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濫︰得瑟女家丁 第42章 你敢要,爺敢叫!

作者 ︰ 藍緋菊

「你給朕閉嘴!」欒楓臉‘唰’一下就黑了,歐陽笑笑的話顯然觸中了他的痛楚,眼中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強烈的殺意在小小的房間里擴散,下一瞬,又消失于無形。

只見欒楓若無其事的走到桌前,伸手倒了兩杯上好的清茶,一杯推到桌案對面,另一杯則被他端了起來,輕啄了一口。

「怎麼,還不準備現身嗎?」

獻身?!

歐陽笑笑嘴角一抖,正考慮著要不要自覺的月兌衣服時,驚見一道黑影快速進入房間,直直的向她‘襲’來。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下一瞬,她可憐的脖子就落進了一只大手之中,那幾乎能將她脖子扭斷的力道,惹得她白眼直翻。

見狀,來人一驚,在半空一個翻身,堪堪的翻轉落地。

一襲黑色錦袍,翻飛著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特別是他周身若有似無的黑暗氣息,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讓人不自覺膽寒。

「凌王好本事,居然能找到這里。」欒楓冷笑著勾起唇角,眸色漸漸加深,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卻還是沒有從歐陽笑笑的脖子挪開,「看來,朕倒真是小瞧你們了,居然能夠從玄鐵打造的牢房里逃出來。」

「放開她!」對他的話听而不聞,凌皓然滿目擔憂的瞥向歐陽笑笑,鋪天蓋地的殺氣自他身體里迸發,密密麻麻的朝欒楓蓋去。

「一個小哥,居然可以牽制整個鄴宇國,你覺得朕會放手嗎?」

沉重的低氣壓溢滿的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欒楓卻是面色不變,只是譏誚的扯了扯嘴角,隨手一揮,房門就被一道勁風帶上。

下一刻,突然由房頂降下數十名黑衣人,將凌皓然圍在一片寒光之中。

「凌王若是肯束手就縛,交出身上的兵符,朕可以考慮不殺小哥,你覺得怎樣?」

「操蛋的,你別听這魂淡的,你交出兵符現在就得死,他絕對不敢殺爺,由……」剩下的話,在欒楓再次加重的手中漸漸消音,歐陽笑笑無奈的翻著白眼,余光不停暗示凌皓然趕快離開。

「住手!不要傷害她!」凌皓然大驚失色,眼見歐陽笑笑的臉已經脹成青紫色,幾乎想也沒想就從懷里掏出了兵符,冷聲道︰「兵符在這里,放開她!」

欒楓暗自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一名黑衣人上前去奪凌皓然手中的兵符,卻在凌皓然的冷眼之下,停下了腳步。

「你先放開她,否則你休想得到兵符!」

「呵呵,哈哈哈……」欒楓一怔,繼而無法抑制的大笑起來,「凌王,小哥的命在朕的手里,你還有得選擇嗎?」

說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眼見歐陽笑笑的臉已經由青紫色漸漸轉黑,凌皓然再顧不得許多,隨手一丟,就將兵符丟給了欒楓,焦急道︰「放開她!」

「哈哈哈……」見狀,欒楓笑得更加猖狂起來,陰冷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激起歐陽笑笑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脖子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歐陽笑笑狠狠的深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以盡快緩解因缺氧而造成的腦部暈眩,直到腦子漸漸恢復清明,忍不住暴吼道︰「笑毛笑,難听死了!」

笑聲戛然而止,欒楓嘴角狠狠一抖,斜眼瞥向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面色一變再變,卻不知想到什麼,嘴角漸漸彎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小哥的膽識,倒真是讓朕佩服。」到了這種時候,還能不知所謂的同他叫囂,真不知該說她膽大妄為,亦或是無懼生死。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亂皇的夸獎了。」歐陽笑笑朝天就是一個白眼,余光對上凌皓然擔憂的視線,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你個笨蛋,讓你別交,你居然真交了!」

欒楓根本不敢殺她,這一點歐陽笑笑心里很清楚,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挑戰他的底線,除了用她能鉗制住子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欒楓的命還在她手里。

