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保胎幾天,等到胎兒穩定的時候,顧默嚴才將挽心接回公寓。
出了醫院的門,剛要上車,挽心就听見身後有人喚她的名字。
她慢慢轉過身,卻見成昊陽抱著一大束滿天星站在她身後,臉上那副淡笑的表情,就如同昔年在孤兒院時一模一樣。
成昊陽果真是把她放在心上的,就連她喜歡什麼花兒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挽心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她更加清楚的知道,正因為成昊陽優秀,才應該擁有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在自己身上苦守寒窯十八年。
成昊陽上前,連看都不看一眼,二話不說便將那一大捧的滿天星遞到她身邊的顧默嚴手里,好似顧默嚴是挽心的跟班和司機一樣。
隨後,她握住挽心縴瘦的肩膀,溫柔款款道,「听說你今天出院,特意過來看看你。」
挽心微微一笑,似是春風拂面,不經意的回答,「反正咱們兩家離的那麼近,你到家里來就好了,何必跑這麼遠呢。」
殊不知,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默嚴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那怎麼能一樣呢,心意不同。」成昊陽轉而將目光落在顧默嚴身上,緩緩開口,「顧總叱 商海,心胸廣闊,該不會為這一點點小事吃醋吧。」
顧默嚴眉梢一挑,冷笑道,「自然不會。」
成昊陽和顧默嚴有過數面之緣,雖然交集不多,但是總算是認識。
兩個男人對視的瞬間,各自的目光中散發出了一千五百伏的高壓電量,恨不得能在空氣中濺出火花來,當然,這一點夏挽心沒看出來,在她眼中,兩個男人的眼里,你中有他,他中有你,她站在這兒,完全是個多余的。
內心深處里,挽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一點也不比男女之間的情愛來的淡泊。
所為真情,已經全然跨越了年齡,背景,身高,乃至于性別的局限。
「那我想,顧總更不介意我搭個順風車回去吧。」成昊陽又道。
顧默嚴莫名的咬了咬牙,但憑著他顧氏代總經理的身份,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說,「也好。」
成昊陽在他落下最後一個單音的時候,伸手開了後排座的車門,壓著挽心的天靈蓋將她送進車里,自己則是繞到另一側坐好。
獨獨留下捧著花的顧默嚴,呆愣愣的站在車邊,顧默嚴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幾十萬頭的草-泥-馬從眼前呼嘯而過!
「顧總,愣著干嘛?怎麼還不上車呢?」成昊陽把腦袋探出窗戶,狡黠的一邊笑一邊說。
顧默嚴握著花束的手緊緊的收了收,最後硬實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沖著成昊陽點點頭,隨後坐在了副駕駛位。
司機自然看出了顧默嚴臉色不好,趕緊說,「顧總,您抱著花太累,交給我吧。」
顧默嚴冷冷的瞟了一眼司機,不悅道,「你拿著花還怎麼開車,想出車禍嗎?不想讓我活了是不是?」
司機害怕的縮了縮頭,他還是頭一次見顧默嚴生這麼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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