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昊陽只是默默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置一語。
羅易無奈的搖搖頭,扭過身啟動了的車子。開了一段時間,羅易不得不再次發出告誡,「陽,因為一個女人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值得,更何況,你別忘了,老爹也肯定不會讓你這樣肆意妄為的。」
成昊陽垂下眼瞼,掩去了眼里那股寒冷的鋒芒。
是啊,夏挽心是個女人,可是……她卻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他成昊陽的心!
十五歲那年離開孤兒院,他便將自己的一顆心留在她身上,他與自己暗暗發誓,待回到這里的時候,他會親自把心取回來,可再次相見,她已為人妻。
而他的心,也徹底遺落在了她身上。
她痛苦,他心疼!
所以,顧默嚴,他是一定要好好教訓的。
顧默嚴送走了父母和妹妹,自己重新回到病房之中,他坐在挽心的床邊,默默的削著隻果。
挽心只和他一尺之遙,往昔,她是那樣渴望他能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今時今日,他明明就在這里,可她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麼遠,遠的她用盡所有努力去夠,也夠不到。
「吃個隻果吧。」
顧默嚴將削好的隻果遞過去,挽心垂首,卻見那隻果的表面布滿了錯落的刀痕。
他雖是私生子,可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哪里做過這種服侍人的事兒呢?
接過顧默嚴手里的隻果,挽心咬了一口,明明是清甜的味道,可是蔓延在口中,卻是無比的苦澀。
「昨晚……」
「昨晚真的好驚險。」還不等顧默嚴說完,挽心已經搶白,「看來咱們的寶寶還是很堅強的,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出生,對不對?」
顧默嚴臉色一怔,挽心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她不想提起昨晚,是不想讓自己難堪而已。
心頭莫名的緊縮了一下,他忽然為眼前這個女人感到不值,為了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俊美的臉上隨即閃過一絲苦笑,「是啊,昨晚好驚險,幸好你們母子平安,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老爺子交代了。」
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融洽了不少。
隔日,因為顧默嚴要到公司交代一些示意,所以張嫂來醫院進行看護。
張嫂將窗戶打開,帶著熱氣的風吹進來,將窗台上一束百合花的花香吹到了挽心的鼻翼之間。
看著花瓶中純白色的花兒,張嫂笑了笑道,「少爺還是對少夫人最有心,您看,大清早的就讓人送了花過來。」
挽心淡然的笑了笑,低頭輕喃,「已經把我傷的體無完膚了,這一點無關痛癢的藥物,又有什麼用呢?」
「少夫人,您說什麼?」
挽心回過神兒,趕緊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說,這花的確挺好,清單香甜,適合放在病房里。」
張嫂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道,「少夫人,您出事的那天晚上少爺擔心的不行,急的臉都綠了,我在少爺身邊少說也有兩年了,可從沒見過他為哪個女人這麼著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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