上一次,就在她對欒楓下藥時,還下了另一種毒,雖然不會直接要了欒楓的命,卻會讓他每隔一段時日,就頭疼難忍。

這一異常情況,不可能不引起欒楓的重視,想必他早已知曉自己中了毒,才會這麼急著返回鄴宇國,企圖中她身上拿回解藥。

「只要你沒事就好。」凌皓然劍眉微擰,卻還是柔聲說道。

「好一幕情真意切的畫面。」

不知為何,見兩人深情對視,欒楓心里居然有了一絲異樣,強壓下心底的那絲不悅,冷笑著勾起唇,冷聲吩咐道︰「將凌王拿下!」

數十把鋼刀架上凌皓然的脖子,他卻沒有一絲反抗,歐陽笑笑的命還在對方手里,也就容不得他亂動分毫。

見此,欒楓隨手一揮,一道勁氣直直襲向凌皓然,點住了他的穴道。

確定他不可能再反抗,欒楓才緩緩將手從歐陽笑笑脖子上挪開,邪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以殺伐冷血著稱的凌王,居然也會有今日。」

「本王也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尊,居然會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凌皓然也不甘示弱的反詰。

「呵呵呵……」對于他的挑釁,欒楓听而不聞,伸手一把將歐陽笑笑給抱到了腿上,斂眸緊盯著她漸漸恢復血色的小臉,緊繃的下顎緩緩放松下來,突然問道︰「凌王可知自己喜歡上一個怎樣的人?」

聞言,歐陽笑笑渾身一僵,嘴角無法抑制的一抖,尼瑪,這貨不會是要揭穿她的女兒身吧?

凌皓然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也就沒有回答。

「也難怪凌王會被她吸引,這樣一個絕妙的人兒,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欒楓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見歐陽笑笑臉色一變再變,牙關更是磨得‘咯吱’作響,陰冷的眼眸中,漸漸染上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大手沿著歐陽笑笑的面部一點點游移,如同毒蛇在肌膚上滑動,留下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欒楓,你特麼能不能干脆一點?」歐陽笑笑發誓,絕對不是她沉不住氣,而是要與這個陰冷的男人比耐性,她似乎的確差了那麼一截,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小哥心虛了?」她越是如此,欒楓笑得越是開懷,仿佛逗弄已經被抓住的老鼠,樂于看到她惶惶不安的模樣。

「爺腎虛!」

欒楓面部一僵,嘴角幾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眼眸微微眯起,突然掰開歐陽笑笑的嘴,將一粒丹藥喂了進去,又抬高她的下顎,以防止她吐出來。

直到見她憋不住喉嚨滾動了一下,做出吞咽的動作,才緩緩放開她的下顎,動作輕柔的理了理她散亂的額發。

「你喂她吃了什麼?!」就連凌皓然也有些沉不住氣,張口就問了出來。

「沒什麼,一點助興的藥物而已。」冷眸中滿是快慰的笑意,抬眼對上凌皓然同樣冰冷的眸光,殘忍的笑著︰「不知道當凌王捧在心尖上的人兒,躺在朕身下婉轉承歡之時,會是什麼感覺?」

「你……敢……!」凌皓然雙眸瞠大,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微微發顫的嗓音,卻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欒楓,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必定帶兵殺入禹謙國,讓你為今日所做之事,付出血的代價!」

「是嗎?朕等著。」

無所謂的掃了他一點,欒楓重新垂眸,見懷中的當事人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好奇的問道︰「小哥不怕嗎?」

「怕毛?」歐陽笑笑朝天就是一個白眼,暗自在心里推算著時間,那不驕不躁的模樣,看得欒楓不悅的擰起了眉。

「看來小哥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信不信朕就在這里要了你?」冷眸殘忍的眯起,邪惡的話語一字一頓的從他嘴里吐出。

轉眼一掃滿屋的黑衣人,歐陽笑笑嘴角一抖,咂了咂嘴道︰「沒想到亂皇口味這麼重,居然喜歡大庭廣眾上演。」

欒楓一哽,大手突然由她的裙擺鑽了進去,在觸及她胯間的東西時,面色微微一僵,繼而無法抑制的跳起了抽筋舞。

抓住那根玉勢用力一撕,那根曾無數次誤導一群男人的玉勢,連同歐陽笑笑的褻褲,被一齊扯了出來。

歐陽笑笑腿間一涼,不由夾緊了雙腿,無語道︰「拜托,這是冬季,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死死的瞪著手里的東西,欒楓的眸色一變再變,不止是他,不遠處的凌皓然面色也如同調色盤似的,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你個該死的女人!」不知想到什麼,欒楓臉色猛地一變,狠狠的將玉勢砸在地上,一把捏住歐陽笑笑的雙頰,逼得她不得不抬眼與自己對視。

