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珊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身邊的兩個男人同時變了臉。愨鵡曉
「王月珊!」杜浩洋生氣的壓低聲音喝斥一聲,在他懷里的王月珊很明顯的听到粗重的喘息里夾雜著的磨牙聲,小心髒不由得一抽,不敢再說話。
「是不是沒長,杜少夫人要不要親自試試?」唐彧臉色森寒,說話的聲音讓人很容易聯想到終年不化的雪山上凜冽的北風,刺骨的陰冷。
這樣的唐彧,讓王月珊確定之前被槍指著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覺,嚇得小身子哆嗦起來。
「唐彧,有意思麼,你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女人叫什麼真?」盡管有些氣惱王月珊的口無遮攔,但是感覺到王月珊听了唐彧的話之後嚇得直哆嗦,杜浩洋立刻將王月珊給摟緊了一副保護的姿態斥責著唐彧。
「你確定沒有小**的還算是個大老爺們?這事還真得驗明正身了好!」唐彧冷嗤一聲,直接將不悅明明白白的掛在臉上,顯然是對王月珊很有意見。
「你還來勁了你!」杜浩洋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唐彧,身為男人,他能理解唐彧的心情,因為從唐彧今天的種種反常表現來看,他跟季靜兩個離婚,肯定不是他的本意,杜浩洋作為一個「資深」的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唐彧跟季靜兩個人的癥結所在,所以他覺得唐彧活該落得這個下場,這叫自作自受!想拿他家的小媳婦做出氣筒?沒門!
「來勁的是你們!你們放著至尊套餐不享受,跑我們這里來湊什麼熱鬧?難道是想群P?」唐彧冷聲說著,眼楮在王月珊的臉上掃了一圈,臉色驀地沉了。
群P?王月珊斷章取義的只听到這兩個勁暴的字兒,腐性大發,一雙杏眼兩的跟寶石似的晃眼,群P啊!王月珊腦中閃過一片片白花花的肉,忍不住扯著杜浩洋的浴袍,吞了吞口水,那眼神里面赤果果的寫滿了憧憬。
杜浩洋怎麼能不知道王月珊肚子里的那幾根花花腸子,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當著唐彧的面,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將王月珊給摁懷里打!
要不是他在這里,王月珊這什麼時候被人給賣了都不知道,興許還樂顛顛幫人數錢呢。
「你給我安分點!」杜浩洋沉著臉警告了一下懷里蠢蠢欲動的女人。
「嘖嘖!看來杜少那活兒不行啊,將杜少夫人饑渴成這副德行!」唐彧看著杜浩洋臉色陰沉,覺得十分解氣。
「你才饑渴呢!你全家都饑渴!」王月珊回過神來,從杜浩洋的懷里跳出來,對著唐彧恨恨的叫嚷,這會倒是忘記了先前害怕。
說她色,她無所謂啊!因為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很色。但是這個臭唐彧竟然敢說她王月珊的男人不行,丫的!欠罵!
「我全家就我一個,你這樣說也沒錯,要不我們互相解渴?」唐彧雖然說著下流的話,但是語氣還是跟之前一樣,冷颼颼的。
「神經病!我是來找人的!」王月珊白了唐彧一眼,心里覺得這個男人真***變態,一把推開他,就橫沖直撞的走了進去。
還是先將季靜給從這變態身邊給帶走比較穩妥。
唐彧沒想到王月珊竟然還敢推他,看著王月珊的背影眼里簡直是要冒出火星子來了。
女人果然都一樣,都***不可理喻!
杜浩洋知道唐彧是不會將王月珊怎麼樣的,看到唐彧吃癟,他心情陽光了起來。
「啊——」就在杜浩洋想要上前去奚落奚落唐彧的時候,就听到溫泉池子里傳來一聲慘叫,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唐彧就已經嗖的一下沖了進去,快的讓杜浩洋一陣眼花。
那聲音是季靜發出來的。
杜浩洋好笑的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跟著走了進去,卻發現唐彧站在將溫泉池子隔開的一道屏風前,身體僵直著,並沒有打算再往前一步的樣子。
杜浩洋看著唐彧緊握成拳的雙手,慢條斯理的走上前去拍了拍唐彧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讓你裝逼,被雷劈了吧!」的眼神,然後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跟正坐在那里喝茶的方子明相視一笑,等著看好戲的意味很明顯。
「白蘭!你個狗娘養的,你腦子進水了是吧?」王月珊的怒吼聲火藥味十足,一听就是好打不平的女俠範兒,連台詞都是這麼的粗獷而又江湖味兒。
「王月珊,你個不知道從那條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賤種,這是我跟她的事,我勸你別插手!別以為有杜少護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白蘭不甘示弱的吼道。她好歹是堂堂白家的小姐,出身名門,雖然她們這一支從分家之後沒落不少,但是總比王月珊這只山雞好吧!
