一個楚樓妓子,居然膽敢在皇宮里胡言亂語!」
桃夭的身子微僵的一下,雖然很細微,還是被歐陽笑笑察覺到了,心底無端升起一絲憐惜,雖然明知道他的身份可能不簡單,還是止不住那股突如其來的情緒。
摟著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垂頭低聲道︰「不喜歡的話,你就當他是放屁,听過就算了。」
「小哥,你真粗俗!」桃夭笑得花枝亂顫,僵硬的身軀卻是在瞬間緩和,整個人更加貼近了她一些。
歐陽笑笑一驚,一把將他推開,炸毛道︰「臥槽!靠那麼近做什麼,爺沒有斷袖之癖!」
桃夭︰「……」
現場︰「……」
那什麼,貌似她的話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歐陽笑笑嘴里泛苦,尼瑪,她真是太冤了,若不是那妖孽的手又不安分,她至于這樣嗎?
凌皓然與慕容子墨愣過之後,都有些忍俊不禁,望向她的視線更加柔和了幾分,隱含著一絲兩人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寵溺。
欒楓泛著冷光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愕然,視線在她與桃夭之間轉了兩圈,眸色加深了一些,讓人無法分辨掩蓋在冷焰之下的真實情緒。
皇甫奚和皇甫靈,以及不知何時坐到皇甫靈不遠處的長孫奇,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三人幾乎憋到面容扭曲,最後更是咬住了衣角,才避免爆笑出聲。
在場人面色不一,無一例外,都將視線聚焦在了場中的歐陽笑笑身上,太子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艷,而皇甫天卻是晦暗莫辯。
歐陽笑笑囧了又囧,狠狠的剮了一眼目含笑意的桃夭,轉眼掃向石化般的鐵木耳,面色正了正,急切的轉移注意力,「可汗要看爺跳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兩個條件。」
鐵木耳瞬間回神,皺眉道︰「什麼條件?」
「在跳舞前咱倆先單挑一場,你贏了,爺跳舞給你看。你輸了,就給桃夭道歉,順帶認個爺爺,怎麼樣?」
御花園里頓時響起一陣倒抽氣聲,認個爺爺,那不就是拐著彎兒罵突厥可汗是孫子?
低垂的眼簾緩緩抬起,桃夭神色復雜的望了她一眼,又重新斂下眸子。分明是那樣醒目的一個人,此刻卻如若隱形,讓人很自然就忽略了他,這份存在感,讓不少有心者都暗驚了一下。
鐵木耳這人雖然簡單,但也听出了歐陽笑笑話里的意思,以眼神止住了身後想要拔刀的侍衛,冷笑道︰「世人都知道,我突厥善于騎射,你們中原人喜歡的詩詞,本汗不會!」
這鐵木耳倒也坦率!
歐陽笑笑不由高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是武力比試,不是文斗。」
「就憑你?!」鐵木耳微怔。
「就憑爺!」下巴微微一揚,挑釁似的望向鐵木耳,「怎麼,你怕了?」
「本汗怕你做什麼,比就比!」他就不信,他還打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毫無內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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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昨天票票沒到一千五,所以你們不能怪爺沒加更的,婬笑~
講一個囧事,大家都知道爺最近回不了家,所以住在朋友家,朋友家隔壁有個六歲的小正太,長得爆萌,爺最大的愛好就是每天偷捏兩把他的小臉。
昨天正太家來了一個小蘿莉,蘿莉遞給正太一顆棒棒糖,他張嘴就開吃,爺色心再起,上前捏了一把小臉道︰「別人給你東西,你應該怎麼說?」
小正太︰「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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