冷眸中寒光四溢,邪惡而殘忍的冷笑道︰「既然小哥這麼需要男人,朕今日就滿足你!」

歐陽笑笑面色微變,很快又恢復如常,巧笑著將縴臂勾上了欒楓的脖頸,微微撐起上半身,對著他的唇角吹了一口香氣,「你敢要,爺敢叫!」

「小小!」

耳邊,傳來凌皓然怒不可謁,卻又擔憂的呼喚。

歐陽笑笑渾身微僵,微微側頭望向凌皓然,十分無辜的聳了聳肩,「吶,不能怪爺,爺都讓你模了,是你自己沒有分辨出來。」

若不是被人點了穴道,凌皓然真恨不得沖上前咬死那個滿臉無辜的女人,難怪,難怪有無數次,他都覺得她是女人。

以前,他總以為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可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驚覺,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祟,而是感覺!

她給他的感覺,他對她的感覺。

他對她,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所以他無法接受,自己所愛之人是一個男人,即使他並不在乎她是男是女,但是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點什麼,使得他無法跨出那一步。

如今細細回想,分明就是這個女人故意為之,她為了讓他接受她有不止一個男人的事實,而徹頭徹尾的導演了那些誤會,讓他在一次次掙扎間,卻又只能縱容著她的行為。

只因……她是一個‘男人’!

若他早知曉她是女人,絕不會任由她為非作歹,會直接將她帶回王府,再容不得任何人窺視。

她應該是知曉的,或者是她了解他,所以在他真正的接受之前,死死的守住了這個秘密,還在他一次次的懷疑之際,附送上一點點誤會填柴加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

那廂,凌皓然還在糾結于歐陽笑笑的‘用心良苦’,這廂,歐陽笑笑只覺渾身上下都癢了起來,不像是那種被蚊蟲叮咬肌膚後而留下的瘙癢,像是由身體深處蔓延出來的,讓人在轉瞬間就能失去理智。

靠!這次真要上演活了!

歐陽笑笑在心里暗自咒罵著,本就被酒燻過的鳳眸,很快被一層霧靄所籠罩,身體的熱度一點點攀升,似乎連吸入的空氣,也跟著灼熱起來。

「藥效發作了。」欒楓眉梢一挑,似乎很滿意的看著歐陽笑笑的反應,察覺房間里的頓時下降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瞥了凌皓然一眼,「想必,凌王也很期待接下去的場景。」

「你一定會為今日的一切,付出代價!」

盡管這時的警告,听上去毫無威懾力,可凌皓然還是說了出來,性感的薄唇詭異的上揚,冷笑道︰「你以為,這樣本王就會嫌棄她了?你似乎忘了,她本就不同于一般女子,既然本王可以接受她身邊的男人,自然也能接受其他的。」

「是嗎?」欒楓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若是一個時辰後,你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完這番話,朕就信你。」

沒錯,他不信,一個字也不相信,一個男人親眼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身下承歡,當真能夠無所謂嗎?

斂眸看向懷里俏臉通紅的女子,眉心狠狠一擰,卻又由嘴角漸漸溢出一絲殘忍的邪笑,抱著她一個翻轉,兩人雙雙跌入床榻。

「臥槽,這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歐陽笑笑突兀的出聲。

對于她這時還有心情調笑,欒楓似乎極為滿意,大手漸漸撫上她的俏臉,卻沒讓她再多一句廢話,而是迅速的低下頭,用力吻住了她的雙唇。

四唇相接的一刻,歐陽笑笑整個人都傻了,腦子里一直緊繃的某根弦‘啪’一聲就斷了,毫無征兆,且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