她不就是將季靜給拉下水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就是看不慣季靜做了婊子又想要立貞潔牌坊的矯情勁兒,裝的再純又怎麼樣?還不都是給男人玩的?擺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給誰看?
「我***還就無法無天了!」王月珊火大的恨不得煽白蘭幾個耳光,而她也確實是這樣做了,對著白蘭那張讓人生厭的狐媚子臉,就是啪啪兩個耳光,「老娘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敢不敢?」
王月珊本來就是個好事的主,性子直,又愛沖動,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對唐詩詩各種羨慕崇拜愛的,要不是唐詩詩那一身真功夫確實罩得住,這家伙不知道要挨多少揍!
「啊——你這個瘋子!我跟你拼了!」白蘭沒想到王月珊竟然猖狂到敢就這樣甩她耳光,一邊尖叫一邊氣的朝著王月珊給撲了過去。
「老婆!加油!打得好!過癮!」杜浩洋听到王月珊在里面撒潑一臉得意,就算是王月珊不教訓她,他時候也會讓人好好給白蘭「刷刷牙」,敢辱罵他杜浩洋的媳婦兒,丫欠收拾!
不過,听到白蘭要跟王月珊拼命,他不得不出聲示警,提醒下白蘭,他杜浩洋在這里給自個媳婦壓陣呢!他就不信,白蘭敢對王月珊動手。
果然,正如杜浩洋所料,白蘭在听到杜浩洋的聲音後,堪堪收住了動作,一雙眼楮看著王月珊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但是卻始終不敢造次,別說是現在的白家了,就算是以前的白家,也惹不起杜家,更何況今天是這樣的情況下。
當然了,白蘭最忌諱的不是這個,她最害怕的是今天這事要是她忍不住對王月珊動了手,那麼杜浩洋肯定會讓她身敗名裂!這樣的代價是她所承受不起的,她再怎麼愛玩,那也是私底下的事兒,要是搬到台面上,那麼她的婚姻就完全葬送了。
「來呀!不是要跟老娘拼命嗎?來呀?誰怕誰?有本事你來打我呀?」王月珊看著白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一臉得瑟,又是拍著白蘭的臉蛋,又是指著自己的鼻子的,完全一惡霸地痞的形象。不過,白蘭這樣的,她還真不怕,她好歹還是有些功夫的跟實戰經驗的,對付白蘭綽綽有余了。
「王月珊,你不要太囂張了!」白蘭氣的只喘粗氣,看著王月珊咬牙切齒的說。
「你怎麼知道囂張是我小名?」王月珊冷笑一聲,說道︰「囂張又怎麼樣?至少我光明之大,總比你這樣背後耍陰招,上不了台面的人強!」
「你說誰上不了台面?!我可是堂堂的白家小姐,上流社會的名門千金,你才上不了台面!」自從白家的地位一落再落之後,她對台面這兩個字尤為敏感,王月珊剛剛的話,無疑戳到了她的痛處!
「上流社會的人了不起啊?誰不知道,你們上流社會的人,最愛干下流事了!呸呸呸!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上流社會的名門千金,金粉里面的公主都比你身價高!」對于白蘭這樣的女人,王月珊最鄙視了!明明條件比大多數人都好,卻長著一顆貪婪的心,自甘墮落,讓人看了就惡心!
「你!你——」白蘭沒想到王月珊竟然朝她連吐了好幾口口水,又惡心又窩火,氣的指著王月珊的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服?不服你咬我呀?上流社會的名門千金?狗屁!丫就一個下流胚子!呸呸呸!」王月珊耀武揚威的看著白蘭,又連吐了幾口口水。
「媳婦兒,罵得好!罵的妙!」在外面喝茶的杜浩洋興高采烈的說。
「哼哼!」王月珊听到杜浩洋跟拉拉隊隊長似的喊口號,得意的哼哼了兩聲,然後轉身看著季靜問︰「你怎麼樣了?沒摔著吧?」
「我沒事!謝……」季靜靠在溫泉池子的邊上,努力的朝著王月珊露出感激的笑容來,只是她剛一張口,身子便支撐不住的滑溜了了下去,撲通一聲跌進水里!