粗魯的啃噬,唇上的疼痛,漸漸喚回了歐陽笑笑的神智,緊接著她又發現一個更為勁爆的事實,身上這廝居然不會接吻,那類似于禽獸的啃咬,完全只是遵循本能的行為,非旦沒有挑起她的**,反而使得她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近在咫尺的俊臉分明俊美邪肆,卻嚴肅得有些過火,那類似于完成一件重大任務的表情,使得歐陽笑笑莫名的有些想笑。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笑出來了。

「噗嗤……哈哈哈……!」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歐陽笑笑瘋狂的大笑起來,整個人如同蝦米似的卷成一團,又在床榻上來回翻滾起來。

「你笑什麼?」

欒楓的臉‘唰’一下就黑了,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時被笑場,面子都有些掛不住,更何況是欒楓這樣的男人。

偏偏某個女人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而是十分老實的回了一句︰「分明是你爺,能不能別搞得像爺你似的。」

說完這句話,歐陽笑笑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技術性上的錯誤,那就是直到現在,除了身體的力氣恢復了,她的內力居然還沒有恢復,而她又偏偏在這時嘲笑這個陰晴不定的家伙,注定她接下去的悲催。

「咳咳咳……那什麼……其實不會接吻是好事,不對!其實你是個雛兒,爺也不會笑你的,也不對!那啥……」歐陽笑笑揪著衣襟,不停咽著口水,向床內側退避,解釋的話語出口,卻只是讓欒楓的臉更黑了而已。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嘲笑他,而且是當著一群屬下的面!

幾乎不用回頭,他就能知曉一群屬下面巾下想笑而不敢笑的扭曲面容。

欒楓牙關磨得‘咯吱’作響,眼見著歐陽笑笑的臉色越來越紅,身體也不自覺在床單上磨蹭起來,不由冷笑道︰「你不用拖延時間,就算那群男人全部找來,也只是多了一個觀賞者而已。」

「我操你大爺!」歐陽笑笑暴怒,整個人猛地向前一撲,將毫無防備的欒楓狠狠撲倒。

只是下一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沒有內力的她再次被人死死的壓在身下。

「小哥別急,你這樣會讓凌王傷心的。」

說著,大手已經慢慢由她的裙擺鑽了進去,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床榻之間,房間里有幾道呼吸,在須臾間變得粗重起來。

欒楓眸光轉冷,猛地轉過頭,直射那群黑衣人,指尖勁氣一彈,紫色床幔絮絮飄落,擋住了床上的漣漪風光。

可就在他回頭之際,卻只覺渾身一麻,身體的力氣仿佛在瞬間被抽干,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嘿嘿,小樣!

歐陽笑笑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將人用力給推到一旁,小手急忙探向後腰,掏出一粒丹藥,咽了下去。

轉眼見欒楓惡狠狠的瞪著她,十分無辜的聳了聳肩,將嘴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听見的聲音說道︰「記住,千萬別小瞧女人,不然小命怎麼沒的,你也不會知道。」

不能說話,欒楓只能用眼楮瞪著她。

身體里的內力正在漸漸恢復,歐陽笑笑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以內力壓制住那股上涌的燥熱,想了想,突然出聲。

「嗯……快點,給我。」

嬌柔酥麻的嗓音,使得欒楓渾身一僵,心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欒楓,你特麼是不是男人,給爺喂了藥,居然不能解決!」

什麼?!欒楓驀地瞪大雙眼,真恨不能坐起來,堵住那個女人造謠的嘴。

「擦!那活兒跟繡花針似的,難怪你丫的還是個雛兒!」

‘咚!’

房間里響起重物栽倒的聲音,一群黑衣人瞬間內牛滿面,整日跟在皇上身邊本就隨時可能送命,如今還听見了皇上的‘秘密’,一定會像上一批隱衛一樣,被集體滅口的。

凌皓然微微一怔,有些木然的眨了眨眼,突然明白過來什麼,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笑,心中的大石也跟著落地。

她沒事!

這才是她想告訴她的。

被床幔遮擋的床榻之上,欒楓雙眼瞠得大大的,死死的瞪著那個耀武揚威的女人,只見她邊出聲,還邊對著他做鬼臉,只感覺肺都快氣炸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就不該對她存有那絲莫名其妙的憐惜,以至于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身體,而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欒楓那叫一個悔不當初,特別是在听聞歐陽笑笑的話後,更有了將她大卸八塊的沖動,這個女人瞎掰的本事,與她的能力倒是有得一拼。

「你剛才模了爺哪里?」趁著內力恢復之際,歐陽笑笑突然將嘴湊到他耳邊,低低的問了一聲。

什麼意思?!