「季靜!」王月珊嚇了一跳,她剛剛看季靜臉色紅里透著點白,就覺得不對勁,誰知道她一直在強撐。
王月珊快速的劃拉著水朝季靜走了過去,只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將季靜從水里給撈了上來。
杜浩洋跟方子明看著越過屏風的唐彧,然後相視一笑,兩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繼續喝茶。
「季靜,你怎麼了?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別嚇我!」王月珊看著季靜一瞬間煞白了的小臉,慌神了,聲音帶了點哭腔,跟剛剛那副趾高氣揚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她是真擔心著季靜的。
「女人!你醒醒!給我醒醒!該死的!醒醒!」唐彧比王月珊還焦躁不安,他用力的搖晃著懷里看起來沒有生氣的季靜,低吼道。
「滾開!你個臭變態!你想將她折騰死啊你!」看到昏迷中的季靜難受的皺著眉毛,王月珊再也看不下去了,狠勁的推了唐彧一把。
唐彧在水中一滑,一個趔趄撞在身後的石壁上,他死死的抱著季靜的身子,朝著王月珊怒吼︰「滾開!」此刻的唐彧像是一只殺人狂魔,雙目赤紅,王月珊嚇得打了個寒戰,覺得溫泉里的水都冷了下來,此刻她毫不懷疑,唐彧真的會殺了她。
「你這樣,她很難受!」雖然很害怕,但王月珊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不需要你管!」唐彧雖然仍舊不給王月珊好臉色,但是抱著季靜的力道,稍微松了些,兩只手臂一托,一個公主抱,將季靜抱著上岸。
「怎麼回事?」方子明沒想到只不過泡個溫泉,就差點鬧出人命來,看著唐彧抱著昏迷的季靜從屏風後走出來,立刻關切的問。
「不知道,去開車,馬上去醫院!」唐彧焦急的說,一看到季靜那張沒有血色的小臉,他就恨不得殺人。
「你跟我來!」哪里用跑去醫院那麼麻煩,他知道金粉里有醫術高手,所以直接領著唐彧上了金粉的七層。
杜浩洋看著唐彧跟季靜這鬧心的一對終于走了,想著終于可以回去繼續回去跟王月珊兩個泡鴛鴦浴了,誰知道,王月珊卻放心不下季靜,非要跟過去看看,于是他跟王月珊兩個換好了衣服,領著她上了七樓。
偌大的溫泉池子里面只剩下白蘭一個人,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剛剛唐彧對季靜的緊張,刺得她眼楮生疼,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被人給利用了,這麼多人都拿她當猴耍,真是欺人太甚!不過白蘭自我調節了一會後,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了王月珊的身上,眼楮里閃動著幽幽的火花!
走著瞧!
蔣飛跟梁月因為害羞,挑了一個比較遠的池子,所以對王月珊她們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倒是君皓東跟朱雀兩個,明明將外面的動靜听了個一清二楚,卻仍舊不為所動。
「東哥,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朱雀癱軟在君皓東的身下,柔柔的問,那聲音像是在請示。
「小雀兒,專心點!我們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君皓東一邊馳騁,一邊回答道。
于是朱雀便听話的認真投入,在君皓東身下繼續綻放。
君皓東對朱雀這種下意識的小順從很是滿意,對唐彧的窮折騰很是不齒!他即便是和小雀兒鬧的最凶的時候,也不曾將小雀兒拱手讓給別人玩弄,這唐彧根本就是欠教訓,不值得同情。
再說唐彧將季靜給放在床上,看著一個方子明找來的所謂的醫生給季靜診治,在看到男人將手指搭在了季靜的手腕上,疑似是在切脈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寒著臉問︰「你確定這人靠譜?」
「你這個問題很欠扁!」方子明白了唐彧一眼,說道︰「鬼醫的徒弟都不靠譜,那市立醫院的那些人都該失業了!」
鬼醫的名號,唐彧是如雷貫耳,听方子明說那個人是雲沫的徒弟,他也就放下心來。
「她怎麼樣了?」王月珊一進門,就看到蘇錦陽在給季靜切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只是看季靜還沒醒來,憂心忡忡的問。
「你小聲點,沒看到這里有病人嗎?」唐彧很不待見的瞪了王月珊一眼,這個女人的大嗓門,讓他覺得真心聒噪!
「呦呵!你這是在關心她?我沒看花眼吧?嘖嘖!真是奇了怪了!你早干嘛去了?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她現在這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一想起唐彧對季靜的惡劣態度,王月珊就一肚子火氣。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管不著!」唐彧冷冷的說,然後撇過頭去問蘇錦陽︰「她究竟怎麼樣了?」
「神經病!」王月珊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將目光看向蘇錦陽,眼含擔憂。
「恭喜你,她懷孕了!」蘇錦陽看著臉色焦灼的唐彧,笑眯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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