欒楓一怔,尚來不及反應,就覺一只小手順著他的衣擺鑽了進去,如同他之前對待她那樣,一把抓住。

欒楓渾身一震,俊臉忽的漲得通紅,開始有些懷疑,眼前這人當真是女人嗎?

「別懷疑,你的判斷沒錯,爺還真就是個女人!」似乎看透了他心里所想,歐陽笑笑邪笑著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蠱惑道︰「不過嘛,女人也分為很多種,你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爺這種。」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變得曖昧不清起來,欒楓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與此同時,歐陽笑笑也察覺,手里的東西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小嘴驀地張大,足足能塞下一顆雞蛋。

好壯觀!

咳咳咳,這得多少跟繡花針,才能組成?

十分無辜的眨巴眨巴眼,訕笑著將手抽了出來,放在鼻下一聞,嘀咕道︰「居然沒有異味。」

欒楓︰「……」

一雙陰冷的眸子,在這一刻變得復雜起來,望著那個分明步步為營,卻又一臉懵懂的女人,欒楓的心,有了一絲悸動。

很淺很淺,卻剛好被他所察覺。

可惜他還來不及理清那一絲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女人又動了。

只見她動作靈敏的從床上翻身而起,整個人若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藏在了床幔之後,在細心分析了所有人站立的位置時,驟然撩起床幔,手中幾道金光緊接著打出。

無一例外,所有的黑衣人轟然倒地。

被人圍在中央的凌皓然,手腕翻轉,接住一柄滑落的鋼刀,橫刀一揮,所有的黑衣人頓時喪命。

「你……」歐陽笑笑微微蹙眉,正想說些什麼,身體里那股燥熱再次來襲,而且由于她之前的運功,已經再無法壓制。

「小小。」凌皓然急忙上前摟住她,在瞧見床榻內動彈不得的欒楓時,手剛一舉起,就被歐陽笑笑擋了下來。

「別殺他,他若是死在鄴宇國境內,子墨沒辦法向禹謙國交代。」

「可是他……」凌皓然有些不甘的放下手,察覺到歐陽笑笑迅速升高的體溫時,有些無奈的低嘆了一聲,快速從欒楓身上翻出兵符,一把打橫將她抱起,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房間里。

抱著歐陽笑笑沒走多遠,凌皓然突然腳步一轉,踢開了一間房門的大門,在里面的山賊反應過來之前,一揮手將其殺死,反手關上房門,才將歐陽笑笑動作輕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整個人緊跟著而上,一句話也沒說,對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就吻了下去。大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起來,分明沒有絲毫技巧,卻激起了歐陽笑笑渾身的顫栗。

歐陽笑笑暈乎乎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視線由于過近的距離,反而並不怎麼清晰,唯有他周身不悅的氣息,透過他的雙手,清楚的傳達給了她。

衣袍一件件離體,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斂眸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的吻瘋狂的烙印在她身上,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像是發泄似的,在她身上烙下一個鮮紅的痕跡,由脖頸一直延伸至小月復,甚至連小腿也沒有放過。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技巧,看上去極為粗魯,卻在她不適的低哼之時,不由得放緩了手上的力道,俯身將她的耳垂納入口中,輕輕吸吮起來。

溫熱的氣息,與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直到如魚得水的一刻,凌皓然才徹底的失控,在她身上狠狠的耕耘起來。

「凌皓然,你丫的能不能別跟奸尸似的?!」實在受不了他的冷臉,歐陽笑笑忍不住抱怨出聲。

她承認,她騙了他,也算計了他,甚至到最後關頭,還是由另一個男人告訴他,她其實就是一個女人,這種滋味的確不好受,可現在兩人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他的表情卻嚴肅得令人不爽。

凌皓然渾身微僵,表情雖然顯得十分嚴肅,然而緊抿的薄唇卻顯示出,他此刻正在痛快的享受著,斂眸望向身下為自己點點綻放的女人,眸光不自覺柔和了幾分。

「小小,小小,我該拿你怎麼辦?」有些脆弱的將腦袋埋進她的脖頸里,照著那微微跳動的脈搏,又是深深的一吮。

若是他早點知曉真相,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她不會讓她進宮,更加不會讓她發生意外,那群男人也就不可能有幾乎靠近她,走進她的心里。

偏偏,他知曉得太遲,遲到他想要努力挽回什麼,卻也顯得那樣無力。

歐陽笑笑有些糾結,尼瑪,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身體感官與精神的雙重折磨,還要加上藥物為引,這不是存心讓她難過嗎?

正想提醒他,現在不是時候,整個人突然被人翻轉過來,尚來不及反應,又是一陣狂轟亂炸。

身後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吼,那聲音低沉而隱忍,似乎正在享受著,又在忍耐著什麼。

這樣的折磨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歐陽笑笑渾身的藥效退去,身後的男人還是沒有要結束的**,歐陽笑笑顫抖著抹去掛在睫毛上的汗珠,無語的轉過頭,就對上他那張因**而泛紅的臉。

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莫名其妙的被鬼畜知曉身份,又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關系,而他看起來卻十分順理成章,仿佛這件事早在他心里預演了不下一百遍。

這坑爹的歡愛!

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歐陽笑笑無奈的翻著白眼,只祈求著這家伙身體不要太好,分明是中毒的一人,精神頭卻比什麼都好,她老腰都快折騰散了,那貨卻還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在一陣急促的喘息之後,這場混戰才算告一段落,凌皓然長嘆一聲,繼而猛地撲倒在歐陽笑笑身上。

很長一段時間里,空氣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凌皓然趴在歐陽笑笑身上,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唇角,又順著她的嘴角滑落。

歐陽笑笑茫然的瞪著床幔頂部,只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這場夢里,她和鬼畜長時間都沒有絲毫進展的關系,一時間連跳幾級,直接躍至全壘打,玄幻得緊。

「在想什麼?」

釋放之後的男人,顯得精神很好,俊朗之中帶著點點性感的誘惑,尤其是那一頭汗濕的長發流瀉在她的肩頭上時,那如絲般的觸感,帶著一種奇異的騷動,讓歐陽笑笑總有種不真實的味道。

「鬼畜,爺是不是把你給吃了?」歐陽笑笑瞪著眼,很傻的問了一句。

而她這種傻,似乎取悅了身上的男人,冷峻的臉龐頓時柔和了幾分,抬手極為自然的理了理她散亂的青絲,柔聲道︰「對。」

「那你是第幾房?」這才是歐陽笑笑糾結的問題,話說,她私下答應了子墨,讓子軒當四房來著。

聞言,凌皓然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突然間覺得這女人有時是真粗線,誰會這種溫存的時候,問出這麼掃興的話?

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黑著臉道︰「隨你!」

「這麼說,你答應當爺的男人了?」前一刻還一臉糾結的女人,頓時從床榻上蹦了起來,從身後一把摟住凌皓然的脖子,笑得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狐狸,「吶,你剛才自己答應了,不準反悔!」

「你……!」凌皓然一陣氣結,恍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又被這女人給算計了。

轉眼狠狠的剮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反駁她的話,彎腰拾起地上的衣物,細心的為她穿戴起來。

「我們動作得快點,不然清塵他們找不到人,該著急了。」

「清塵?」歐陽笑笑一怔,奇怪的問道︰「清塵來了?!」

「嗯,黃昏之分他就騎著小丹趕了過來,打暈了看守牢房的侍衛,拿到鑰匙將我們放了出來。」凌皓然淡淡的為她解釋著,「我們分開四處尋找你,孫彪他們則潛入了游龍寨藏匿東西的山洞,尋找他們被打劫的貨物去了。」

歐陽笑笑愣愣的听著,腦子里不自覺浮現出清塵的那封信,最後一句是‘至于我,自有我該去的地方,希望你再不會需要我……’換一種理解方式就是,一旦她需要他,他就會出現?

清塵,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何在一次次算計她時,又一次次義無反顧的幫她,救她?

歐陽笑笑不懂,來到異世這麼久,唯一讓她無法全然看透的,大概就是清塵,那個像秘一樣的男人。

兩人很快穿好衣服,從房間里留了出去,不過由于褻褲還在欒楓的房間,所以歐陽笑笑只能十分悲催的光著下半身,幸而這個時代衣袍夠長,從外面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運起輕功之時,歐陽笑笑登時流下兩根面條淚,涼風嗖嗖的往里灌,那叫一個透心涼。

在她的雙腿被凍得幾乎沒有知覺時,兩人才停了下來,閃身避開巡邏的山賊,躲進了一個視覺死角。

「該死,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兩人繞著整個山寨幾乎飛了大半圈,居然一個男人也沒有看見。

「不知道,去大堂看看。」凌皓然稍稍思索了一下,才出聲。

兩人再次運起輕功,朝大堂方向飛去,果不其然在大堂里見到了一群男人,此時一群男人正被鳥叔等人圍在中央,清塵與歐陽凡相對而立,誰也沒有先動手。

大堂上方,小豹子正悠然的飲著茶,視線不時從一群男人身上掠過,冷笑道︰「諸位當我游龍寨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將小哥交出來!」皇甫奚才不管他說了什麼,整個人驀地向前一踏,一張女圭女圭臉透出從未有過的冷伐。

「星大當家,若是不想這游龍寨被夷為平地,還望謹慎行事。」慕容子軒同樣向前一步,雖是含笑吐出這番話,可話語間凌然的殺意,卻不容任何人忽視。

洛寒與桑羽這在這時上前一步,儼然與兩人男人一個陣營,只要對方不交出歐陽笑笑,就要血洗游龍寨。

「丫的,你們這群笨蛋!」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插入。

大堂里的男人俱是一喜,急忙轉頭望向大門方向,果不其然見到了那一身紅衣的少年,而她身後,則是一臉冷峻的凌皓然。

只見兩人揮手擋開不斷上前的山賊,愣是從外圍打開了一個缺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堂之內。

「你沒事!」星木辰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言語間竟流露出一絲激動。

有奸情!

皇甫奚和慕容子軒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警惕,這才短短一日時間,她又做了什麼?!

「呃,爺能有什麼事?」被小豹子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發懵,歐陽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好笑道︰「你不是巴不得爺死嗎?現在做什麼這麼激動?」

只是這些,他並沒有必要說出來。

「你沒事就好。」撩袍重新坐回主位上,視線從一群男人身上掠過,淡淡的道︰「你們還不能離開。」

「為毛?」抬手攔住皇甫奚即將出口的叫囂,歐陽笑笑貌似疑惑的反問。

「有人出錢要你們的命,而游龍寨只是拿錢辦事,所以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黑金的眼眸復雜的落在歐陽笑笑身上,沉聲道︰「三日後,你們才能離開。」

有人想要他們的命?

歐陽笑笑微微眯起雙眸,知道再追問,星木辰也不會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道理她還懂,至于小豹子現在透露的這些,已經是他能透露的極限。

只是,誰會想要利用游龍寨,而除去她呢?

不可能是欒楓,因為之前他有無數次機會下手,但他卻沒有那麼做,明顯是想將她帶回禹謙國,而非殺了她。

既然不是欒楓,又能是誰呢?

雖然恨她的人不少,但真正想要除去她,又有能力與游龍寨掛上鉤的,似乎並沒有幾個人。

心下已經有了大致的推測,歐陽笑笑這才掀起眼簾,好笑的掃了小豹子一眼,「笑話,爺想走,只怕還沒人能夠攔住爺!」

「你……!」

聞言,星木辰面色微僵,其實在他離開大堂之後,就派人盯上了欒楓,想要趁機將人救回來,可惜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他也為此擔憂了很久。

話未說完,大堂里紅影一閃,在鳥叔反應過來之前,一直白女敕的小手已經親吻上了星木辰的脖子。

「抱歉,星大當家,只怕還得勞煩您跟咱們走一趟。」要想所有人毫發不傷的離開游龍寨,殺出去明顯是下下之策,眼前有一個最簡單的保障,不帶走太不劃算了。

她可沒忘了上午時的想法,不將這個小豹子帶出去溜達一圈,緩解一下她的旅途氛圍,實在是對不起這次蛟縣之行。

聞言,清塵若冰雪的眸子緩緩轉動,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星木辰身上,眸光輕閃了一下,用極其清冷的聲音,說出雷倒所有人的話。

「將他擄走,他可以當你的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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